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汉东知道错了?晚了-《侯亮平逮捕鹰派将军,他岳父慌了》

  “我说他们该死,他们就必须死!”

  “谁也拦不住!”

  “我说的!”

  这番话,说得何等的霸气,何等的蛮横!

  却让韩玉秀和梁盼盼,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们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在用他的生命,在用他的一切,来保护她们。

  梁盼盼的眼圈,红了。她拉着自己的女儿,走上前,对着赵援朝,又要跪下去。

  “叔叔……”

  “哎!不许跪!”赵援朝厉声喝道,“我赵援朝的侄女,膝下有黄金!除了跪天地,跪父母,谁也不许跪!”

  他伸出手,想要去扶梁盼盼。

  可他忘了,自己还坐在轮椅上。

  “赵爷爷!”

  旁边的梁念军,突然跑了过来,用她那瘦弱的肩膀,扶住了自己的妈妈。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赵援朝,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和崇拜。

  “赵爷爷,谢谢您。”

  她的声音,很小,但很真诚。

  这一声“赵爷爷”,让赵援朝的心,猛地一颤。

  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被偷走了人生,而显得比同龄人瘦弱胆怯许多的女孩,心里,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怜惜。

  “好孩子。”他伸出手,想像一个真正的长辈那样,去摸摸她的头。

  可他的手,抬到一半,又停住了。

  他的手上,刚刚才沾了上百条人命的血。

  “念军,你放心。”赵援朝收回手,声音变得无比的温柔,“你的公道,爷爷也一定,替你讨回来。”

  “那个顶替你上大学的人,我已经让人抓起来了。她和你那个所谓的‘姑父’,这辈子,都别想从牢里出来了。”

  “汉东大学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你的学籍,已经恢复了。随时,都可以回去上学。”

  “不!”梁念军摇了摇头,“赵爷爷,我不想回汉东大学了。”

  赵援朝愣住了:“为什么?”

  “那里,有我不好的回忆。”梁念军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亮了起来,“赵爷爷,我想考军校!我想像我外公,像我爸爸,像您一样,当个军人!”

  “我想,去保家卫国!去保护那些,像我们家一样,被欺负的人!”

  女孩的话,掷地有声。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赵援朝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清澈而又坚定的眼睛,仿佛看到了鹰派时的自己,看到了鹰派时的梁三喜。

  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得,牵动了头上的伤口,一阵阵地疼。

  但他的心里,却无比的畅快。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不愧是梁三喜的外孙女!有种!”

  “你想考军校,这事,包在赵爷爷身上!”

  “全国的军校,随你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沙瑞金,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心里,更是没底了。

  “援朝同志……”他硬着头皮,走上前。

  赵援朝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

  他转过头,看着沙瑞金,眼神,再次变得冰冷。

  “沙书记,你来了。”

  “我正要跟你说呢。”

  “那一百多个杂碎的命,算是给我嫂子和侄女,讨回的,皮肉之苦的公道。”

  “但是,我侄孙女这十二年的人生,被偷走了。这个公道,又该怎么算?”

  “还有,我老连长,我老连长的女婿,他们为这个国家流了血,牺牲了命。结果,他们的家人,在后方,不仅要流泪,还要再流血!”

  赵援朝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炸响。

  “沙瑞金,我问你!”

  “这个公道,你,给我算得清楚吗?!”

  赵援朝的质问,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沙瑞金的心上。

  算得清楚吗?

  他怎么算得清楚!

  一个女孩被偷走的十二年青春,拿什么来算?

  一个英雄家庭两代人的牺牲和屈辱,又用什么来衡量?

  沙瑞金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扼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知道,赵援朝这是在敲打他,更是在警告他。

  处决那一百多个地痞流氓,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现在才刚刚端上来。

  赵援朝要的,不仅仅是杀几个人,抓几个贪官。

  他要的,是彻底清算这片土地上,积攒了数十年的,罪与罚!

