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见状，赶忙接过话茬说道：“大天，你不想承认，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毕竟这事儿一旦承认，对你影响不小。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整个江湖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东星和大圈帮联合起来向我们施压。
东星那帮人虽然难缠，但好歹还有些江湖规矩可循，可大圈帮那群疯子，向来是不要命的主儿，他们不好惹，这一下搞得洪兴压力太大了。”
大天二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说道：“也就是说，真相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大家都说是我做的，所以，就必须得是我，对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江湖道义？”
陈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解释道：“不要这么说嘛，大天，如果你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们当然也愿意相信你啊。
不过，浩南和山鸡昨天在你酒吧，艳芳小姐的确在你那里挨了打，对吧？而且你和艳芳小姐的关系，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这事儿很难不让人往你身上联想啊。”
大天二把目光投向蒋天养，质问道：“蒋先生，就不打算仔细追查一下了吗？万一弄错了，最后发现不是我做的，那可怎么办？到时候，洪兴的脸往哪搁？”
陈耀急忙摆手，说道：“算了吧，大天，当时你在大澳用自制的炸弹把大桥炸得封了几个小时，这事儿你不会忘了吧？整个洪兴，除了你，谁还能拿得出那么多自制炸弹？大家这才会怀疑到你头上啊。”
山鸡一听，忍不住为大天二辩解道：“大天用炸弹炸大桥，那是为了救南哥，也是为洪兴做事，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说，不太好吧？”
阿炳刚想开口，说道：“当时，马王哥……”
大天二猛地打断他的话，怒喝道：“关你什么事，光头，你不过是刚刚上位的小子，老老实实坐在那听着就好了，插什么嘴？”
旁边的长毛赶紧拉了一下阿炳，阿炳看了一眼大天二，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终究还是把话收了回去。
太子赶忙打圆场道：“大天，别生气。”
大天二情绪愈发激动，大声叫道：“谁说我生气了？我哪有生气？你哪只眼睛看我生气了？特么的，一群王八蛋，没有龙头时都对我点头哈腰，有了龙头就想卸磨杀驴，你们可真够可以的！”
陈耀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大天，咱们是来解决洪兴面临的事情，不是来吵架的。”
大天二冷哼一声，说道：“好啊，那就解决啊，蒋先生，把你们商量好的方案说出来吧，别遮遮掩掩的，老子可没那么多耐心。”
蒋天生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不置可否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天，今天早晨，大圈汉给我打了电话，指名道姓让我交人，被我给搪塞回去了。
你毕竟是我们洪兴的当家门面，真要是把你交出去了，我们自己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所以，我这里有个主意，你想不想听听？”
大天二心中一阵冷笑，知道蒋天养这是在故作姿态，叹了口气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蒋先生，你就直说吧，洪兴打算怎么处理我？”
蒋天养把雪茄举到嘴边，轻轻吹了一下上面的灰，慢悠悠地说道：“你先到泰国去避一避风头，等到风声过了，你再回来。
至于你在香江这边的生意和地盘，就让浩南帮你先照顾着。浩南是你的好兄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总不会信不过他吧？”
大天二心中暗忖，这分明是想把自己支开，趁机瓜分自己的酒吧。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堂主，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您这话说的，怎么可能信不过啊？在座的诸位，可都是我的挚爱亲朋，好兄弟啊！
不过，蒋先生，我想问一句，如果我不答应呢？你不会以为就凭你们，能拦得住我吧？”
蒋天养微微一愣，随后脸上又浮现出那副自信的笑容，轻声说道：“怎么可能不想到这个呢？大天哥可是江湖上出了名最能打的古惑仔啊。不过，大天，你不妨看看楼下。”
大天二心中一紧，意识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他起身快步来到窗边，往下看去。
只见几辆警车和冲锋车正在楼下慢悠悠地转着圈巡逻，警灯闪烁，发出红蓝相间的光，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不用看就知道，车上坐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冲锋队员。
大天二脸色瞬间一变，心中暗骂道：“特么的，这么大阵仗？这是对付悍匪吗？看来蒋天养这老狐狸早就准备好了后手，就是要逼我就范。”
大天二转过身，看着蒋天养，心中明白，自己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答应去泰国，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做了那些事，而且还会失去在香江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一切。
但如果不答应，面对楼下的警察和蒋天养这帮人的联合施压，自己也很难全身而退。
蒋天养眼神冰冷地盯着大天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大天，你要么和这些警察去警局，要么，就和韩斌去泰国，随你选。”
