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希望的种子-《开局尘歌壶,我在霍格沃兹当邪神》

  老狼王的尸体被冻结在一块巨冰之中,由风雪掩埋在王庭一角。

  那扭曲的仙境寄生者则在凯瑟琳的柳木金锄与净化咒语下彻底湮灭,只留下一地迅速枯萎的晶尘。

  冰原王庭的血腥气尚未完全散去,凯瑟琳站在裂谷边缘,望着下方逐渐恢复秩序的狼族巢穴。

  叶莲娜那巨大的白色狼躯上添了几道深刻的爪痕,但她的姿态已与之前在霍格沃兹装狗时截然不同。

  新任的狼王高昂着头,湖蓝色的兽瞳扫视着下方的狼群成员,喉咙里发出威严的低吼。

  几个最强壮的狼人战士不服新主,依循狼族古老的传统发起了挑战。

  叶莲娜没有丝毫退缩,她的战斗方式融合了西伯利亚狼族的原始野性和在霍格沃兹偷学到的战术思维。

  利爪撕裂冻土,獠牙碰撞出火花。

  很快,她将最后一个挑战者——那头灰黑相间的、曾将人类少年视为宠物的狼人战士——死死按在冰面上,利爪抵住其咽喉,一声包含力量与意志的咆哮震彻裂谷,宣告了无可争议的胜利。

  所有狼人,无论情愿与否,都在这一刻垂下了头颅,前肢微屈,表示对强者的臣服。

  狼群的法则简单而残酷,力量即是一切。

  叶莲娜·冬牙,如今已是西伯利亚冰原狼族名副其实的新王。

  凯瑟琳走上前,将一尊小巧却蕴含着磅礴生命力的黑色神像交给了叶莲娜。

  那神像雕刻着柳枝环绕权杖、底部浪潮翻涌的图案,正是凯瑟琳结合自身柳林女巫与海洋女神象征的圣徽,内部蕴藏着一丝金苹果树的信仰通道。

  “以此圣像为媒介,叶莲娜,”凯瑟琳道:“冰原的狼群与柳林、海洋的信仰就此联结。当你需要我的建议或援助,或当我需要狼群的力量时,可通过它呼唤。善待你的人民——所有人民。”

  她看了一眼那些慢慢聚集过来的人类奴隶部落。

  叶莲娜接过神像,郑重地点了点头:“以冬牙之名与冰原的寒风起誓,你我盟约,永世不忘。当你召唤,我的利爪与咆哮将跨越山河,为你而战。”

  二人在风雪中拥抱了对方。

  告别新任狼王,凯瑟琳一路往西。

  阿瓦隆的复苏需要信仰的锚点,仅靠霍格莫德和港口小镇远远不够,她需要将神话的种子,播撒在更广阔的土地上。

  此时的波兰-立陶宛联邦尚处于雅盖隆王朝末期,宗教氛围相对宽容,天主教、东正教、犹太教以及残留的古老斯拉夫异教信仰在此地奇异地交织。

  凯瑟琳穿过边境,进入波德拉谢地区广袤的森林和平原。

  这里已经是暖春时节,乡村弥漫着浓郁的自然灵性气息。

  凯瑟琳能够感知到森林深处存在着的、与英国柳林截然不同的木灵(Leshy),河流中低语的水妖(Rusalka),以及守护着古老墓冢的家神(Domovoy)。

  许多农民仍在私下向这些古老精灵献上祭品,祈求丰收或庇护,尽管基督教教堂的钟声已在每个村庄响起。

  在前往克拉科夫的路上,凯瑟琳遇见了一队被当地贵族士兵骚扰的农民。

  那些士兵以“清理异教残余”为名,试图抢夺村民供奉给森林精灵的祭品并侮辱一位少女。

  凯瑟琳心念微动,地面窜出的坚韧藤蔓立刻缠住了士兵们的马腿和马刀,林间的雾气也变得浓重。

  村民们趁机逃脱。

  当晚,他们在森林深处点燃篝火感谢“森林之灵”时,凯瑟琳的身影在火光外一闪而过,留下关于“迷雾中的阿瓦隆圣岛”、“慈悲的柳林女巫”以及“生命之树终将重生”的低语。

  这些故事迅速融入了当地关于森林精灵的传说体系,成为了一个新的变体。

  等凯瑟琳来到德意志诸邦时候已经是春末夏初。

  进入神圣罗马帝国疆域,气氛陡然紧张。

  宗教改革的飓风席卷此地已二十余年,新教诸侯与天主教势力对立,路德宗、加尔文宗等教派不断冲击罗马教廷的权威。去年,耶稣会刚刚获得教皇正式批准,正准备大力开展活动,对抗新教。

