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梅林激战高天原,邮轮惊现神秘客-《斩神:我,精神异常的绝世逗比神》

  看着那两个身影终于消失在天际线的尽头,梅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走了,他们终于走了。

  吴恨那个小子,还有迦蓝,他们都安全离开了。

  梅林长长地吐出了一口带着血腥气的浊气。

  他觉得身体里的一块大石头好像落了地。

  只要他们没事,那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他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重新看向了站在血海中央的那个身影,须佐之男。

  刚才的那一丝松懈,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火山爆发前一般,死寂而又恐怖的愤怒。

  他那双苍老的眼眸里,过去一直带着的温和与智慧,此刻已经被冰冷的杀意彻底覆盖。

  “你看看你。”

  梅林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刀子,在这片死寂的高天原上显得格外刺耳,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配得上神明的名字吗?”

  须佐之男没有回答,他只是站在那里,全身被深红色的邪异气息包裹着,

  一双眼睛空洞而又疯狂,死死地盯着梅林,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

  “高天原,这是你的家园,是你过去守护的地方。”

  梅林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过去,脚下的地面因为承受不住他散发出的魔力而寸寸龟裂,

  “现在呢?你亲手把它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那些曾经信奉你的生灵,那些神明,他们都去了哪里?”

  “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是说,你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须佐之男似乎被他的话刺激到了,猛地仰天发出一声咆哮。

  随着他的咆哮,他脚下的血海剧烈地翻滚起来,

  掀起滔天巨浪,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给吞噬。

  “吼叫?你现在只会这样了吗?”

  梅林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了一丝近乎残忍的笑容,

  “你不是喜欢血吗?你不是觉得这片血海就是你的力量来源吗?”

  “很好,非常好。”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让你尝个够。”

  梅林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摊开手掌。

  “今天,我就用我自己的血,来给你画上一个句号。”

  话音刚落,他毫不犹豫地用左手指甲划过了右手的手心。

  一道深深的伤口立刻出现,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但是,那些血液并没有滴落到地上。

  它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着,

  悬浮在了梅林的掌心之上,凝聚成了一颗拳头大小的血球。

  那颗血球散发着妖异的红光,里面蕴含的魔力,

  让整个高天原的空间都开始扭曲,震动。

  须佐之男好像也感觉到了这股力量的恐怖,

  他停止了咆哮,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类似恐惧的情绪。

  他开始不安地挪动着身体,似乎想要逃离。

  “想跑吗?晚了。”梅林冷冷地说道,

  “当你决定对那两个孩子动手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你犯下的罪孽,今天,就在这里,用你的毁灭来偿还。”

  “以我梅林之名,以我流淌的鲜血为引!”

  他的声音在高天原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无上的威严与力量。

  “我诅咒你眼前的一切,我诅咒你的存在!”

  “灭绝剑咒!”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人间,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上。

  一艘名为“上邪”的巨大邮轮,正在平稳地破浪前行。

  邮轮的甲板上,一个穿着得体西装的男人正恭敬地站在一个女人的身后。

  那个女人叫纪念,是这艘邮轮的会长。

  她正靠在栏杆上,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她的目光眺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海岸线。

  “纪念会长,我们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穿西装的男人低声汇报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纪念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期待,有紧张,也有一丝不易察乙的疲惫。

  她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

  “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吗?”她问。

  “是的,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在了指定的位置。”

  “只要我们一靠岸,计划就可以立刻开始。”

  “那就好。”纪念点了点头,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她看着海面上粼粼的波光,心里想着,这一次,

  如果计划能够成功,那过去的一切牺牲,也许就都是值得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突然,就在纪念和那个西装男人前面不远处的甲板上,空气毫无征兆地扭曲了一下。

  然后,在他们两个震惊的目光中,两个人的身影凭空出现了。

  那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冷静得有些过分,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另一个则显得沉稳许多,一脸的警惕,正在快速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他们出现的太突然了,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没有任何预兆。

  西装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拔出腰间的武器,

  同时大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是怎么上船的?”

  纪念却抬手阻止了他。

  她死死地盯着突然出现的那两个人,特别是那个眼神冷静的年轻人。

  她总觉得,这个人的出现,也许会让她准备了许久的一切,发生她完全预料不到的变化。

  那两个凭空出现的人,正是刚刚从高天原传送离开的吴恨和林七夜。

  高天原。

  梅林的声音还在回响。

  他掌心的那颗血球,在他念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猛地爆发出刺眼到了极点的深红色光芒。

  光芒之中,那颗血球迅速地拉长,变形,

  最终凝聚成了一把长达百米的,由纯粹的魔力与鲜血构成的深红色巨剑。

  那把剑,就静静地悬浮在梅林的身后,剑尖直指着远处的须佐之男。

  剑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带着一种终结一切,灭绝一切的恐怖意味。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魔法了,这是禁咒,是触及了世界规则本源,以毁灭为目的的禁忌咒语。