话语落地，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天二身上。
十三妹眉头紧皱，心中焦急，忍不住开口劝道：“大天，别冲动。”
她了解大天二的脾气，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把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韩斌也在一旁附和，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去泰国避避风头，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也不迟。”
大天二的目光从十三妹和韩斌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陈浩南和山鸡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说道：“你们呢？要不要也一起劝劝我？”
陈浩南面色凝重，他走上前，一把将大天二推到墙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和山鸡看到了你和方小姐在一起的照片，我们求了蒋先生，蒋先生说，你只要离开香江，这件事就算了结。”
大天二心中猛地一震，暗暗骂道：“丫丫的，怎么又特么在方婷身上翻了车？这女人是不是克我啊？”
陈耀看着大天二，继续说道：“大天，不要顽抗了，到了警局，你绝对没有任何机会出来，你在警局里的人已经被内部审查了，相信我，只有跟着韩斌去泰国，你才能活下来。
按理来说，你开了最红火的场子，看场的事情应该交给我们自己人，但是你却交给了洪泰，你和条子勾结穿红鞋，早已经犯了江湖大忌，这次，你为了艳芳姐又干掉整个湖南帮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
去年，你把洪泰社团龙头眉叔，太子一家连同所有的堂主一股脑的弄丢了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条子注意到了。
几个月前，全兴社的堂主和骨干一天之内全部失踪，你未来岳父一家独大，全兴顺利洗白。
条子虽然没有找到指向你的证据，但是，前些天，骆家全家一夜之间，再一次全部失踪，这件事怎么可能不让条子想到你？条子开始调查你，联公乐怎么可能不知道？”
陈耀顿了顿，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真的不该惹到联公乐，邓光雄自身就是大水喉，在上面朋友更多，虽然不至于能够呼风唤雨，但是，他想要对付洪兴，我们真的不是对手。
这次，他亲自来找蒋先生，要给洪兴搭一条通天的梯子，只要我们洪兴上了船，以后，就算是回归了，我们也可以……
何家是很可怕，但是，他也不过是大奥的土皇帝，香江，毕竟还是鬼佬做主嘛。
大天，浩南，山鸡都是你的兄弟，你今天不离开香江，那么，他们的老婆，孩子，家人都要遭殃，你也不想看到这一切吧？”
大天二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悲凉，说道：“所以，你们就打算上邓光雄给你们准备的那条船？你们知不知道，他是给鬼佬做事的？
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的社团出身是洪门，反清复明的洪门。
我们是华夏人，香江是我们的，你们居然想给鬼佬做狗，去对付我们自己人？你们这是在卖国。”
蒋天养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大天，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但是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看不清形势。
一个古惑仔，可以凶狠，但是要找准对手，一个商人，可以赚钱，但是要抓住机会。
都说香江回归，50年不变，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非法社团，是黑社会呀。
我们蒋家，树大招风，早就被北面的人盯上了，要不然我那个死鬼老哥，也不会一门心思的想往上层爬。
香江，风云地，也是英雄地。
我老爸蒋震，年轻的时候，在三角码头做苦力，凭着一双拳头打天下。
那个时候靠的是勇气，是体力，不是智慧，但是现在，做古惑仔要有智商，和上上下下的官员们打交道，更要懂得食脑，你懂不懂？
算了，你不懂我也不怪你，在街头拼搏，始终都有局限。人呢？最重要的要是识时务，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大天二心中一阵愤怒，他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蒋天养，冷笑道：“算了吧，蒋先生，我不是你，你的胸怀和抱负，我理解不了。我只知道，这一世，我绝不会给鬼佬做狗。”
蒋天养轻蔑地看了大天二一眼，眼中满是嘲讽，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呀？民族英雄吗？你只是一个古惑仔，而且，是个即将跑路的古惑仔，哈哈，你不会想笑死我，继承洪兴吧？”
大天二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但他强忍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缓缓睁开天眼，环视四周，此时，在他的眼中，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代表着他们的罪恶，尤其是蒋天养，那光芒深红深红的。
陈耀看到大天二的举动，心中一紧，说道：“大天，不要耍小聪明了。你看看他们。”
大天二顺着陈耀的目光回过头去，只见那几个先前站在走廊里面的男子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他们眼神冷峻，步伐沉稳，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大天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畏惧地说道：“怎么？找了人来对付我？蒋天养，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
