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枪声要响三天三夜!-《侯亮平逮捕鹰派将军,他岳父慌了》

  大礼堂里,气氛庄严肃穆得,像是在开追悼会。

  主席台上,没有鲜花,没有彩旗,只有一条巨大的,白底黑字的横幅。

  上面写着——“英雄的血,不能白流!”

  这八个大字,像八把利剑,狠狠地刺在每一个走进来的官员的心上。

  礼堂的座位,也没有按照官职大小来排。

  所有的座位,都是一样的。

  先到先坐。

  沙瑞金、高育良等人,作为省委领导,提前到了。

  他们被安排在了第一排。

  看着陆陆续续走进来的下属们,那一个个或惊恐,或不安,或迷茫的脸。

  沙瑞金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今天过后,这些人里,不知道有多少,还能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

  汉东的官场,是真的要,天翻地覆了。

  上午十点整。

  礼堂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主席台上的追光灯,亮起。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赵援朝坐着轮椅,被周守京,缓缓地推到了主席台的中央。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韩玉秀、梁盼盼和梁念军。

  再后面,是高城,以及两名抱着遗像的钢七连战士。

  那两幅遗像,一副是梁三喜的,一副是梁建军的。

  当这两幅英雄的遗像,被庄重地摆放在主席台的正中央时。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官员,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

  他们知道,今天的“课”,开始了。

  赵援朝没有说话。

  他只是示意周守京,把话筒,递给了他身边的韩玉秀。

  老太太有些紧张,她看了一眼赵援朝,赵援朝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了话筒前。

  她没有讲稿,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

  她只是用那带着浓重河南口音的,最朴实的语言,把她这几十年的经历,把她丈夫,她女婿的故事,把她外孙女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还带着一丝颤抖。

  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台下,每一个官员的心上。

  讲到动情处,她泣不成声。

  讲到愤恨处,她声泪俱下。

  整个礼堂里,只剩下她那悲怆的,控诉一般的声音。

  很多官员,都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主席台上,那哭得肝肠寸断的老人,和那两幅冰冷的遗像。

  他们感到,羞愧。

  巨大的,无地自容的羞愧。

  他们每天,都在开会,都在学习,都在讲“为人民服务”。

  可是,一个为这个国家,付出了两代人生命的英雄家庭,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欺凌,被践踏,到了如此地步!

  他们这些当官的,到底在干什么?!

  韩玉秀讲完了。

  梁盼盼扶着她,走下了台。

  全场,依然是一片死寂。

  赵援朝接过了话筒。

  他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台下的每一张脸。

  那目光,很平静,却又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威严。

  “各位,都听到了吧?”

  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礼堂。

  “刚才,我嫂子讲的,不是一个故事。”

  “那是血淋淋的,就发生在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上的,现实!”

  “我今天,把大家请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开什么报告会。”

  “我就是想当着大家的面,问几个问题。”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第一排,沙瑞金的脸上。

  “沙书记,我想问你。”

  “梁三喜烈士,用生命保卫的国家,是不是就是现在这个,连他家人都保护不了的国家?”

  “梁建军警官,用鲜血捍卫的法律,是不是就是现在这个,可以被权力随意践踏的法律?”

  “梁念军同学,寒窗苦读十二年,追求的公平,是不是就是现在这个,可以被金钱随意买卖的公平?”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沙瑞金,哑口无言,冷汗直流。

  赵援朝没有等他回答。

  他的目光,又转向了高育良。

  “高书记,你主管政法。”

  “我想问你,你们汉东的政法队伍,到底是人民的保护神,还是某些人,作威作福的家丁?!”

  “一个公安局长,可以草菅人命,一个公安厅长,可以官商勾结!”

  “你这个政法委书记,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高育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赵援朝的目光,最后,扫过了全场。

  “还有你们!”

  “在座的各位,都是汉东省的父母官!”

  “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自己!”

  “你们对得起,你们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吗?!”

  “你们对得起,把你们推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民吗?!”