  城镇中常见激烈的布道辩论,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教条冲突的火药味。

  魔法在这里也呈现出两极分化。

  一些激进者视任何魔法为魔鬼的伎俩,猎巫的恐慌暗流涌动,但也有某些秘密团体和古老的炼金术世家仍在暗中研究传承自中世纪的秘术。

  凯瑟琳不得不格外小心,她的力量既可能被一方斥为异端,也可能被另一方觊觎。

  在符腾堡附近,她撞见一伙以“清除女巫”为名、实则烧杀抢掠的佣兵。

  他们刚洗劫了一个小村庄,正要将几名被指控为“女巫”的妇女绑上火刑柱。

  凯瑟琳没有再掩饰自己。

  夜幕下,她以鲸骨权杖引动莱茵河的支流之水,化作咆哮的水龙卷将佣兵冲得七零八落,在她的引导之下,无数荆棘破土而出将施暴者紧紧缠绕、刺穿。

  获救的村民们惊恐又感激地看着这位笼罩在微光中的神秘女子。

  “记住,”她威严的声音压过了伤者的哀嚎,“压迫之下,仍有生机。若感绝望,可向迷雾之外的圣岛祈祷,向庇佑生命的柳林与海洋祈求。阿瓦隆的信念,不灭不息。”

  她在废墟中留下了一枚刻有柳枝与波浪的简易符石,其中蕴含的微弱治愈能量,足以让幸存者感受到一丝慰藉。

  那些关于阿瓦隆和奥涅西丝的传说在德意志那充满恐慌的社会环境中悄然传播开来。

  尼德兰地区的秋季风景宜人。

  此地的城镇繁荣,商业发达。

  但因为同样处于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之下,宗教压迫日益严重。

  卡尔文宗的影响在此迅速扩张,暗中酝酿着未来的独立风暴。

  这里的魔法世界更多地与商业行会、炼金术协会秘密结合,追求着点金石与财富的秘密。

  在安特卫普港,凯瑟琳阻止了一场针对一个秘密新教商人家庭的告密与抓捕。

  她用幻术迷惑了西班牙士兵,引导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码头迷宫般的仓库间乱转,最终巧妙地将那家人送上一艘即将启航前往英格兰的商船。

  分别时,她对那惊魂未定的商人道:“记得,真正的庇护有时存在于古老的传说之中,而非世俗的权柄。阿瓦隆的圣树,荫庇所有寻求安宁的灵魂。”

  商人将这话牢牢记在心里,并将其带向了英格兰。

  历经近半年的跋涉,穿越无数森林、河流与城镇,凯瑟琳终于再次踏上了英格兰的土地。

  她的斗篷上沾染了欧洲各地的风尘与魔法痕迹,她的信念经历了考验,她的神话也在无数次的“偶然”援手和低语中,如同藤蔓般悄然在欧洲大陆的阴影角落里扎根。

  凯瑟琳并不着急回到被玛丽小姐控制的伦敦。

  她先去了西南部的格拉斯顿伯里——传说中与阿瓦隆联系最为密切的地方。

  这里曾有的修道院已被摧毁,废墟凄凉,但古老的能量依然在沼泽与山丘间涌动。

  她站在着名的格拉斯顿伯里高岗上,能感觉到脚下大地深处传来的、与阿瓦隆衰败核心隐隐共鸣的微弱叹息。

  凯瑟琳将一枚蕴含着她自身力量与阿瓦隆信息的符文石,悄悄埋在了古老传说的核心之地。

  “我回来了。”她对着英格兰湿润的空气低语,目光穿透那些自己走过的时间和空间。

  她看到了伦敦的权力博弈,也看到了霍格沃兹的塔楼。

  “希望的种子,已经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