那几个男子没有理会大天二的挑衅，继续稳步靠近。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狰狞疤痕的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率先开口说道：“大天二，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去泰国，别逼我们动手。”
话音未落，那几个男子都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指向大天二。
大天二再次缓缓扫视着屋子里面的人，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的脚步仿佛有千斤重，一步步挪到长桌旁，缓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微微低下头，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自言自语道：“我记得，第一次跟着B哥来到总堂，看着十几个堂主开会，当时的我紧张得要命，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连上厕所都紧张得半天尿不出来。”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慨，继续说道：“后来，蒋天生给我机会，让我上了擂台。那一场场恶斗，我拼死拼活，才得到了双花红棍的名头。
蒋天生又送给我一个酒吧，那时我就想，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几年舒心的日子也挺好。”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居然和大家走到了这一步，更没有想到的是，你们居然想要上联公乐的船，去做通敌卖国的事。
我本来还以为让蒋天养继续掌管洪兴，剧情能够继续维持下去，但是，我还是把这个世界想象的太简单了。”
“可能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在细节方面发生了许多的变化。
而当无数的细节变化出现后，主要的剧情就会发生不可名状的改变。虽然我还在尽力维持，想要一直走到剧情的最后，但是，蒋天养你不给我机会呀。
你想赚钱，想掌权，我都可以支持，但是你特么做什么不好，居然想去卖国求荣，给鬼佬做狗？”
大天二的声音逐渐提高，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大声说道：“不过，我还想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有没有人愿意脱离洪兴站到我这边来？”
众人都没有动，大多数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大天二，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这家伙还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他真的不怕死？还说这家伙想顽抗到底？
只有阿炳和长毛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整个江湖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东星和大圈帮联合起来向我们施压。
东星那帮人虽然难缠，但好歹还有些江湖规矩可循，可大圈帮那群疯子，向来是不要命的主儿，他们不好惹，这一下搞得洪兴压力太大了。”
大天二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说道：“也就是说，真相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大家都说是我做的，所以，就必须得是我，对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江湖道义？”
陈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解释道：“不要这么说嘛，大天，如果你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们当然也愿意相信你啊。
不过，浩南和山鸡昨天在你酒吧，艳芳小姐的确在你那里挨了打，对吧？而且你和艳芳小姐的关系，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这事儿很难不让人往你身上联想啊。”
大天二把目光投向蒋天养，质问道：“蒋先生，就不打算仔细追查一下了吗？万一弄错了，最后发现不是我做的，那可怎么办？到时候，洪兴的脸往哪搁？”
陈耀急忙摆手，说道：“算了吧，大天，当时你在大澳用自制的炸弹把大桥炸得封了几个小时，这事儿你不会忘了吧？整个洪兴，除了你，谁还能拿得出那么多自制炸弹？大家这才会怀疑到你头上啊。”
山鸡一听，忍不住为大天二辩解道：“大天用炸弹炸大桥，那是为了救南哥，也是为洪兴做事，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说，不太好吧？”
阿炳刚想开口，说道：“当时，马王哥……”
大天二猛地打断他的话，怒喝道：“关你什么事，光头，你不过是刚刚上位的小子，老老实实坐在那听着就好了，插什么嘴？”
旁边的长毛赶紧拉了一下阿炳，阿炳看了一眼大天二，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终究还是把话收了回去。
太子赶忙打圆场道：“大天，别生气。”
大天二情绪愈发激动，大声叫道：“谁说我生气了？我哪有生气？你哪只眼睛看我生气了？特么的，一群王八蛋，没有龙头时都对我点头哈腰，有了龙头就想卸磨杀驴，你们可真够可以的！”
陈耀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大天，咱们是来解决洪兴面临的事情，不是来吵架的。”
大天二冷哼一声，说道：“好啊，那就解决啊，蒋先生，把你们商量好的方案说出来吧，别遮遮掩掩的，老子可没那么多耐心。”
