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活着真的不容易-《穿越后,我继承了原主的桃花债》

  落凡和照景的养父的家位于通州达和县。

  丰墨拉停了马车,落凡率先跳下。卸去了妖娆魅惑的妆,落凡原是唇红齿白,玉质风姿,仔细了,眉眼仍有几分稚气未脱。

  原来的家在眼前,落凡泪眼婆娑。

  这里与以前还是一模一样。

  柳喜喜已换回了自己的装束,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宽大的院落着实意外,门口的两头石狮子便知富裕。

  她疑惑地问,“这就是你养父曾经的家?”

  落凡点头道,“是,我养父颇有家产,只是势单力薄,被人霸占了。”

  柳喜喜问道,“为何不去报官?”

  落凡沉默地低下头,眼眸中闪过愤恨。他是报过官的,正是因为报官,他和照景才会陷入青楼之中,他们要堵住他的嘴,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无法重见天日。

  他害了照景,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去报官,或许他们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照景没有下车,只是掀起车帘望着大门,眼神十分平静,也只瞧了一小会,他就放下了帘子。

  柳喜喜见两人的反应蹊跷,问道,“你有所隐瞒?你们落到那种地方,不会就是那些当官的做的吧?”

  落凡没有接话,而是说道,“能让我们回来再看看,已是了不得的恩惠。”

  他向柳喜喜跪下,磕了个头,“你是王爷,身份尊贵。我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许人恩惠,除了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这两年我被骗了很多次,换了很多顿打,你们杀人的利落我也是见识了的,我发誓不会说出去一个字,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自己送给你,我什么都会,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只要你们放过照景……”

  柳喜喜听着落凡的话,心如刀割,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等他说完,柳喜喜将他扶起,问了一句朴实的话,“可想读书?”

  落凡怔怔地看着柳喜喜,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读书?”

  “对,读书!”柳喜喜肯定地道。

  落凡看了一眼大门,门上挂着“映月斋”三字,字写得不是顶好,却是他的手笔。大约是七八岁的时候,养父说门前的牌匾该换了,就拿了他的字。

  “我想读书。”他的声音颤抖,微低着头,觉得那是奢望。

  柳喜喜低声交待丰墨去办事,随后领着落凡和照景去达和县最大的酒楼吃饭。

  初时,两人不敢,怕被人发现他们逃出来了,还得被送回那种地方,柳喜喜牵起两人的手,大大方方地进了门,又点了所有的招牌菜,并交待他们每样尝点,吃不完也没关系。

  两人不明柳喜喜的意思,吃得拘束。

  不久,县丞蔡文颤颤巍巍地过来,看了眼两人,二话不说,跪下就磕头,直言“闲王恕罪,有失远迎”,把两人吓了一跳,连筷子都不敢动了。

  柳喜喜道,“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她。”

  两人却是摇摇头,说饱了。

  “真吃饱了?”柳喜喜哄孩子似地问道,两人又忙点头,她才指着蔡文问道,“你们当时可是向她报的案?”

  落凡瞥了眼蔡文,拉紧照景的手,他常听人说官官相护,柳喜喜虽然随和,但他不得不防。

  犹豫了一会,才轻点头说“是”。

  蔡文是听闻过通州府尹魏轸是如何下台的,她心知这个闲王不好应付,而落凡和照景出现在这里,也叫她十分吃惊,这两人可不是一般的孩子。

  她满脸堆笑,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道,“不知闲王指的是哪件案子。”

  柳喜喜把玩着发间的垂缨,晃了晃,微笑地看着蔡文,道,“当然是你做事不干净的案子,既然把人送到了那种地方,你怎么还能让他们给跑了呢?要是进京告了御状,你在我的封地,做了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别说你了,我也得掉层皮!”

  “你果然和他们是一伙的,我不该信你!”落凡听到柳喜喜的话,如坠冰窖,拉着照景就跑,但他的手脚哪有丰墨快,何况还有八名侍卫皆执着刀,拦住了他们的退路。

  柳喜喜没有理会他,而是瞧着蔡文,“这些年来,捞了不了吧?难道不知道不能留活口吗?”

  蔡文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柳喜喜知道多少,战战兢兢回道,“不知闲王,说的是哪件事?”

  此时,落凡和照景都已被抓了起来,无论落凡怎么都挣脱不开,只得向照景道歉自己没能保护好他,照景摇头,看向柳喜喜。

  柳喜喜瞧了一眼他们的动静,说了三个字,“映月斋。”

  “你放了我们,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你放了我们!”落凡苦苦哀求,柳喜喜不为所动,盯着蔡文。

  蔡文吞了吞口水,道,“映月斋如今是吴氏的产业,下官并不知这两人与吴氏有何关系。”

  “吴氏。”柳喜喜问道,“达和县的风月之所汇花楼可就是吴氏的产业?”

