“行了，食邑的事，稍后再议。”龙泽天摆了摆手，又抛出了第二个重磅炸弹，“你不是喜欢搞发明吗？好，朕就成全你。朕决定，成立‘大周皇家科学院’，专门研究你那些‘奇技淫巧’。而你，林凡，就是这第一任，也是唯一的院长！”
“这科学院，不归六部管辖，直接对朕负责。你要钱，朕从内帑给你拨；你要人，工部的能工巧匠，工商学堂的毕业生，随你挑！朕只有一个要求，你那些什么蒸汽机、火车，都给朕尽快地捣鼓出来！”
护国公？科学院院长？
林凡彻底懵了。
他本来只是想辞官回乡，安安静静地当个“民科”，搞搞发明，没想到龙泽天这老狐狸，反手就给他来了个“明升暗降”，不，是“明升暗不降”！
官职是虚的，不用上朝，不用管事，可这“护国公”和“科学院院长”的名头，却像两道无形的枷锁，把他和这大周朝的战车，捆得更紧了。
“陛下……您这……”
“怎么？不乐意？”龙泽天眯起了眼睛。
“乐意！当然乐意！”林凡赶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躬身一揖到底，“臣，谢陛下隆恩！只是……那食邑万户，臣斗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臣只要马头县一地足矣，那里是臣的根，也是臣所有发明的试验田。至于其他的，臣……臣实在无暇分心。”
龙泽天看着他那副“给钱我都不要”的真诚模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一个只求一地安身的护国公！”他拍着林凡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朕准了！马头县，依旧是你的封地。你什么时候想回来，这京州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
三日后，京州城外，十里长亭。
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缓缓地驶上了那条由林凡亲手督造的、平坦宽阔的水泥官道。
来时，是前途未卜的冒险；归去，是功成名就的洒脱。
车内，林凡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个刚从路边买的糖人，正逗弄着已经能蹒跚学步的林平安。小家伙咯咯地笑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却总也抓不着。
李灵儿坐在一旁，看着父子俩的互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公爵夫人”，可身上那股子灵动飒爽的劲儿，却丝毫未减。
车外，李剑仁和邓健，一左一右，骑着高头大马，护卫着马车。
李剑仁如今已是正五品的京州府都尉，官职不大，权力却不小，专门负责京州城内的治安。邓健也被封了个从六品的羽林卫郎将，整日里在皇宫里巡逻，威风得很。
这次林凡回马头县，这两人是死活都要跟着，美其名曰“护送国公大人还乡”。
“老大，你这‘护国公’当得，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李剑仁骑在马上，咧着大嘴，嚷嚷道，“别人封了公，哪个不是在京州城里盖豪宅，养歌姬？你倒好，拍拍屁股就回乡下搞发明去了。”
“你懂什么？”林凡掀开车帘，白了他一眼，“这叫返璞归真。京州再好，哪有咱们马头县自在？等我把那蒸汽机捣鼓出来，到时候，从马头县到京州，坐着火车，‘况且况且’，半天就到了！那才叫真正的舒坦！”
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轻快地行驶着。
林凡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座渐渐远去的、巍峨的京州城，和城门口前来送行的龙景然那落寞的身影，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回家了。”
他轻声说道。
马头县，那片承载着他最初梦想的土地，还有一场更宏大的工业革命，正等着他去开启。
岁月如梭，转眼已是数年光景。
那辆载着林凡一家悠然返回的青布马车，早已在历史的尘烟中褪去了颜色，而它曾经驶过的那片贫瘠土地，却在这几年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足以让任何初来乍到者都瞠目结舌的变化，林凡的父母也相继离去了。
如今的马头县，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靠“护国公”头衔才能在地图上找到的穷乡僻壤。
它已然成为整个大周朝版图上，一颗最璀璨、最耀眼的明珠。
高耸的楼阁鳞次栉比，五层高的福满楼客栈早已不是什么稀罕物，旁边又新起了七八栋同样气派的建筑，商铺、钱庄、货运行……应有有。
宽阔平整的水泥国道如蛛网般从马头县延伸出去，连接着京州、江南、乃至更遥远的边陲，南来北往的商队络绎不绝，车轮滚滚，马蹄声声，日夜不息。
城郊，曾经的荒地如今已是厂房林立。
皇家科学院的牌子就挂在最显眼的那座、烟囱最高、终日“哐当”作响的院子门口。
酒厂的醇香、织造司的机杼声、玻璃厂的炉火……交织成一曲独属于这个时代的工业交响乐。
而在这片热土的核心，林凡，这位头顶“护国公”桂冠，身兼“皇家科学院院长”虚衔的传奇人物，此刻却毫无半分公爵的架子。
他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粗布短打，头发用一根布条随意地绑在脑后，正趴在一台巨大而又丑陋的钢铁怪兽身上，手里拿着一把扳手，拧得满头大汗。
“压力……压力不够！老张，风箱再给点力！把火烧旺点！”
林凡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比厂房里蒸汽泄露的“呲呲”声还要洪亮。
这台由无数齿轮、活塞和铜管组成的钢铁怪兽，便是他这两年多来最大的心血，改良版的蒸汽机雏形。
“轰隆……哐当……轰隆……”
怪兽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飞轮在蒸汽的推动下，开始缓慢而又坚定地转动起来。
虽然那声音听起来像个得了哮喘病的老头，随时可能散架，但那股子蛮横的力量感，却足以让任何一个亲眼目睹的人心惊胆战。
“动了！动了！大人，它真的动起来了！”
一旁，几个同样满身油污的工商学堂毕业生，激动得手舞足蹈。
他们都是被林凡从京州“骗”回来的高材生，如今已是这“皇家科学院”的中坚力量。
林凡擦了把脸上的汗，看着那稳定转动的飞轮，脸上露出了一个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的笑容。