  “援……援朝同志……”沙瑞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这件事,是我们汉东省委、省政府的失职,是我们的耻辱……”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赵援朝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沙瑞金,我今天叫你来,不是来听你做检讨的。”

  他的目光,扫过韩玉秀,扫过梁盼盼,最后,落在了那个眼神坚定的女孩梁念军身上。

  “我叫你来,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亲耳听听。”

  “让你看看,在你们这些当官的,每天在高楼大厦里,喝着茅台,谈着几百亿项目的时候,真正的英雄家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让你听听,她们心里,到底有多大的委屈,多大的怨恨!”

  赵援朝的声音,并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沙瑞金的胸口。

  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是像梁三喜一样的英雄,用他们的命,一寸一寸,从敌人手里抢回来的!”

  “他们把命留在了战场上,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让他们的家人,让他们的后代,能活得有尊严,能活得像个人样吗?!”

  “可是,你们汉东,是怎么做的?!”

  赵援朝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他指着沙瑞金,厉声质问:

  “你们让英雄的遗孀,在古稀之年,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被人推倒在地!”

  “你们让英雄的女儿,为了讨一个公道,四处奔波,求告无门!”

  “你们让英雄的外孙女,被人偷走了人生,十二年寒窗苦读,变成一个笑话!”

  “沙瑞金,我问你!”

  赵援朝的身体,因为激动,微微前倾,那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沙瑞金。

  “是谁,让我们军人的家属,在后方,既流血,又流泪?!”

  “是谁,给了那些人渣,那些贪官,这么大的胆子,敢把英雄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

  “你这个省委书记,你告诉我!”

  “这个责任,谁来负?!”

  沙瑞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伤员,而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择人而噬的猛虎!

  那股扑面而来的杀气和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掉!

  “我……我有责任……我负主要责任……”沙瑞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噗通”一声,竟然对着赵援朝,就要跪下去!

  “沙书记!”

  “使不得!”

  旁边的周守京和沙瑞金的秘书,都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左一右地,将他死死架住。

  一个省委书记,要给一个中将下跪!

  这要是传出去,整个中国的官场,都要引起十二级的大地震!

  “让他跪!”

  赵援朝的声音,冷得像冰。

  周守京和那名秘书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沙瑞金的膝盖,已经弯了下去,离地面,只有不到十公分。

  他的脸上,涨成了猪肝色,充满了屈辱,和一丝解脱。

  或许,只有这一跪,才能让他心里那巨大的愧疚和恐惧,得到一丝丝的宣泄。

  “算了。”

  就在这时,赵援朝却又摆了摆手。

  “我受不起你沙书记的大礼。”

  “我让你跪,跪的也不是我。”

  他伸出手,指了指窗外。

  “我让你跪的,是这汉东的六千万百姓!”

  “是那些,被你们遗忘在角落里,被你们当成发展的代价,随意牺牲掉的,普通人!”

  沙瑞金被秘书扶着,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他的腿,还在发软。

  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彻底湿透了。

  “援朝同志,您说得对。”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是我们错了,我们错得离谱。”

  “我们只看到了GDP的增长,只看到了高楼大厦,却忘了,这个国家,真正的根基,到底是什么。”

  “您放心,我们一定改!我们一定,彻彻底底地改!”

  “从今天起,我们汉东省,将成立‘拥军优属专项工作小组’,我亲自担任组长!”

  “我们要重新普查全省所有的军属、烈属家庭,确保他们的生活,得到最好的保障!”

  “我们要建立最严格的,侵害军人军属权益的惩罚机制!谁敢动军人一根手指头,我们就让他,倾家荡产,牢底坐穿!”

  沙瑞金一口气,说出了一连串的补救措施。

  他现在,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弥补,去平息眼前这位将军的怒火。

  然而,赵援朝听完,却只是冷笑一声。

  “沙书记,你现在才想起来做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如果不是我赵援朝,这次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如果不是二十集团军的坦克,开进了你的省会。”

  “这些话,你会说吗?”

  “这些事,你会做吗?”

