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豪门虐恋文里的古板形婚工具人63-《快穿:当炮灰女配有了盛世美颜》

  包房里的喧嚣渐渐散去,最后一批陪酒的男男女女带着或满足或失落的神情离开,只留下暧昧的灯光在空气中摇曳,以及满地狼藉的酒杯和烟蒂。

  聂有客猛地站起身,没等修宿反应过来,抬脚就朝他的膝盖踹去。

  这一脚力道十足,带着劲风,显然是攒了怒气。

  修宿像只灵活的猴子,敏捷地往旁边一蹦,险险躲开,捂着膝盖夸张地嚷嚷:“哇,你来真的啊?我这刚回国,你就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聂有客掸了掸衬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这是你应得的。”

  修宿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和眼里的寒意,就知道他是真对今晚这场所谓的“接风宴”动了肝火。

  他挠了挠头,语气软了些:“我这不是怕你太压抑了嘛。你想想,你回国这些年,不是埋首工作,就是应付家族那些破事,我特意找些人来陪你放松放松,是你自己放不开好吧……”

  聂有客没理会他的辩解,抬起腿就准备再踢过去。

  修宿见状,赶紧跳开几步,举双手作投降状:“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难道这地方不比在茶室里跟那些老头子虚与委蛇强?或者你宁愿去参加那些无聊的宴会,和那些矫揉造作的淑女名媛站在一起,听她们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再说一个?”聂有客打断他,声音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修宿识趣地闭了嘴,眼珠一转,换上了一副神秘的表情,话锋一转道:“其实,我有个惊喜要告诉你的,但是看你现在这么生气,还是算了,下次再说。”

  他心里暗自嘀咕,其实他想说的是今晚点来的这些“姑娘”都是男扮女装,但估计这话要是说出来,聂有客能当场撕了他,还是等他心情好些再说吧。

  “赶紧滚。”聂有客不耐烦地吐出三个字,显然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

  “算了算了,先消消气。我马上就滚。”修宿见好就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你今天喝了酒,这么晚了就别开车回去了,我让他们给你开间房,就在楼上,你今晚就在这歇着吧。”

  玩归玩,闹归闹,他们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彼此心里都还念着那份情谊。

  聂有客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没过一会儿,服务生就恭敬地送来一张房卡,是十二楼的豪华套房。

  聂有客接过房卡,转身就走,没再看修宿一眼。

  走廊里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边走边想,修宿这性子,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喜欢热闹,爱搞些新奇的花样,还总爱用自己那套“及时行乐”的标准衡量别人。

  可自己现在是真的消受不了这种混沌迷乱的“快乐”了,震耳的音乐和刺鼻的香水味只让他觉得疲惫。

  聂有客脑子里闪过些陈年旧事,在国外求学时,他们一起在图书馆熬夜,一起在街头喝得酩酊大醉,一起畅谈未来的梦想。时光过得真快啊……

  谁知道刚进电梯,聂有客就觉得浑身莫名一热,像有团火突然钻进了骨头缝里。

  他皱了皱眉,心想,难道是刚才喝的威士忌后劲上来了?

  可这热意越来越强烈,像有团火在身体里燃烧,很快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出了电梯,他就攥紧房卡快步往房间走,只想赶紧冲个冷水澡压一压。

  聂有客刚拐过走廊拐角,一个穿红裙的“女人”突然从阴影里钻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聂先生……”

  那“女人”的声音刻意娇嗲,甜得发腻。

  聂有客抬眼扫了一下,没什么印象的长相,只觉得这一身火红刺眼得很。再看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和眼底毫不掩饰的算计,胃里顿时一阵翻涌,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侧身就要绕开。

  “女人”却不依不饶,往旁边挪了一步,再次拦住他:“聂先生,您不认识我了吗?刚刚在包间里,我还给您倒过酒呢……”

  聂有客这才想起,这打扮正是刚才在包间里一直缠着自己的那个“女人”。

  一股更深的厌恶涌上来——酒店的人竟敢泄露他的住房信息?不然这人怎么会精准地堵在这里?

  “让开。”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女人”见他眼神里满是厌恶,反而变本加厉,走上前就想抱住他的胳膊:“聂先生,您为什么不敢看看我呢?我长得不好看吗?”

  聂有客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恶心得头皮发麻。

  什么叫不敢看,那是根本不想看!

  他猛地后退一步,想避开对方的触碰,视线却不经意间扫过“女人”的脖颈。

  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层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凸起的喉结,显得格外突兀,像个丑陋的疙瘩。

  聂有客愣住了,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男的?”

  “女人”——不,应该叫关稚了,他非但没慌,反而笑得更娇媚了,还故意挺了挺胸:“是啊,聂先生,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放在从前,被家族规训压抑到极致的聂有客,或许会对这种离经叛道的纠缠生出几分猎奇。这种被世俗不容的“出格”,反而能隐约触动他心底被禁锢的渴望,让他觉得有一丝叛逆的刺激。

  可现在,他只眼前这“男扮女装”的人眼底看到了赤裸裸的贪欲,像一条盯着猎物的毒蛇,算计着如何一口吞下。那眼神让他产生了生理性的恶心。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身体里的燥热突然变得异常强烈,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头也开始发晕,四肢渐渐发软,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小腹直冲上来。

  “滚开。”聂有客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关稚,眼神因药效而变得有些迷离,但他仍死死咬着牙,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关稚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却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死死抱住聂有客的腿,脸还故意往他的裤管上贴,声音黏糊糊地说:“您现在需要我,不是吗?我能帮您缓解一下……”

  聂有客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是酒!刚才在包间里,这个贱人碰过他的酒!

  一股怒火夹杂着药效带来的燥热直冲头顶,他抬起脚,正要狠狠踹下去,身后突然传来“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