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雨婷没想到谢威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不由有些担心，“谢班长，数研所会不会考核？我怕我无法通过数研所的考核……”
由于经常帮着处理一些工作，加上她本身又是工农兵学员，王雨婷很清楚考核肯定困难，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不是没有条件的，去之前，你得跟学校签份协议，另外，组织关系不能转移走。”
“啊？”
王雨婷再一次愣住了。
签协议？
组织关系不转移走？
这些她根本就没想过。
“毕业后回学校，另外，必须在数研所找个有潜力的对象……当然，还有就是得了解数研所的年轻研究员的水平……”
“谢班长，你是认真的？让我当间谍？”
王雨婷本就大的眼睛瞬间瞪圆，满脸不可思议！
“怎么是当间谍？研究学习期间，你不得熟悉跟了解同学？不得跟师兄弟姐妹们搞好关系？”
谢威没好气地说道。
看到谢威的表情，王雨婷顿时撅起了嘴。
眼前这男人，一点感情都莫得。
难怪莫灵羽跟在他身边两年时间，最终还是出国去了。
得亏自己不如莫灵羽漂亮，成绩也不如她，加上当初莫灵羽一直守在谢威身边，几乎不给任何一个对谢威有想法的女生单独靠近谢威的机会，她放弃得早。
不然非得被气死不可。
去数研所学习，还得搞地下工作。
“行了，这事情不强求，追求进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先去忙了。”
说完，也不管王雨婷什么反应，转身就出去了。
方鹏举还等着自己呢。
“你同意了？”
方鹏举看着谢威，一脸急切，生怕谢威拒绝了王雨婷，“其实小王在数学上也有不错的天赋，只不过最初没有学习数学，而是学了力学，要是全力攻读数学，基础肯定会更好的！”
他是真心希望王雨婷跟着谢柔一起去数研所。
学不学知识不要紧，照顾好谢柔，顺便再从数研所拐个……呸！呸！什么叫拐，年轻人结婚成家，王雨婷回母校工作，学校为了避免分居两地影响夫妻感情，解决家属工作嘛。
作为哈工大的研究生，在理工科领域本就凤毛麟角的女孩，长得还漂亮，去了数研所那异性都是屈指可数的单位，青年才俊们不得上赶着追求？
谢柔即使回来，也没可能再进火箭炮研究项目了。
王雨婷数学不咋样，找个数研所才俊当家属没问题吧？
“方教授，我说了也没用，数研所得进行测试，很可能是华老亲自考核……能不能留下，我说了可不算。”
谢威摇头。
既然他在给王雨婷提要求，肯定是有把握的。
自己妥协了，中科院肯定也得做出部分妥协吧，要不然谢威会告诉方院长，自己手可能抖，一不留神锄头可能就挥动了。
他不能告诉方鹏举自己的目的啊。
“行吧。”
方鹏举也知道谢威说的是事实。
“之前可没决定，这马上就要开大会了，你走了这会怎么开？”
“该怎么开就怎么开呗，只是公布发展战略，另外就是达到教授级别分别墅、副教授至少是大四居、技术骨干三居……不仅如此，还给家属、子女安排工作。让建筑系那边设计，可以作为对外展示设计能力的样板工程……设计完成，就先修，学部委员的必须从设计上体现出不同……别墅，就先修200套吧。一定要规划好，从一开始就预留后续修建的余地，所有别墅，不超过500套……”
谢威看似随意地把早就谋划好了的方案说了出来。
“啊？这得多少钱？”
刘德宝急了。
现在学校啥情况刘威铭不知道么？
“多少钱都得修，不仅要修，还必须修漂亮，配套的工程也得有……不然我们如何吸引人才？上面不准我们挖人，人家自己愿意主动来学校，上级没法怪我们吧？”
谢威眉头一挑。
挖人？
不挖人了。
等人才自己主动上门，这样谁都没有办法。
刘书记听到这话，眼神顿时亮了。
只要人才足够，技术成果众多，根本不怕花钱。
没瞧着现在哈城的银行处心积虑想要贷款给哈工大呢。
“还有，学校干部职工，也得按照批次分房，青年职工也得修建公寓，研究生公寓同样需要启动……”