  赵援朝的每一个反问,都像一把刀子,扎在沙瑞金的心上。

  让他无言以对。

  是啊,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沙书记,收起你那套官样文章吧。”赵援朝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我今天,不想听你怎么说,我只想看,你怎么做。”

  “三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

  “我希望,明天和后天,我能听到,比今天,更响亮的‘枪声’。”

  “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一个贪官污吏,能看到第四天的太阳。”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沙瑞金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赵援朝这是在告诉他。

  杀戮,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要的,是血流成河!

  “我……我明白。”沙瑞金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只能,把这把屠刀,挥舞得更狠,更快!

  送走了魂不守舍的沙瑞金,指挥部里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赵援朝脸上的那股冰冷的杀气,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

  接连不断的雷霆手段,对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是一个巨大的消耗。

  头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军长,您该休息了。”周守京走上前,有些担忧地说道,“医生说了,您现在需要静养。”

  “我没事。”赵援朝摆了摆手,他端起桌上那杯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他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起来,“沙瑞金他们,已经被我们逼到了墙角,接下来的两天,他们肯定会疯狂地抓人,杀鸡儆猴。”

  “但是,光靠他们,还不够。”

  “他们能看到的,只是浮在水面上的那些大鱼。真正藏在水底,藏在淤泥里的那些小鱼小虾,他们根本看不到,也懒得去看。”

  周守京愣了一下:“军长,您的意思是?”

  “斩草,就要除根。”赵援朝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只砍掉了枝干,留下了根。用不了多久,这棵毒树,又会重新长出来。”

  “李达康、祁同伟、赵东来……这些人,是枝干。”

  “那些被沙瑞金抓起来的厅局级干部,是枝条。”

  “但是,真正给这棵毒树,提供养分的,是那些扎根在最基层的,最不起眼的,毛细血管一样的根须!”

  赵援朝站起身,走到那副巨大的汉东省地图前。

  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京州、吕州这些大城市。

  而是落在了那些,星罗棋布的,乡、镇、村。

  “周参谋长,我问你。”他指着地图上,京州郊区的一个小点。

  “辉煌地产的那个暴力强拆项目,是在这个地方吧?”

  “是,军长。”周守京立刻回答,“京州市,光明区,平安镇,幸福里村。”

  “好一个幸福里。”赵援朝冷笑一声,“我老连长的家人,在这里,感受到的,可一点都不幸福。”

  “我再问你。”赵援朝转过头,看着他,“赵东海那一百多个打手,开着挖掘机,浩浩荡荡地开进村子,如入无人之境。”

  “你觉得,如果没有村委会的默许,没有镇政府的包庇,没有当地派出所的纵容,他们敢这么嚣张吗?”

  周守京的心,猛地一凛。

  他瞬间明白了赵援朝的意思。

  “军长,您是想……对基层动手?”

  “不是我想。”赵援朝摇了摇头,“是他们,逼我动手。”

  “一个国家的政权,最坚固的基石,就在于基层。如果连村长、镇长,都和黑恶势力,沆瀣一气,鱼肉百姓。”

  “那这个国家,离分崩离析,也就不远了。”

  “我们这次来汉东,不只是为了给我赵援朝,给梁家,讨一个公道。”

  “更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汉东这片土地,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给它,彻底翻一遍!”

  “把那些,烂了的,臭了的,全都给我挖出来,扔到太阳底下,晒一晒!”

  赵援朝的话,让周守京感到一阵阵的热血沸腾。

  他知道,这才是军长真正的目的!

  这才是,一个共和国将军,真正的胸怀和担当!

  “军长!我明白了!”周守京猛地一个立正,“我立刻让情报部门,和特别行动小组,对平安镇和幸福里村的基层干部,进行秘密调查!”

  “不用秘密了。”赵援朝摆了摆手,“直接去查!”

  “就告诉他们,我赵援朝,要亲自去他们那里,‘视察工作’!”

  “我倒要看看,那些土皇帝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到底有多威风!”

  赵援朝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寒光。

  他知道,自己这一趟下去,必然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但是,他不在乎。

  他就是要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告诉所有人。

  这天下,姓“人民”!

  不姓“王”,不姓“李”,更不姓那些,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土皇帝!

