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艺术学院红裙白球鞋飘(五)-《左眼见飘心中喜叁》

  “我想把这张画挂在老画室里,完成苏红阿姨的心愿。”林砚说。

  老周叔点点头:“好啊,我跟沈老师说一声,让老画室专门留一块墙,挂这些‘老故事’的画稿。以后新生来老画室,就能知道苏红和陈默的故事,知道美院的传承。”

  当天下午,林砚和夏栀一起把迷你画稿挂在了老画室的墙上。画稿旁边,林砚还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苏红给陈默的圣诞礼物,1986年”。路过的学生看到画稿,都会停下来看一会儿,有的还会拿出手机拍照,轻声问:“这是谁的故事呀?”

  林砚就会笑着给他们讲苏红和陈默的故事,讲仓库里的向日葵,讲画展上的红裙。她发现,原来“传承”不只是保存旧物,更是把故事说给更多人听,让更多人爱上这份热爱。

  有一天,林砚在老画室画画,一个穿白球鞋的小女孩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支蜡笔,看着墙上的苏红画稿,问:“姐姐,这个穿红裙的阿姨,是很会画画吗?”

  “是啊,她画的向日葵,特别好看。”林砚蹲下来,递给小女孩一张画纸,“你也喜欢画画吗?可以在这里画一幅向日葵呀。”

  小女孩接过画纸,用蜡笔涂了一朵金黄的向日葵,旁边画了一个穿红裙的小人,一双白球鞋。“这是我,”小女孩笑着说,“以后我也要来美院,穿红裙,画向日葵。”

  林砚看着小女孩的画,突然觉得,探索的意义,就是让更多人看到“热爱”的样子,让更多人愿意成为“热爱”的一部分。她拿出素描本,把小女孩画画的样子画了下来,旁边写着“美院探索日记——新的向日葵种子”。

  晚上,林砚给林晚打电话,说自己想申请一个“美院故事社”,让大家一起收集美院的老故事,把它们画成画、写成文章,让更多人知道美院的传承。

  “太好了!”林晚的声音里满是开心,“我和陆屿都可以帮你,许曼学姐也说,愿意来给社员讲苏红和陈默的故事。沈老师肯定也会支持你的。”

  挂了电话,林砚看着窗外的月光,落在自己的白球鞋上。鞋边的红颜料,好像越来越亮,像一颗正在发光的向日葵种子。她知道,她的美院探索之旅,才刚刚开始;而“红裙白球鞋”的故事,会在更多人的心里,继续生长。

  冬天来了,美院的梧桐叶落满了小路,仓库里的向日葵也凋谢了,只剩下干枯的花盘。林砚把花盘里的种子收集起来,装在一个红色的小袋子里,放在207号储物柜里——她想等明年春天,再把种子种下去,让向日葵继续开花。

  “美院故事社”的申请很顺利,沈老师不仅同意了,还帮他们申请了一间小教室作为活动室。第一次社团活动,来了二十多个学生,有新生,也有高年级的学长学姐。许曼特意从画廊赶来,给大家讲苏红和陈默的故事,还带来了苏红的笔记本,让大家传阅。

  “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许曼看着大家,认真地说,“艺术不是孤独的创作,而是和过去、现在、未来的对话。你们收集的每一个故事,画的每一幅画,都是在和美院的历史对话,都是在为未来的故事,埋下种子。”

  活动结束后,林砚收到了一封邮件,是那位修复《向日葵仓库》的老修复师发来的。邮件里附了一张照片,是他修复画稿时,在画纸背面发现的一行小字:“等下一个向日葵花开的夏天,我们再一起画画。”落款是“苏红&陈默,1987.6.4”——那是火灾前一天。

  林砚拿着手机,跑到仓库里,陈默和苏红正在那里整理画稿。这几个月,苏红留在了美院,在沈老师的邀请下,成为了油画系的客座讲师,每周给学生上一次课;陈默也暂时放下了国外的工作,经常来美院,和苏红一起在老画室里画画,像当年一样。

  “陈叔叔,苏红阿姨,你们看这个!”林砚把邮件里的照片给他们看。

  陈默和苏红凑过来,看到那行小字,相视而笑。苏红摸了摸干枯的花盘,轻声说:“没想到,我当年写的字,现在还能被看到。”

  “那我们就约定,”陈默看着苏红,又看着林砚,“明年夏天,向日葵开花的时候,我们一起在仓库里办一场‘向日葵画展’,展出你们故事社收集的故事画,还有我们新画的作品。”

  “好!”林砚开心地跳起来,“我现在就去告诉社团的同学,让大家开始准备!”

