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诛暴安良,国法昭彰——论何玉凤伏诛之必然与纲常秩序-《回到古代与一群女将军征伐天下》

  紫宸殿外议刑名:从钦犯伏诛看士大夫的家国担当

  暮春时节的京师,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洗去了连日的浮尘。国子监街旁的槐荫下,几顶青呢小轿悄然停驻,轿帘掀起,走下的皆是身着湖色绫袍、腰系玉带的世家子弟。他们是吏部尚书赵大人的公子赵承嗣、都察院左都御史李大人的独子李文浩,还有翰林院编修王启年的次子王彦章等十数人。今日并非寻常的文会雅集,而是因三日前\"玉面罗刹\"何玉凤于菜市口伏诛之事,特来松鹤楼僻静雅间议事。

  \"诸位可知,那日刑场围观者竟达数万之众?\"率先开口的赵承嗣年方二十有三,已通过顺天乡试,眉宇间带着几分少年得志的锐气,\"家父从刑部回来言及,此女临刑前犹自骂不绝口,称'天道不公,奸佞当道',真是死不悔改!\"

  坐在对面的李文浩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象牙折扇,扇面上\"忠君爱国\"四字乃是其外祖父——前朝太傅手书。他叹了口气道:\"赵兄有所不知,昨日家母去慈云寺进香,听闻不少市井妇人竟为这何玉凤落泪,说什么'女中豪杰,被逼落草'。依晚生之见,此风断不可长!\"

  \"文浩此言差矣!\"王彦章放下手中的茶盏,这位以理学见长的年轻举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玳瑁眼镜,\"妇人之仁不足为虑,可虑者是那些寒门士子。晚生在琉璃厂书肆见有人暗中传抄《玉凤传奇》,竟将一介钦犯写成替天行道的义士,这才是动摇国本的祸根!\"

  窗外雨声渐密,雅间内的气氛却愈发凝重。这些生长于钟鸣鼎食之家的子弟,自幼诵读《论语》《孟子》,深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纲常大义。在他们眼中,何玉凤伏诛绝非简单的刑事案件,而是关乎国法尊严、世道人心的重大议题。

  纲常不容僭越:论\"替天行道\"的虚妄本质

  \"依晚生浅见,何玉凤之罪,首在僭越名分,以下犯上。\"赵承嗣起身走到墙边悬挂的《大清律例》抄本前,手指点在\"谋逆\"条下,\"律载'凡谋叛,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斩'。此女聚众数千,盘踞太行,劫掠州县,杀害朝廷命官十七员,早已是十恶不赦之罪!\"

  李文浩闻言蹙眉:\"赵兄所言极是,只是......\"他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说道,\"闻此女本是正定府书香门第,其父曾为县令,因被知府构陷而冤死狱中。她一介孤女,确有可悯之处。\"

  \"可悯?\"赵承嗣猛地转身,眼中闪过厉色,\"文浩忘了《春秋》大义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即便其父确有冤情,当如何?当赴都察院击鼓鸣冤,当向刑部递上血状,当求圣上圣裁!而非纠集亡命之徒,占山为王,劫掠官银,屠戮官兵!\"

  他走到堂中,声音愈发激昂:\"我朝自太祖皇帝定鼎以来,立三法司以掌刑名,设都察院以司风纪,开登闻鼓以达民情。顺治爷曾谕'凡官民冤抑,许赴通政司告理',康熙爷更是亲理秋审四十余载!何玉凤若真有冤屈,为何不循正途申诉?反倒啸聚山林,自称'忠义堂',这与正德年间的刘六刘七之乱何异?\"

  王彦章抚掌赞道:\"赵兄此言切中要害!《荀子·臣道》有云:'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大行也。'此所谓'道',便是国法;所谓'义',便是纲常。何玉凤之父即便蒙冤,她也当恪守臣女本分,而非以暴制暴。近闻此女在太行山中自立'女大王',竟将俘获的官员剥皮抽筋,手段之酷烈,连张献忠之流亦不过如是!此等悍匪,纵有天大委屈,亦难逃'贼寇'二字!\"

