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萧振东:靠,有人谋算老子!-《七零不做冤大头,下乡赶山娶村花》

  何月牙知道,甭管是自己,还是自家男人,身份都赶不上这两口子。

  可,相处这些年了,就算是养一只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狗。

  也多多少少得有点感情吧?

  这么冷冰冰的话,她真的想不明白,姚金玲是怎么说出口的。

  深吸一口气,何月牙这次连恭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垂在身侧的手,细微的发着颤。

  牛琴又不是大傻子,二人的对话,彼此的小反应,她在一旁,尽收眼底。

  嗑瓜子的动作一顿,旋即,磕的更欢了。

  唉呀妈呀!

  这家伙整的,应该不至于闹到狗咬狗那一步吧?

  哈哈哈哈,要是真的闹成那样,那她可得跟着看戏了。

  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周桃,牛琴随意找了个借口,揣着瓜子,扭着大胯,欢欢喜喜的奔了厨房,去跟周桃咬耳朵了。

  周桃的饭做的差不多了,姚金玲的衣服也烤干了。

  四人走的干脆,牛琴跟毓芳摆手,“走了啊,芳丫头,下趟,婶子还来。”

  “好!”

  毓芳捂着肚子,笑眯眯的,“婶儿,路上小心啊。”

  “放心吧!”

  四人走远了,周桃脸上的表情就垮了,“芳芳,婶子……”

  “好了,”毓芳哭笑不得的,“咱们还是进去吃饭吧。”

  她揉揉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以前还能受点饿,现在饿了,十分钟内没吃到东西,就心里发慌,眼前发黑,脑壳发晕。”

  毓芳说的这些症状,周桃年轻的时候,也都感受过。

  自然知道毓芳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有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逗。

  “好好好,走,咱们先去吃饭,剩下的事儿,回头慢慢说。”

  “嗯呢!”

  ……

  人在家里闲着,就容易闲出屁。

  萧振东没事儿干,就总想钻家里那个死厨房。

  对此,毓芳很无奈。

  她有时候,也想不通,为啥明明是一样的调味料,一样的步骤,萧振东做出来的饭菜,就是平平无奇,普普通通。

  “好了,”毓芳拦住了想进厨房的萧振东,麻木的,“咱们能不折腾了吗?

  真的!”

  她诚恳的,“你要是实在没事儿干的话,就扛着猎枪上山吧,我哥嫂,姐姐姐夫的婚期,都定了。

  是时候,该弄点猎物回来了。”

  萧振东看了一眼外头的天。

  响晴。

  还没风。

  确实是一个上山的好天气。

  不过……

  他还有些不服输,想挣扎一下,“上山啊,我心里有数,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你再让我进去试试呗。”

  “试啥啊!”

  看着萧振东手里拎着的原材料,是一条七八斤重的鲤鱼,毓芳更心疼了。

  这会子天气冷,河里都上冻了。

  能捞到一条这么大的鲤鱼也不容易,就这么折在萧振东的手里,咋寻思咋可惜啊。

  “别试了,真的,”毓芳一把攥住了萧振东的手,诚恳的,“东哥啊,你说这鱼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啊!

  我寻思,就这么死了,也忒可惜了。要死,就让它香喷喷的死掉,好吗?”

  萧振东:“……我做饭,有这么难吃吗?”

  不由得,萧振东陷入了自我怀疑。

  毓芳看着萧振东,叹息一声,诚恳的,“也不是说多难吃吧,就是,反正,能做熟了,吃了,也能填饱肚子。

  就是吧,就是,嗯~”

  毓芳见萧振东没了动静,微微抬眼,谄媚一笑,“哈哈哈,就是感觉吃了个寂寞,鱼,也死了个寂寞。”

  别说了。

  萧振东闭上眼,他觉着自己这人生,也就活了个寂寞。

  深吸一口气,“成吧,那我就不瞎折腾了。”

  “成呢,”毓芳欢欢喜喜的,“你那啥,你把鱼杀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晚上,我把鱼炖了,到时候,再蒸点干饭,保准让你晚上吃的舒舒服服的。”

  “成!”

