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刑讯逼供-《破案加修为,从捕快到天下第一!》

  李正峰俯身,用剑尖挑起那颗还在滴血的头颅,拎在手中,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旁边一个吓得几乎瘫软的恶丐面前,随手将头颅扔在他脚下。

  那恶丐看着同伴死不瞑目的头颅滚到自己裤裆前,吓得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裤裆瞬间湿透。

  一股恶臭弥漫,他面无人色地指着墙角萎靡不振的老道士,牙齿咯咯作响:

  “孩…孩子去向…都、都是…都是道长安排的!都…都是他!”

  旁边的彭志早已按捺不住胸中怒火,手中沉重的金箍棒“呜”地一声甩了个棍花,须发戟张,怒吼道:

  “无量天尊!道爷今日就要清理门户!老牛鼻子!送你归西!”

  作势就要扑上去将那老道士砸成肉泥。

  李正峰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金箍棒那沉重的棒头,转头对吴莹莹道:

  “让他给你当‘盆儿’!”

  吴莹莹闻言,笑靥如花,小手已经摸向腰间那个装着致命蛊虫的小盒子。

  老道士眼见那恐怖的盒子又要出现,猛地一声嘶哑大吼:

  “住手!这位大人!贫道敢问一句,你可是玄镜司的官爷?”

  “不错!”

  李正峰冷冷回应。

  “那你摊上大事了!”老道士色厉内荏地尖叫道,试图用音量掩盖恐惧,

  “无量寿福!你过来!贫道有天大的消息告诉你!关乎你的身家性命!”

  李正峰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笑了:

  “道长好大的威风啊。剁他一只手,让他以后用左手画符!”

  陈笑的执行力永远是标杆。

  闻言,二话不说,腰间的短刀已然出鞘半寸,迈步就向老道士走去。

  老道士活到这把年纪,眼力毒辣。

  和陈笑那冰冷无波、如同看待死物般的眼神一对视,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立刻明白,眼前这个沉默的汉子,绝对是个说砍就砍、毫不手软的狠茬子!

  比那个拿金箍棒的火爆壮汉更可怕!

  他慌忙改口,声音都带着颤音:

  “大人!大人您过来!或者…或者贫道爬过去!真有要事!天大的要事!关乎杨知府!”

  “冲我说!”

  陈笑脚步不停,已然逼近,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棱,

  “若不是要紧事,断你一手一足!”

  老道士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喉结滚动,压低声音飞快地嘶哑道:

  “我…我是杨武涛杨知府的人!”

  陈笑脸色骤然一变!

  他猛地回身,一个箭步冲到李正峰身边,迅速附耳低语:

  “李大人,他说……他是杨武涛杨知府的人!”

  李正峰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冰冷,如同淬火的刀锋,声音斩钉截铁:

  “只要是人贩子,就算他是天王老子的人,也得砍!要他右手!”

  老道士耳朵尖,听得真切,再也绷不住那点可怜的伪装,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

  “大人!大人饶命!贫道不是人贩子!贫道是杨大人安插在杨丐帮的眼线!是细作啊!”

  “丐帮流窜到岭南郡拐走许多孩童,杨大人要查清此案,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才派贫道忍辱负重打入其中!”

  “千真万确!不信您立刻去问杨大人!您、您闯大祸了!坏了杨大人的大计!”

  李正峰眉峰一挑,带着一丝玩味:“哦?这么说,你是这里的老大?”

  老道士眼中闪过一丝被戳破的慌乱和狡猾,强作镇定:

  “贫道…贫道为了打入丐帮高层,获取核心机密,为杨大人传递关键消息,不得不…不得不虚与委蛇……”

  “往上…往上爬了爬,混了个小头目。”

  他随即又换上愤懑无比的语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位大人!你们玄镜司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难怪在广大府没什么分量,原来只会拖后腿!”

  “坏了杨大人的天罗地网!福生无量!福生无量!真是造孽啊!”

  李正峰语气平淡无波:“放心,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眼线。”

  老道士气得几乎吐血,挥舞着仅剩的拂尘(虽然毛快秃了):

  “贫道已经暴露了!还怎么潜伏?!这一切都得你们玄镜司负责!你们要负全责!”

  “杨大人苦心孤诣,布下天罗地网,眼看就要收网将这群恶徒一网打尽,连根拔起!”

  “全被你搅黄了!岂有此理!你担待得起吗?!”

  李正峰板起脸,语气转厉:“道长先别急着发火扣帽子。如此拐卖孩童、震动岭南的大案,不向我玄镜司报备,杨大人他还有理了?废话少说!”

  “我问你,前日从天权镇拐来的孩子阿旺呢?现在何处?”

  老道士眼神一阵闪烁,带着不耐烦:“是不是那个哭哭啼啼、叫阿旺的小崽子?”

  “对!就是他!”

  老道士喉头滚动了一下,避开李正峰的目光,语速飞快:

  “他…他那个半大不小的哥哥,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找上门来了!大吵大闹!”

