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助人为乐心愉悦-《穿越后,我继承了原主的桃花债》

  “药方你拿好,去那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一次,三日之后你再来此地复诊。”

  苏礼杭将写好的药方递给病人,姜谙坐在一旁,协助他记录病人的姓名和病情以及用药。

  南宫离站在药材前,半探着身子招手,“这边,这边,我替你抓药!”他接了病人递来的药方,一开始手忙脚乱地寻药材,闻鹤为他打下手,不一会儿两人熟悉药材的摆放,做得也极为仔细,将苏礼杭说过的话,再叮嘱一遍,若是无条件的,还可以现领一只药罐。

  闻夏在粥棚那边,同来的还有化雪和祝长乐,自知道洛伯被抓后,祝长乐甭提有多高兴了,上次害化雪受伤后,他心有愧疚不敢出门,这会儿光明正大的出来,又是助人的好事,他身子小巧的,也要前后帮忙打下手。化雪则坐在远处,看着人来人往,拨动着手中的算盘,记录着今日的贫民的人数,米粮和药材的消耗。

  一碗热茶递到化雪面前,化雪高兴地接过就喝,祝长乐忙道,“小心烫,小心烫!”

  “温热刚刚好,谢谢长乐!”化雪笑道,看到祝长乐脸上的黑灰,笑得更乐了,伸手帮他擦拭,祝长乐顿时红了脸。

  祝长乐觉得自己好不要脸,他希望化雪永远都对他这样好,只对他这样好,可他知道,化雪长大后,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再对他这样好了。

  他拿着茶碗跑了,化雪继续拨着算盘,完全没有发现他的那点小心思。

  祝长乐又给其他人送了茶,在一声声道谢中,把那一点愁绪抛之脑后,这样的生活,简单又幸福,是哥哥一直企盼的。他想,哥哥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如果他还能再长高点,就更好了。

  “尝尝这个!”闻夏忽然递给祝长乐一颗糖果。

  祝长乐愣住,闻夏道,“这是咱们柳记甜果铺新作的糖,刚才去调粮时,甜果铺掌柜给我的,你忙了大半日了,休息一会。”

  “我不累,我马上就十五岁了,再长三年就是大人了,你别看我个子矮,就小瞧了我!”祝长乐接过闻夏的糖果,剥了糖纸,放进嘴里。

  闻夏笑道,“你哪日生日?”

  祝长乐道,“这月十五,往年哥哥会给我带一只鸡腿,今年没有了,我也没有替他报仇雪恨,我太没用了。”

  闻夏闻言,望了苏礼杭一眼,看到他为贫民诊脉忙得不亦乐乎,心想,也只有治病救人能让他短暂地忘却那些伤痛吧。她对祝长乐道,“今年你的生日,一定会有鸡腿的。”

  祝长乐笑着点头,指了指炉灶那边,道,“别的我也做不来,我继续烧火去了。”

  闻夏道,“好,多亏有你了。”

  能被需求,祝长乐更开心了,心道:哥哥,你看到了吗?我可以真正的帮助他人了。

  闲王府施粥义诊之事,很快传遍了通州。第二日时,衣衫褴褛的贫民越聚越多,闲王府又紧急调了一支队伍,除了维持秩序,有一半人安排做起了熬粥打粥的活。

  锅有五口,粥熬得也浓稠,除此之外,还有各种蔬菜野菜做的腌菜,使寡淡的粥水增添了些滋味,若是遇到孩童,还会分得些糖果。

  医摊前除了苏礼杭,还有闲王府的几位大夫,每人面前都排着长队,有些人刚从粥棚处领了粥,这会排着队等着大夫瞧瞧身上的不适。

  眼看着病人越来越多,苏礼杭向姜谙出了一个主意,千金医馆关后,大夫们停业待家,若能将他们请过来,可解一时之困。

  姜谙请苏礼杭写了地址,安排人去请,这时突然有个孩子穿过人群队伍,跪在了苏礼杭面前。

  “苏家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父亲,他病得很严重,我背不动他,你能跟我去看看吗!”说着,那孩子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入冬后下了几场雪,雪一化一冻,道路成了泥状,又冻得梆硬,每磕一下都能听到闷闷的响声。