“啊？青年干部职工跟研究生就算了吧……那得太多钱了！等以后资金充足，咱们……”
“就是现在，必须让建筑系规划好，同时开始分配、分期！咱们地处东北这疙瘩，冬天冷得不行……要是福利待遇也不好，凭什么吸引人才到学校？”
谢威质问刘德宝。
刘德宝看着他，一脸木然：敢情这小子就没对学校拥有上百位学部委员的想法死心啊！
是同意了上级不挖人的要求，同样也承诺进行战略收缩。
好嘛！
开始搞福利了。
“刘书记，你跟张校长他们商量一下，我这就去找孙主任沟通一下，规划必须做好！”
纵使孙绍东去年跟建筑系一些骨干专门出国考察过几个月，他们也不会知道以后哈工大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啥玩意儿？按照一万亩规划？整个哈城才多大？”
孙绍东瞪大眼睛看着谢威，随后伸出手背去挨谢威的额头，谢威躲避不及，还是被他碰到了，“没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
“必须按照万亩规划！咱们现在多少人？党校那边都不够吧？还有大量项目人员挤在一起，连住宿都不够……现在才多少学生？研究生招生规模肯定得随着项目的进度增加……甚至成立博士工作站……算上干部职工家属什么的，规划一座十万人生活工作的城吧！”
谢威很能理解孙绍东的震惊。
一万亩，可不是小数目。
“……”
孙绍东麻了。
一个大学校园，一万亩！
那得多少教职员工跟学生、行政后勤人员才能填满？
“还有啊，一万亩可能都有些不够，学校要预留能起降战机跟大型运输机的跑道建设区域，要预留能建设发射运载火箭的区域……”
疯了！
谢威疯了！
此刻，孙绍东只有这样的想法。
谢威绝对是被什么事情给刺激得疯了。
谢威说要建设机场跑道，孙绍东主任能理解：目前学校最大的项目就是战机，有可能会进军运输机设计研发领域。
建设能发射运载火箭的发射场？
这不扯淡么？
先不说学校地处北纬45度多，这里地球自转的线速度更小，需要消耗更多燃料才能把火箭发射出去……就说这人口密集区域，真的适合建设卫星发射中心？
发射失败后的安全问题呢？
疯了！
谢威是真的疯了。
不行，得向学校汇报这事情，实在不行送美国也得医啊。
在谢威离开后，满脸担忧的孙绍东急冲冲地向着张鸣秋的办公室走去，刚到门口，突然发现里面坐了好几个人，都是学校核心领导。
整个办公室里气氛显得压抑、凝固。
“邵东同志来了？”
刘德宝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招呼孙绍东。
“目前事情就是这样，大家先琢磨一下，晚上再碰头讨论吧。”
张鸣秋对着神情严肃的众人挥了挥手，语气中满是疲惫。
众人跟孙绍东打着招呼，鱼贯而出。
“难道出什么事了？”
孙绍东一脸担忧，不过在他看来，学校不管出什么事，都没有谢威“疯了”严重。
“书记，校长，这两天谢威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学校要对同学们多一些关爱才行啊，他们是祖国的未来……”
“说人话！”
刘德宝没好气地打断了孙绍东，“谢威找你诉苦了？”
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只有孙主任找谢威诉苦的份儿吧！
“我觉得谢威疯了……”
“不用觉得，他已经彻底疯了。”
刘德宝没好气地说道。
要让学校拥有150名左右的学部委员，不是疯了是什么？
疯的程度还不轻。
“啊？”
孙绍东愣了，谢威啥时候又惹到刘书记了？
“那啥，谢威刚才找我谈学校未来建设规划，提出要按照至少10000亩规划……”
“才10000亩，咱们周围又不是没有那么多地。10000亩怕是都不够吧？”
张鸣秋皱起了眉头。
按照目前的发展趋势，这10000亩地，怕是要不了十年就不够用了。
“他要求规划机场起降跑道。”
“学校搞战机项目，以后还有其他飞机项目，那是应该的。没瞧着现在咱们学校的专机都只能停在122厂么！从学校到122厂，也得不短时间。”