  “还有。”赵援朝又补充了一句,“把我们缴获的,辉煌地产的那些账本,全都带上。”

  “我要让那些村民们,亲眼看一看,他们村里的那些当官的,到底卖了多少地,拿了多少钱!”

  “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

  周守京的心里,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军长这一招,太狠了!

  这不只是要去抓人,更是要去“诛心”!

  他要把那些基层干部的丑恶嘴脸,彻底暴露在人民群众的面前,让他们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是!军长!”周守京转身,就要去下达命令。

  “等一下。”赵援朝叫住了他。

  “军长,还有什么吩咐?”

  赵援朝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去看看,省里给梁家安排的那个别墅,安保工作,做得怎么样。”

  “虽然现在,没人敢动她们了。但是,狗急了,也会跳墙。”

  “我不希望,她们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周守京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军长虽然手段狠辣,杀伐果断,但他的内心深处,始终保留着那份,最柔软,最温情的地方。

  那份温情,只留给他最在乎的,战友,和家人。

  “是!军长!我亲自去安排!保证万无一失!”

  周守京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赵援朝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地坐回了轮椅上。

  他拿起桌上的那张,梁念军画的画。

  画上,是一个穿着军装的,高大威猛的将军,正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

  将军的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

  小女孩的脸上,充满了幸福和崇拜。

  画的旁边,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一行字。

  “我的赵爷爷,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英雄!”

  赵援朝看着这行字,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傻孩子。”他喃喃地说道,“赵爷爷,不是英雄。”

  “赵爷爷,只是一个,不想让英雄,再流泪的,老兵而已。”

  在赵援朝的雷霆手段之下,汉东省的官场,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清洗。

  而作为这场风暴的中心,梁盼盼一家,却被隔绝在了所有的喧嚣之外。

  按照赵援朝的指示,周守京派出了一个班的警卫,二十四小时守卫在她们身边。

  同时,在沙瑞金的亲自过问下,京州市政府,以最快的速度,为她们“解决”了住房问题。

  市中心,一处名为“紫金山庄”的顶级富人区。

  一栋三层楼高,自带花园和泳池的独栋别墅,房产证上,写上了韩玉秀的名字。

  这栋别墅,装修豪华,家电齐全,价值,超过三千万。

  这是李达康当初承诺的,一百五十平米房子的,十倍不止。

  京州市的市长,亲自带着人,把韩玉秀和梁盼盼母女,从那个破旧的老小区,“请”到了这里。

  他以为,这番举动,一定能让赵将军,看到他们的“诚意”。

  然而,当赵援朝处理完军区的事情,在周守京的陪同下,来到这栋别墅的时候。

  他看到的,却不是一张张感激和欣喜的脸。

  而是,三张充满了局促、不安和迷茫的脸。

  “援朝……你来了……”

  韩玉秀看到赵援朝,就像看到了主心骨,赶紧从那张价值数十万的真皮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的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和这栋金碧辉煌的别墅,显得格格不入。

  梁盼盼和梁念军,也赶紧站了起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嫂子,盼盼,念军,都坐,别站着。”赵援朝示意她们坐下,他自己,则转动着轮椅,打量着这栋别墅。

  客厅里,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地面,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墙上,挂着看不懂的西洋油画。

  一切,都极尽奢华。

  “怎么样?嫂子,还住得惯吗?”赵援朝的语气,很平静。

  “这……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啊……”韩玉秀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援朝,我们……我们不能住在这里……”

  “为什么?”

  “太……太贵重了……”韩玉秀搓着手,局促不安地说道,“我们一家子,都是普通人,哪住得了这么好的房子……这……这不是折我们的寿吗?”

  “还有,这里的邻居,开的都是咱见都没见过的豪车,穿的衣服,一件就顶我们一年吃的饭……我们住在这里,跟他们,话都说不到一块去……”

  “念军这孩子,昨天自己一个人出去,想去买点菜,结果,连小区的门都出不去,被保安拦住了,问了半天……回来就哭了,说感觉自己,跟个贼一样……”

  韩玉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梁盼盼扶着自己的母亲,也红着眼圈说道:“援朝叔叔,李书记他们,是好意。但是,我们真的不能要这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