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打造基地七-《明末第一狠人:先灭建奴再抢崇祯》

  蔡狗剩选好可萨女子后,站在一旁的军僚立刻上前,手里拿着纸笔问道:

  “蔡军士,你为这位女子取什么名字?”

  蔡狗剩瞅了瞅身边的可萨女子,见她皮肤白皙,与自己见过的中原女子截然不同,便挠了挠头,憨憨地说:

  “她长得白,就叫‘蔡白’吧。”

  幕僚点点头,在纸上认真记录下户主 “蔡狗剩”、妻子 “蔡白”,以及蔡狗剩的住址 “东区甲巷建设里六号”,字迹工整,一目了然。

  蔡狗剩看着纸上的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仿佛这一笔一划,真的把他和这个叫蔡白的女子绑在了一起。

  协助兵赶紧用蒙语向蔡白解释情况,告诉她以后蔡狗剩就是她的丈夫,要跟他回家生活。

  可蔡白听完,却一个劲地摇头,眼里满是害怕,死死地站在原地,说什么也不愿跟蔡狗剩走。

  她毕竟是战败的俘虏,对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充满了恐惧,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蔡狗剩见状,心里有些犯嘀咕,刚想发脾气,却突然想起了谭威说的 “连个女人都驯服不了,还怎么驯服敌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慢慢走上前,轻轻拉住蔡白的胳膊。

  没成想蔡白看着瘦弱,力气却不小。

  蔡狗剩刚开始没使劲,只把她拉动了一小步,她就猛地往回一挣,差点把蔡狗剩带个趔趄。

  蔡狗剩心里一琢磨,看来软的不行,得用点劲。

  他咬了咬牙,稍一发力,便将蔡白拉到了自己身前,然后拽着她往战马的方向走。

  蔡白拼命挣扎,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可她的力气终究敌不过常年在战场上拼杀的蔡狗剩。

  蔡狗剩把她横放在马背上,自己翻身跃上战马,牢牢抓住缰绳,朝着自己的住处而去。

  一路上蔡白还在不停地扭动,蔡狗剩却不管不顾,心里只想着赶紧把人带回家,完成都督交代的事。

  其实早在联军攻破蓝池城后,可萨人就受到了清算,他们原来的民房都被贴上封条封存了起来,里面的东西也都被登记造册。

  这次为了举办集体婚礼,谭威特意让人把城里的住房重新整理了一遍,还按照街道编排了门牌号,让每个军士都有了明确的住处,蔡狗剩的“东区甲巷建设里六号”就是这么来的。

  谭威在安排这些的时候,还本能地想到了“建设路”这个名字。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现代的时候,很多城市都有这条路名,既通俗又好记,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蓝池城便有了这么一条特殊的街道,承载着谭威不经意间流露的现代印记。

  蔡狗剩驮着蔡白往住处走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外族女子相处,也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听话。

  但一想到总督的话,想到自己终于有了个家,他又挺直了腰杆,觉得不管有多难,都得把日子过好。

  蔡白趴在马背上,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心里充满了绝望。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对自己做什么,只能无助地流泪。

  可她也隐隐感觉到,这个男人虽然力气大,拉着自己的手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粗鲁,或许事情并不会像她想的那么糟糕。

  周围的军士和百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的指指点点,有的善意地笑了笑。

  对于这场特殊的集体婚礼,大家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但更多的是祝福,希望这些为蓝池城浴血奋战的军士们,能从此过上安稳的日子。

  而谭威站在高台上,看着蔡狗剩带着蔡白远去,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只要能让这些军士们安心留在蓝池城,一切就都值得。