刘德宝不觉得谢威这想法有什么问题。
“他还要求规划能发射运载火箭的发射场。”
啥玩意儿？
终于，两人再也绷不住了。
谢威真疯了？
“……”
看着几人满脸的紧张，谢威一脸愕然。
尤其是听完他们的担忧后，更是哭笑不得。
“不就是考虑长远一些？至于认为我疯了？”
“你要在学校修建火箭发射场，不是疯了是什么？全世界哪个国家的火箭发射场建设在人口密集的城区？技术再好，谁都不敢保证永远不发射失败，无论成功多少次，只要有一次失败，后果都将会是灾难性的。”
刘德宝一脸严肃。
“我让规划区域，又没说非得在我们学校内部啊！其他不说，以后咱们学校发展到一定程度，火箭专业毕业论文，直接让他们设计一款火箭，然后自己跟踪整个生产过程……发射成功，就毕业，发射失败就延期……”
“……”
几人这些彻底傻眼了。
万万没想到谢威会打这样的主意，“即使学校建设发射场，也只会是搞发射前的各种准备工作，而不是真的在学校内部发射……我又不是真的疯了！”
听到这话，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不在学校发射就好。
“谢威啊，如此一来，资金的压力可不小。”
张鸣秋提醒谢威。
“波斯人跟伊拉克人不是又送钱来了么？另外，校企办那边会加快技术成果转换，问市场要效益，去年校企办的利润超过了8000万吧？今年应该会突破一亿……”
“可能很难。交换机业务这块，哈城跟蓉城的电话交换网络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到目前为止，交换机都只有一些跟我们合作的单位建设自己内部交换网络，一台交换机就够了……”
张鸣秋摇头。
校企办内，除了香精跟聚四氟乙烯的利润在稳定增长，连花都油脂化工厂那边的业务也因为国外日化产品在国内开始建厂而受到影响。
数控系统、交换机这两个本应该作为主打业务，结果同样遭到了国际巨头们的围剿。
“华峰电子的科学计算器呢？”
谢威眉头拧到了一起。
从王征离开后，对校企办的情况，他掌握得很少了。
没人主动汇报，他平时忙着也没时间去关注。
“夏普已经开始在国内建设合资工厂了……目前每个科学计算机的价格，在过年前降低到39快一台……”
草！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国内市场的还没获得多少利润，国际巨头就纷纷涌入。
“所以，目前学校的建设是不是缩小一些规模？”
“不能缩小，我这次送谢柔去计研所，一方面是要几个数学人才，另外就是准备搞一笔经费。”
谢威一脸坚决。
钱，是小问题。
绝对不能减缓建设进度。
学校众多的项目，目前都挤在一起，这也导致很多设备没法增加，实验也没法进行。
“全国所有单位都穷，你从哪里搞军费？”
孙绍东皱眉问道。
以前学校分经费，当建筑系是后娘养的，根本就没给多少课题经费，他堵着谢威要建设项目；现在建设项目多了，他反而开始反对。
“先不说，要到了，你们自然知道，要不到也就算了……”
谢威直接开始卖起关子来。
几人无奈。
“袁振越还没到校企办报道吗？”
“他已经提出停薪留职申请了。”
听到谢威问袁振越，张鸣秋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袁是多么好的一个年轻人啊，深深地被谢威吓得要停薪留职下海了！
“啥玩意儿？”
“他说他无法胜任校企办的工作，提出了停薪留职，准备下海。”
“……”
谢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想了想，开口说道，“他不愿到校企办就算了，调他去特区搞个办事处吧。”
既然袁振越不愿意跟着自己，怕自己到连工作都不要的程度，索性就让他离得远一些。
特区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校企办的很多成果转换，最终都会通过那边出口。
“对了，我去首都后，到时候会南下一趟，我之前告诉他了年后去一趟。”
