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这笔账,咱们好好算算!-《搬空家产!资本家小姐随军东北》

  许星禾还沉浸在刚才的吻里,脸颊滚烫,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慌忙别开脸,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江凛川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谢谢你今天亲手做的饭,我很喜欢,情人节快乐。”

  说话间,江凛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镯子,握住许星禾的手腕,套了上去。

  这是他过年时特意找镇上的银匠打的,算着日子,就等今天送给她。

  他当然知道西方的情人节。

  许星禾喜欢的电影,常读的书,那些书里提过的浪漫日子,他都悄悄记在了心里。

  许星禾惊喜地抬着手,烛光下,银镯子泛着温润细碎的光,没有繁复的花纹,只在镯身一侧细细雕刻着一张小猫的脸。

  “这是……我们在沪市遇到的那只流浪小猫?”她抬头看向江凛川,眼里满是讶异。

  “对。”江凛川没想到她还记得那么清楚,“那天蹲在巷口喂猫时,我就对你动心了。要是后来它没跑,我真想把它抱回来养着,就像……就像把你护在身边一样。”

  许星禾笑着靠进他怀里,手指轻轻摩挲着银镯,“我以后天天戴着,睡觉都不摘!”

  江凛川收紧手臂,抱了抱她,“我该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又会失控,破坏了这份恰到好处的温情。

  “嗯,路上慢点,明天见。”

  许星禾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才轻轻关上门,摸着腕上的银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夜色渐深,小院里的烛光熄灭。

  许星禾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沪市火车站,人声鼎沸。

  一男一女提着两个沉甸甸的行李袋,正排队通过检票口。

  检票员低头看了眼车票,又抬眼扫了眼男人,“沈岸?”

  “对。”男人点点头,声音平稳,眼神却不自觉地扫过周围。

  “行李打开检查一下。”检票员指了指他手里那个形状古怪的布袋子。

  “好。”男人依言拉开袋子拉链,里面装的是几个用稻草裹好的冬瓜,是特意带在路上吃的。

  “没问题,进去吧。”检票员挥了挥手。

  两人默契地牵起手,快步走进候车大厅,顺着指示牌找到对应的站台,登上了开往黑省的卧铺火车。

  车厢里人不多,男人将行李放在床下,趁着隔壁铺位还没人,一把将女人拉进怀里,“秋实,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

  女人羞怯的靠在他肩头,摇了摇头,“明礼,我不辛苦,能跟你一起走,我很开心。”

  “叫我沈岸。”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有些严肃,“从踏上这趟火车开始,就没有许明礼了,只有沈岸。你记住,以后再也不许叫错。”

  他早已不是那个被关进精神病院,登上过报纸,人人嫌弃的许明礼,他是沈岸。

  一个有全新身份,全新过去的沈岸,是来复仇的沈岸!

  女人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收紧手臂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了,以后都叫你沈岸,绝对不会再错了。”

  “乖。”男人的脸色缓和下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又很快被温柔掩盖,“秋实,我就知道你最懂我,等我们拿到该拿的东西,就去国外过好日子,到时候你再也不用回那个冷冰冰的精神病院当护士了。”

  女人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她盼的,就是这一天。

  不然她也不会一口答应许明礼的计划,甚至不惜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托关系为他买了沈岸这个身份。

  真正的沈岸,早就死在了半年前的那条河里。

  他的父母在一场意外中双双离世,孤苦无依的他熬不住打击,最终选择了跳河自尽。

  没人在意这个孤僻的年轻人,邻居们只当他是受不了苦,偷偷离开了,压根没人想到去河边找找。

  许明礼选中这个身份,正是看中了它的干净。

  无亲无友,无人关注,更不会有人深究。

  何况沈岸跳河前的最后几个月,整日顶着遮到眉眼的长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左邻右舍早就记不清他的模样。

  就算有人偶尔想起,也绝不会把眼前的沈岸,和那个孤僻青年联系起来。

  火车发出一声长鸣,缓缓开动,车轮碾过铁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在空旷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从沪市到黑省,需要整整五天,如今又是天寒地冻的时节,遇到风雪还要临时停车,这一路只会更漫长。

  许明礼从行李袋里摸出一块油纸包着的糕点,掰下一小块递到女人嘴边,“趁着这会没人,多练几遍,记住了,以后只能叫我沈岸。”

  “知道了,沈岸,沈岸……”

  很快,车厢里陆续上来了人,打破了刚才的安静。

  隔壁铺位也住进了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孩子的哭闹声隐约传来。

  许明礼立刻收敛了神色,回到自己的下铺躺好,拉了拉被子,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他悄悄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边缘已经被摩挲得发毛,上面是许星禾十几岁时的样子,扎着麻花辫,笑得一脸灿烂。

  可他看向照片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温情,只有淬了毒似的仇恨。

  手指猛地收紧,照片上那张娇嫩的脸蛋被捏得变了形。

  都怪她!

  如果不是许星禾,自己怎么会被送进那个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

  怎么会被登在报纸上,成了全沪市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许明礼只要一想起精神病院里的日子,胃里就一阵翻涌。

  那个被许星禾特意嘱咐要好好照顾他的护工,更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变着法地折磨他。

  幸好他没被折磨得失去理智。

  进院没多久,他就盯上了护士冯秋实。

  他知道,要逃出去,必须有人帮忙。

  于是他花了整整三个月,每天变着法子给冯秋实讲故事,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妹妹陷害,无辜的可怜人,把过去的龌龊事全抹掉,只留满肚子委屈。

  他清楚怎么让女人心软,怎么让她动恻隐之心,再顺着那点恻隐,一点点把人追到手。

  直到冯秋实彻底对他死心塌地,才偷偷藏了钥匙,帮他打开了精神病院的后门。

  要是再晚一步,他真的要被那个护工逼疯,彻底变成一个精神病!

  许明礼将照片狠狠按在胸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许星禾……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找你了。这笔账,咱们得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