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前往广交会-《重生六零:原始森林任我行》

  一九六一年,日子果然如赵国强预料的那般,风调雨顺,顺遂得让人心头发暖。

  没想到自己在全国普降大雨 ,果然改变了气候,让三年的自然灾害变成了两年。

  当初他赈灾时散出去的红薯、土豆,那些饱满的块茎,早被家家户户视若珍宝般留了下来一部分。

  “这可是沾了仙气的粮种!”村里老人捧着红薯种时,总忍不住摩挲着表皮感叹。

  这话倒真不算夸张。

  这些种子虽然是赵国强假借老子李耳的名义发放出去的,但它们在赵国强的空间里经过圣水浸润,早已悄悄发生了进化变异。

  一开春下种,长势便格外喜人。

  到了秋收时,田垄里的红薯胀得裂开土皮,土豆一窝能刨出小半筐,产量比起往年,竟是硬生生翻了一倍还多。

  喜人的收成堆在晒谷场,映得人人脸上都淌着笑。

  这边地里丰收正酣,那边赵国强任职的竹编厂和家具厂,也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工人们甩开膀子加班加点,新年刚过,两个厂又在他的提议下各招了一千人。

  新工人的加入如添薪火,竟比原计划提前二十多天,就啃下了两笔沉甸甸的外贸订单。

  招工那会儿的热闹劲儿,至今想起来都让人咋舌。

  一千个名额,愣是涌来了上万号人。

  “听说了吗?只要成了正式工,没多久就能分到新宿舍!”

  “真的假的?别家厂的工人,没个三五年连宿舍的影子都摸不着,有关系的才能插队呢!”

  议论声里藏着的全是盼头,竞争自然白热化。最终选上的工人,攥着录取通知书时,手都在抖。

  四月刚开头,厂里就收到了一份烫金邀请函——国家对外经贸部发来的,邀他们参加四月的春季广交会。

  这消息在厂里炸开了锅。

  要知道,多少厂子年年挤破头去广交会,然而却根本就不够资格,就算少数出名的大厂抢到名额,最后大多也都是空手而归。

  可赵国强所在的两个厂不一样,还没参加过广交会就拿下两笔外贸大单,这回去了,还不得让外商把门槛都踩破?

  赵国强指尖敲着桌面,眼底闪着精光:“这回咱们厂多带些人去。”

  他心里早有盘算。两个厂有他自己开的大卡车,正好派上用场。

  一番商议,最终定下的随行人员,除了他自己,还有秘书李学文,外加两个厂各挑出的二男三女——男工要身强力壮,女工得相貌端正、能说会道,且至少得有初中文凭。

  出发前三天,仓库里就忙开了。

  家具厂的展品清单列得满满当当:能贴墙拉伸成桌子的折叠橱柜,白天能坐、夜里能躺的折叠沙发床,节省空间的折叠双层床,还有折叠桌椅、衣柜,连带着精巧的折叠婴儿车,样样都透着新奇。

  竹编厂的物件更是让人眼花缭乱:能遮阳挡雨的折叠扇帽、六角形折叠帽,神态活现的十二生肖竹根雕,大小不一的葫芦水壶,光滑莹润的竹碗、竹水杯,甚至还有能推着走的竹编旅行拉杆箱。

  角落里还堆着些小玩意儿——彩竹编的竹蜻蜓、竹螳螂、竹飞机,还有孩子们最爱的竹枪、竹炮、竹刀、竹剑,个个精巧得像艺术品。

  为了去参加这次展会 ,赵别强特别让竹编厂的人编织了两张大长的竹席。

  “赵厂长,这两米五高的大竹席真要带去?”一个男工擦着额角的汗,指着那卷绣满花纹的竹席问。

  竹席展开时,上面的牡丹、兰草,飞鸟栩栩如生,色彩或艳丽或淡雅,煞是好看。

  赵国强拍了拍竹席:“当然要带。到了会场,用这竹席围个圈,外面的人瞧不见里头,才好藏住咱们的新东西。”

  他转头看向那几个年轻女工:“到时候你们俩守在门口,不是外商,说啥也不能放进来。”

  “放心吧赵厂长!”梳着麻花辫的女工王梅挺起胸脯,“保证一只苍蝇都别想混进去!”

  赵国强笑了笑,眼底却藏着一丝谨慎。

  他太清楚中国人的尿性了,厂里的产品如今在全国畅销,可新产品要是被人瞅见了,不出一月,保准会出现在全国各地的大小市场。

  这次参展的新产品,好些在厂里都还没量产,绝不能让同行抢了先。

  大卡车被严实的围布罩得密不透风。

  工人们小心翼翼地将折叠产品装箱,一个个抬上卡车。

  车厢里,折叠沙发被展开,正好成了临时床铺,只是被褥得各人自带。

  “都把水杯灌满!”食堂大师傅推着餐车过来,车上摞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还有用油纸包好的大饼,“路上的吃食管够,都是厂里的心意!”

  工人们笑着接过,各自的大搪瓷水杯里也都盛满了凉白开,车厢角落还堆着几桶备用的清水。

  其实有赵国强在,吃喝本不必发愁。

  为防路上出岔子,他带着七名工人提前就出发了。

  “我到了广东就给厂里打电话。”出发前,赵国强特意找到两个厂的副厂长,“有急事就打长途找我,没急事就按章程办。”

  副厂长们连连点头:“赵厂长放心,厂里早就上了正轨,您尽管放宽心去参加广交会!”

  四月十日,天刚蒙蒙亮,东方就透出了鱼肚白。

  赵国强跳上驾驶座,按了按喇叭。

  车斗里,六名工人已经各就各位,眼神里既有期待,又藏着紧张。

  “走了!”他一声吆喝,方向盘打满,大卡车缓缓驶出厂区。

  车厢里满载的,是两个厂六千多名工人的沉甸甸的希望。

  车轮碾过清晨的露水,朝着南方,朝着那片充满未知与机遇的土地,稳稳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