  “你们对得起,那些为了你们今天能安稳地坐在这里,而牺牲在战场上的,千千万万的,梁三喜吗?!”

  赵援朝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激昂,最后,变成了雷霆般的怒吼!

  那吼声,在巨大的礼堂里,回荡,盘旋!

  震得每一个人,都耳膜嗡嗡作响,心神俱裂!

  “今天,我就在这里,当着两位烈士的遗像,当着英雄家属的面,也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宣布几件事。”

  赵援朝的声音,突然又恢复了平静。

  但那平静之下,却蕴含着一股,足以让天地变色的,恐怖力量。

  “第一,李达康,停职调查!”

  “第二,祁同伟,双规审查!”

  “第三,”他顿了顿,目光,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从现在开始,由中央调查组,和二十集团军,联合成立‘汉东反腐肃纪特别行动小组’!”

  “我,赵援朝,亲自担任,组长!”

  “我的任务,只有一个!”

  他环视全场,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就是,把你们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查个底朝天!”

  赵援朝的话,像一颗核弹,在汉东省军区的大礼堂里,轰然引爆!

  台下,数百名汉东省的厅级干部,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懵了。

  他们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刚才,赵援朝说了什么?

  他要亲自担任组长?

  成立一个什么“特别行动小组”?

  要把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查个底朝天?!

  这……这他妈是疯了吗?!

  他一个军队的将领,凭什么插手地方的反腐工作?!

  他有什么权力,来查他们这些地方官员?!

  这完全不符合规定!这完全是越权!

  短暂的震惊过后,台下,开始出现了一阵骚动。

  一些自认为屁股干净,或者背后有靠山的官员,开始交头接耳,脸上露出了不满和愤怒的神色。

  “这太过分了吧?他一个军人,凭什么管我们地方的事?”

  “就是!他这是想干什么?军管吗?!”

  “沙书记和高书记就这么看着?也不说句话?”

  沙瑞金和高育良当然听到了这些议论。

  他们的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无数个耳光。

  他们当然知道,赵援朝这样做,不合规矩。

  但是,他们能说什么?

  他们敢说什么?

  人家手里,握着中央调查组和二十集团军这两把尚方宝剑!

  更重要的是,人家手里,还握着“道理”这两个字!

  你汉东省自己搞得一塌糊涂,乌烟瘴气,还不许人家军队来帮你打扫打扫卫生了?

  “安静!”

  赵援朝的声音,通过话筒,再次响起。

  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所有的骚动。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心里不服。”

  赵援朝看着台下那些各怀心思的脸,冷笑一声。

  “觉得我一个当兵的,管得太宽了。”

  “觉得我,没有这个权力。”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的权力,是谁给的!”

  他伸出手,指向了主席台上,那两幅冰冷的遗像。

  “是他们给的!”

  “是千千万万个,像梁三喜一样,为了这个国家,流血牺牲的英雄给的!”

  他又指向了台下的第一排。

  “是坐在那里的,英雄的遗孀和孤女给的!”

  最后,他的目光,扫过全场。

  “更是被你们,长期漠视,长期欺压的,汉东省的六千万人民给的!”

  “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我,赵援朝,今天,就是来替他们,行使这个权力的!”

  赵援朝的话,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让台下那些原本还心怀不满的官员,一个个都哑口无言。

  是啊,你跟他讲规矩,他跟你讲道理。

  你跟他讲程序,他跟你讲人民。

  你怎么说得过他?

  “我知道,你们当中,肯定也有好官,也有想为老百姓做实事的人。”

  赵援朝的话锋,突然一转。

  “对于这样的人,我赵援朝,代表军队,向你们表示敬意。”

  “特别行动小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但是!”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从今天开始,特别行动小组,将进驻汉东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协,以及各个地市,各个部门!”

  “我们的任务,就是查账,查人,查案!”

  “查你们每一个人的,财产来源!查你们每一个人的,亲属关系!查你们每一个人,手上办过的,所有案子!”

