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前途是光明的-《刘天仙的穿越老公》

  关于民众中途退缩。

  张牧之似乎早有预料,抛下一句:“谁赢,他们帮谁。”

  便开始冲着黄四郎家的铁门倾泻弹药。

  打得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弹孔。

  打到后面,一群人甚至无聊到在门上打出问号和惊叹号。

  关于为什么要在门口浪费弹药。

  自然是给鹅城民众营造出双方激烈交火的假象。

  终于,在第二天拂晓。

  去找失踪花姐和黄四郎替身的老三回来了。

  同时还把花姐和黄四郎替身,也一并带了回来。

  普通观众看到这,可能觉得没什么。

  都是剧情安排,人找回来就好。

  但在硬核观众眼里,这出戏哪哪都是破绽!

  首先被绑着的替身是怎么逃脱的?

  其次花姐身份本来就存疑,大概率是双面间谍,主打一个谁赢她就帮谁。

  而老三,前面更是通过各种细节,暗示出他有贰心。

  面对牢大的疑问,两人的解释也很牵强。

  一个说:“他跑我就追,他跑我就追,就越跑越远了!”

  另一个说:“她跑我就堵,她跑我就堵,就给堵回来了!”

  好家伙,这解释能再牵强点么?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关键细节那是一点没有!

  不过这会,显然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

  就像伟人曾经说过的。

  关键时刻,要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要分清谁是真正的敌人,谁是可以争取的中间派。

  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毕竟老三和花姐人都回来了。

  还带回来了翻盘的关键。

  不管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都必须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更别提,张牧之自己都对花姐暗生情愫。

  不过关键人物的回归,张牧之总算可以松一口气,开始吩咐哥儿几个,把剩下的子弹统统打出去。

  于是一帮人左右开弓,手枪打完打步枪。

  六个人硬是打出一个连队的气势。

  吓得黄四郎都坐不住了,生怕真来一群麻匪杀进他的碉楼。

  另一边,鹅城的民众听到这么密集的火力,自然也得出双方战况胶灼,怕是要分出胜负的结论。

  而张牧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现实赢没赢不重要!

  重要的是让人们相信他们赢了。

  如何让人相信呢?

  答案就在替身身上。

  子弹打完。

  张牧之吩咐兄弟们把黄四郎替身抬起,直接回鹅城。

  也不用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宣布胜利就完事了。

  别问,问就是大获全胜。

  毕竟黄四郎都被俘虏了,这还没赢吗?

  也别觉得这一幕荒诞。

  就问你鱿鱼在加莎,欧洲联军在鹅乌战场,阿三在和巴巴羊的冲突中,是不是这么个玩法!

  阿美莉卡大统领,是不是天天赢麻了!

  烂成这样还有脸对外输出。

  咱们张牧之,把黄四郎都给抓了,难道不配宣称胜利吗?

  前面一切铺垫,都是为了现在舆论场上的胜利。

  甚至这个时候都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自有大儒为他辩经。

  讽刺的是,最后居然是武举人跳反最积极。

  不但主动承担起了带节奏的重任,还一路高呼:

  “黄四郎被抓了!黄四郎被抓了!”

  鹅城百姓云集而响应。

  张牧之一行人,就这样在鹅城民众的拥蹙下,大步走上了舞台。

  现场观众一时间也是看爽了。

  恨不得当场舞一套王八拳,抒发自己激动的心情。

  沈腾爽!!!.jpg

  “好家伙,张牧之不但武力值拉满,智力值也是人中凤”

  “先是用死人摆了黄四郎一道,现在又用替身直接把黄四郎锤死!”

  “明明连对方的门都没进,却能义正言辞的宣称自己的胜利。”

  这种智商上的碾压,可比单纯杀进碉楼开无双,更让人酣畅淋漓。

  就像黄四郎说的:“糟了,我成替身了!”

  是了,自己的替身被当成真身斩首示众了,他可不就成替身了么!

  这里面还涉及到很深的哲学思考。

  人的存在,到底源于主观认知,还是客观存在?

  这里就不展开叙述了。

  当身着染着黄四郎鲜血的衬衫,挥舞着手中长刀的张牧之大声鼓动道:

  “去碉楼,拿回你们自己的东西!”

  再没人能阻止这股大势了。

  也不需要张牧之一行人骑着马在前面领头了。

  自有善于投机者主动打头阵。

  而这个人,好吧,又是武举人。

  这实在是又讽刺又滑稽。

  先前阻挡了张牧之一天一夜的大铁门,在武举人的野蛮冲撞下,跟纸糊的一样,一举被撞破。

  更搞笑的是,守在门口的胡千,见势不妙还想当场表演个弃暗投明。

  挥手大呼:“跟我来!”

  “好家伙,到这会了,开始人人争当带路党了是吧?”

  “连台词都跟武举人一毛一样!”

  观众也是看乐了。

  不过很可惜,他碰上领头的,是武举人。

  你TM抢我的台词也就算了?

  现在还跑我前面,抢我首功?

  那我TM不成替身了?

  这能忍?

  背后一个偷袭,直接把胡千打倒在地。

  拜拜了您嘞!

  故事进行到这,《让子弹飞》又开始展露他的喜剧属性。

  人们争先恐后冲进碉楼,把他们能看见的东西统统搬回家去。

  武举人把黄四郎抓住,当做替身当众羞辱。

  场面那叫一个滑稽。

  关于他能不能分清黄四郎和替身的区别,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屁股坐哪边。

  作为黄四郎手下第一个主动投诚者。

  现在是他拿到了最终解释权。

  他有句话说得很对。

  他说黄四郎是替身,黄四郎这个替身就板上钉钉,再无翻身可能了。

  替身,替身!替他享福,自然也要替他受罪!

  这时,张牧之出现,把黄四郎解脱了出来。

  两人就此展开对话。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依然在行蚂蚁搬家的壮举。

  他们没有组织,没有纲领,有的只是极度压抑后的发泄。

  从革命角度,这和历史上那些农民起义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并不能称之为一场伟大的革命。

  如果故事到这结束,《让子弹飞》固然还是一部优秀的作品,但却很难称得上伟大。

  真正让这个故事升华的,是接下来这段张牧之和黄四郎之间的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