王雨婷没想到谢威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不由有些担心，“谢班长，数研所会不会考核？我怕我无法通过数研所的考核……”
由于经常帮着处理一些工作，加上她本身又是工农兵学员，王雨婷很清楚考核肯定困难，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不是没有条件的，去之前，你得跟学校签份协议，另外，组织关系不能转移走。”
“啊？”
王雨婷再一次愣住了。
签协议？
组织关系不转移走？
这些她根本就没想过。
“毕业后回学校，另外，必须在数研所找个有潜力的对象……当然，还有就是得了解数研所的年轻研究员的水平……”
“谢班长，你是认真的？让我当间谍？”
王雨婷本就大的眼睛瞬间瞪圆，满脸不可思议！
“怎么是当间谍？研究学习期间，你不得熟悉跟了解同学？不得跟师兄弟姐妹们搞好关系？”
谢威没好气地说道。
看到谢威的表情，王雨婷顿时撅起了嘴。
眼前这男人，一点感情都莫得。
难怪莫灵羽跟在他身边两年时间，最终还是出国去了。
得亏自己不如莫灵羽漂亮，成绩也不如她，加上当初莫灵羽一直守在谢威身边，几乎不给任何一个对谢威有想法的女生单独靠近谢威的机会，她放弃得早。
不然非得被气死不可。
去数研所学习，还得搞地下工作。
“行了，这事情不强求，追求进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先去忙了。”
说完，也不管王雨婷什么反应，转身就出去了。
方鹏举还等着自己呢。
“你同意了？”
方鹏举看着谢威，一脸急切，生怕谢威拒绝了王雨婷，“其实小王在数学上也有不错的天赋，只不过最初没有学习数学，而是学了力学，要是全力攻读数学，基础肯定会更好的！”
他是真心希望王雨婷跟着谢柔一起去数研所。
学不学知识不要紧，照顾好谢柔，顺便再从数研所拐个……呸！呸！什么叫拐，年轻人结婚成家，王雨婷回母校工作，学校为了避免分居两地影响夫妻感情，解决家属工作嘛。
作为哈工大的研究生，在理工科领域本就凤毛麟角的女孩，长得还漂亮，去了数研所那异性都是屈指可数的单位，青年才俊们不得上赶着追求？
谢柔即使回来，也没可能再进火箭炮研究项目了。
王雨婷数学不咋样，找个数研所才俊当家属没问题吧？
“方教授，我说了也没用，数研所得进行测试，很可能是华老亲自考核……能不能留下，我说了可不算。”
谢威摇头。
既然他在给王雨婷提要求，肯定是有把握的。
自己妥协了，中科院肯定也得做出部分妥协吧，要不然谢威会告诉方院长，自己手可能抖，一不留神锄头可能就挥动了。
他不能告诉方鹏举自己的目的啊。
“行吧。”
方鹏举也知道谢威说的是事实。
“之前可没决定，这马上就要开大会了，你走了这会怎么开？”
“该怎么开就怎么开呗，只是公布发展战略，另外就是达到教授级别分别墅、副教授至少是大四居、技术骨干三居……不仅如此，还给家属、子女安排工作。让建筑系那边设计，可以作为对外展示设计能力的样板工程……设计完成，就先修，学部委员的必须从设计上体现出不同……别墅，就先修200套吧。一定要规划好，从一开始就预留后续修建的余地，所有别墅，不超过500套……”
谢威看似随意地把早就谋划好了的方案说了出来。
“啊？这得多少钱？”
刘德宝急了。
现在学校啥情况刘威铭不知道么？
“多少钱都得修，不仅要修，还必须修漂亮，配套的工程也得有……不然我们如何吸引人才？上面不准我们挖人，人家自己愿意主动来学校，上级没法怪我们吧？”
谢威眉头一挑。
挖人？
不挖人了。
等人才自己主动上门，这样谁都没有办法。
刘书记听到这话，眼神顿时亮了。
只要人才足够，技术成果众多，根本不怕花钱。
没瞧着现在哈城的银行处心积虑想要贷款给哈工大呢。
“还有，学校干部职工，也得按照批次分房，青年职工也得修建公寓，研究生公寓同样需要启动……”
“啊？青年干部职工跟研究生就算了吧……那得太多钱了！等以后资金充足，咱们……”
