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放过自己浮生安-《穿越后,我继承了原主的桃花债》

  “无需担心,你与闻家小姐安然离开,我会妥善安排好齐云的去处。”

  苏礼榕控制住自己发颤的声音,以免被堂中的人听去了动静。

  苏礼杭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回来就没打算要走,千金医馆百年积攒的声名,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击垮的。此前,我一直没有勇气面对,一是不敢相信疼爱我的奶奶会那般残害我,一是将千金医院的名利看得太重,不想千金医馆因奶奶而崩塌。与闲王到临江县走了一趟,我明白了许多道理,千金医馆行善所累积的声名,不是奶奶一人的功劳,是千百个医师药徒共同的成就,千金医馆不该只属于苏氏,它是属于大家的,我们学医是为了消除病人的痛苦,而不是纠结于那一点虚名。”

  “礼杭……”苏礼榕哽咽。

  “姐姐,我也终于明白你对千金医馆的厌恶。这一次,我们姐弟两人一起面对。”苏礼杭握紧着苏礼榕的手,害怕姐姐会为了他,继续独自去承受一切的黑暗。

  足够了。

  梁秋的死已将她摧残得不成人样,好不容易有了齐云这个嫂嫂,让他在姐姐的脸上看到一点生机,这是转机,亦是希望。

  苏礼榕道,“她不会因为闻家小姐简单的几句就会收手的,千金医馆是她的命,我们皆是她的棋子,你往下看,她定会假意服软,再伺机而动。”

  正如苏礼榕所说,苏继先服软了,只道程锦思念苏礼杭,才如此疯言疯语,她对苏礼杭的疼爱,有目共睹,也解释了让苏礼杭随师父游医,是遵循他的意愿,否则她完全可以把苏礼杭关在家里当一只金丝雀。

  只是她的解释过于苍白。

  闻夏没有去计较她话中的漏洞,道,“既然如此,这一次还请苏姥继续遵循礼杭的意愿,请勿阻拦,我闻家的聘礼,不日即到,成亲的日子,我亦与礼杭商议过了,到时就不请苏姥参加了。”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那就按你们说的去做吧,我老了,不该参与你们年轻人的事了。”苏继先叹息一声,目光往程锦身上扫去。

  程锦心底哆嗦,苏继先的手段他是了解的,只是将头埋低,不敢再言语。

  闻夏所说的聘礼延街十里,送到时,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走在前头的除了化雪,还有闻夏的母亲闻鹤、父亲南宫离,两人派人将聘礼仔细清点,交给苏家。

  这时苏礼杭的母亲苏问已被请了回来,得知是闲王府的护卫闻夏上门提亲,她甭提有多高兴。此前虽只与闲王府的鸣秋交流较多,但眼前的闻夏,身姿风流,谈吐不俗,与那鸣秋旗鼓相当,再瞧自己的儿子,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两人如天成佳偶,她什么也没问,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提亲之事,闻夏从临江县回来之后,就已在准备,但又怕苏礼杭抗拒,一直隐瞒未说,她去信京中将父母请过来,人前几日就已到了,闻夏想着待卫荀之事解决之后再提,让苏礼杭能看到自己的诚意,却不想横生枝节,也让她下定决心将事情提前。

  直到昨日晨早,闻夏才将此事告知苏礼杭。

  苏礼杭又惊又喜,心里仍有担心,闻夏只是在他额上落下一吻,道,“我知你心中的担扰,那种事对于我们闻氏来说,并不算事,无需在意外人的声音与目光,你我的人生,与他人无关。”

  听得这样的话,苏礼杭如吃了定心丸,再也不去想被牵绊住的虚名。

  闻夏父母与苏问亲家见面,聊得起劲,只有苏继先铁青着脸,不能发作,面上挤出一道难看的笑。

  下午雪停后,两名家奴在清扫乘风馆里的积雪,姜谙处理完府中的琐事后,去往东屋陪伴卫荀,经过休息,卫荀的精神好了许多,但是面对姜谙,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砚书拨了拨炉火,添置了新炭,惜画备了茶水和茶点。

  姜谙怕卫荀无聊与他说些府里发生的小趣事,卫荀只是抿唇笑,不知该如何接话。

  “怎么一个字也不说?还在担心喜喜吗?”姜谙笑着问道,卫荀摇摇头,张了张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姜谙无奈,见到他手上的伤,道,“喜喜有时候说话是很过分,你不要生她的气。对了,我给你看件东西。”

  卫荀看着姜谙起身去寻,眼泪不争气地又蓄了满眶,只能偷偷擦拭。

  姜谙很快回来,递给卫荀一个锦盒,示意他自己打开。

  卫荀不解,缓缓将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朵带有瑕疵的陶瓷紫薇花,目光忽地怔住。

  姜谙道,“府里有许多名匠的瓷器,喜喜都是随意摆放在架子上,唯有这朵紫薇花,她拿回来后,存放在这只锦盒里,她嘴硬心软,哪里看得了你受苦。”

  卫荀心中震惊,那一日,他想要与喜喜诉说心事,被她给堵了回去,她什么都知道,却不愿让他走上错误的路,如果他没有摔碎那个瓷娃娃……

  不,没有如果。

  他慌忙解释道,“姜哥哥,我与喜喜姐只有姐弟之情,绝无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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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谙笑道,“我相信你们。你天真热情,只是近来因为赐婚之事的烦扰,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喜喜既然去解决事情了,你也不要再多记挂了,我再告诉你一件喜事,闻夏姑娘和苏家公子很快就要成亲了。你现在这身体可不宜去喝喜酒,得赶紧养好才是!”

