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三英结义-《水浒:从风雪山神庙开始》

  有道是贪甚风流,不是冤家不聚头。但顾淫人妇,难保妻儿否,报应分明,万恶淫为首。

  赵叹压下那股子想入非非的冲动,色字头上一把刀,这等祸水,还是留给有缘人去消受吧。

  至于救不救武大郎?这想法赵叹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便没再细想,开什么玩笑,只有死人才不会拖累活人。

  一个无所顾忌的武松,才是他赵叹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尖刀。

  二人一路走,一路闲聊,很快便回到了东庄。

  还未进院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几声沉闷的暴喝。

  赵叹心中一动,加快了脚步,领着武松进了院子。

  只见院中空地上,林冲正赤着上身,手中一杆花枪舞得是上下翻飞,枪缨抖动,带起阵阵劲风。

  好一个豹子头林冲!虽身陷囹圄,可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威风,却未曾消减半分。

  武松本也是武痴,一见这等精妙的枪法,当即喝了一声彩:“好枪法!”

  林冲闻声收了枪势,转过身来,见到赵叹,脸上露出了笑意。

  当他看到跟在赵叹身后的武松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好一条大汉!

  只见武松威风凛凛,相貌堂堂,身长八尺,气概不凡。

  “哥哥,我来为你引荐。”赵叹笑着走上前去,“这位名唤武松,武二郎。昨日在西庄,洪教头那厮险些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多亏武松哥哥出手。”

  他又转向武松:“武松哥哥,这位便是在东京大名鼎鼎的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也是我的结义兄长。”

  “原来是林教头!久仰大名!”武松一抱拳,声如洪钟。

  林冲也连忙还礼:“武松兄弟客气了!你的大名,昨日已传遍东庄,我与洪教头交过手,虽能轻易胜之,但也知那厮有几分本领。你能一脚便将他踹得重伤,武艺定然不凡。”

  武松也是豪爽之人:“林教头过奖,些许微末伎俩,不值一提。”

  英雄之间,总是惺惺相惜。二人虽初次见面,可由赵叹在中间一撮合,几句话的工夫,二人便已相见恨晚。

  林冲是个重情义的人,他见武松英雄了得,又与赵叹兄弟相称,心中豪气顿生。

  “赵叹兄弟,你我已结为兄弟。我看武松兄弟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不若,我们三人今日便一同结拜,岂不快哉!”

  武松闻言大喜:“求之不得!能与林教头、赵叹兄弟结为兄弟,是我武二郎的福分!”

  赵叹自然不会反对,当即点头应下。

  三人也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就在这院中,撮土为香,跪倒在地。

  三人齐声起誓,又磕了八个响头。

  礼毕,按年龄序了长幼。林冲三十有五,为长兄。武松二十五岁,为二哥。赵叹年纪最小,便做了三弟。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天里,林冲与武松二人时常在演武场上切磋武艺。

  林冲的枪棒使得出神入化,招式精妙,技巧无双。

  武松则是大开大合,势大力沉,一双铁拳仿佛能开山裂石。

  二人当真是棋逢对手,打得是难解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

  赵叹则乐得清闲,每日看着二人比武,心中大定,有此二位兄长在,何愁大事不成?

  闲暇之余他便琢磨着日后上了梁山的规划。

  今日便是比武夺魁的日子,东庄的演武场,一大早便被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柴家庄的庄客、仆役,但凡是能抽出空来的,都跑来看热闹。

  演武场正北,搭起了一座高台。柴进高坐台中,左右两边分列着管事和几个有头有脸的庄客。

  吉时一到,柴进站起身,对着台下众人朗声宣布:“诸位庄上的兄弟!今日设此比武,一为切磋武艺,激励我柴家庄尚武之风!二为选拔豪杰,委以重任!但凡能夺得今日魁首者,赏银百两!”

  “好!”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叫好之声,不少庄客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柴进话音刚落,武松便分开众人,大步流星地走上演武场中央,声如洪钟:“清河武松,在此讨教!”

  那铁塔般的身形,瞬间让原本嘈杂的演武场安静了下来。

  大多数庄客,都听说过武松那石破天惊的一脚,将总教习洪教头踹得吐血装死。

  柴家庄的总教习,平日里何等威风,可在这大汉面前,竟走不过一招。

  此刻见这煞星又立于场中,那些原本还想上台试试运气的庄客,顿时都打了退堂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个敢挪动脚步。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柴进在高台上,也是哭笑不得。他干咳了两声,正要开口再说几句场面话。

  忽然,人群中挤出两个汉子,一跃跳上了擂台。

  其中一个,身材颇为高大,一脸的桀骜不驯。另一个,则显得精瘦一些,但眼神却很灵活。

  “在下王三,请赐教!”

  “在下李四,也来讨教几招!”

  武松瞥了二人一眼,吐出两个字:“来吧。”

  那王三率先发难,大喝一声,抡起拳头便砸了过来,武松顺势已欺身而上。

  那汉子只觉眼前一花,手腕便被铁钳般的大手攥住。他那点力气,在武松面前,简直如同三岁孩童。武松只一拧一带,那汉子便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被武松顺势一脚勾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另一个李四见状,吓了一跳,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上来。

  他刚与武松对了不到三招,便被武松抓住破绽,一把拦腰抱起,举过头顶,又重重地掼在地上,摔得是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

  这一下,再无人敢上前半步了。这哪里是比武,这分明是大人在教训孩童,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上。

  有好事者,开始在人群中四下张望,小声议论起来。

  “哎,你们说,洪教头今天怎么没来?”

  “来做什么?再被人家踹飞一次吗?”

  “就是,躲在屋里养伤还来不及呢,哪还有脸出来见人。”

  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的窃笑。

  柴进见无人再敢上台,便起身高声宣布:“既然再无比试者,我宣布,此次比武夺魁者,便是武松武二郎!来人,赏银百两!”

  当即便有仆役抬着一个托盘上台,盘中是十锭白花花的银子。

  武松也不客气,接过赏银,对着柴进一抱拳,便走下了台。

  至于那护送的任务,自是不用再提了。

  比武大会虎头蛇尾的草草收场,柴进又在东庄设下酒宴,为林冲、武松、赵叹三人践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柴进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郑重地交到林冲手中:“林教头,此去梁山,路途遥远。我已修书一封,你将此信交予梁山泊主王伦,他看在我的薄面上,定会收留你们兄弟三人。”

  林冲接过书信,感激道:“大官人高义,林冲铭记在心!日后若有用得着林冲之处,万死不辞!”

  “言重了。”柴进摆了摆手,“只是……如今沧州府尹下了文书,画影图形,四处关隘盘查甚严。要如何出关,倒是个难题。”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下来。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林冲是朝廷画影图形通缉的要犯,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赵叹却是不慌不忙,喝了一口酒,:“此事不难。我有一计,可保我等安然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