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这表情，看来我是猜对了。”林凡摇着折扇，站起身，在牢房里踱了几个来回，“行了，既然身份都清楚了，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严刑拷打那一套，太没技术含量，我这人，向来喜欢以德服人。”
他走到那密探头子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那张早已没了血色的脸，笑得人畜无害：“我今天，不杀你们。不仅不杀，我还要放你们回去。”
“什……什么？！”
几个密探再次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给整懵了。
“怎么？不乐意？”林凡挑眉，“还是说，你们喜欢上我马头县的牢饭了？”
“不……不敢……”密探头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就好。”林凡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封早已写好的信，另一样，则是一卷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图纸。
他将这两样东西，塞到那密探头子的怀里，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
“回去之后，把这两样东西，亲手交给你们的主子，萧荣。”
“告诉他，我林凡，在马头县，等着他。”
……
半个时辰后，几名失魂落魄的密探，在衙役的“护送”下，骑上快马，头也不回地朝着清河县的方向狂奔而去。
县衙书房内，李剑仁看着林凡，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憨直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大人，您……您就这么把他们给放了？”他挠着头，一脸的不解，“这帮人可是前朝余孽，是来偷咱们技术的！不把他们关起来审个底朝天，怎么还给他们送上信和图纸了？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林凡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喝着李灵儿刚泡好的新茶，闻言，他放下茶杯，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剑仁啊，你这脑子里，除了打打杀杀，就不能有点别的？”他用折扇指了指清河县的方向，“萧荣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学我的法子治理清河县，说明他看懂了，这天下，光靠武力是得不到的，得靠民心。”
“他既然想跟我玩‘大竞争’，我这个当‘老师’的，总不能太小气不是？”
他拿起那杯新茶，又呷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那封信里，我告诉他，我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在清河县做的一切。但我林凡，欢迎这种竞争。因为我们的竞争，无论谁输谁赢，最终受益的，都是这天下的百姓。”
“至于那份图纸……”林凡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李剑仁完全看不懂的、名为“降维打击”的光芒，“那是我亲手绘制的‘水力锻锤’的设计图。”
“水力锻-锤？”李剑仁更懵了。
“没错。”林凡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萧荣以为，偷了我的技术，就能跟我一较高下。可他不知道，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靠窃取，而是靠创造，是靠引领整个时代共同进步。”
“我送他一份图纸，是告诉他，别再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偷小摸了。想竞争，可以，堂堂正正地来。我林凡的技术，可以与天下人共享。我倒要看看，他萧荣，有没有这个气魄，有没有这个能力，跟我一起，为这天下，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李剑仁听得云里雾里，但他隐约感觉到，自家大人正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他看着林凡，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
……
数日后，清河县。
萧荣看着手中那封字迹不算工整、却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子嚣张与自信的信，又看了看那份结构精巧、设计之妙远超他想象的“水力锻锤”图纸，久久无言。
良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充满了复杂意味的苦笑。
“林凡……林凡……”
他喃喃自语，“你，果然是我萧荣此生，最大的对手，也是……最好的对手。”
他将那份图纸小心翼翼地收好，转身，对着窗外那片欣欣向荣的土地，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清河县的夜，静谧中带着几分独有的烟火气。
萧荣独自坐在山神庙改建的义学堂内，油灯的光晕在他清瘦的脸庞上投下摇曳的光影，映照着他那双深邃眼眸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桌案上，静静地躺着一封来自马头县的信，以及一卷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分量不轻的图纸。
这是林凡派人送来的“回礼”。
信的内容不长，寥寥数语，却字字千钧。
“萧兄，别来无恙。闻兄在清河县大展拳脚，兴修水利，开办义学，实乃百姓之福。然，独木不成林，孤雁难远行。天下之大，非一人之力可兴；百姓之苦，亦非一县之善政可解。今送上‘水力锻锤’图纸一卷，此物无需人力，仅靠水流便可驱动千斤重锤，锻造精铁，日夜不休。望此物能助兄一臂之力，亦望兄能与我一道，为这天下，开创一个更广阔的未来。你我之间的竞争，无关复国与兴周，只在民心向背。你若赢，我助你；我若胜，你亦当助我。天下为棋盘，苍生为棋子，你我，皆为执棋之人。”
落款处写着林凡二字。
信的旁边，那卷图纸已经展开。
上面用林凡特有的、精准而又充满力量的线条，绘制着一个结构精巧、充满了齿轮与连杆的庞大机械。
每一个部件，每一处卯榫，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连水流如何驱动、力道如何传导，都用简单的示意图做了详尽的解释。
萧荣的手指，在那冰凉的图纸上缓缓滑过。
这不仅仅是一份图纸，这是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力量，一种足以改变一个时代的力量。
他闭上眼，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林凡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痞气、却又深不见底的笑脸。
“放虎归山……”
萧荣低声喃喃，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原以为，自己将林凡视为对手，已是高看了他。
可现在他才明白，在林凡的眼中，他萧荣，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真正的敌人。