  须佐之男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虽然失去了神智,但作为神明的本能还在。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如果被那把剑砍中,他真的会死。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死亡,而是从存在本身,被彻底抹除。

  “吼!”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须佐之男发出了一声充满恐惧和疯狂的怒吼。

  他脚下的无边血海,像是接到了命令的士兵,猛地冲天而起,

  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高达数百米的巨大血浪墙,想要挡住那把剑的攻击。

  “没用的。”梅林看着那道血浪墙,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在灭绝的法则面前,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他轻轻地挥下了自己的右手。

  悬浮在他身后的深红圣剑,也随之斩落。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有华丽的光影特效。

  那把巨大的深红圣剑,只是悄无声息地,

  却又无比坚定地,劈开了那道数百米高的血浪墙。

  过程轻松得就像是用一把烧红的刀,去切一块冰冷的黄油。

  血浪墙被从中一分为二,朝着两边轰然倒塌,重新落回了血海之中。

  而那把剑,速度不减,去势不止,在须佐之男惊恐的注视下,

  狠狠地刺进了高天原那片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大地。

  一切都安静了。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波,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可下一秒,以圣剑刺入地面的那一点为中心,

  一圈肉眼可见的深红色光环,猛地扩散开来。

  那光环扩散的速度极快,瞬间就扫过了大半个高天原。

  被光环扫过的地方,无论是崩塌的神社废墟,

  还是坚硬的岩石地面,又或者是那片翻涌不休的血海,

  一切有形之物,都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迅速地变黑,腐朽,

  然后化为最微小的尘埃,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这就是灭绝剑咒。

  不讲道理的,将一切存在都归于虚无的,最彻底的毁灭。

  须佐之男也在这片光环的笼罩范围之内。

  他身上的邪异红光,在接触到那圈深红色光环的瞬间,

  就像是被点燃的纸一样,飞快地消融。

  他的身体也开始出现和周围环境一样的变化,皮肤变黑,血肉腐朽。

  他痛苦地嘶吼着,挣扎着,却根本无法阻止这个过程。

  梅林站在远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施展这个禁咒,几乎抽空了他身体里所有的魔力,甚至还透支了他的生命力。

  他现在感觉虚弱到了极点,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但他还是赢了。

  他看着在禁咒力量下不断崩溃的须佐之男,心里想着。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可是,就在他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一种说不出来的,非常诡异的感觉。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高天原的天空中,一直悬挂着两轮诡异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血色月亮。

  过去,这里只有一轮红月。

  而现在,多出来的那个,好像有点不对劲。

  梅林死死地盯着那第二轮红月,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缕又一缕几乎微不可查的深红色光线,

  正从那第二轮红月上垂落下来,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正在崩溃的须佐之男的身体里。

  禁咒的力量在毁灭须佐之男的身体,而那月亮上的力量,

  却在维持着他的存在,甚至还在试图修复他。

  一股寒意,突然从梅林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瞬间就想通了一切。

  “不对……这个感觉……这不是须佐之男自己的力量!”

  梅林的嘴唇有些发抖,“他一直,一直都在被什么东西控制着!”

  “是那个月亮!过去只有一个红月,现在这个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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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光……它的光在直接往须佐之男的身上灌输力量!”

  他明白了。

  他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须佐之男,只不过是一个被推到前面的傀儡,一个承受伤害的棋子。

  真正操纵着这一切,将高天原变成炼狱的罪魁祸首,

  是天上那轮新出现的,诡异的红月!

  梅林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沉到了谷底。

  他感觉到了,那两轮红月散发出的污染气息,

  还有刚刚那个禁咒抽空他身体带来的极度虚弱感,

  正在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朝他压了过来。

  他好像,犯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天大的错误。

  高天原的天穹,已然被两轮不祥的猩红血月彻底占据。

  那光芒不带丝毫暖意,反而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将一种粘稠而冰冷的污染之力,无孔不入地灌入这片神国遗迹的每一寸土地。

  空间在哀鸣,法则在崩碎,连光线和声音都仿佛被这不祥的血色吞噬,陷入一片死寂。

  “咳……咳咳!”