  “我不管你们的网有多深,关系有多硬,保护伞有多大!”

  “我只告诉你们一句话。”

  赵援朝的目光,变得无比的冰冷和残酷。

  “在我这里,没有坦白从宽,只有抗拒从严!”

  “谁要是敢跟我耍花样,敢销毁证据,敢订立攻守同盟。”

  “那对不起。”

  他顿了顿,缓缓地吐出了几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的字。

  “我会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已经不是警告了。

  这是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一个集团军的军长,说要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没有人会怀疑,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台下,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官员,都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阵地发凉。

  他们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将军,而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手握生杀大权的阎王!

  “当然,”赵援朝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和善”的微笑,“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还是希望,能和汉东省的各位同志,通力合作,共同把这次的反腐肃纪工作,做好。”

  “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在汉东全省,开展一场为期三天的,‘打黑除恶,净化官场’的专项整治行动。”

  他看着沙瑞金。

  “沙书记,这个行动,还是由你们省委来主导。”

  “但是,我们特别行动小组,会全程‘监督’和‘协助’。”

  沙瑞金的心里,一阵苦笑。

  主导?

  监督?协助?

  说白了,就是让我们汉东省自己,在你们军队的枪口下,清理门户!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赵援朝伸出一根手指。

  “我希望,在这三天里,我每天,都能在汉东,听到‘枪声’。”

  “枪声?”沙瑞金愣住了。

  “对,枪声。”赵援朝点了点头,“抓捕贪官污吏,是枪声。捣毁黑恶团伙,是枪声。查封非法资产,是枪声。”

  “我希望,这枪声,能响得密一点,响得久一点。”

  “最好,能响个三天三夜!”

  “直到,把汉东这片土地上,所有的污泥浊水,都给我震出来!”

  “直到,把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牛鬼蛇神,都给我吓得,屁滚尿流!”

  “沙书记,”赵援朝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沙瑞金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过分。”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汉东省,将迎来历史上,最黑暗,也最“热闹”的,三天三夜。

  一场由枪声和哀嚎组成的,血腥交响乐,即将奏响。

  而他,沙瑞金,就是那个,被迫站在指挥台上,挥舞着指挥棒的,傀儡。

  会议,结束了。

  或者说,这场名为“报告会”,实为“审判大会”的鸿门宴,结束了。

  汉东省的数百名厅级干部,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军区大礼堂。

  他们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来时的那种侥幸和不满。

  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茫然。

  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赵援朝那句“枪声要响个三天三夜”,像一道魔咒,死死地刻在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脑子里。

  他们知道,汉东的天,是真的要塌了。

  而他们这些人,就是那天塌下来时,被砸得最惨的,那一批。

  没有人再敢交头接耳。

  也没有人再敢抱怨。

  他们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快步地,走向军区大门。

  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们。

  他们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逃离这个让他们感到窒ify的地方。

  ……

  省委书记办公室。

  沙瑞金颓然地,坐倒在自己的椅子上。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今天,在军区大礼堂里,他这个省委书记的脸,被赵援朝,按在地上,来回地摩擦。

  他所有的权威,所有的尊严,都被碾得粉碎。

  但是,他却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赵援朝做的,是对的。

  汉东,确实是烂了。

  烂到了根子上。

  如果再不进行一次刮骨疗毒般的大手术,那等待这个省份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赵援朝,就是那个,手持手术刀的,主刀医生。

  虽然,他的手法,粗暴了点,野蛮了点。

  但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切除掉那些,已经和骨肉,长在一起的毒瘤。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高育良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同样写满了疲惫和不安。

  “书记,都回来了。”

  “嗯。”沙瑞金点了点头,他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

  “育良,你怎么看?”他吐出一口烟圈,问道。

  高育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还能怎么看?我们现在,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他的话里,充满了无奈。

  “他赵援朝,成立特别行动小组,要查我们所有的人。这是把我们汉东省委,彻底架空了。”

  “还有那句‘枪声要响个三天三夜’,这哪里是让我们打黑除恶?这分明是逼着我们,交投名状啊!”