  “什……什么!苏哥哥要成亲了?”卫荀惊讶道,全然忘记之前的伤感。

  姜谙道,“是啊,化雪告诉我的,今日她陪同闻夏姑娘的父母去往苏家提亲。”

  卫荀笑道,“他们终于要在一起了,我一定好好养身体,绝不能错过他们的喜酒,我该准备点什么送给苏哥哥呢?可我只会烧瓷,别的也不会了。姜哥哥,你帮我想想!”

  “礼轻情意重。”姜谙笑道,“只要是你送的,他应都是欢喜的。”

  卫荀开心地点点头,脸上渐渐有了血气。

  这时咏琴端来一碟糕点摆在两人面前,道,“王妃,这是府里厨工新出的花样,我吃着好,王妃、卫家公子你们也尝尝看!”

  雪白的糕点压成花朵的形状,细腻的纹路栩栩如生,上头撒了些桂花碎,香气盈人。

  姜谙问道,“这是什么糕?”

  咏琴回道,“这是云苓糕,经过鸣秋护卫的指点,在云苓中添加了山药、莲子等一些益气药膳蒸出来的,入口绵软香甜,有益气平补、安神宁心之用。”

  姜谙闻言,笑道,“都说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这云苓糕正适合我们。”

  他捏起一小块品尝,直夸好吃,又递到卫荀面前。

  两人正品尝云苓糕,远远传来元原的声音,“两位哥哥,给我留一点!我肚子饿了!”

  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带着少年的娇气,道,“地弹太调皮了,折腾得我一天没吃东西,饿得紧,惜画哥哥说咏琴哥哥给姜哥哥和荀子哥哥送了鲜新糕点,我这就来叨扰了。”

  转眼间,他已到了桌前,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刚咽下,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娃娃音响起。

  “哥……哥……”

  元原差点被云苓糕给噎到,眉头撇成八字,嘟着小嘴说道,“她这是把我当玩具了,一刻也离不得。”

  柳喜安被乳母抱进了房间,张开小手,朝元原生涩地喊着“哥”,她年纪尚小,还说不出别的字,只是望着元原笑。

  卫荀忽见一个襁褓小孩,那模样与柳喜喜的瓷娃娃有九分相似,又看向一脸慈爱的姜谙,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心底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不知是悲伤还是喜悦,他怔怔着看着柳喜安,生怕错过她的一举一动。

  姜谙从乳母的手中接过孩子,柳喜安抱住姜谙,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甜糯糯地喊了一声“爸”,又朝着元原张手叫“哥”,元原吃掉手中的糕点朝柳喜安做了个鬼脸,道,“我才不是你哥,你得叫我叔。”

  “哥……”柳喜安歪头看着元原,笑得无比灿烂。

  “这是姜哥哥和喜喜姐的孩子?”卫荀好不容易寻回自己声音,问道。

  姜谙道,“是啊,大名柳喜安,小名地弹。”

  卫荀打量了几眼柳喜安,看向姜谙,复又看向柳喜安,才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被诊断无法孕育的喜喜与自己的爱人有了这么可爱的孩子。

  他谨慎地问道,“我可以抱抱她吗?”

  “可以!”姜谙笑着将孩子递给卫荀,柳喜安的目光才从元原身上移到卫荀身上,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在卫荀身上来回打量,最后落在他的脸上,挥着小手去摸他的脸。

  卫荀小心地抱着柳喜安,紧张到全身僵硬,这实在是太像了,怀里抱着的似乎是小喜喜。

  柳喜安笑眯眯地看着卫荀,不是摸摸他的脸,就是扯扯他的头发,很快又被他衣裳上绣的花纹所吸引,一口咬了上去。

  “哎!!!”

  众人惊呼,柳喜安笑得更乐了。

  元原见状,笑道,“他这是找到新玩伴,准备放过我了吗?”

  众人听得一乐,柳喜安又望向元原喊“哥”,元原一脸崩溃,哭丧着脸道,“你总这样粘着我,等你长大了,罚你娶我才行!”

  柳喜安听不懂,拍着手笑。

  众人更乐了。

  欢乐的喜乐又敲了起来,休息了半个时辰,曹氏的迎亲仪仗队缓缓行驶起来。

  柳喜喜刚睡着就被晃了醒来,她伸手去掀轿帘,行在她前头的是曹慧珠的马车。刚才休息的时候,她见到上去了两名男子,那两人也不避着后头十六抬大轿里的新郎,与曹慧珠卿卿我我的说笑声不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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