  虽然做饭的手艺,确实被嫌弃个彻底。但,这跟他别的本事,并不冲突啊。

  手脚麻溜的宰了鱼,萧振东扛着猎枪,带着白大、白小、雷暴、闪电,小紫貂,小驼鹿,还有那群小崽子,一股脑上了山。

  毓芳:“……”

  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懵逼。

  乖乖,萧振东这一走,家里直接空了大半。

  扶着肚子,毓芳转身回了屋,嘀嘀咕咕的,“没事没事,反正晚上就回来了。”

  外头不安全,毓芳决定,把门锁死。

  就在家里溜达溜达,该吃吃,该喝喝。

  当然,如果有不长眼的上门找茬,能处理最好,处理不了就开枪。

  经过上一次开枪,这次,毓芳对于枪的使用,已经有点顺手的意思了。

  上了山。

  萧振东就翻身,骑在了小驼鹿的身上。

  山林子,也被积雪覆盖。

  远远看过去,白茫茫一片,间或露出些许枝干的熟褐色。

  萧振东撸了一把小驼鹿的毛,嘀嘀咕咕的,“已经好久都没让你出力了,你可得给老子争点气啊!”

  小驼鹿打了个响鼻,嘶鸣一声。

  得了它如此反应,萧振东也有些拿不准小驼鹿到底是个啥意思了。

  不到半小时,萧振东就明白了。

  奶奶个腿儿的,这死驼鹿,刚刚那把子架势,分明就是在告诉他,放心好了,交给我,包办砸的。

  萧振东从雪窝子里狼狈爬了起来,吐出来一口,已经快要融化掉的雪,“我呸!”

  站起来,萧振东骂骂咧咧的,“你特娘的,眼珠子长的跟牛蛋差不多大,这么大的雪窝子,看不见啊?”

  靠,差点把老子给摔死。

  小驼鹿耳朵动了动,看样子,应该是听懂了萧振东的话,它不敢吱声,迈着蹄子,溜溜哒跑了。

  萧振东深吸一口气,费劲巴拉的从雪窝子里爬了上来。

  刚吭哧出来一点头绪,就看见眼前多了一双鞋。

  抬头一看,准确来说,是一个人。

  萧振东:“……”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他缓缓抬头。

  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好巧啊。”

  萧振东觉着,不巧,这应该是设计。

  后脖梗子一疼,萧振东白眼一翻,晕了。

  “靠,这小子,可算是让老子抓到了。”

  “哈哈哈哈,这也算是咱们配合默契吧。”

  “算吧,说起来……”

  男人端起枪,冲着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开始胡乱放枪。

  白大等一哄而散。

  男人打了个寂寞,很快就带着萧振东消失在原地。

  ……

  等到萧振东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捆住了双手双脚,就连眼睛,都被那些谨慎的劫匪给蒙上了。

  萧振东:“……”

  e。

  咋说呢。

  自从下乡以来,他就没消停过,除了闹腾,还是闹腾,这一路上,树了不少敌人,到底是谁打击报复,他一时间,还真的没啥头绪。

  “醒了?”

  耳边响起声音,萧振东还算是镇定,“醒了。”

  “哟,你不怕啊?”

  “怕也没用啊,”萧振东笑了一下,“兄弟,要钱还是要啥?我家里虽然称不上顶顶殷实,但也算小有资产。

  只要你别伤了我,咱们有话好好说,要多少钱,您开个价儿,如何?”

  萧振东不觉着自己是孬种。

  他,这叫审时度势。

  在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啥来路的时候,适当的卖好,可以让他少遭罪。

  “一万。”

  萧振东:“……”

  这玩意儿,就不是人揍的。

  他淡定的,“那你开枪吧。”

  一万块钱买条命,萧振东真觉着自己有点活不起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倒是实诚!你手里有多少钱,我也能摸个七七八八,你记住,我们来找你,不是要钱的。”

  “不是要钱?”