  沙瑞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知道,高育良说到了点子上。

  投名状。

  赵援朝不相信他们。

  所以,他要逼着他们,亲手去抓自己的人,亲手去砍自己的左膀右臂。

  只有这样,他们才算是在这份“投名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也只有这样,他们才算是,彻底和过去的那个“汉东帮”,做了切割。

  从此以后,他们就和赵援朝,绑在了同一辆战车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狠的手段!

  好毒的阳谋!

  沙瑞金感觉自己的后背,又是一阵发凉。

  这个年轻的将军,不仅有雷霆万钧的手段,更有深不可测的心机。

  他和他背后的人,所图谋的,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汉东。

  “那我们,是交,还是不交?”高育良看着他,问道。

  沙瑞金苦笑一声:“我们,还有得选吗?”

  他掐灭了烟头,猛地站了起来。

  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坚定和决绝。

  “交!不仅要交!还要交得快!交得彻底!”

  他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也是他沙瑞金,能否在这场巨大的政治风暴中,保住自己,甚至浴火重生的,唯一机会!

  “育良,你立刻去省政法委,召开紧急会议!”沙瑞金的声音,变得铿锵有力,“把公安、检察、法院的头头,全都给我叫来!”

  “就告诉他们一句话!从现在开始,汉东省,进入‘战时状态’!”

  “所有的案子,特事特办!所有的程序,给我简化!”

  “我给你授权!只要证据确凿,不管他是什么级别,有什么背景,先抓了再说!”

  高育良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知道,沙瑞金这是,下定决心了。

  “是!书记!”

  “我,现在就去省纪委!”沙瑞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要亲自坐镇!我要看看,那些被抓进来的人,嘴到底有多硬!”

  “赵援朝不是要听枪声吗?”

  沙瑞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风起云涌的天空。

  “那好!我就让他听个够!”

  “我沙瑞金,就要用这第一声枪,来作为我的,投名状!”

  他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直接拨通了省纪委书记的号码。

  “喂!是我,沙瑞金!”

  “立刻!把赵东来,给我提到审讯室!”

  “还有,给我准备一份名单!”

  “一份,和他所有有过来往的,处级以上干部的名单!”

  “我要让他,一个一个地,给我指认!”

  “今天晚上,我就要让京州的看守所,人满为患!”

  沙瑞金的命令,像一道道催命的符咒,从省委大院,迅速地传遍了整个汉东。

  整个汉东省的官场,都感觉到了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气息。

  省纪委的审讯室里。

  灯光,惨白得刺眼。

  赵东来戴着手铐脚镣,被两名办案人员,死死地按在审讯椅上。

  他的对面,坐着的,是沙瑞金。

  这位汉东省的一把手,此刻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般的肃杀。

  “赵东来。”沙瑞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最后问你一遍。”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赵东来看着沙瑞金那双冰冷的眼睛,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他知道,如果他今天不开口,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说……我说……书记,我全都说……”

  他彻底崩溃了。

  ……

  当天晚上。

  第一声“枪响”,在京州,打响了。

  京州市规划局的局长,在自己的情妇家里,被省纪委的办案人员,当场带走。

  据他交代,他曾经多次收受辉煌地产的贿赂,为赵东海的房地产项目,在土地规划上,大开绿灯。

  紧接着,第二声“枪响”,在吕州,也打响了。

  吕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一名副院长,被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他曾经,在丁义珍的授意下,利用职权,将山水集团的一起重大经济纠纷案,判成了无罪。

  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

  枪声,开始在汉东省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地响起。

  每一个小时,都有官员落马的消息传来。

  每一个消息,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汉东官场,引起巨大的震动。

  所有人都疯了。

  那些心里有鬼的官员,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如同惊弓之鸟。

  有的人,开始连夜销毁证据。

  有的人,开始四处托关系,找门路,希望能保住自己。

  还有的人,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选择了主动去纪委,投案自首。

  整个汉东,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