  \"彦章兄提及剥皮抽筋之事,\"赵承嗣面色凝重,\"家父出示的卷宗记载,去年河间府知府率三百兵丁征剿,兵败被俘。何玉凤竟将其钉在山寨旗杆上,活活晒死!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那些称颂她'替天行道'的愚民,可曾想过河间知府家中尚有八旬老母、七岁幼子?\"

  李文浩默然垂首,折扇上的\"忠君爱国\"四字仿佛在灼烧着他的眼睛。他想起十年前,父亲任湖广道御史时,曾为平反一桩冤狱奔走三年,最终虽使真凶伏法,却也因此得罪了湖广总督,险些丢官。那时母亲常说:\"官场险恶,守正难行。\"但即便如此,父亲从未想过逾越国法半步。

  \"赵兄,\"李文浩抬起头,眼神已然清明,\"你说得对。国法如砥,岂容私刑?何玉凤纵有冤屈,一旦举起反旗,便是与整个天下为敌。\"

  ### 三、礼法岂容践踏:从\"女扮男装\"到\"败坏伦常\"的深层危害

  窗外雨歇,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雅间正中的紫檀木桌上。跑堂的奉上新沏的雨前龙井,赵承嗣亲自为众人续茶,语气稍缓:\"诸位可知,此女最可憎之处,并非杀人越货,而是公然败坏伦常!\"

  \"哦?愿闻其详。\"众人纷纷侧目。

  \"家父查阅其卷宗,\"赵承嗣压低声音,\"此女十五岁便剪去青丝,改扮男装,自称'玉面书生'。后入太行山,竟与匪首'黑风豹'结为'兄弟',同榻而眠三年之久!待黑风豹死后,又收纳二十余名男宠,日夜纵饮狂欢。此等行径,简直是亘古未有之妖孽!\"

  王彦章闻言拍案而起:\"《礼记·内则》云:'男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此乃我华夏千年礼教之根基。何玉凤身为女子,却束胸佩剑,与群匪称兄道弟;身为未嫁之身,竟与男子同榻三年;身为匪首,更蓄养男宠,此非妖孽而何?\"他激动地在室内踱步,\"孔圣人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若不守妇道,其祸乱更烈于小人!妲己祸商,褒姒亡周,史册昭昭!\"

  \"彦章兄此言甚是。\"赵承嗣接过话头,\"更令人发指的是,此女竟在山寨中颁行所谓'新律',称'男女平等,无分尊卑'。凡入山为匪者,无论男女皆可封官,女子亦可领兵打仗。去年攻打保定府时,竟有数十名女匪赤裸上身冲锋陷阵,不知廉耻为何物!\"

  李文浩听得面色发白,他想起幼时读《女诫》,班昭所言\"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的教诲犹在耳畔。这些女匪的行径,简直是将三从四德、三纲五常踩在脚下。

  \"诸位可知,\"赵承嗣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家父密查得知,江南已有人模仿何玉凤,组织'姐妹会',声称要'推翻男权,女子治国'。若不严惩此女,任其妖言惑众,不出十年,天下女子皆要效仿,届时家不成家,国不成国!\"

  \"不错!\"一直沉默的户部侍郎公子周明远开口道,\"晚生上月去苏州,见有绣娘竟敢拒绣'贞洁牌坊',说什么'女子贞洁在己不在牌坊'。问其缘由,竟是读了那《玉凤传奇》!此等歪理邪说,若不严加禁绝,我朝立国之本的'忠孝节义'四字,将荡然无存!\"

  王彦章从袖中取出一本线装书,封面上\"女诫浅注\"四字赫然在目:\"此乃晚生新作,正要请诸位斧正。其中专设'斥妖篇',痛批何玉凤之流'弃妇道,乱人伦'。依晚生之见,当将此书颁行天下,让闺阁女子皆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之理!\"

  众人传阅着这本小书,纷纷点头称是。赵承嗣看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沉声道:\"所以我说,何玉凤之死,绝非个人恩怨,而是纲常与邪说之争,是国法与匪类之战!菜市口那一刀,斩的不仅是一个女匪首,更是对'以下犯上''以女乱政'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