  “对。”

  男人嘿嘿一笑,乐了,“你呢,也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你只要乖乖把弄炭的法子交出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萧振东:“……”

  他彻底麻木了。

  好家伙,原来是为了利益。

  没事,只要有利可图,萧振东就有法子能转圜,周旋。

  如果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你小命,才麻烦。

  当然,就算是到了那种最艰难最麻烦的境况,萧振东也没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就把自己的底牌露出来,无非是处理后面的的事情,稍微麻烦一点,别的倒也没什么。

  生死之间,二选一的时候。

  他想活,那势必就得有人去死,当这二者摆在萧振东的面前,萧振东肯定是要首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家里还有婆娘,跟未出世的孩子要养。

  只是别人的……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能保住就好,保不住那就拉倒。

  “不就是要弄炭的法子吗?”

  萧振东咧嘴一笑,“只要你们不伤了我,咱们就好说。”

  “怎么个好说法儿?”

  “嘿嘿,”萧振东的眼睛被布条勒住,睁不开,吸了吸鼻子,“咱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们求利,我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这情况啊!

  要我说,真的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反正我现在也看不见你们的脸,只要你们临走之前把我的手脚都给撒开。

  我保证,绝不会掉转头去找麻烦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对啊,你说不找麻烦,就不找麻烦了?”

  萧振东诚恳的,“这事儿吧,私底下,想咋闹都行,一旦大剌剌的摆在明面上……

  你们是倒霉了,可我不也得吃挂落吗?我现在的日子这么好,吃点亏就吃点亏。

  年轻人嘛,吃亏是福,一时不查,着了道,我认了。”

  听着萧振东的话, 几个小痞子眼底,明显出现了挣扎的意思。

  “不是,现在咋办?”

  “还能咋办,人家要的,可不单单是方子啊。”

  “啧,我只是想干个打劫,也没寻思着要弄条人命在手上,俺娘说了,这,是会遭报应的。”

  众人:“……”

  脑壳有病吧?

  为了钱,都开始打劫了,现在想起来遭报应,早干啥去了?

  一行人自以为声音小,其实,字字句句,都被萧振东听的清清楚楚。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竖起耳朵。

  “嘶!不过,他说的确实对啊!咱们也没寻思着给自己找事儿干,弄到方子,足够了。

  到时候他们吃大头,咱们兄弟几个,吃点小头,私底下偷偷倒腾点炭,别说是娶媳妇儿了,就连盖房子的钱,都有了。”

  “可是,咱们收的,是方子跟人命的钱啊。”

  远远地,飘来一道憨厚的声音。

  他语调带着不解和茫然,“咱们收了钱,不办事,不好吧?”

  一句话出来,甭说是劫匪了,就连萧振东都有些沉默了。

  不是,兄弟,你都开始干这行了,还这么有职业操守吗?

  啊?

  这,对吗?

  “而且,咱们也不用亲自动手,这个造孽不造孽的,也没什么大碍吧,到时候把他丢在这山上。

  甭管是被狼吃了还是活活冻死了,反正跟咱们没关系,只要咱们没动手,这事就不是咱们干的。”

  听着那憨厚的声音,传来这么振振有词的话,萧振东都惊呆了。

  乖乖,你这明显是声音跟节操不符啊!

  “这么说,倒也对。”

  “那,咱们真的不用补刀?”

  “用不着,这样,先哄他把方子交出来。”

  “行。”

  “到时候,先假意答应,刚刚,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他有没有看见我的脸,万一看见了,让他下了山,咱们就麻烦了。”

  “对,”这道细细尖尖的声音一顿,旋即,再度响起,“本来,咱们大队都穷的好好的,偏偏它红旗大队跟人不一样。

  非要听这个什么劳什子知青的话,现在,误打误撞,居然还真的叫他们干出来一点名堂了。

  到时候,压着咱们大队,这日后,还有没有宁日了?”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几个人压低嗓门,七七八八这么一对,最后还是决定,杀人灭口。

  毕竟,他们对于老话,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实的,这句话,深以为然。

  宁愿午夜梦回的时候,做梦梦到有人索命,也不要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那样的话,实在是太累了。

  从头听到尾的萧振东:“……”

  好好好。

  这群损色,真不是爹生娘养的,简直比畜生还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