  冬天的日子里,“美院故事社”的成员们忙着收集故事。他们采访老教授,听他们讲美院的旧时光;他们整理老画稿,把画里的故事写下来;他们还在校园里贴了征集启事,让大家把自己和美院的故事,分享给社团。

  林砚和夏栀一起采访了那位在画展上哭的老奶奶,老奶奶给他们看了当年和苏红一起画的向日葵画稿,还讲了很多苏红的小事:“苏红那时候总帮同学调色,她调的镉红,是最正的颜色;她的白球鞋,总被颜料弄脏,但她从来都不洗,说‘这是艺术的痕迹’。”

  林砚把这些故事都画进了素描本里,她的画技越来越熟练,笔触也越来越有温度。有一次,陈默看到她的画,笑着说:“你的画里,有苏红的影子——眼里有光,心里有热爱。”

  春节前,林砚和家人一起过年。她把收集到的美院故事,讲给爸爸妈妈听,还把苏红和陈默的故事,画成了一幅年画,贴在客厅里。“明年夏天,你们一定要来美院,看我们的向日葵画展。”林砚说。

  爸爸妈妈笑着点头:“好啊,我们要看看,我们家的小画家,在美院里,找到了怎样的热爱。”

  除夕夜,林砚收到了许曼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许曼的个人画展“红裙与白球鞋”在外地开展了,展厅里挂着林晚的《红裙》、陆屿的《老画室的记忆》,还有林砚画的小女孩和向日葵。许曼说:“你的画,让很多人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想起了心里的热爱。”

  林砚看着照片,窗外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像一朵朵金色的向日葵。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球鞋,鞋边的红颜料,好像和烟花的颜色,一起亮了起来。她知道,明年夏天的向日葵,一定会开得更艳;而“红裙白球鞋”的故事,会在更多人的心里,开出花来。

  春天来了,美院的梧桐枝冒出了新芽,桂树也长出了嫩绿的叶子。林砚把去年收集的向日葵种子拿出来,和“美院故事社”的成员们一起,种在了仓库的花盆里。大家还在花盆上贴了小标签,写着“传承”“热爱”“约定”——每一个标签,都是一个美院故事的名字。

  苏红和陈默也来帮忙,苏红教大家怎么松土、浇水,陈默则给大家讲当年种向日葵的趣事:“那时候我和苏红没经验,把种子种得太密,后来长出的小苗挤在一起,我们还吵架了,说对方没常识。”

  大家都笑了,林砚看着苏红和陈默一起浇水的样子,赶紧拿出素描本,把这一幕画了下来。画里,苏红穿着红裙,陈默穿着白衬衫,两人的白球鞋都沾了泥土,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

  “故事社最近收集到一个新故事,”林砚画完,抬起头说,“是关于1995届的一位学长,他当年在老画室里画了一幅《白球鞋》,后来成为了著名的画家。我们想找到这幅画,放在夏天的向日葵画展上。”

  “我知道这幅画!”沈老师走过来说,“那位学长是我的同学,他现在在国外办画室,去年还回来过一次,说想把《白球鞋》捐给美院。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他。”

  大家都很开心,林砚赶紧记下这个消息,在素描本上写着“新任务:找到《白球鞋》画稿”。她发现,探索就像种向日葵——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种子,会开出怎样的花;下一个故事,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砚和社团成员们一边等待《白球鞋》的消息,一边整理收集到的故事画。他们把画分成了“老画室的记忆”“仓库的向日葵”“红裙白球鞋”三个系列,每个系列都配了文字说明,讲述画里的故事。

  有一天,林砚在整理老画稿时,发现了一幅没有署名的素描,画的是一个穿红裙的女孩,坐在老画室的窗边,手里拿着一支画笔,脚下是一双白球鞋,窗外是一片向日葵。画的背面,写着一行字:“愿每个热爱艺术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向日葵。”

  林砚拿着画稿,去问苏红:“苏红阿姨,您认识这幅画吗?”

  苏红接过画稿,看了很久,笑着说:“这是我当年的学生画的,她叫李然,现在是一名小学美术老师。当年她总说,想成为像我一样的画家,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没能继续学画,但她一直在教孩子画画,说要把热爱传给更多人。”

  “我们能联系到她吗?”林砚问,“想邀请她来夏天的画展,看看这幅画。”

  苏红点点头,拿出手机给李然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李然听到美院要办向日葵画展,还找到了她当年的画,激动得哭了:“我以为这幅画早就丢了,没想到还在。我一定来,还要带我的学生们来,让他们看看,美院里有这么多温暖的故事。”

  林砚挂了电话,心里满是感动。她看着那幅素描,突然明白——美院的故事,不只是那些成为著名画家的人的故事,更是每一个热爱艺术、坚守热爱的人的故事。不管他们走了多远,不管他们有没有继续画画,只要心里的热爱还在,他们就是美院故事的一部分。

  四月中旬,沈老师带来了好消息——1995届的学长同意把《白球鞋》捐给美院,还会亲自来参加夏天的画展。《白球鞋》画的是一双沾满颜料的白球鞋,放在老画室的画架旁,鞋边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旁边写着“每一道划痕,都是热爱的印记”。

  林砚和社团成员们把《白球鞋》挂在活动室的墙上,旁边是李然的素描,还有苏红的《向日葵》。大家站在画前,好像看到了美院几十年的时光——从1987年的苏红和陈默,到1995年的学长,到2020年的许曼,再到现在的他们,每一代人的“红裙白球鞋”,都在讲述着同样的热爱。