“就是现在，必须让建筑系规划好，同时开始分配、分期！咱们地处东北这疙瘩，冬天冷得不行……要是福利待遇也不好，凭什么吸引人才到学校？”
谢威质问刘德宝。
刘德宝看着他，一脸木然：敢情这小子就没对学校拥有上百位学部委员的想法死心啊！
是同意了上级不挖人的要求，同样也承诺进行战略收缩。
好嘛！
开始搞福利了。
“刘书记，你跟张校长他们商量一下，我这就去找孙主任沟通一下，规划必须做好！”
纵使孙绍东去年跟建筑系一些骨干专门出国考察过几个月，他们也不会知道以后哈工大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啥玩意儿？按照一万亩规划？整个哈城才多大？”
孙绍东瞪大眼睛看着谢威，随后伸出手背去挨谢威的额头，谢威躲避不及，还是被他碰到了，“没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
“必须按照万亩规划！咱们现在多少人？党校那边都不够吧？还有大量项目人员挤在一起，连住宿都不够……现在才多少学生？研究生招生规模肯定得随着项目的进度增加……甚至成立博士工作站……算上干部职工家属什么的，规划一座十万人生活工作的城吧！”
谢威很能理解孙绍东的震惊。
一万亩，可不是小数目。
“……”
孙绍东麻了。
一个大学校园，一万亩！
那得多少教职员工跟学生、行政后勤人员才能填满？
“还有啊，一万亩可能都有些不够，学校要预留能起降战机跟大型运输机的跑道建设区域，要预留能建设发射运载火箭的区域……”
疯了！
谢威疯了！
此刻，孙绍东只有这样的想法。
谢威绝对是被什么事情给刺激得疯了。
谢威说要建设机场跑道，孙绍东主任能理解：目前学校最大的项目就是战机，有可能会进军运输机设计研发领域。
建设能发射运载火箭的发射场？
这不扯淡么？
先不说学校地处北纬45度多，这里地球自转的线速度更小，需要消耗更多燃料才能把火箭发射出去……就说这人口密集区域，真的适合建设卫星发射中心？
发射失败后的安全问题呢？
疯了！
谢威是真的疯了。
不行，得向学校汇报这事情，实在不行送美国也得医啊。
在谢威离开后，满脸担忧的孙绍东急冲冲地向着张鸣秋的办公室走去，刚到门口，突然发现里面坐了好几个人，都是学校核心领导。
整个办公室里气氛显得压抑、凝固。
“邵东同志来了？”
刘德宝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招呼孙绍东。
“目前事情就是这样，大家先琢磨一下，晚上再碰头讨论吧。”
张鸣秋对着神情严肃的众人挥了挥手，语气中满是疲惫。
众人跟孙绍东打着招呼，鱼贯而出。
“难道出什么事了？”
孙绍东一脸担忧，不过在他看来，学校不管出什么事，都没有谢威“疯了”严重。
“书记，校长，这两天谢威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学校要对同学们多一些关爱才行啊，他们是祖国的未来……”
“说人话！”
刘德宝没好气地打断了孙绍东，“谢威找你诉苦了？”
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只有孙主任找谢威诉苦的份儿吧！
“我觉得谢威疯了……”
“不用觉得，他已经彻底疯了。”
刘德宝没好气地说道。
要让学校拥有150名左右的学部委员，不是疯了是什么？
疯的程度还不轻。
“啊？”
孙绍东愣了，谢威啥时候又惹到刘书记了？
“那啥，谢威刚才找我谈学校未来建设规划，提出要按照至少10000亩规划……”
“才10000亩，咱们周围又不是没有那么多地。10000亩怕是都不够吧？”
张鸣秋皱起了眉头。
按照目前的发展趋势，这10000亩地，怕是要不了十年就不够用了。
“他要求规划机场起降跑道。”
“学校搞战机项目，以后还有其他飞机项目，那是应该的。没瞧着现在咱们学校的专机都只能停在122厂么！从学校到122厂，也得不短时间。”
刘德宝不觉得谢威这想法有什么问题。
“他还要求规划能发射运载火箭的发射场。”
啥玩意儿？
