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离开马头县，也有快两年了。也不知道王明他们，把县里弄成什么样了。我那‘工业革命2.0’的计划，才刚开了个头，那‘差速器’和‘滚珠轴承’，怕是还在铁厂里蒙尘呢。”
龙景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老大，你……你要回马头县？”
“是啊。”林凡转过身，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痞笑，却又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认真，“京州再好，终究是天子脚下，条条框框太多，施展不开。我还是喜欢马头县那片地，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再说了，灵儿和平安也想家了。”
他看着龙景然，语重心长地说道：“景然，你已是储君，未来的天下，是你的。这京州，也该由你来坐镇了。我这个当老师的，能教你的，都已经教了。剩下的路，得靠你自己去走了。”
龙景然沉默了。
他知道，林凡说得对。
他也知道，林凡的志向，从来不在于这朝堂之上的权谋争斗，而在于那些能真正改变世界的“奇思妙想”。
良久，他才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信任的坚定。
“好！老大，我听你的。不过，你可得答应我，马头县那边要是又捣鼓出什么新宝贝，第一个得让我知道！”
“那是自然。”
……
御书房内，龙泽天听完林凡那番“回乡搞发明”的请求，捏着胡须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眼前这个总能给他带来无限惊喜、偶尔也带来无限惊吓的年轻人，那双深邃的帝王之眸中，头一次流露出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错愕。
辞官？回马头县？
这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龙泽天感觉自己的思路有点跟不上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林凡接下来的仕途规划，比如入主工部，彻底革新大周的营造之术；或是进入户部，用他那“点石成金”的商业头脑，把国库填得比粮仓还满。
他甚至动过念头，等太子再历练几年，就把林凡提拔进内阁，当个史无前例的“技术型”宰相。
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林凡这小子，居然在功成名就、圣眷正浓的时候，自己打了退堂鼓，嚷嚷着要回那穷乡僻壤去“闭门造车”。
“林凡，”龙泽天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如今京州大局已定，织造司、粮储司皆已走上正轨，‘大竞争’国策推行顺利，正是你大展拳脚，为国效力的时候。你现在告诉朕，你要回去……继续研究你的‘新发明’？”
他特意在“新发明”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那感觉，像是在说“你放着好好的宰相不当，非要回家去修拖拉机？”
林凡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自己说的不是辞官，而是明天想请个年假。他躬身一揖，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却又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洒脱。
“陛下，臣非是不愿为陛下分忧。只是臣之所长，不在于这朝堂之上的运筹帷幄，而在于那些……嗯，奇技淫巧。”
他嘿嘿一笑，那股子熟悉的痞气又冒了出来，“如今京州的框架已经搭好，太子殿下也足以独当一面，臣再待下去，不过是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倒不如回马头县去，那里天高皇帝远……咳，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更适合臣搞些新发明。说不定，哪天臣一高兴，又能给陛下弄出个蒸汽机、火车什么的，到时候，大周的江山，才算是真正的固若金汤呢！”
“蒸汽机？火车？”
龙泽天听着这些闻所未闻的名词，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看着林凡，看着他眼中那股子对未知事物抑制不住的狂热，终于明白了。
这小子，天生就不是个安分的官僚。
他是一只鹰，京州这繁华的牢笼，终究是困不住他的。
你想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朝堂上，跟那帮老狐狸玩心眼，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去皇家图书馆里当个扫地僧来得痛快。
强留，无益。
“罢了，罢了。”
龙泽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有不舍，有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成全和期许。
他重新坐回龙椅上，看着林凡，那双帝王之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朕准了。你想回马头县，便回去吧。”
林凡心中一喜，刚要谢恩，龙泽天却抬了抬手，话锋一转。
“不过，官，你不能辞。”
“啊？”林凡愣住了。
“你小子想得倒美，给朕画了这么大一张饼，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当个逍遥县男？”龙泽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朕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他站起身，在御书房内踱了几个来回，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朕思来想去，给你想了几个新头衔。”龙泽天停下脚步，看着林凡，眼中满是“你小子别想逃出朕五指山”的得意，“你那从三品的少詹事，朕给你免了。太子如今已能独当一面，用不着你天天在耳边念叨那些‘歪理邪说’了。”
林凡刚松了口气，龙泽天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朕决定，册封你为‘护国公’！”
“噗”林凡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陛……陛下，您没开玩笑吧？护国公？那可是超一品的爵位，开国元勋才有的待遇，我……我何德何能？”
“你当得起！”龙泽天一挥手，语气不容置疑，“你献精盐，兴工商，开启民智，桩桩件件，皆是护国安邦的大功！封你为公，谁敢不服？”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食邑万户，世袭罔替！”
“别别别！”林凡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陛下，这万万使不得！食邑万户，那我还不得忙死？我可没工夫去管那一万户人家的吃喝拉撒。”
龙泽天看着他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好气又好笑。