  他想起自己安排的那些门牌号和 “建设路”,或许这就是他能为这个时代留下的一点点不一样的东西吧。

  谭威看着 “建设路” 的牌子,心里总觉得用在蓝池城有些异样,毕竟这名字带着太浓的现代印记。

  他思索片刻,索性将城主所在的区域命名为 “东区甲巷”,这样既符合当下的语境,也便于管理。

  参与集体婚礼的二百名军士,按照分数高低,依次分到了东区甲巷从建设里到交通里的一号至二百号住房,每个人都提前领到了沉甸甸的钥匙。

  钥匙握在手里,冰凉的触感让军士们心里热乎乎的,这可是属于自己的家啊。

  蔡狗剩因为积分排名靠前,分到了原可萨巴图叔父的房子。

  那房子不仅宽敞,还带着一个小院子,在所有住房里算是上等的。

  谭威一直很欣赏蔡狗剩,这小子虽然看着粗鲁莽撞,却在多次战斗中舍身而出,立下了不少功劳。

  刚才看到他粗鲁地拉着蔡白的动作,谭威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子,在战场上勇猛,对待女人倒是直接得很。

  有了蔡狗剩打头,其他军士也纷纷效仿。

  遇到可萨女子迟疑不前,或是哭闹着不愿走,军士们便直接拉的拉、拽的拽,有的甚至把人扛起来就放到马背上。

  谁也没想到,这个情急之下的举动,后来竟成了清河一带的风俗,新郎们娶亲时,都会学着当年这些军士的样子,把新娘扛上花轿,新娘则要假装挣扎,图个热闹喜庆。

  蔡白到了住处,蔡狗剩翻身下马,然后把蔡白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动作虽然算不上温柔,却也没让她摔着。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孙家商铺特制的卡纸,蔡白疑惑地看着那张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蔡狗剩指着正面几个字解释:

  “规矩,要守。”

  那正面是谭威亲自定下的新婚三条规矩:

  一是夫妻相敬,不得无故打骂羞辱;

  二是讲究卫生,保持居所个人整洁;

  三是遵守军规国法,不得触犯,爱国、爱军。

  这些规矩简单明了,却透着对新婚夫妻的约束与期许。

  蔡狗剩又把纸翻过来,背面是十几句蒙古可萨语的汉字谐音,像 “你好”“吃饭”“睡觉” 之类的日常用语,都是特意为新婚军士准备的,方便他们和妻子沟通。

  蔡狗剩指着背面,嘿嘿笑了两声:

  “说话,用这个。”

  蔡白看着那些陌生的汉字,又看了看蔡狗剩憨厚的笑容,心里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些。

  她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字,却能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

  蔡狗剩把纸递给蔡白,让她拿着,自己则转身推开了院门。

  院子里杂草不多,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

  他回头对蔡白说:

  “进来,这是咱家。”

  蔡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棵果树,虽然叶子有些发黄,却透着一股生机。

  蔡狗剩指着正房说:

  “那是睡觉的地方,这边是做饭的。”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努力想让蔡白明白。

  蔡白低着头,小声地 “嗯” 了一声,这是她一路上第一次回应。

  蔡狗剩见状,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看来这女子也不是完全不搭理人。

  他琢磨着,以后照着纸上的规矩做,好好跟她相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蔡白偷偷打量着蔡狗剩,见他看着那张纸出神,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粗鲁,反而多了几分认真。

  她心里的不安又少了些,或许这个男人真的不会伤害自己。

  蔡狗剩曾在华龙书院的扫盲班学过一阵子,简单的识文断句倒也能应付。

  他拿起桌上的卡纸,看着上面 “这是我们的家。进去吧” 的汉字蒙语注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拼读给蔡白听。

  他的发音算不上标准,却很是认真。

  她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气派的新宅大门,雕梁画栋,比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好上太多。

  可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城破前自家那位于西区的毛胚房,虽然简陋,却是从小生活的地方。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但她很快便用袖口擦净泪水,吸了吸鼻子,跟着蔡狗剩走进了屋子。

