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银山血幕-《穿越宋青书创最强大明》

  “三神器”战阵的崩溃,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倭国残存的抵抗意志,彻底瓦解。

  平田一郎、岛津元久、北条氏康等献出银矿的豪强齐齐聚集与小泽萝拉府上,催促“神药”发放。毕竟东瀛大地不仅烽烟四起,“天花”瘟疫也随之蔓延更加难以控制了。早一天服下大明神药,便早一天有了抵御根本。

  然而小泽萝拉却只是回复:“神药筹备尚需时日,暂且稍等一段时间。”实则悄悄努力秘密寻找绝后配方,以求解药。

  岛津元久府上,一名手下武士悄悄进来汇报:“小泽萝拉府邸护卫有一人是我旧时好友,他亲口告诉我,大明早就把神药准备好了,是小泽故意拖着不放。”

  “八嘎!”岛津元久大怒,“小泽这个倭奸!她以为有大明做靠山就可以对我们倭国不管不顾了吗?明人既然答应赐给我们神药,她为何还要阻止?难道说,她还有别的什么计划……”

  “不好!”那武士忽地想起了什么,“岛津大人,小泽萝拉以前的姐姐似乎死在我们之手……”

  岛津元久心中一凉,“坏了!她这是故意报复我们,可是明军说了神药必须由她发放,这……若是备下厚礼,不知她能否原谅?”

  “唉!”,那武士叹道,“如今小泽乃是大明传播官,背后有大靠山,又岂会在意我们这点儿厚礼?”他四下看看无人,低声道,“不如……”他手掌做了个砍的手势,“若是倭奸不除,恐怕您神药难得……”

  岛津元久来回踱步,“可她如今是大明的人,岂能轻动?”

  那武士道:“只要咱们做的干净,事后推到浪人身上,再抓几个替罪羊向明军交差,不就行了?小泽萝拉只不过是明人用来联络倭国的倭奸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明人,给他们足够的面子,他们又何必真的追究?”

  岛津元久沉思良久,终于一拍大腿,“她既然不给咱们神药,那就别怪我了……”

  “什么?”李文忠闻讯大怒,“小泽萝拉乃我大明传播官,享受大明待遇,倭国竟然无端刺杀?此乃对我大明的挑衅!”

  姚广孝阴冷一笑,“如此一来,我们可就有了出兵攻打东瀛的理由了……”

  “杀!”李文忠令旗挥下。早已严阵以待的神机营燧发枪齐齐轰鸣!铅弹如暴雨般倾泻在混乱的倭国残军之中!霹雳手雷在人群中炸开,血肉横飞!改良后的明军炮舰对着负隅顽抗的据点猛烈炮击,地动山摇!

  岛津元久派来的使者晋见:“李大帅,小泽传播官乃是被浪人觊觎大明神药之时所杀,岛津元久大人已将这群胆大妄为的浪人悉数斩杀,首级献上,并有十箱赔罪金献上,还请大帅息怒!”

  “哼!大胆!尔等欺我无知么?”李文忠一拍桌子,“即是贼首,为何不拿来由我大明审问?分明是找了几个替死鬼来搪塞本帅,好走漏真凶!我大明传播官被害,岂能如此潦草结案?查不出真凶,我大明水师便踏平东瀛!”

  平田一郎、岛津元久、北条氏康等齐聚一堂,商议对付大明水师之策。

  平田一郎怒道:“大明本已答应了我等要求,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大明册封的小泽传播官?!”

  岛津元久连忙道:“此事既已发生,多说无益。咱们还是协商如何平息大明水师的怒火才是。”

  北条氏康哼道:“此事乃是由你岛津元久而起,你自是应当前去平息,否则我们只好将你交出去!”

  岛津元久叹道:“我已将闹事的几名浪人斩杀,奈何明军不为所动,难不成我还能将天皇……”

  平田一郎、北条氏康齐齐转身瞪他一眼:“明军的怒火自应由你来平息。”

  姚广孝端坐旗舰,漆黑僧袍在硝烟与火光中纹丝不动。他枯瘦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石见、佐渡、生野……最终停在京都御所的标记上。

  “传令:张定边率军进驻石见,接管银矿,凡有异动者,格杀勿论。”

  “传令,凌霜率波斯明教五行旗进攻京都,倭人无礼,自当清缴。”

  “传令:杨逍、范遥,持‘神药’名录,按图索骥,‘赐药’于归顺之豪强,助其……永绝后患。”

  当夜,京都御所深处。后小松天皇看着岛津元久奉上的那碗氤氲着奇异香气的“补汤”,又看了看殿外隐约的火光与喊杀声,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凄然的惨笑。他颤抖着接过玉碗,一饮而尽。片刻后,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岛津元久对外宣称:天皇陛下忧劳国事,旧疾复发,龙驭宾天。

  富士山下,柳生剑男望着京都方向冲天而起的火光,听着传来的天皇“驾崩”的丧钟,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抚摸着身边仅存的一柄肋差(短刀)。

  “宫本君,可还能战?”

  重伤的宫本冢直拄着断刀,挣扎站起,眼中是殉道者的决绝:“愿随剑圣大人,共赴黄泉比良坂!”

  两道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冲向明军戒备森严的中军大营。结局,早已注定。剑圣最后的锋芒,只为守护心中那片土地的尊严,流尽最后一滴血。

  数月后,大明水师舰队满载银锭,扬帆归国。船队驶离长崎港,那座曾经喧嚣的岛屿,如今只剩下死寂的银矿、被“神药”悄然绝育的未来、以及伏波号甲板上那柄孤独伫立的古剑(柳生剑男之剑)。

  宋青书立于船头,望着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东瀛列岛,海风吹拂着他的青衫。

  “少师之谋,算尽人心,绝其苗裔,夺其膏腴……当真是……”他顿了顿,终究没有说出那两个字。

  姚广孝捻动佛珠,目光投向碧波万顷的大海,声音平淡无波:“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倭寇袭扰海疆百年,血债累累。今日之果,不过昔日之因。非贫僧毒,乃其咎由自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甲板上那柄孤剑:“至于那柄剑……葬于大海吧。武道之魂,不该为罪土陪葬。”

  伏波号劈波斩浪,驶向朝阳升起的方向。碧海蓝天之下,甲板上那柄孤寂的古剑,在李文忠的示意下,被两名士兵抬起,沉入深邃的蔚蓝之中,如同埋葬了一个时代最后的倔强与悲歌。宋青书望着剑沉没的涟漪,轻声一叹:

  “东瀛无恨,唯人……自取。”

  海风呜咽,卷动着姚广孝漆黑的僧袍,仿佛在为这场以谋略与武力写就的终章,吟唱着无声的镇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