  蔡文道,“是。”

  柳喜喜道,“正好我从通州城奔波而来,有些累了,今晚就在汇花楼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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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文应道,“是,下官马上就去安排。”

  离开前,她又看了一眼落凡和照景。

  落凡挣扎中,被丰墨堵住了嘴,随后又被蒙住了眼睛,他害怕极了,他听不到照景的动静,人在推搡中,上了一辆马车,他用脚去摸寻,也没有找到照景。

  他那么努力地活着,还是功亏一篑吗?

  柳喜喜随蔡文去了汇花楼,安排了两名红倌一左一右的伺候。

  饮了两杯酒,柳喜喜就把蔡文打发走,搂着两个红倌去睡觉。

  两名红倌才脱了外衣,柳喜喜递给两人各一锭银银,低声说了几句,红倌会意地叫了起来。

  缠绵之声此起彼伏,尽数传到了隔壁房中。

  蔡文听后,满意地点点头,与同在房中的吴应晴道,“赶紧把落凡和照景给处理了,这个闲王可不好惹。”

  吴应晴笑道,“蔡县丞,不必紧张。我楼里的男子,那可不是一般的男子,绝对能让闲王流连忘返。”

  蔡文道,“那也得赶紧把事情解决喽,你把赵顾行打死,抢了房子就空在那里,搞的什么鬼?”

  吴应晴道,“那房子倒也没什么不同之处,只是我与赵顾行有些情分。当年他说走就走,回来时还带了个孩子,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得不到的人,那自然就要毁了,那两个孩子我还没折磨够,天塌下来,我撑着。”

  蔡文怒道,“你要是把我拉下水,我会先解决了你。”

  “不用担心,闲王再高的地位,不也只是个普通人嘛,是普通人就有欲望。”吴应晴端起一杯酒递给蔡文,听着隔壁的动静,笑道,“你听,他们如鱼得水,快活得很。”

  蔡文道,“仅仅这样还不够。”

  吴应晴笑道,“财色缺一不可,待明日天亮之际,我会备好丰厚的礼送到闲王面前,至于落凡和照景,今夜,我会让他们悄然消失,免去蔡县丞的后顾之忧。”

  “好!”蔡文听到自己想听话,满意地接过酒,与之碰杯。

  瓷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落凡眼睛上的布被扯了下来,眼前的是闲王身边的侍卫,手中端着一碗粥,他赶紧去寻照景,但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他发狂地向侍卫撞去,想问他们把照景带哪去了,但嘴里的布还没被解掉,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侍卫躲开落凡的撞击,说道,“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家王爷会把照景还给你,你要是不听话,照景可能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落凡闻言,害怕地坐下,瞪着侍卫,侍卫解开他嘴上的布条,又解开他手上的绳索,将粥递了过去。

  “只要我听话,你们真的会把照景还给我吗?”落凡看了一眼粥,微抬眼睛看向侍卫,双眸翦水,似含脉脉之情。

  侍卫被看得脸颊一热,应了个“嗯”。

  落凡接过粥,轻轻搅拌,目光时不时地瞥向侍卫,带着不可言说的魅态,叫人心尖痒痒。

  他喝了几口粥,与侍卫套近乎,手脚也在不经意间挑拨侍卫,眼见着侍卫的脸越来越红,他想趁机询问照景被关在哪时,外头吹进一阵迷烟,他身子一软,倒在桌上。

  几名黑衣人轻手轻脚地溜进了房间,推开侍卫,将落凡带走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丰墨一直暗中监视着落凡这边的情况,黑衣人将落凡带走,她和几名侍卫便跟了上去。

  落凡被带到了吴宅,被一盆冷水泼醒,十一月的寒夜,他冻得直打哆嗦,看到眼前的人,他忙磕头道,“我再也不跑了,求你放过我!”

  吴应晴看着他的脸,眼中满是恨意,“赵顾行一直不承认你是他的孩子,可他对你的好,难叫人信服。他已经死了,而你已经脏成这样,居然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连一个侍卫都要勾引。”

  “羞耻心又不能当饭吃,我要活着,我不能死!”落凡咬牙回道,他不去想那些无意义的事情。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吴应晴掐住落凡的脖子,“你这么想活着,像虫子一样,有什么意义呢?”

  落凡挣脱不得,冰冷的水似化作了寒气,钻进骨头里,他回道,“我必须活着,我只有活着才能找到自己的生父生母。”

  “找到又能怎么样,告诉他们你的下贱?”吴应晴兴奋道,“你到底是赵顾行的什么人,他为什么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如今他在地下看着你为了生存出卖自己的肉体,该有多伤心多难过,哈哈……”

  “那又怎样?我一没偷,二没抢,我活得坦荡。”落凡回击道,“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我是我养父的孩子,你不就是怀疑我是他在外头与哪个小姐偷生下来的野种吗?我告诉你,不是!”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吐了吴应晴一脸口水。

  吴应晴生气地掐紧他的脖子,狠言道,“既然你不是他的孩子,那你就去死!”

  落凡去掰吴应晴的手,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小,怎么也掰不开,明明已是黑夜,他却似看到了更黑的夜。

  活着,真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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