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病娇强制爱将军的画中仙(20完)-《她不要的病娇,接手后宠我上天!》

  桑晚漫无目的地走在人潮热闹的街道上。

  四周人来人往,却没有她一个归宿。

  不知不觉。

  不知道是出于内心对亲情的渴望,还是怎么,她竟然神色恍惚的回到“家”的院子外。

  探头张望。

  只见刘春芳和平日里见到的她没什么两样,坐在院子里面洗衣服。

  可是她仔细瞧着,又觉得有些不一样——好像脸色更白,手上动作机械化一动一动。

  偶尔抬起头看看天空叹口气,双眼无神。

  不对劲。

  以前桑家再怎么苦再怎么累,只要想到家中有个儿子,将来说不定会做大官。

  刘春芳双眸里总是充斥着生机。

  桑晚正疑惑着,院子里的刘春芳起身,对着破败不堪的房子内叫唤,“桑三,桑三你给老娘出来。”

  越发不对劲。

  以前她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桑父说话。

  叫了很多声,桑三这才跌跌撞撞,摇头晃脑从里面走出,手里提着一瓶酒,喝的烂醉如泥。

  眼神游离,曾经有点肉的脸如今也骨瘦如柴,通红通红。

  刘春芳并不在意他喝酒,张嘴就道:“我去找丫头回来。”

  什么,找我?

  桑晚心头一个激灵,转身就要跑。

  谁知,桑三喝醉却又似乎大脑清醒,他怒喝一声,“找什么找,嫌不够丢人?当初她可是指着我们鼻子骂,说要断绝关系,后来更是告到县衙去,我们已经跟她没关系,她现在是个户。”

  院子外的桑晚停下脚。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想找她。

  她可不觉得爹娘突然因为她走,察觉到他们对不起她,想要对她好。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以前或许有,后来早没了。

  刘春芳回应的声音,忽然夹杂着浓重的哭腔,“那又怎么样,她是我生的,真能忍心不管我们。

  现在儿子失踪,你没听县老爷说,大概率是被山上的劫匪弄死了吗?

  我们都老成这样,需要一个人给我们养老送终。再养已经来不及,就剩一个闺女。”

  她的声音越来越,充满激烈和愤怒,“我就是求着跪着,也得把她带回来。

  那丫头心软,我不信她不管我们。”

  桑思林死了?

  怎么会。

  要是桑晚不喜欢桑思林,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是血缘的弟弟。

  心中不由自主的涌出一阵伤感。

  桑三一个劲地喝酒不再说话。

  刘春芳抹掉眼泪往外走,桑晚赶紧拔腿就跑。

  她不会傻到知道桑思林死了,就回家心甘情愿的伺候两老人。

  20岁之前的人生,已经被吸的够惨。

  不认为就算回去,能得到善待。

  桑晚到驿站,犹豫几秒,付钱上了马车。

  天南地北,四海为家。

  总有一处安息地。

  马车摇摇晃晃,望着窗户外越来越不熟悉的风景,心中越发伤感。

  她低着头,搓着满是伤疤和苍老的手。

  光看手,可能以为她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

  对未来的迷茫,对现在的焦虑。

  桑晚抬眸望着天空,“娘娘……这不应该是我要过得人生啊。”

  法华寺。

  谢夫人阮香兰又带着儿媳妇和儿子来上香。

  年纪大,总爱信一些年轻时候不信的。

  她虔诚的上香,保佑家宅平安,夫妻和顺。

  上完香,转头看向漂亮儿媳,哪怕看那么多年,每天多看一眼,就喜欢的紧。

  宁南桔是个不爱出门的。

  每天就是窝在家里吃吃喝喝,和她一起看看话本,有时候发明一些火锅在家里吃。

  吃的一家人都胖不少。

  这人长得漂亮,小脑袋瓜子怎么转的这么灵活。

  她正闭着眼睛握着香,嘴里念念有词。

  嗯,很有诚意。

  阮香兰越看越喜欢,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不好。

  转头一看。

  谢时洲站在门口朝外面看去,高大的身体站的笔直。容貌好看身材健硕,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完美风景线。

  可阮香兰越看越臭。

  这死孩子,来多少次都这样,根本不信这套。

  她嘴都说干,也没能说服他上香。

  宁南桔拜完。

  阮香兰眉眼一转,拉着她起来,“娘亲的宝贝宁宁呀。”

  她眨巴眨巴眼睛,“娘,您有事找我?”