别人抢破了头都想得到的封赏，到他这儿倒成了烫手山芋。
龙景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老大，你……你要回马头县？”
“是啊。”林凡转过身，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痞笑，却又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认真，“京州再好，终究是天子脚下，条条框框太多，施展不开。我还是喜欢马头县那片地，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再说了，灵儿和平安也想家了。”
他看着龙景然，语重心长地说道：“景然，你已是储君，未来的天下，是你的。这京州，也该由你来坐镇了。我这个当老师的，能教你的，都已经教了。剩下的路，得靠你自己去走了。”
龙景然沉默了。
他知道，林凡说得对。
他也知道，林凡的志向，从来不在于这朝堂之上的权谋争斗，而在于那些能真正改变世界的“奇思妙想”。
良久，他才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信任的坚定。
“好！老大，我听你的。不过，你可得答应我，马头县那边要是又捣鼓出什么新宝贝，第一个得让我知道！”
“那是自然。”
……
御书房内，龙泽天听完林凡那番“回乡搞发明”的请求，捏着胡须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眼前这个总能给他带来无限惊喜、偶尔也带来无限惊吓的年轻人，那双深邃的帝王之眸中，头一次流露出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错愕。
辞官？回马头县？
这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龙泽天感觉自己的思路有点跟不上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林凡接下来的仕途规划，比如入主工部，彻底革新大周的营造之术；或是进入户部，用他那“点石成金”的商业头脑，把国库填得比粮仓还满。
他甚至动过念头，等太子再历练几年，就把林凡提拔进内阁，当个史无前例的“技术型”宰相。
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林凡这小子，居然在功成名就、圣眷正浓的时候，自己打了退堂鼓，嚷嚷着要回那穷乡僻壤去“闭门造车”。
“林凡，”龙泽天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如今京州大局已定，织造司、粮储司皆已走上正轨，‘大竞争’国策推行顺利，正是你大展拳脚，为国效力的时候。你现在告诉朕，你要回去……继续研究你的‘新发明’？”
他特意在“新发明”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那感觉，像是在说“你放着好好的宰相不当，非要回家去修拖拉机？”
林凡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自己说的不是辞官，而是明天想请个年假。他躬身一揖，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却又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洒脱。
“陛下，臣非是不愿为陛下分忧。只是臣之所长，不在于这朝堂之上的运筹帷幄，而在于那些……嗯，奇技淫巧。”
他嘿嘿一笑，那股子熟悉的痞气又冒了出来，“如今京州的框架已经搭好，太子殿下也足以独当一面，臣再待下去，不过是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倒不如回马头县去，那里天高皇帝远……咳，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更适合臣搞些新发明。说不定，哪天臣一高兴，又能给陛下弄出个蒸汽机、火车什么的，到时候，大周的江山，才算是真正的固若金汤呢！”
“蒸汽机？火车？”
龙泽天听着这些闻所未闻的名词，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看着林凡，看着他眼中那股子对未知事物抑制不住的狂热，终于明白了。
这小子，天生就不是个安分的官僚。
他是一只鹰，京州这繁华的牢笼，终究是困不住他的。
你想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朝堂上，跟那帮老狐狸玩心眼，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去皇家图书馆里当个扫地僧来得痛快。
强留，无益。
“罢了，罢了。”
龙泽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有不舍，有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成全和期许。
他重新坐回龙椅上，看着林凡，那双帝王之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朕准了。你想回马头县，便回去吧。”
林凡心中一喜，刚要谢恩，龙泽天却抬了抬手，话锋一转。
“不过，官，你不能辞。”
“啊？”林凡愣住了。
“你小子想得倒美，给朕画了这么大一张饼，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当个逍遥县男？”龙泽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朕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他站起身，在御书房内踱了几个来回，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朕思来想去，给你想了几个新头衔。”龙泽天停下脚步，看着林凡，眼中满是“你小子别想逃出朕五指山”的得意，“你那从三品的少詹事，朕给你免了。太子如今已能独当一面，用不着你天天在耳边念叨那些‘歪理邪说’了。”
林凡刚松了口气，龙泽天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朕决定，册封你为‘护国公’！”
“噗”林凡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陛……陛下，您没开玩笑吧？护国公？那可是超一品的爵位，开国元勋才有的待遇，我……我何德何能？”
“你当得起！”龙泽天一挥手，语气不容置疑，“你献精盐，兴工商，开启民智，桩桩件件，皆是护国安邦的大功！封你为公，谁敢不服？”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食邑万户，世袭罔替！”
“别别别！”林凡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陛下，这万万使不得！食邑万户，那我还不得忙死？我可没工夫去管那一万户人家的吃喝拉撒。”
龙泽天看着他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好气又好笑。
别人抢破了头都想得到的封赏，到他这儿倒成了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