蒋天生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不置可否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天，今天早晨，大圈汉给我打了电话，指名道姓让我交人，被我给搪塞回去了。
你毕竟是我们洪兴的当家门面，真要是把你交出去了，我们自己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所以，我这里有个主意，你想不想听听？”
大天二心中一阵冷笑，知道蒋天养这是在故作姿态，叹了口气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蒋先生，你就直说吧，洪兴打算怎么处理我？”
蒋天养把雪茄举到嘴边，轻轻吹了一下上面的灰，慢悠悠地说道：“你先到泰国去避一避风头，等到风声过了，你再回来。
至于你在香江这边的生意和地盘，就让浩南帮你先照顾着。浩南是你的好兄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总不会信不过他吧？”
大天二心中暗忖，这分明是想把自己支开，趁机瓜分自己的酒吧。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堂主，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您这话说的，怎么可能信不过啊？在座的诸位，可都是我的挚爱亲朋，好兄弟啊！
不过，蒋先生，我想问一句，如果我不答应呢？你不会以为就凭你们，能拦得住我吧？”
蒋天养微微一愣，随后脸上又浮现出那副自信的笑容，轻声说道：“怎么可能不想到这个呢？大天哥可是江湖上出了名最能打的古惑仔啊。不过，大天，你不妨看看楼下。”
大天二心中一紧，意识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他起身快步来到窗边，往下看去。
只见几辆警车和冲锋车正在楼下慢悠悠地转着圈巡逻，警灯闪烁，发出红蓝相间的光，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不用看就知道，车上坐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冲锋队员。
大天二脸色瞬间一变，心中暗骂道：“特么的，这么大阵仗？这是对付悍匪吗？看来蒋天养这老狐狸早就准备好了后手，就是要逼我就范。”
大天二转过身，看着蒋天养，心中明白，自己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答应去泰国，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做了那些事，而且还会失去在香江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一切。
但如果不答应，面对楼下的警察和蒋天养这帮人的联合施压，自己也很难全身而退。
蒋天养眼神冰冷地盯着大天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大天，你要么和这些警察去警局，要么，就和韩斌去泰国，随你选。”
话语落地，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天二身上。
十三妹眉头紧皱，心中焦急，忍不住开口劝道：“大天，别冲动。”
她了解大天二的脾气，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把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韩斌也在一旁附和，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去泰国避避风头，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也不迟。”
大天二的目光从十三妹和韩斌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陈浩南和山鸡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说道：“你们呢？要不要也一起劝劝我？”
陈浩南面色凝重，他走上前，一把将大天二推到墙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和山鸡看到了你和方小姐在一起的照片，我们求了蒋先生，蒋先生说，你只要离开香江，这件事就算了结。”
大天二心中猛地一震，暗暗骂道：“丫丫的，怎么又特么在方婷身上翻了车？这女人是不是克我啊？”
陈耀看着大天二，继续说道：“大天，不要顽抗了，到了警局，你绝对没有任何机会出来，你在警局里的人已经被内部审查了，相信我，只有跟着韩斌去泰国，你才能活下来。
按理来说，你开了最红火的场子，看场的事情应该交给我们自己人，但是你却交给了洪泰，你和条子勾结穿红鞋，早已经犯了江湖大忌，这次，你为了艳芳姐又干掉整个湖南帮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
去年，你把洪泰社团龙头眉叔，太子一家连同所有的堂主一股脑的弄丢了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条子注意到了。
几个月前，全兴社的堂主和骨干一天之内全部失踪，你未来岳父一家独大，全兴顺利洗白。
条子虽然没有找到指向你的证据，但是，前些天，骆家全家一夜之间，再一次全部失踪，这件事怎么可能不让条子想到你？条子开始调查你，联公乐怎么可能不知道？”
陈耀顿了顿，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真的不该惹到联公乐，邓光雄自身就是大水喉，在上面朋友更多，虽然不至于能够呼风唤雨，但是，他想要对付洪兴，我们真的不是对手。
这次，他亲自来找蒋先生，要给洪兴搭一条通天的梯子，只要我们洪兴上了船，以后，就算是回归了，我们也可以……
何家是很可怕，但是，他也不过是大奥的土皇帝，香江，毕竟还是鬼佬做主嘛。
大天，浩南，山鸡都是你的兄弟，你今天不离开香江，那么，他们的老婆，孩子，家人都要遭殃，你也不想看到这一切吧？”
大天二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悲凉，说道：“所以，你们就打算上邓光雄给你们准备的那条船？你们知不知道，他是给鬼佬做事的？
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的社团出身是洪门，反清复明的洪门。