  “贫道当时正在与帮中核心密议,眼看就要暴露身份,万般无奈之下,为了大局,为了杨大人的计划,只好…只好下令将两个孩子处理掉了。”

  话一出口,他顿觉不妙,急忙补充,试图挽回,

  “贫道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

  “若因贫道身份暴露,惊动了整个丐帮提前逃窜,杨大人这数月的苦心布局、耗费的心血可就…可就全付诸东流了!”

  “贫道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怎么处理的?尸首在哪儿?”

  李正峰脸上竟反常地露出一丝和煦的微笑,只是那笑容深处,寒意刺骨。

  老道士看他笑了,误以为对方理解了自己的“苦衷”,胆气稍壮,努力挺直腰板,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子:

  “天机不可泄露!此等隐秘,你想知道详情,去问杨大人吧!贫道只向他一人汇报!这是规矩!”

  李正峰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得可怕:“好,你不愿说,那就只好刑讯逼供了。”

  “断他右手!”

  彭志早已等得不耐烦,闻言大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老道士的左臂,将其牢牢按在地上。

  陈笑手中短刀寒光一闪,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手起刀落!

  “啊——!!!”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撕裂了废巷的寂静!

  一只枯瘦、沾满污垢的断手伴随着喷涌的鲜血滚落尘埃!

  老道士身体猛地弓起,如同离水的虾米,用仅存的左手死死掐住断腕处。

  他试图堵住那汹涌的血流,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剧烈抽搐,在地上疯狂扭动翻滚,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涕泪横流。

  李正峰慢慢蹲下身,平静地俯视着在血泊中痛苦挣扎的老道士,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怎么处理的?尸首在哪儿?”

  老道士痛得面容扭曲变形,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水滚落,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哀嚎和抽气声。

  李正峰笑了笑:“看来我手下出手重了点,流这么多血。陈笑,给他止止血。”

  “你们在玄镜司斩杀妖鬼时,怎么给重伤的止血来着?”

  陈笑心领神会:“回大人,找根烧红的铁条,往伤口上一烙,焦了,血自然就止住了。”

  李正峰赞许:“好主意。就这么办!”

  眼看陈笑真转身去找柴火做火把,老道士魂飞魄散,嘶声力竭地嚎叫:

  “饶命!大人饶命啊!我说!我说!贫道把那娃儿……”

  “扔、扔进前头市集边一口废井里了!贫道知错了!大人饶命!饶命啊……”

  李正峰踱步到那群老妇人跟前,目光如刀:“你们当中,是谁拐走了阿旺?”

  老妇人们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互相偷瞄着,没一个敢抬头。

  在她们眼里,眼前这位哪是官爷?

  分明是阎王爷派来的活阎罗!

  李正峰掂了掂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没人认?那也准备尝尝‘盆儿’的滋味吧。”

  一个老妇人哆嗦着抬起头,哭喊道:“大人明察啊!阿旺真不是我们拐来的!千真万确!”

  “我们拐了孩子自己认!可阿旺这事,我们是冤枉的啊!您问问其他人!”

  “我要是说了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让您砍了我的头!”

  李正峰眉头微皱:“不是你们拐的?有意思。难不成他是自己跑来的?”

  另一个老妇人使劲摇头:“不是不是!这娃儿是‘地鼠’弄来的!可真的不是我们拐的呀!”

  林胡上前一步,低声解释:“李大人,‘地鼠’是道上黑话。”

  “说的是那些人贩子里专门钻街串巷、打探消息、物色目标的家伙,滑溜得很!”

  “在咱们巷子口拿下的那批乞丐,就是他们放出去干这脏活的‘地鼠’!”

  李正峰摸了摸下巴:“有点意思。都控制起来,按律法办。”

  一听“按律法办”,几个老妇人当场吓得瘫软在地,尿湿了裤子。

  大唐帝国对人贩子的惩处极其严酷——凌迟!

  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这原本是对付谋逆大罪的手段,用在人贩子身上,那是半点不为过!

  老道士捂着断腕,嘶声哀嚎:“大人!大人饶命啊!贫道等人也是身负重任!您图一时痛快惩处我们,坏了杨大人的大计,您担待得起吗?!”

  李正峰瞥了他一眼:“没坏你的事。断你一只手,放你回去。”

  “你就跟你们上头说,是拼死杀出重围逃回来的。”

  “这苦肉计一演,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爬得更高呢。” (嗯,道士升仙难,升官倒是有捷径?)

  杨武涛身为知府,自然没空亲自料理这些腌臜事。

  李正峰将这群恶丐移交给了杨班,自己则带人继续审讯那群人贩子乞丐。

  除恶务尽!

  城里还有人贩子,必须连根拔起!

  林胡带人去打捞老道士说的那口废井。

  打捞上来的,是两具冰冷的尸体。

  一具是小小的孩童,正是阿旺。

  另一具,却是个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