  梅林半跪在一块碎裂的鸟居残骸上,猛地咳出一大口混杂着黑色丝线的滚烫鲜血。

  他引以为傲的魔力,此刻如同一盘散沙,

  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次流转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这就是双重禁咒的代价。

  为了强行撕裂高天原的结界,引来这异域的“红月”作为污染源,

  他几乎抽干了自己积攒千年的魔力。

  而为了在短时间内将这污染催化到足以威胁神明根基的程度,

  他又以自身为媒介,咏唱了第二道加速腐化的禁咒。

  他成功了。曾经辉煌庄严的高天原,如今已是一片凋零腐朽的绝地。

  但他自己,也已是油尽灯枯。

  那两轮红月散发出的污染,并不会分辨敌我。

  它像最高效的溶剂,正在疯狂侵蚀着梅林的魔力回路,甚至开始污染他的灵魂本源。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得模糊,

  一股源自生命最深处的疲惫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必须……离开……”

  梅林咬破舌尖,剧痛换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艰难地抬起手,苍老干枯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缺的魔纹。

  空间在他指尖剧烈波动,仿佛一张被强行拉扯的画布,

  一个极不稳定的空间裂隙被缓缓撕开。

  再不走,他就会和这片神国一起,

  被红月彻底同化,成为一具只知杀戮的怪物。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结局!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梅林将最后的力量灌入其中,身体踉跄着扑进了那道漆黑的裂隙。

  在他消失的瞬间,裂隙骤然合拢,高天原重归死寂,

  只余下那两轮血月,冰冷地注视着这片正在走向灭亡的土地。

  “哗啦——”

  梅林的身影从半空中狼狈地跌出,重重摔在冰冷的海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

  咸涩的海水灌入他的口鼻,刺激着他几近崩溃的神经。

  他挣扎着浮出水面,大口地喘息着,环顾四周,唯有一望无际的、深蓝近黑的夜海。

  脱离了高天原的范围,那股跗骨之蛆般的污染之力终于减弱了许多,

  但禁咒的反噬却如影随形,依旧在他体内疯狂肆虐。

  就在这时,梅林的瞳孔猛然一缩。

  不远处的海面上,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穿古朴道袍的男人,身形挺拔如松,

  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在头顶。

  他赤着双足,就那么平静地站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

  仿佛脚下不是汹涌的大海,而是坚实平坦的土地。

  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袂,却吹不乱他身上那股渊渟岳峙的沉稳气息。

  他没有散发出任何强大的能量波动,但在梅林的感知中,

  这个人本身,就比这片深不可测的海洋更加危险!

  梅林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认得那种独特的发簪样式,以及那种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的道韵。

  那是他漫长生命中,极少数几次接触过的、来自东方那片古老土地的神秘传承。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

  不,不可能!

  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精准地出现在自己逃离的出口,这绝不是巧合!

  “阁下,久候了。”

  道人开口了,声音平淡温和,却清晰地传入梅林的耳中,

  仿佛就在他耳边低语,

  “两轮红月,好大的手笔。”

  “只是,这般污秽之物,不该出现在这片海域。”

  他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而非质问或威胁。

  梅林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对方一语就道破了他在高天原的所为!

  这证明他们早已洞悉了一切!

  一个庞大而神秘的势力轮廓,在他脑海中飞速浮现。

  原来如此……原来,真正坐山观虎斗的,不是他,而是这群来自东方的神秘存在!

  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一切,直到自己这个“搅局者”出局,才终于现身。

  道人看着梅林惨白如纸的脸色,微微一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悲悯,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谢幕。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缓缓说道,

  “东方的棋局,自有东方的规矩。”

  “过界的手,会被斩断的。”

  话音落下,他不再看梅林一眼,身形如一缕青烟,凭空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梅林一个人,在冰冷的海水中,感受着那句话带来的、比禁咒反噬更加刺骨的寒意。

  与此同时。

  夜色下的太平洋,一艘名为“上邪”号的豪华邮轮正平稳地破浪前行,

  距离它的目的地——那座位于公海的神秘岛屿,只剩下最后几个小时的航程。

  邮轮顶层的露天甲板上,衣着光鲜的宾客们正享受着海上的夜生活。

  乐队演奏着悠扬的音乐,美酒与笑语交织,一片祥和奢靡。

  没有人知道,他们即将踏上的,是怎样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突然,甲板上悠扬的音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戛然而止。

  空气中的温度骤降了十几度,一股难以言喻的凛冽气息凭空出现,瞬间压过了海风的咸腥。

  宾客们的谈笑声渐渐消失,他们惊愕地发现,

  甲板中央最空旷的位置,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人。

  是的,就是凭空出现。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光影特效,仿佛他们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

  只是直到此刻才允许被别人“看见”。

  为首的是一个男人,身形高大挺拔,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风衣。

  他背对着大多数宾客,只留给众人一个如山岳般沉稳的背影。

  他身旁,则是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长发如瀑,安静地伫立着,仿佛一道影子。

  整个甲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两个不速之客身上。

  恐惧和疑惑在人群中蔓延。

  男人无视了身后数百道惊疑不定的目光,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视线如同最精准的雷达,

  越过喧闹的人群,越过摇曳的灯光,最终,

  精准地锁定在了甲板角落,一个独自凭栏眺望大海的身影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目标,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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