“天下为棋盘，苍生为棋子……”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那颗背负了二十年国仇家恨的心上。
他走到那密探头子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那张早已没了血色的脸，笑得人畜无害：“我今天，不杀你们。不仅不杀，我还要放你们回去。”
“什……什么？！”
几个密探再次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给整懵了。
“怎么？不乐意？”林凡挑眉，“还是说，你们喜欢上我马头县的牢饭了？”
“不……不敢……”密探头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就好。”林凡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封早已写好的信，另一样，则是一卷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图纸。
他将这两样东西，塞到那密探头子的怀里，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
“回去之后，把这两样东西，亲手交给你们的主子，萧荣。”
“告诉他，我林凡，在马头县，等着他。”
……
半个时辰后，几名失魂落魄的密探，在衙役的“护送”下，骑上快马，头也不回地朝着清河县的方向狂奔而去。
县衙书房内，李剑仁看着林凡，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憨直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大人，您……您就这么把他们给放了？”他挠着头，一脸的不解，“这帮人可是前朝余孽，是来偷咱们技术的！不把他们关起来审个底朝天，怎么还给他们送上信和图纸了？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林凡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喝着李灵儿刚泡好的新茶，闻言，他放下茶杯，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剑仁啊，你这脑子里，除了打打杀杀，就不能有点别的？”他用折扇指了指清河县的方向，“萧荣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学我的法子治理清河县，说明他看懂了，这天下，光靠武力是得不到的，得靠民心。”
“他既然想跟我玩‘大竞争’，我这个当‘老师’的，总不能太小气不是？”
他拿起那杯新茶，又呷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那封信里，我告诉他，我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在清河县做的一切。但我林凡，欢迎这种竞争。因为我们的竞争，无论谁输谁赢，最终受益的，都是这天下的百姓。”
“至于那份图纸……”林凡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李剑仁完全看不懂的、名为“降维打击”的光芒，“那是我亲手绘制的‘水力锻锤’的设计图。”
“水力锻-锤？”李剑仁更懵了。
“没错。”林凡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萧荣以为，偷了我的技术，就能跟我一较高下。可他不知道，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靠窃取，而是靠创造，是靠引领整个时代共同进步。”
“我送他一份图纸，是告诉他，别再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偷小摸了。想竞争，可以，堂堂正正地来。我林凡的技术，可以与天下人共享。我倒要看看，他萧荣，有没有这个气魄，有没有这个能力，跟我一起，为这天下，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李剑仁听得云里雾里，但他隐约感觉到，自家大人正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他看着林凡，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
……
数日后，清河县。
萧荣看着手中那封字迹不算工整、却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子嚣张与自信的信，又看了看那份结构精巧、设计之妙远超他想象的“水力锻锤”图纸，久久无言。
良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充满了复杂意味的苦笑。
“林凡……林凡……”
他喃喃自语，“你，果然是我萧荣此生，最大的对手，也是……最好的对手。”
他将那份图纸小心翼翼地收好，转身，对着窗外那片欣欣向荣的土地，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清河县的夜，静谧中带着几分独有的烟火气。
萧荣独自坐在山神庙改建的义学堂内，油灯的光晕在他清瘦的脸庞上投下摇曳的光影，映照着他那双深邃眼眸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桌案上，静静地躺着一封来自马头县的信，以及一卷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分量不轻的图纸。
这是林凡派人送来的“回礼”。
信的内容不长，寥寥数语，却字字千钧。
“萧兄，别来无恙。闻兄在清河县大展拳脚，兴修水利，开办义学，实乃百姓之福。然，独木不成林，孤雁难远行。天下之大，非一人之力可兴；百姓之苦，亦非一县之善政可解。今送上‘水力锻锤’图纸一卷，此物无需人力，仅靠水流便可驱动千斤重锤，锻造精铁，日夜不休。望此物能助兄一臂之力，亦望兄能与我一道，为这天下，开创一个更广阔的未来。你我之间的竞争，无关复国与兴周，只在民心向背。你若赢，我助你；我若胜，你亦当助我。天下为棋盘，苍生为棋子，你我，皆为执棋之人。”
落款处写着林凡二字。
信的旁边，那卷图纸已经展开。
上面用林凡特有的、精准而又充满力量的线条，绘制着一个结构精巧、充满了齿轮与连杆的庞大机械。
每一个部件，每一处卯榫，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连水流如何驱动、力道如何传导，都用简单的示意图做了详尽的解释。
萧荣的手指，在那冰凉的图纸上缓缓滑过。
这不仅仅是一份图纸，这是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力量，一种足以改变一个时代的力量。
他闭上眼，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林凡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痞气、却又深不见底的笑脸。
“放虎归山……”
萧荣低声喃喃，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原以为，自己将林凡视为对手，已是高看了他。
可现在他才明白，在林凡的眼中，他萧荣，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真正的敌人。
“天下为棋盘，苍生为棋子……”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那颗背负了二十年国仇家恨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