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抱一晚上-《王爷请君入瓮》

  没过多久,白曦晨忽然颤的厉害起来,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

  “不要……放了他!”

  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

  她浑身直抖,仿佛梦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就在她即将被拖入梦魇深处时,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她那汗湿的额头。

  “别怕……”

  易君庭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安抚的温柔力量。

  “本王在!别怕!”

  眼中盛满她因痛苦蹙起的眉头和青白的唇色。

  话音未落,他一只手则立马按在她滚烫的小腹之处!

  一股精纯雄浑、带着他独特气息的内力。

  如涓涓暖流,小心翼翼,源源不断地从他掌心渡入她的经脉之中!

  可……

  这并非易事。

  她经脉尽毁,强行输入内力就如往即将碎裂的瓷瓶中装水,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所以,他必须将内力控制得极其柔和,一点一点的注入到她的身体里。

  汗水,几乎是一瞬间就从他额角鬓边渗出。

  沿着冷硬的下颌线滑落,滴在身下锦被上。

  呼吸变得粗重而滚烫,胸膛随着内力的输出而微微起伏。

  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让紧贴着他的白曦晨感受到那份力量的搏动和灼热的温度。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白曦晨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熔炉,滚烫的身体在他怀中不安地扭动。

  灼热的呼吸烫着他的颈侧,无意识地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甚至还用滚烫的脸颊蹭着他微凉的颈窝,寻求一丝清凉。

  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和无意识的依赖,如同一根羽毛,反复撩拨着易君庭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他浑身肌肉都僵硬如铁,连输送内力的手都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时而又好像坠入了冰窖,身体剧烈地颤抖。

  冰冷的手指死死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整个人拼命地往他怀里缩,仿佛要钻进他的骨血里取暖。

  她冷的浑身发抖,双手的紧紧依偎着他,这让他心疼到不行。

  不自觉地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渡入的内力也变得更加温和绵长。

  帐内的空气被点燃,又被冻结。

  柔和的光线暧昧地流淌,勾勒着床帐内紧紧相拥的身影。

  此刻他强健的臂弯是她唯一的港湾,也是……最甜蜜最磨人的煎熬。

  汗水浸透了他的单衣,二人贴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和湿意。

  灼热的气息与她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每一次,白曦晨无意识的扭动或贴近,都像投入滚油的火星,在他体内炸开一片燎原的火。

  他一次次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压下去,将其转化成源源不断的力量,温和的渡入到她的体内。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爬行,窗外风雨已息,窗内烛泪堆叠。

  他维持着这几乎要将两人熔铸在一起的姿势,一动不动。

  内力如长河奔流,持续不断地注入她的身躯,缓解她这具时而滚烫又时而冷的像块冰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颤抖似乎微弱了些,呼吸也不再那么破碎急促。

  这时墨白也敲响了房门,易君庭先让他在门口等了小会儿,等他收了功力,为白曦晨盖上锦被后才让他进来。

  一入内墨白就见易君庭将白曦晨拢在怀里,识相的立马放下药就退了。

  不过在走到门口时,他嘱咐了几句。

  “爷,她伤的太重,经脉尽毁,现又淋了雨,这风寒交替的,切莫让她再受刺激,以免加重病情!”

  易君庭看着怀中那张苍到极致的脸,心中难以言喻。

  过了片刻,他腾出一只手,探身端过小几上那碗药汁。

  药已经温热,但那股浓烈苦涩的气味依旧刺鼻。

  他用小银匙舀起一勺,小心翼翼地凑到她干裂的唇边。

  “来,喝药。”

  他的声音疲惫,带着内力消耗后的沙哑。

  药味钻入鼻腔的瞬间,昏迷中的人儿本能地蹙紧了眉头,无意识地将头偏向一边,紧闭的嘴唇发出抗拒含糊的呜咽。

  “不要……好苦……”

  那勺药汁碰在她的唇上,褐色的液体沿着嘴角滑落一丝。

  为了防止她乱动,他手臂将她箍得更紧了些,耐着性子又将药勺凑近,声音放得更缓,却带着不容置疑。

  “乖,听话,喝下去就没那么难受了!”

  “嗯……不要……”

  她烧得糊涂,只觉得那苦味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眉头蹙的老高,奋力的摇晃脑袋抗拒着他,躲避着苦涩的匙缘。

  易君庭眉心紧蹙,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颊和抗拒的姿态,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和更深的心焦。

  这样下去不行!

  他不再试图用勺子喂,而是将碗沿直接抵上她的唇缝,另一只手稳稳地固定住她的下颌。

  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容她挣脱,又不会伤到她。

  “张嘴!”

  命令的口吻里,带着一丝焦急的强硬。

  或许是那强硬的气势穿透了昏沉的迷雾,她竟真的微微张开了干裂的唇。

  见状他立刻手腕微倾,将温热苦涩的的药汁,缓缓流入她的口中。

  “呜……”

  剧烈的苦味瞬间在口腔炸开,身体本能地挣扎起来。

  “乖,听话,喝下去!”

  他微声低喝,固定她下颌的手微微用力,同时托着碗底的手稳稳控制着流速。

  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里面是毫不退让的坚持。

  “乖,把药喝了才能好!”

  她挣扎的力道在他铁箍般的禁锢下显得如此微弱。

  那苦涩的药汁被迫滑过喉咙,她呛咳了几声,眼角被逼出一点生理性的泪花。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动作却毫不停顿,直至碗中药汁尽数灌入她口中,一滴不剩。

  看着要强的她,眼下这般脆弱,心不由得一颤。

  放下空碗,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干净的软巾,动作轻柔,仔细的拭掉她唇角和颈侧残留的药渍。

  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滚烫细腻的皮肤。

  昏迷中的人儿似乎感受到了这份细微的照顾,紧蹙的眉头稍稍松开一点,无意识地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接着他维持着姿势,保持内力持续输送。

  渐渐的她不再颤抖,那蚀骨的疼痛在他的内力灌注和药力作用下,被慢慢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