终于，两人再也绷不住了。
谢威真疯了？
“……”
看着几人满脸的紧张，谢威一脸愕然。
尤其是听完他们的担忧后，更是哭笑不得。
“不就是考虑长远一些？至于认为我疯了？”
“你要在学校修建火箭发射场，不是疯了是什么？全世界哪个国家的火箭发射场建设在人口密集的城区？技术再好，谁都不敢保证永远不发射失败，无论成功多少次，只要有一次失败，后果都将会是灾难性的。”
刘德宝一脸严肃。
“我让规划区域，又没说非得在我们学校内部啊！其他不说，以后咱们学校发展到一定程度，火箭专业毕业论文，直接让他们设计一款火箭，然后自己跟踪整个生产过程……发射成功，就毕业，发射失败就延期……”
“……”
几人这些彻底傻眼了。
万万没想到谢威会打这样的主意，“即使学校建设发射场，也只会是搞发射前的各种准备工作，而不是真的在学校内部发射……我又不是真的疯了！”
听到这话，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不在学校发射就好。
“谢威啊，如此一来，资金的压力可不小。”
张鸣秋提醒谢威。
“波斯人跟伊拉克人不是又送钱来了么？另外，校企办那边会加快技术成果转换，问市场要效益，去年校企办的利润超过了8000万吧？今年应该会突破一亿……”
“可能很难。交换机业务这块，哈城跟蓉城的电话交换网络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到目前为止，交换机都只有一些跟我们合作的单位建设自己内部交换网络，一台交换机就够了……”
张鸣秋摇头。
校企办内，除了香精跟聚四氟乙烯的利润在稳定增长，连花都油脂化工厂那边的业务也因为国外日化产品在国内开始建厂而受到影响。
数控系统、交换机这两个本应该作为主打业务，结果同样遭到了国际巨头们的围剿。
“华峰电子的科学计算器呢？”
谢威眉头拧到了一起。
从王征离开后，对校企办的情况，他掌握得很少了。
没人主动汇报，他平时忙着也没时间去关注。
“夏普已经开始在国内建设合资工厂了……目前每个科学计算机的价格，在过年前降低到39快一台……”
草！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国内市场的还没获得多少利润，国际巨头就纷纷涌入。
“所以，目前学校的建设是不是缩小一些规模？”
“不能缩小，我这次送谢柔去计研所，一方面是要几个数学人才，另外就是准备搞一笔经费。”
谢威一脸坚决。
钱，是小问题。
绝对不能减缓建设进度。
学校众多的项目，目前都挤在一起，这也导致很多设备没法增加，实验也没法进行。
“全国所有单位都穷，你从哪里搞军费？”
孙绍东皱眉问道。
以前学校分经费，当建筑系是后娘养的，根本就没给多少课题经费，他堵着谢威要建设项目；现在建设项目多了，他反而开始反对。
“先不说，要到了，你们自然知道，要不到也就算了……”
谢威直接开始卖起关子来。
几人无奈。
“袁振越还没到校企办报道吗？”
“他已经提出停薪留职申请了。”
听到谢威问袁振越，张鸣秋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袁是多么好的一个年轻人啊，深深地被谢威吓得要停薪留职下海了！
“啥玩意儿？”
“他说他无法胜任校企办的工作，提出了停薪留职，准备下海。”
“……”
谢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想了想，开口说道，“他不愿到校企办就算了，调他去特区搞个办事处吧。”
既然袁振越不愿意跟着自己，怕自己到连工作都不要的程度，索性就让他离得远一些。
特区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校企办的很多成果转换，最终都会通过那边出口。
“对了，我去首都后，到时候会南下一趟，我之前告诉他了年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