  其实在城破之前,蓝池城里就流传着明军残暴的说法。

  有人说他们进城后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让城里的可萨人都惶惶不可终日。

  蔡白那时候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

  城破的那天,联军确实杀了不少反抗的可萨人,还把老幼男子都驱赶到了别处,只留下了六百多个年轻的女子。

  之后她们被集中看管起来,每天都有人逼着她们跑步,说是为了锻炼身体,还得跟着学中原话。

  一开始,蔡白和其他女子都很抵触,心里充满了恐惧,不知道这些明军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十多天后,一个中年管事模样的人过来宣布,她们将被许配给明军的军士。

  这个消息让不少女子都慌了神,蔡白也不例外,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嫁给什么样的人,更害怕会遭受虐待。

  西北一带各族征战频繁,女人在战乱中常常被当作财产抢走,为异族生子也是常有的事,蔡白小时候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

  而且蓝池城靠近汉地,本来就有部分中原人与可萨人通婚,一些可萨人也沾染了中原的习俗。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可萨女子个个胆战心惊,吃饭睡觉都不安稳,生怕明军会像传说中那样残暴。

  可相处下来,她们发现这些明军虽然纪律严明,却也并非传言那般凶狠。

  看管她们的军士虽然话不多,却从未打骂过她们,每天给的食物也还算充足。

  渐渐地,她们心里的恐惧感减弱了不少。

  当得知要嫁给明军军士时,尽管心里还有些别扭和不安,但大多数女子还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决定。

  她们觉得,比起被当作奴隶随意买卖,嫁给军士至少能有个安稳的住处,能活下去。

  谭威原本以为这些可萨女子会激烈反抗,毕竟谁也不愿意被强迫嫁给异族。

  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她们竟然能如此平静地接受。

  他心里颇感意外,或许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对于这些在战乱中挣扎求生的女子来说,能有一个安稳的归宿,比什么都重要吧。

  蔡狗剩见蔡白走进家后,便开始忙着给她介绍家里的物件。

  他指着水井说:

  “这是打水的地方,以后你做饭洗衣就从这儿取水。”

  又指着墙角的柴火堆:

  “这是烧火用的,冷了也能烧它取暖。”

  蔡白默默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她看着蔡狗剩忙碌的身影,心里那份陌生感又淡了些。

  这个男人虽然看着粗笨,却似乎在真心实意地跟自己介绍这个 “家”。

  蔡狗剩介绍完,见蔡白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拿起卡纸又看了起来。

  蔡白则走到院子里的果树下,伸手摸了摸发黄的叶子。

  她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怎样,但此刻,她心里的恐惧确实少了很多。

  城破后的这些日子,从最初的恐惧到后来的平静,蔡白和其他可萨女子一样,心态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蔡狗剩把蔡白带回家后,简单的交代一些后,便转身走向马廊。

  他最宝贝自己的战马,每次回来都要先照料一番。

  给马添了草料,又仔细检查了马蹄,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提着水桶去井边打水。

  院子里很快升起了炊烟,蔡狗剩在灶台忙活起来,虽然动作有些笨拙,却很认真。

  他烧了一锅热水,先用冷水胡乱擦了擦身子,驱散一身疲惫,然后将剩下的热水倒进一个大木盆里,端进了寝室。

  因为语言不通,蔡狗剩只能一个人忙碌着,偶尔抬头看看蔡白,想跟她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拿起那纸,照着上面用汉字注音的蒙古语,磕磕巴巴地让蔡白过来擦洗。

  蔡白一听,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连摇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往后退了几步,显然是害羞了。

  蔡狗剩试了几次,见蔡白始终不肯,心里有些无奈,这才发现卡纸上的对照表根本不够用,很多话都没法表达。

  他摸了摸脑袋,想起谭威定的洞房卫生规矩:

  一是要洗净身体;

  二是可以动武,但禁止使用武器,且不能打伤对方;

  三是如果新娘来了月红,就不能同房。

  他琢磨着,前两条还是得一并执行,先把身体洗干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