我们是华夏人，香江是我们的，你们居然想给鬼佬做狗，去对付我们自己人？你们这是在卖国。”
蒋天养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大天，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但是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看不清形势。
一个古惑仔，可以凶狠，但是要找准对手，一个商人，可以赚钱，但是要抓住机会。
都说香江回归，50年不变，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非法社团，是黑社会呀。
我们蒋家，树大招风，早就被北面的人盯上了，要不然我那个死鬼老哥，也不会一门心思的想往上层爬。
香江，风云地，也是英雄地。
我老爸蒋震，年轻的时候，在三角码头做苦力，凭着一双拳头打天下。
那个时候靠的是勇气，是体力，不是智慧，但是现在，做古惑仔要有智商，和上上下下的官员们打交道，更要懂得食脑，你懂不懂？
算了，你不懂我也不怪你，在街头拼搏，始终都有局限。人呢？最重要的要是识时务，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大天二心中一阵愤怒，他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蒋天养，冷笑道：“算了吧，蒋先生，我不是你，你的胸怀和抱负，我理解不了。我只知道，这一世，我绝不会给鬼佬做狗。”
蒋天养轻蔑地看了大天二一眼，眼中满是嘲讽，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呀？民族英雄吗？你只是一个古惑仔，而且，是个即将跑路的古惑仔，哈哈，你不会想笑死我，继承洪兴吧？”
大天二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但他强忍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缓缓睁开天眼，环视四周，此时，在他的眼中，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代表着他们的罪恶，尤其是蒋天养，那光芒深红深红的。
陈耀看到大天二的举动，心中一紧，说道：“大天，不要耍小聪明了。你看看他们。”
大天二顺着陈耀的目光回过头去，只见那几个先前站在走廊里面的男子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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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畏惧地说道：“怎么？找了人来对付我？蒋天养，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
那几个男子没有理会大天二的挑衅，继续稳步靠近。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狰狞疤痕的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率先开口说道：“大天二，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去泰国，别逼我们动手。”
话音未落，那几个男子都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指向大天二。
大天二再次缓缓扫视着屋子里面的人，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的脚步仿佛有千斤重，一步步挪到长桌旁，缓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微微低下头，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自言自语道：“我记得，第一次跟着B哥来到总堂，看着十几个堂主开会，当时的我紧张得要命，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连上厕所都紧张得半天尿不出来。”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慨，继续说道：“后来，蒋天生给我机会，让我上了擂台。那一场场恶斗，我拼死拼活，才得到了双花红棍的名头。
蒋天生又送给我一个酒吧，那时我就想，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几年舒心的日子也挺好。”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居然和大家走到了这一步，更没有想到的是，你们居然想要上联公乐的船，去做通敌卖国的事。
我本来还以为让蒋天养继续掌管洪兴，剧情能够继续维持下去，但是，我还是把这个世界想象的太简单了。”
“可能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在细节方面发生了许多的变化。
而当无数的细节变化出现后，主要的剧情就会发生不可名状的改变。虽然我还在尽力维持，想要一直走到剧情的最后，但是，蒋天养你不给我机会呀。
你想赚钱，想掌权，我都可以支持，但是你特么做什么不好，居然想去卖国求荣，给鬼佬做狗？”
大天二的声音逐渐提高，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大声说道：“不过，我还想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有没有人愿意脱离洪兴站到我这边来？”
众人都没有动，大多数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大天二，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这家伙还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他真的不怕死？还说这家伙想顽抗到底？
只有阿炳和长毛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