这，才是他想要的。
这才是能真正改变世界的力量。
“这科学院，不归六部管辖，直接对朕负责。你要钱，朕从内帑给你拨；你要人，工部的能工巧匠，工商学堂的毕业生，随你挑！朕只有一个要求，你那些什么蒸汽机、火车，都给朕尽快地捣鼓出来！”
护国公？科学院院长？
林凡彻底懵了。
他本来只是想辞官回乡，安安静静地当个“民科”，搞搞发明，没想到龙泽天这老狐狸，反手就给他来了个“明升暗降”，不，是“明升暗不降”！
官职是虚的，不用上朝，不用管事，可这“护国公”和“科学院院长”的名头，却像两道无形的枷锁，把他和这大周朝的战车，捆得更紧了。
“陛下……您这……”
“怎么？不乐意？”龙泽天眯起了眼睛。
“乐意！当然乐意！”林凡赶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躬身一揖到底，“臣，谢陛下隆恩！只是……那食邑万户，臣斗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臣只要马头县一地足矣，那里是臣的根，也是臣所有发明的试验田。至于其他的，臣……臣实在无暇分心。”
龙泽天看着他那副“给钱我都不要”的真诚模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一个只求一地安身的护国公！”他拍着林凡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朕准了！马头县，依旧是你的封地。你什么时候想回来，这京州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
三日后，京州城外，十里长亭。
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缓缓地驶上了那条由林凡亲手督造的、平坦宽阔的水泥官道。
来时，是前途未卜的冒险；归去，是功成名就的洒脱。
车内，林凡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个刚从路边买的糖人，正逗弄着已经能蹒跚学步的林平安。小家伙咯咯地笑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却总也抓不着。
李灵儿坐在一旁，看着父子俩的互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公爵夫人”，可身上那股子灵动飒爽的劲儿，却丝毫未减。
车外，李剑仁和邓健，一左一右，骑着高头大马，护卫着马车。
李剑仁如今已是正五品的京州府都尉，官职不大，权力却不小，专门负责京州城内的治安。邓健也被封了个从六品的羽林卫郎将，整日里在皇宫里巡逻，威风得很。
这次林凡回马头县，这两人是死活都要跟着，美其名曰“护送国公大人还乡”。
“老大，你这‘护国公’当得，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李剑仁骑在马上，咧着大嘴，嚷嚷道，“别人封了公，哪个不是在京州城里盖豪宅，养歌姬？你倒好，拍拍屁股就回乡下搞发明去了。”
“你懂什么？”林凡掀开车帘，白了他一眼，“这叫返璞归真。京州再好，哪有咱们马头县自在？等我把那蒸汽机捣鼓出来，到时候，从马头县到京州，坐着火车，‘况且况且’，半天就到了！那才叫真正的舒坦！”
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轻快地行驶着。
林凡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座渐渐远去的、巍峨的京州城，和城门口前来送行的龙景然那落寞的身影，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回家了。”
他轻声说道。
马头县，那片承载着他最初梦想的土地，还有一场更宏大的工业革命，正等着他去开启。
岁月如梭，转眼已是数年光景。
那辆载着林凡一家悠然返回的青布马车，早已在历史的尘烟中褪去了颜色，而它曾经驶过的那片贫瘠土地，却在这几年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足以让任何初来乍到者都瞠目结舌的变化，林凡的父母也相继离去了。
如今的马头县，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靠“护国公”头衔才能在地图上找到的穷乡僻壤。
它已然成为整个大周朝版图上，一颗最璀璨、最耀眼的明珠。
高耸的楼阁鳞次栉比，五层高的福满楼客栈早已不是什么稀罕物，旁边又新起了七八栋同样气派的建筑，商铺、钱庄、货运行……应有有。
宽阔平整的水泥国道如蛛网般从马头县延伸出去，连接着京州、江南、乃至更遥远的边陲，南来北往的商队络绎不绝，车轮滚滚，马蹄声声，日夜不息。
城郊，曾经的荒地如今已是厂房林立。
皇家科学院的牌子就挂在最显眼的那座、烟囱最高、终日“哐当”作响的院子门口。
酒厂的醇香、织造司的机杼声、玻璃厂的炉火……交织成一曲独属于这个时代的工业交响乐。
而在这片热土的核心，林凡，这位头顶“护国公”桂冠，身兼“皇家科学院院长”虚衔的传奇人物，此刻却毫无半分公爵的架子。
他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粗布短打，头发用一根布条随意地绑在脑后，正趴在一台巨大而又丑陋的钢铁怪兽身上，手里拿着一把扳手，拧得满头大汗。
“压力……压力不够！老张，风箱再给点力！把火烧旺点！”
林凡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比厂房里蒸汽泄露的“呲呲”声还要洪亮。
这台由无数齿轮、活塞和铜管组成的钢铁怪兽，便是他这两年多来最大的心血，改良版的蒸汽机雏形。
“轰隆……哐当……轰隆……”
怪兽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飞轮在蒸汽的推动下，开始缓慢而又坚定地转动起来。
虽然那声音听起来像个得了哮喘病的老头，随时可能散架，但那股子蛮横的力量感，却足以让任何一个亲眼目睹的人心惊胆战。
“动了！动了！大人，它真的动起来了！”
一旁，几个同样满身油污的工商学堂毕业生，激动得手舞足蹈。
他们都是被林凡从京州“骗”回来的高材生，如今已是这“皇家科学院”的中坚力量。
林凡擦了把脸上的汗，看着那稳定转动的飞轮，脸上露出了一个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的笑容。
这，才是他想要的。
这才是能真正改变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