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我们夫唱妇随,琴瑟和鸣-《逃婚后成了国公爷的心尖宠》

  小翘儿依旧跟以前一样,隔日进宫处理宫务。

  她现在基本不在宫里留宿,当天去当天回,跟臣工们上朝似的。

  这日忙完,出了东华门时,已近傍晚。

  夕阳西坠,把天空染成绚丽的玫紫色,洋洋洒洒铺了大半个天。

  小翘儿顾不得赏景。裴松今儿出京办差,得两三日才能回来。

  她得赶紧回府,小裴枭还等着她呢。

  小翘儿刚准备登车,就听身后有人唤了一声“皇姑奶”。

  她扭头看去,却是晋阳。

  “给皇姑奶请安。”

  晋阳笑盈盈过来蹲上一福,竟是乖顺得反常。

  这样的晋阳,实在让人吃惊,小翘儿不由多了个心眼,暗暗防备。

  “起吧,眼看天儿黑了,你怎地还没回府?若是没什么事儿,早些回去陪陪你额涅,也算成全你一片孝心。”

  “晋阳特意在这等皇姑奶呢。”

  晋阳脆声应答,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等我?等我做什么?”小翘儿皱眉。

  “皇姑奶可还记得,前阵子临安提到要去城郊看病一事?”

  小翘儿点头。

  “神医果真是神医,不过吃了几服药,临安已经痊愈。她今儿设了宴席,请咱们过去庆贺一番呢。尤其是提到皇姑奶,说您老人家跟着挂心,实在过意不去,让我特意在这等您,务必把您请了过去才行。”

  宴请?

  还是打着临安的旗号?

  小翘儿怀疑地打量晋阳。

  “皇姑奶若是不信,大可问她身边的丫头。”

  晋阳一招手,身后站出来一个丫鬟,低头垂目走上前,给小翘儿请安。

  那丫鬟小翘儿有印象,好像唤做小兰,打小贴身伺候临安,后来陪嫁去了科尔沁。

  说来也算是临安的心腹之人。

  “你主子请我?”

  “回老祖宗,我们主子在状元楼摆了宴席,特意请您过去。因着她忙,特派奴婢随了晋阳长公主过来,望您务必赏光。”

  “你主子找谁瞧的病?”小翘儿有意拷问。

  “城郊徐罔,江湖有名的神医。”

  “吃了几服药?这就好痛快了?”

  “吃了十副药,神医说,是水土不服、忧思过甚的毛病,停了药,好好将养着,必能除根。”

  小翘儿暗中派人问过徐罔,问答之间,倒是能对上。

  状元楼就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顺道拐个弯儿,倒也方便。

  若是真的,正好跟临安好好叙一叙。若是假的,天子脚下,繁华闹市,料定晋阳也不敢把她怎样。

  小翘儿点点头,遂登车启程。

  进了状元楼,入了雅间,只见里边只坐着一个苏正春。

  小翘儿问临安可在,他只说,府上传话,已经出门了,稍待片刻就到。

  丫鬟小兰也是一副殷勤样儿,给小翘儿端茶倒水。

  小翘儿迟疑着坐下,刚刚坐定,就听外头有声响。

  她以为临安到了,欣喜朝房门看去,待看清了那人,脸上笑容不觉凝固。

  来人根本不是临安,却是乌泰。

  他面无表情,立在门口。

  小翘儿慌忙避开视线,心里暗暗猜测,他怎么会来?

  他和苏日力格是亲戚,虽然也可能受邀,可若是临安发起的宴席,她断不会请他的。

  那丫头懂人情世故,也知道避嫌。

  想到这,她不由抬头看向晋阳和苏正春。

  晋阳别过脸去,不敢对上小翘儿的视线,分明心虚。

  苏正春却是厚颜无耻,嘿嘿笑着。

  他冲小翘儿说道:“乌泰王爷仰慕裴四爷和皇姑奶的人品,赞你们人品贵重,是大綦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今儿设宴,本想请你们夫妻二人的,奈何裴四爷出京办差,不凑巧了。”

  胡扯的狗屁理由!

  小翘儿以前还不觉得这厮嘴脸难看,今日当真是刷新了下限。

  用脚指头也猜得出来,他扒着乌泰,想借他兵权搞些见不得光的猫腻,不惜迎合讨好,用这等下作手段,把小翘儿哄骗了来。

  小翘儿不怒反笑,视线从那恶心的玩意儿身上挪开,轻蔑道:“孙女婿说笑,你若是设宴请你姑爷爷,他纵是再忙,也没推脱的道理。

  前几日我问他,那些后辈侄孙,可有对他热络亲近的,也没听他提起你。可见你必是嘴上说说,没有真心实意下过帖子,请过他。

  如今他不在场,你又冠冕堂皇说这一通,打量我们夫妻各过各的,平日里没有交流吗?”

  小翘儿这话,明着是训斥苏日力格不懂尊老。暗着给乌泰提醒,她和裴松好着呢,夫唱妇随,琴瑟和鸣,不用再动什么歪脑筋了。

  乌泰自是听得出来,不等猪肝脸苏正春回话,抢先道:“本王也没旁的意思,只因当初有些话没有说透,一些重要的东西,未及交代清楚,想跟昶宁大长公主当面说一说。”

  乌泰说着话,径直走了进来,一撩袍角坐了下来。

  他选的位置,离小翘儿最远,跟小翘儿面对面,若非刻意回避,抬眼就能看到彼此的。

  这架势,倒是刨除了暧昧的成分,有点公事公办那意思了。

  “昶宁大长公主,莫不是你心里存了念头,还在怨念着什么吧?”

  乌泰不怀好意地笑,语气中暗含了挑衅、讥讽。

  拙劣手段,小翘儿岂会看不出来。

  不过就是激将法,试图言语之间刺激小翘儿,让她头脑一热,失去判断,说出些不该说的话,亦或留下什么把柄。

  小翘儿识破了他心中所想,越发沉稳淡然,倒也没有起身就走。

  “既然如此,彼此心里藏了怨恨,倒也不该。不如今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心里怨结摊明了,也免得王爷因为私事,有失公允,耽误了公事,反倒失算。”

  晋阳是个心黑长疮流坏水的,她见小翘儿不光没走,还跟乌泰搭上了话,暗暗拉了苏正春一把,准备起身避开。

  “你们给我坐下。”

  夫妻俩刚刚起身,还未直起腰来,便被小翘儿怒喝一声。

  “皇姑奶误会,我们到外头,催一催菜。”

  晋阳被人识破,还不承认,捏着帕子掖了掖嘴,谎话张口就来。

  苏正春讪笑附和。

  小翘儿可没那么好骗,她厉目瞪过去,不言不语,盯着他们瞧了一小会儿。

  那两人不情不愿,重又坐下。

  “本王今儿找大长公主,也没什么私密话讲,只是有一桩公事,想跟您知会一声。”

  “什么公事?”

  “当日您离开察哈尔时,比较仓促,老祖宗留下的钱财和调兵用的虎符,都没来得及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