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口是心非,斯文败类-《禁欲佛爷白天抄经,晚上掐腰亲!》

  她勾着他后颈下压,唇瓣碾上他微凉的薄唇。

  舌尖撬开齿关,甜暖的吻长驱直入。

  晏听南呼吸骤停,喉结猛地滚动。

  喉间逸出一声压抑的低哼。

  本能快过理智,宽大手掌狠狠扣住她后腰往怀里按,丝缎滑腻如蛇蜕。

  另一只手掌心顺着旗袍开衩抚上腿根,陷进她温软腿肉。

  唇舌反客为主,吮得又凶又急。

  清冽沉香混着她身上甜暖的果香,在唇齿间烧成一片燎原的火。

  带着焚毁理智的焦渴,喘息灼热交错。

  苏软指尖陷进他后颈的发根,挑衅地回应他。

  喘息破碎。

  失控只一瞬。

  砰!

  他反手扫落手边水晶杯,碎裂声刺破迷障。

  苏软旗袍下摆瞬间洇透,凉意贴上腿根肌肤。

  晏听南深灰西裤也漫开一片深色水痕。

  凉意刺骨。

  箍在她腰间的手倏地松开力道,只虚虚圈着。

  气息粗重地退开半寸,眼底欲色翻涌又被强行压下。

  “苏软,够了。”

  晏听南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一丝强行压抑的疲惫。

  苏软喘息着伏在他肩头,非但没退,反而贴得更近,几乎嵌进他怀里。

  “慌什么?”

  她红唇贴着他耳廓,气息灼热,压着笑。

  “又不是第一次弄湿你裤子。”

  苏软目光下移。

  “反应挺诚实。”

  晏听南呼吸一窒,猛地扣住她作乱的手腕。

  “下去。”

  “真要我下去?”

  她红唇蹭过他耳廓,热气钻进耳蜗。

  “你那儿可不像想我走的样子。”

  “晏听南,你推我上青云是真。”

  “护我周全,替我清算也是真。”

  “刚才抱着我发疯,更是真得不能再真!”

  “跟我扯什么天高海阔?”

  她勾起唇角,带着嘲弄。

  “口是心非,斯文败类。”

  晏听南下颌线绷紧,指节泛白。

  那点被她撕开的失控,像毒藤缠绕心脏。

  他扣在她腰后的手臂猛地用力,将人从自己腿上硬生生撕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像在念清心咒,又像在说服自己。

  “你我之间,到此为止,就是最好的结局。”

  “签了字,拿钱走人。”

  “别再招惹我。”

  苏软踉跄一步站稳。

  旗袍微乱,发丝散落几缕在颊边,眼底水光迷蒙,更添几分慵懒的媚态。

  她弯腰,捡起刚才掉在他脚边的金丝眼镜。

  捏着镜腿,给他戴上。

  脸上那点勾人的媚意收敛,只剩下属于猎手的冷静。

  旗袍盘扣不知何时崩开两颗,莹白肌肤在兰苕绿缎间晃眼。

  苏软直起身,眼底烧着野火,睨着他笑。

  “合同我签。”

  “但晏听南,你推开我这一次,下次想再拽回去。”

  “得跪着求。”

  她看着眼前瞬间筑起高墙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行。

  真行。

  提上裤子不认账的功夫,他晏听南天下第一!

  她弯腰,捏起那份散伙饭。

  看都没看。

  从自己的手包里拿起他送的那支钢笔。

  唰唰签下名字。

  笔帽合上,清脆一响。

  她把合同拍回他面前。

  “晏总的体面,我收了。”

  “这顿散伙饭我咽不下。”

  说完,苏软转身。

  兰苕绿的旗袍裹着挺直的脊背,开衩处洇湿的深痕刺眼。

  手搭上门把时,她回眸一笑,眼尾勾着焰。

  “晏听南,后会有期。”

  门合拢。

  隔绝了那抹晃眼的绿,也掐断了空气里甜腻的果香。

  包间重归死寂。

  只有桌上碎裂的水晶杯残骸,闪着冷光。

  冰水混着酒液,蜿蜒爬过深色桌面,滴滴答答,砸在地毯上,闷响。

  像心尖坠落的冰凌。

  晏听南维持着坐姿,指间空了。

  那串温润的紫檀佛珠,被她抽走,随意扔在桌角。

  他垂眸。

  深灰西裤上,那片洇湿的深痕。

  提醒着方才的失控。

  呼吸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他闭了闭眼。

  身体深处被强行镇压的躁动,余烬未熄,灼烧着每一寸神经。

  别再招惹我。

  这话是对她说,更像是对自己下的咒。

  可是失控了。

  又是失控。

  这感觉陌生又上瘾。

  让他一次次破戒,一次次丧失底线。

  从Neb那晚她撞进怀里,这失控便如附骨之疽。

  他默许她攀附,纵容她搅局。

  甚至亲手推她上青云,看她破茧,看她光芒万丈。

  也曾亲手将她置于风口,当挡箭牌。

  棋子?

  起初是。

  他默许她利用他的势,甚至推波助澜。

  资源给她,看她挣扎攀爬,像看一株带刺的花在荆棘里怒放。

  有趣,省事。

  各取所需。

  原以为棋局终了,落子无悔,抽身当如断水。

  可什么时候变了?

  是那天她豁出命扑向《春逝》,用单薄脊背护住他心口那点微光时,他把心交出去了。

  戏演久了。

  假戏,成了真。

  她不再是棋子。

  是变数。

  是焚心的业火。

  是引他坠入欲海的妖。

  可清晏不是游乐场,是吃人的斗兽笼。

  老爷子虎视眈眈,林家联姻迫在眉睫。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她爬到了山顶,长成了自己的树。

  再把她拖在身边,当靶子,当棋子?

  视线落在桌上。

  那份散伙合同,她签了字。

  合同上苏软二字墨迹未干,最后一笔几乎划破纸张。

  心口像是被那笔尖,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

  细微的疼,绵长。

  指尖无意识地摸索,触到桌角冰凉的紫檀佛珠。

  他猛地攥紧!

  珠串瞬间绷直,发出细微的呻吟。

  坚硬的木珠深深嵌入掌心皮肉,钝痛传来。

  用疼痛,镇压心底翻腾的业火。

  他需要这串珠子锁住心魔,锁住骨子里为她翻涌的疯劲。

  ……

  车门砰一声关上。

  苏软陷进驾驶座座椅里,没点火。

  晏听南的话,刀子似的在脑子里剐。

  各取所需?

  最初是。

  Neb那晚,她确实带着目的撞进他怀里。

  报复晏昀野,借他的势破局,每一步都算计得清楚。

  她步步为营,他心知肚明。

  可后来呢?

  他给她撑腰报仇,说她是璞玉。

  他把钢笔塞进她手里,说用它立你的根基。

  他把她托举到破茧之巅,亲手擦亮她的名字。

  是《春逝》画前他说:“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之间早烂成一锅粥了!

  早就不是各取所需了,而是同进同退。

  豪门倾轧,步步惊心,他如履薄冰。

  晏家,就是他的深渊。

  他端坐云端,不染尘埃?

  那是表象。

  骨子里,他早就在深渊里挣扎了半生。

  把她托举到光明处,自己却要退回黑暗?

  想得美。

  这场游戏规则该改改了。

  不是他说结束就结束,他说开始就开始。

  现在先给他点时间。

  就像他教她钓鱼那样。

  等他耗光那点可笑的理智。

  等他被骨子里的疯劲彻底反噬。

  等他跪着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