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嫂子挺好,以后还是少下厨吧-《重生后:我带寡嫂上山打猎奔小康》

  “桂芬嫂子,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熊桂芬腮帮子鼓鼓的,把猪耳朵嚼的嘎嘣响,含糊不清的说道:

  “建国回来啦,咱来请你喝酒哩。”

  张建国眉头一皱,好像没听清一般。

  “啥?”

  “请你今天晚上到我家喝酒。”

  喝酒?

  还是熊桂芬这个精明人请喝酒?

  这熊瞎子平时没少从他们家薅羊毛,小榛蘑、玉米棒子没少拿。

  好在她也不咋编排张建国一家三口的瞎话,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桂芬嫂子,这不年不节请喝酒,有喜事?”

  “哎呀,嫂子平时在你家拉屎拉尿,掏你们家粪缸,请你喝顿酒咋啦?再说咱俩家隔得这么近,多亲近亲近咋啦?”

  “金柱哥在家吧?”

  熊桂芬黑黢黢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红霞。

  “说啥呢,柳烟妹子还在呢!”

  熊桂芬薅了一把猪耳朵,大屁股从板凳上抬起来。

  “晚上来啊,千万别带扯骨肉。”

  张建国看着熊桂芬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这酒恐怕没那么容易喝。

  “姐夫!熊瞎子把猪耳朵吃了一半!”

  柳青嘟囔着小嘴,嘟嘟囔囔。

  “行啦,不还有一只没切吗?待会我给你切了,端到东屋,你边看书边吃,成不?”

  柳青看着灶台上比她脸还大的猪耳朵,顿时就乐起来。

  “嗯啊。”

  眼看天擦黑,张建国装了一小碟扯骨肉,戴上皮帽就张罗往熊桂芬家里走。

  “建国,早去早回。”

  看着柳烟担忧的小脸,张建国嘿嘿一笑。

  “咋啦,害怕熊瞎子会吃人啊?”

  “哼,反正你悠着点。”

  张建国点点头。

  他也怀疑这是鸿门宴,但是图啥呢?

  往西百米,有三间土坯房,张建国敲了敲外屋的门。

  “金柱哥,我是建国。”

  “唉,等一下啊。”

  过了半刻,身材矮小、面相老实的刘金柱打开外屋大门。

  “快进来暖和暖和,天寒地冻的。”

  张建国一进屋,就看着熊桂芬在灶台前忙活,烧锅炒菜一人张罗,干活尤为麻利。

  “金柱,愣着干嘛,给建国倒杯水,带他去炕上坐着,马上吃饭。”

  刘金柱嘿嘿一笑,赶忙一一照做。

  熊桂芬虽然咋咋呼呼、风风雨雨,但是把家收拾的井井有条。

  “金柱哥,你有福啊,娶了桂芬嫂子这样的大能人,你看这屋里屋外收拾的多立整,比咱们屯那些天天嚼老婆舌的老娘们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刘金柱面色变了变,有些尴尬的笑道:

  “家里活都是我干的,今天是你嫂子半拉月第一次张罗饭菜。”

  张建国愣住。

  敢情刘金柱才是大冤种,难怪熊桂芬这个大喇叭每天在村里叭叭叭。

  要是他没重生,恐怕他俩就是靠山屯冤种的大哥和二弟,谁也不让着谁。

  “呵呵,那桂芬嫂子挺有福。”

  刘金柱干笑两声。

  俩人就这样闷坐着。

  吃冰棍拉冰棍,没话。

  “建国,你先坐,我给你嫂子搭把手。”

  “行,柱子哥你先忙。”

  刘金柱还没出去半分钟,就听见一阵埋怨。

  “金柱,你是男人不?跟人聊个天咋还把你臊成这样,敢情今天我一个小女人当家呗?”

  “平时也是你当家啊……”

  “哎呀,你真要把我气死。”

  外屋一阵碎碎念,听得张建国在那捂着嘴笑。

  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一盆蘸酱菜、一盘炒鸡蛋、一盘油炸花生米上了桌。

  “建国,你跟金柱先喝着,我去擦把脸,浑身都是油烟味。”

  “唉,你先忙。”

  张建国纳了闷,这熊桂芬平时大大咧咧,能蹲在茅缸上头吃蘸酱菜的人,怎么这么爱干净?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建国,咱先喝着。”

  刘金柱说完就给张建国倒了一盅酒。

  “建国,来咱哥俩走一个。”

  酒杯一撞,刘金柱一仰脖子,一杯烈酒下了肚。

  张建国瞅了一眼刘金柱,感觉他咋像是喝闷酒?

  “柱子哥,你慢着点,夜还长着呢!”

  刘金柱放下杯子,拿着筷子在桌上捣了捣,直奔蘸酱菜。

  “建国,吃菜。”

  “唉。”

  张建国夹一筷子炒鸡蛋,往嘴里一塞,嚼的嘎嘣作响。

  唉?

  炒鸡蛋怎么吃出花生米的味道,嘎嘣嘎嘣的。

  张建国用舌尖一点,伴随着鸡蛋壳的触感,浓烈的咸味从嘴里爆开。

  刘金柱尴尬的指了指蘸酱菜。

  “咸了吧?吃两口蘸酱菜。”

  张建国憋的满脸通红,拿起一条水萝卜就往嘴里塞。

  清甜的味道好不容易把咸味压下去。

  “柱子哥,日子过好了啊,盐放的挺多。不过咱庄户人,出力多,吃点盐有劲。”

  “我都习惯啦。”

  张建国又把筷子伸向色泽还算鲜艳的花生米,上面没有粗盐粒,应该不至于齁得慌吧。

  他往嘴里一扔,用力一嚼,一股木炭的焦味漫开。

  张建国眉头一皱,拨弄拨弄盘里的花生米,基本上一半红一半黑。

  没翻面?

  刘金柱再次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蘸酱菜。

  “苦了吧?再吃点蘸酱菜。”

  两口蘸酱菜下了肚,他才明白,为啥刚刚刘金柱就只朝蘸酱菜招呼。

  “呵呵,嫂子做菜的水平还有很大上升空间,但刀功还行,你看水萝卜,方方正正。”

  “我切的。”

  张建国再次沉默。

  “嫂子挺好,以后还是少下厨吧。”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东屋门帘一挑开,换了一身新衣服的熊桂芬走进来,随之一股雪花膏的香味扑面而来。

  “喝着呢建国,味道咋样?”

  “呃,层次挺丰富。”

  刘金柱耷拉着脑袋,低声说道:

  “炒鸡蛋咸了,花生米糊了。”

  熊桂芬手一叉腰,正准备暴起,看到一旁的张建国,这才把手放下,声音低了两度。

  “呵呵,咱家金柱老是抢活干,咱一身好手艺就这样白瞎啦。那就多喝酒,来,嫂子敬你一个。”

  熊桂芬说完就一屁股把刘金柱挤到一边,端起他面前的酒杯跟张建国碰了一下。

  “来,干咯!”

  张建国见熊桂芬一饮而尽,也不好意思养鱼,也把酒灌进肚子。

  “来,咱再干一个。”

  熊桂芬和刘金柱左右开弓,喝的张建国晕头转向。

  哐当一声,倒在炕上。

  “建国,醒醒……”

  “建国兄弟?”

  过了五分钟,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桂芬,真要这么干?建国平时对咱不薄啊……”

  “柱子,咱不是商量好了吗?这不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