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有唤回过去记忆的蛊吗?给朕来一只-《穿成绝嗣帝王唯一幼崽,被团宠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茶宝,莫要回头。

  荼茶怔了半晌,她忽的说:“大舅舅,我们也挂个心愿牌吧。”

  白博雅从善如流,反手就摸出枚空白的红色心愿牌和笔。

  荼茶捏着笔,慢吞吞在上面写着。

  片刻后,她将许愿牌给白博雅。

  菩提树上的许愿牌,全是用刀刻写的字,才能经受住风霜日月的侵蚀。

  荼茶先写好了,白博雅就摸出匕首,沿着她的字迹刻写。

  “一世清苦,来世顺遂安康,祝母妃安好,我往前奔跑,带着母亲的期盼一起。”

  ——这就是荼茶写下的话。

  白博雅摸着匕首刻下最后一笔,久久的怔住了。

  荼茶够着小手,挨着白沁雪最后那枚心愿牌,再将自己这枚挂上去。

  小崽眯眼,两枚红色的心愿牌在沙沙的枝叶间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闷响声。

  一应一和,姿态亲密。

  荼茶看着心愿牌良久,莫名的心里就特别满足。

  “大舅舅,”她骑在白博雅脖子上,小手虚虚揽着他的脑袋,小崽弯腰看着他说,“我觉得,母亲好像就在这里。”

  她似清风,似天光,似花香,似青草,似这庵堂里的任何一物。

  但无一例外,母亲都在看着她。

  她都在说着:“茶宝,莫要回头;茶宝,向前跑不要回头看我……”

  母亲,一直都在她身边啊。

  白博雅喉头酸涩,他把小崽举下来抱进怀里。

  一大一小两人就坐在菩提树枝桠间,吹着凉爽清风,看着摇曳舞动的红色心愿牌,心头安宁极了。

  两刻钟后。

  白博雅抱着荼茶下树,舅甥两人齐齐仰头,最后望了眼高大的菩提树。

  那瞬间,他们都像是看到了白沁雪。

  荼茶握着大舅舅宽厚的大手。

  她忽的说:“大舅舅,明年我们再来。”

  白博雅轻笑了声:“明年只有拜托小宝来了。”

  他单膝蹲地,有力的双手握住小崽瘦弱的双肩。

  他郑重其事的说:“小宝,我可以把每年供奉这事交给你吗?”

  明年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回南疆了。

  荼茶摸出空福袋,垂眸看着。

  白博雅握住她的手:“小宝愿意接过这件事吗?不仅明年、后年、大后年,往后的每一年,只要圣水庵还存在,小宝就要一直来供奉。”

  他顿了顿:“就像,小宝的娘亲,每年都不失约。”

  荼茶紧紧握住福袋,超大声的说:“我愿意的!我愿意代替母亲做这件事。”

  哪知,白博雅却说:“不是代替,是传承,大舅舅只是短暂的供了下。”

  “小宝是从娘亲手里,接过这份责任的。”

  担心荼茶不懂的重要性,白博雅又说:“静莲师太等人,都是真正的苦修者,他们不需要很多的银钱,只需果腹即可。”

  “倘使小宝忘了她们,兴许就有嗷嗷待哺的弃儿饿肚子。”

  “所以,”白博雅无比认真,“担了这件事,就代表着小宝从娘亲手里接过了担子,接过了庵堂里无数人的命运。”

  将他人的命运背负在身上,荼茶向来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若是从母亲手里接过来,继续完成母亲未尽之事,她是愿意的。

  于是,她也认真点头:“大舅舅,我知道的,我会遵守娘亲和师太的约定,绝不失约。”

  白博雅欣慰的笑了。

  他站起身,摸了摸荼茶小脑袋:“嗯,那从今日起,我代阿雪宣布,往后每一年的供奉,都由小宝来完成。”

  荼茶重重点头。

  她将具有象征意义的福袋装进荷包里,表情郑重又认真。

  此后的每一年,母亲没来得及完成的事,将由她来继任。

  舅甥两人告别静莲师太,在菩提树沙沙的枝叶声中,身影交叠的走出了庵堂。

  有沙弥尼问师太:“师父,每年的供奉谁送不是一样的吗?”

  静莲师太眺望菩提树:“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谁送供奉与我等是无不同,但对他们而言,却有非凡的意义。”

  逝者已矣,可若能走过她走的路,吹过她吹的风,站在同一棵树下,在同样的枝桠上挂上心愿牌。

  这何尝不是一种——陪伴和同行。

  爱一个人的方式千万种,这也是其中一种。

  “众生相,众生无相,这便是了。”静莲师太看着相互碰撞的心愿牌,默默诵着超度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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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皇宫,紫宸殿。

  南疆圣姑眉头紧锁,热茶喝了一盏又一盏。

  大晋和南疆的和谈没进展,皇帝似有想法,但圣姑揣摩不透。

  皇帝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圣姑,朕也不与你虚与委蛇。”

  他凤眸幽深冷酷:“朕只接受南疆回归大晋的和谈条件。”

  其他的都不谈。

  圣姑眉头皱的更死了:“大晋陛下,南疆和大晋情况不同,我们南疆都是女人做主。”

  换而言之,在男人做主的大晋,这就是根本的矛盾。

  皇帝淡然道:“朕许南疆和大晋婚姻自由,若有男子入赘南疆,则需守南疆规矩。”

  “若是南疆女人自愿嫁入大晋,便需遵大晋规矩。”

  “若是生了矛盾,官府以主动方规矩为判定标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是较宽泛的标准了。

  然,圣姑依旧摇头:“陛下,不仅是婚嫁,我南疆七十二峰大小事,皆是女人说一不二。”

  这话下的意思,便是谁来管理南疆?

  若是差个男人来管,南疆一众自是不服,若是女人自己管,大晋朝堂也定然看不起的。

  哪知,皇帝提了个人选:“圣姑以为,朕的上将军白博雅如何?”

  圣姑怔然,似乎完全没料到。

  皇帝又说:“朕特许,你二人同治南疆新郡,只要你二人成亲,有婚姻关系即可。”

  “若你们关系破裂,”皇帝意味深长,“大晋男儿千千万万,到时任由圣姑挑选,人数不限。”

  圣姑麻木脸:“……”

  见过不靠谱的,但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

  国家大事,岂可建立在男女感情上?

  儿戏!太儿戏!

  皇帝不催促,给圣姑留足了时间考虑。

  他接着问了句:“朕听闻南疆蛊术神奇,不知圣姑可有一蛊?”

  圣姑:“什么?”

  皇帝吐出一句话:“可有唤回过去记忆的蛊?”

  圣姑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