  不然语气那么谄媚干嘛。

  被拆穿,阮香兰不尴尬。

  她笑呵呵地拍着宁南桔的手背,“宁宁,你知道的,娘最近的钱都买话本用光了。

  可是法华寺最近修缘,只要捐赠香火钱,就能免费在桃花树上绑红绳。

  娘一把年纪不需要,主要是法华寺的和尚跟我也是认识的,我要是不捐,面子上过不去。”

  哦~

  宁南桔明白,她在袖口摸来摸去。

  立刻被阮香兰制止,“宁宁,娘不是要你的钱。你的钱你自已收着,你看见那小子没。”

  阮香兰决定了。

  她是制服不了臭小子,儿媳妇还制服不了吗?

  指着背对着她们的谢时洲,“你去找他,让他过来上香,之后捐赠一笔钱。你就这么说……”

  宁南桔哭笑不得。

  过一会儿。

  她朝着谢时洲走过去。

  刚走到身后,他便转身,眉宇温柔。

  光是听脚步,就知道是仙儿。

  他伸手捏捏她越发肉嘟嘟的脸蛋,被自已养的很好,“结束了?”

  宁南桔的脸蛋肉被他手指夹的痛,急忙双手握住他的手指,晃来晃去。

  他顿时危险地眯起眼。

  每次这样,她就是用撒娇来有事情要求。

  偏偏他次次上当。

  “你陪着我和娘来法华寺这么久,从来没上过香。去上一次呗,今天有活动哦~”

  谢时洲看了一眼做贼心虚的阮香兰,猜测到是娘让她来当说客。

  他摇摇头,语气带着点调侃,“我不信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啊。

  但是她都答应娘,肯定要把事情做好。

  宁南桔笑的一脸灿烂,“可是,今天只要上香,并且捐赠的,就可以在桃花树下绑红绳。这棵桃花树很多年的历史,据说见证许多恩爱的夫妻,有永葆爱意的功能哦。”

  这就纯属瞎编。

  “难道夫君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完。

  谢时洲觉得意志力正在瓦解,这不正中他的心窝吗?

  “是吗?”

  见他语气有所松动。

  她乘胜追击,拉着他的手出去。

  很快来到绑了一些红绳的桃花树下,红绳上挂着牌牌,“你看看,你不想我们的名字挂在上面吗?”

  “……”

  谢时洲沉默一息,转身就去旁边的和尚那边捐赠。

  之后得到香,还有红绳和木牌。

  他在旁边摆好的书桌上写两人的名字,后面写着“生生世世在一起”,把红绳打死结。

  又走到眼睛亮晶晶的宁南桔面前。

  顺手一扔。

  旁边扔许久都没扔好的一对男女发出吃惊的感叹声。

  他一扔,便是最高。

  挂在上面最高处,谁也够不着。别人的木牌,都要矮上他们不少。

  谢时洲很满意。

  拉着宁南桔的手回到大殿,他握着香点燃。

  阮香兰让他跪在软垫上,他不想跪,皱眉,“我可以跪夫人,绝对不跪其他。”

  “……”

  做娘的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呼上去。

  算了。

  她算看透,不能勉强,能来上香就已经很给面子。

  谢时洲睁着眼看着面前的佛像,也没有闭眼,而是张嘴道:“我要和宁南桔生生世世在一起,灵魂纠缠永不分离……给你上一炷香。”

  宁南桔揉揉发烫的耳朵。

  总觉得他最后一句话,好像在说:给你上香都是给你面子。

  他想了想,还是弯腰拜了拜,最后将香插上去。

  拜完。

  谢时洲牵着宁南桔的手出去,“不是说今天要去买新款的裙子吗?走吧,再晚就被别家千金抢走了。”

  “啊,对,快快快。”她都快忘记这茬。

  反手抓着他的手,快步跑出。

  谢时洲笑着跟着她小跑。

  阮香兰无语的带着丫鬟回去。

  他们并未发现,就在谢时洲离开的时候。他刚刚插上去的香,突然断裂。

  法华寺的老和尚急忙走去,拧着眉望着那香。

  嘴里喃喃自语,“好重的邪气……这是怎么回事?”

  从法华寺上香回来的当晚。

  谢时洲毫无征兆的开始发烧,吓的宁南桔魂不守舍,将军府上上下下忙着,都没敢睡觉。

  好在第二天,退烧。

  第三天他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爹娘不放心,请御医过来看,确定他没事才放心。

  只是。

  宁南桔觉得他变得有些不对劲。

  他更黏她了。

  就比如现在,吃着饭,忽然就盯着她看个不停。

  眼神充满对她的眷恋。

  虽然她从未离开他,可他的眼神就像是才刚刚看见她那样,满是迷恋、不舍。

  他也不再叫她仙儿。

  而是叫她——囡囡。

  第2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