  苏礼杭赶紧将他扶起,询问了他父亲的病情,只是他支支吾吾讲不清楚。

  “我随你去看看!”苏礼杭只当孩子着急,组织不清语言,收拾好了药箱,让他旁边的黄大夫帮忙诊看病人,他则随孩子去瞧瞧。

  姜谙回来时,只见得苏礼杭的背影,一问知了缘由,便觉不妥,马上安排几名侍卫去寻,刚到路口,就遇见了柳喜喜,见了礼,又被打发回来了。

  柳喜喜同柳喜安玩乐了一阵,便来支持姜谙的公益事业,元原嘴上嫌弃着柳喜安粘人,身体倒是诚实的紧,吃过早饭,拉着一样无事的卫荀来乘风馆里寻柳喜安玩,才一年的功夫,柳喜喜发觉元原比先前成熟了许多。

  虽是笑着闹着,可眼里眉角,总藏着一股不易觉察的沉重心绪。

  这种神色她常在姜谙脸上看到,自然就能马上分辨得出来。

  元原本想来帮忙,柳喜喜给拒绝了。

  这边人多杂乱,元原年岁小,又不识功夫,若出了乱子,不像化雪和祝长乐可以应付一二。

  眼下卫荀事情未结,苏氏之事未毕,柳喜喜无暇照看元原,只同意他若是想出门逛街游玩,可向关练讨一队侍卫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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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原对通州不熟悉,未发生这些事前,都是与姜谙和卫荀一同出门,书院未放假前,还有同学一块玩乐,偶尔也会去寻萧志美玩耍,现在大家都顾不上他,他也不想成为麻烦,选择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府里,何况还有粘人精柳喜安陪着他,倒也不觉得无聊。

  柳喜喜只领了十人,不紧不慢地跟在苏礼杭和男孩的身后。

  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看着走在前头领路的小孩时不时地仰头看一眼苏礼杭,这路是越领越偏僻,半人高的枯黄杂草东倒西歪,显然不常有人走动。

  他不会,没有发现异常吧?

  他以前真就靠着一腔热情同师父走江湖?

  柳喜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越来越有兴趣。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一间茅草屋孤立在杂草丛中,屋里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咳嗽声,男孩子走到门口,对苏礼杭道,“苏家大夫,我父亲就在屋里,你快瞧瞧他吧!”

  苏礼杭道,“好,你放心。”

  男孩没有动,苏礼杭走到门槛前,忽回头问男孩,“你父亲怎么称呼?”

  “我父亲叫……叫吴用!”男孩回答道,紧张地看着苏礼杭,眼神躲闪。

  “吴用。”苏礼杭点点头,将折扇握在手中,道,“不必担心,我听你父亲咳嗽的声音,病得不重。你去打些水来烧上。”

  “好!”男孩高兴地应道,拔脚就跑,连桶都忘了拿。

  苏礼杭打量了一眼光线昏暗的房间,踏入其中。

  男孩个子不高,跑得倒快,好似身后有豺狼在追似的,可跑着跑着,他的脚就离了地,后颈的衣领被人揪住提起,勒住了双腋,他挣扎地划动双手,两腿乱蹬。

  “放开我!放开我!”

  柳喜喜笑眯眯地出现在他面前,手中拿着一柄匕首,晃到了他眼前,吓得他怔住不敢乱动。

  “你为什么要把人骗到这里来?谁让你做的?”柳喜喜晃动着尖锐的匕首,似乎只要男孩一说谎,她就能刺穿他的眼睛。

  男孩哭道,“我不知道,有人给我了一两银钱,让我把苏家大夫带到这里来。”

  柳喜喜挑眉,伸手就往男孩身上一阵摸索,并没有摸出银钱来,倒把男孩吓得嗷嗷大哭,柳喜喜道,“你哭这么大声,那人听见了,不会杀了你吗?”

  男孩又赶紧捂住嘴巴,眼泪吧哒。

  柳喜喜持着匕首划到男孩的喉咙,若有似无的刮着男孩的肌肤,淡然问道,“说,为什么那么多位大夫,偏偏选中了他?”

  喉颈处传来的刺疼,让男孩不得不说真话,战战兢兢道,“因为他好骗,我曾见他救过好多次人,只要跟他说有病人,他一定会跟来的。”

  柳喜喜讥笑道,“善良倒还有错了,他是你们骗的第几个人?”