  “夏天的画展,一定会很精彩。”林晚来看望林砚时,看着墙上的画,笑着说,“我和陆屿也准备了新作品,想放在画展上——我画了仓库里的向日葵,他画了故事社的成员们收集故事的样子。”

  林砚点点头,她走到窗边,看着花盆里冒出的向日葵嫩芽,嫩绿的芽尖朝着阳光,像一个个小小的希望。她知道,这个夏天,仓库里会再次开满向日葵;这个夏天,会有更多人听到美院的故事;这个夏天,“红裙白球鞋”的热爱,会像向日葵种子一样,撒向更多人的心里。

  她的探索还在继续,而这份传承,会一直陪着她,在艺术的路上,朝着阳光,勇敢前行。

  第十六章向日葵花开的夏天

  夏天终于来了,美院的梧桐枝繁叶茂,仓库里的向日葵开得正好。金黄的花盘铺满了窗台,阳光洒在花瓣上,像流动的金子。“向日葵画展”的海报贴满了校园,海报上是林砚画的苏红和陈默,站在向日葵花田里,穿着红裙和白球鞋,笑得很灿烂。

  开展当天,来了很多人。有美院的师生,有苏红和陈默的老朋友,有李然和她的学生们,还有特意从国外赶来的1995届学长。仓库里挤满了人,但一点也不拥挤——大家都轻声地看着画,听着故事,好像怕打扰了这份温暖。

  李然带着她的学生们,站在自己当年的素描前,给孩子们讲:“这是老师年轻时在美院画的画,那时候老师也像你们一样,喜欢画画,喜欢向日葵。现在老师教你们画画,就是想让你们知道,不管以后做什么,心里的热爱都不能丢。”

  孩子们仰着小脸,看着画里的红裙女孩,小声说:“老师,我们以后也要来美院,画向日葵,穿红裙!”

  1995届的学长站在《白球鞋》前,给观众讲画里的故事:“这双鞋是我当年的画鞋,陪我在老画室里画了三年。有一次画到深夜,不小心把颜料桶打翻,鞋上沾满了颜色,我还哭了,觉得鞋废了。后来我的老师告诉我,‘颜料渍不是脏,是艺术给你的勋章’。现在我每次看到这双鞋,都能想起当年的热爱。”

  仓库中央,苏红和陈默正在给大家画肖像。苏红用的是当年的画笔,陈默用的是苏红送他的颜料,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像极了画稿里的年轻时光。林砚站在旁边,把这一幕画进素描本里,旁边写着“美院探索日记——最好的夏天”。

  许曼也来了,她带来了自己的新作品《传承》,画的是林砚和社团成员们收集故事的样子:林砚蹲在老周叔身边听故事,夏栀在整理画稿,其他成员在采访学生,每个人的脚上,都穿着一双白球鞋,鞋边或多或少,都沾着一点红颜料。

  “这幅画,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许曼对林砚说,“你们让我看到,‘红裙白球鞋’的故事,不是过去的故事,而是正在发生的故事,是未来的故事。”

  画展快结束时,林砚站在仓库中央,拿起话筒,像许曼当年一样,轻声说:“今天,我们在这里办向日葵画展,不仅是为了展示画,更是为了传递一份热爱。从苏红阿姨和陈默叔叔的向日葵,到学长的白球鞋,到李然老师的素描,再到我们故事社的每一幅画,每一个故事,都是一份‘热爱’的证明。”

  她顿了顿,看着窗外的向日葵,又看了看大家的白球鞋,继续说:“我刚来到美院时,只是想探索这里的故事,后来我发现,探索的意义,是成为故事的一部分,是把故事传给更多人。未来,不管我们走到哪里,不管我们有没有继续画画,只要我们记得‘红裙’的热情,记得‘白球鞋’的踏实,记得心里的向日葵,我们就是美院故事的延续者。”

  掌声响起时,风从窗户吹进来,向日葵的花瓣轻轻摇晃,把阳光洒在每个人的白球鞋上。林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鞋边的红颜料,好像和向日葵的颜色,和大家的笑容,一起融在了一起。

  画展结束后,林砚把向日葵种子分给了每个人,包括李然的学生们。“这是今年的新种子,”她说,“明年春天,把它们种下去,让向日葵继续开花,让热爱继续生长。”

  孩子们接过种子,小心翼翼地装在口袋里,说:“我们一定会种的,等开花了,就拍照片给姐姐看!”

  苏红和陈默站在仓库门口,看着林砚和大家告别,相视而笑。苏红轻声说:“你看,我们的故事,有了新的传承者。”

  陈默点点头,看着远处的老画室,阳光落在画室的窗户上,像当年一样明亮。“是啊,”他说,“美院的故事,会一直继续下去,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阳光。”

  林砚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手里拿着装种子的红色小袋子,口袋里装着那本写满故事的素描本。晚风拂过她的红裙,吹起她的头发,她的白球鞋踩在梧桐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像在和美院的时光,轻轻对话。

  她知道,她的美院探索之旅,还会有很多新的故事;而“红裙白球鞋”的热爱,会像向日葵种子一样,在更多人的心里,开出最灿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