  男孩慌张到说不出话,柳喜喜一瞪眼,手上一用力,湿热的液体就从皮肤里流了出来,男孩立即说道,“记不清了,老大是做买卖的,一个月卖十几人不成问题,这几天我实在骗不到人了,不想挨打,才去骗苏家大夫的。”

  他的话音刚落,轰的一声,破旧的茅草屋腾起一阵灰烟,只见得一面草墙被撞开了个大洞,地上散落了一堆碎木杂草,一个穿着灰色衣衫的女子躺中间,揉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将他捆起来,留人看守,其他人随我去看看!”柳喜喜说道,便往那边赶去。

  苏礼杭眼睛发红地从破洞里走出,手中的扇尖滴着血。

  柳喜喜一看情况不对,喊道,“苏家小公子!”

  苏礼杭恍若未闻,一步步向灰衫女子走去,问道,“被你骗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灰衫女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忙跪地求饶道,“他们……他们被我关在了十里外的碧水山庄……很安全,真的很安全……”

  她悄悄抓起一把土,猛地往苏礼杭扬去,苏礼杭折扇一挡,眼更红了,有腾腾杀意。

  “苏礼杭!”柳喜喜再次喊来,仍不起作用。

  “苏哥哥!”一直跟在柳喜喜身后扮住侍卫的卫荀突然冲了过去,苏礼杭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他是亲眼目睹的,自然明白苏礼杭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苏礼杭猩红的眼里没有灰衫女子之外的任何东西,卫荀过来时,他的折扇也扬了起来,柳喜喜见状,将手中的匕首甩出,铛的一声,挡住了折扇的进攻,苏礼杭注意到了柳喜喜。

  柳喜喜摆了摆手示意,两名侍卫上前抓住了灰衫女子。

  卫荀看了眼离自己脖子只差半尺的折扇,吓得浑身发抖,轻声道,“苏哥哥,我是卫荀啊!我是卫荀!你的卫弟弟!”

  “卫弟弟?”苏礼杭眨了眨眼,眼中的红渐渐消退,拉回了神智,“我……我……”

  卫荀赶紧上前扶住他,柔声安慰道,“苏哥哥,没事的,没事了。”

  “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苏礼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刚才,他差点就杀了卫荀。

  那一刻,他脑子里是空白的,只想知道被欺骗的那些人去了哪里,可却差点酿成大祸,是不是在其他时候曾发生过同样的事情,而他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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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喜喜递了一条手帕过去,道,“除隐丸是至毒之物,毒素虽清,但已伤了你的神经,你才会情绪失控,无关紧要,慢慢休养是可以养好的,快擦擦扇子上的血罢。这人既然说人在碧水山庄,你可有勇气,与我走一趟?”

  “有何不敢?不过碧水山庄是萧氏的产业,那曾是萧家二姨娘萧攸定的府宅,二姨娘因病过世后,萧氏遣散了家奴,府宅也就空闲下来了,没想到竟让贼子偷占,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苏礼杭眉头轻拢,接过柳喜喜的手帕,擦拭着折扇上的血,又看向一身侍卫装扮的卫荀,问道,“卫弟弟,你身子才刚好些,还需多养养,怎会在这里?”

  卫荀轻瞄了柳喜喜一眼,说道,“喜喜姐说,要给我洗白身份,成了之后,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出闲王府了。”

  “洗白身份?”苏礼杭目光移向柳喜喜,“这施粥义诊是其中一环?”

  柳喜喜早就知以苏礼杭的敏锐,是瞒不住的,也不打算瞒了,淡笑道,“没错,曹慧珠之事,须得有个了结,也是姜谙提醒我,若是处理不当,荀弟必遭人流言蜚语,还会扯入政治斗争中。我们需要做个局,让他合理的从匪徒手中逃脱,越多人见证越好。那些贫民得了好处,我再一引导,他们自然会向着我说话,现在,我有更好的主意了。”

  她目光微瞥,嘴角带笑看向灰衫女子。

  苏礼杭会意地移过目光。

  灰衫女子只觉寒冷的冬日,比往年都要冷,她不由得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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