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我真的不是随便的人哇-《世子红眼求原谅,女配转身嫁将军》

  “我不会娶姜玉娇的。”

  姜棠隐退后一步,拧着眉毛看谢晋安,“这就是要和我说的事情?”

  就这?

  这算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可能是我的还不够清楚,小隐,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谢晋安笑着去拉姜棠隐的手,“一切都重新开始,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再瞒着你。”

  姜棠隐直接躲开谢晋安的拉扯,但眼睛却在直勾勾地盯着谢晋安,待看到谢晋安脸上真的出现了愕然和几分伤心后,她才低头笑了起来。

  “不会再瞒着我?可是到现在你都在诓骗我不是吗?远的不说,就说贺燕回吧,你敢说他和云昭昭一起掉进陷阱不是你的手笔?”

  “是,我只是让他知道真相。”

  “真相?真相真的要紧吗?”姜棠隐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真相就是,你想借着这份情谊帮三皇子拉拢信王府,仅此而已。我猜,云昭昭应该找过你吧?我和香香防了她这么久,却还是让她得手了,除了你,我想不出来第二个人。”

  “其他事都好说,但这件事不能依你。”谢晋安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就如同哄孩子似的,“这是我和云昭昭的交易,我不能反悔,再说了,你难道不也是在帮沈翊之和十八皇子争夺信王府的支持吗?小隐,我们各凭本事而已。”

  “那你今天来是要做什么?觉得云昭昭飘了,特意替她盯梢的?”

  “不。我只为你而来。”谢晋安认真地看着姜棠隐,神情里带着一丝无奈,“别和沈翊之走太近,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他和之前的我并无不同,都只是为了拉拢姜家。”

  “我做事轮不到你来教。”

  话不投机半句多,姜棠隐转身就要走,谢晋安也不做挽留。

  他站在那里看着姜棠隐离去的背影,轻描淡写道:“小隐,这一局,你输了。”

  姜棠隐捏紧了拳头,忍住一巴掌呼在谢晋安脸上的冲动。

  她算是看明白了谢晋安为什么来了,不过是半场开香槟,特意来找她炫耀的。

  贱人!

  姜棠隐暗自唾骂了一句,随后一出来就对上了鱼夜阑八卦的眼神。

  她伸着脑袋往姜棠隐身后看,“这谢世子没跟着你出来啊?”

  “他是狗吗?跟着我做什么。”

  鱼夜阑凑近戳了戳姜棠隐,“那可是谢晋安,你真没半点想法吗?我说真的,这样极品的男人——”

  “郡主。”

  怂恿好友干坏事的鱼夜阑浑身一激灵,果然看见沈翊之阴恻恻地盯着自己,她道了一声“小气”,默默地离姜棠隐远了一点。

  她刚刚说错了,这位才是只对姜棠隐摇尾巴的狗。

  “云越香!你别不识好歹!”

  听到这话,姜棠隐拍了拍脑门,才想起来这外面还有一个要命的人物。

  “这个香囊是我之前赠给殿下的,但如今殿下即将迎娶二姐,留着我的东西容易遭人非议。”云越香语气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只是要回我的东西,殿下何必生气?”

  “云三娘子行事倒是太满,不留退路。”

  姜棠隐一扭头,果然看到谢晋安站在自己左边,而不出意外,沈翊之像个门神一样站在了右边。

  “话都让你说完了,你还站在这做什么?”

  “看戏。”谢晋安微微弯腰,和姜棠隐平视,“要不要和我赌一局?就赌我能一句话让贺燕回离开怎么样?”

  “赌什么?”

  沈翊之刚想上前就被姜棠隐拽住了手腕,她扫了一样沈翊之,道:“乖点,现在还没你上桌的份。”

  沈翊之的视线落在姜棠隐拉着他的那只手上,悄悄红了耳朵,听话地退后了一步。

  见此,谢晋安的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长道:“原来你现在喜欢这样的。”

  姜棠隐难得有点兴趣,挑眉道:“你要是输了呢。”

  “那就如你所愿,不再纠缠你了好不好?”随后谢晋安话锋一转,“不过,还是别太期待了,我永远不会在你面前输。”

  “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谢晋安唇角微勾,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沈翊之。

  一个冠礼都没举行的小公子哥,还想和他抢人?

  “若是我赢了的话,你不许后退。”

  这话说的是什么,只有姜棠隐和谢晋安两个人清楚。

  以前姜棠隐勾人的时候,往往会走个十来步,剩下的路,她总会勾得别人来走。

  但对于谢晋安,姜棠隐万万没有这种心思,她恨不得把以前走过的路,使过的手段全部收回。

  不许后退的意思是,待在原地,等我走向你。

  姜棠隐下意识捏紧了沈翊之的手腕,沈翊之听不懂二人的哑谜,他默默站直身子,靠近姜棠隐,轻轻咳嗽一声,“姜棠隐,你是不是站久了累了,我的身子可以给你靠。”

  说罢,沈翊之挺了挺胸膛,眼睛里写满了“邀请”,姜棠隐也是手贱,或许是她本性如此,便想也没想上去摸了一把。

  手感很好,不输这些年她摸过的郎君。

  “小隐!”

  姜棠隐一个激灵,才发现贺燕回早已不见踪影,因为谢晋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翊之的,哦不,她的手上。

  姜棠隐猛地缩回手,面上飞起两块酡红,余光看见云越香掀起帘子冲她眨眼,以及一旁贺茈序和鱼夜阑,一个用扇子遮了个寂寞,一个用手捂着脸,却什么都一览无余。

  沈翊之的腰挺直也不是,垂下去也不是,电光火石之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他忽然出声,很坦然地问姜棠隐,“还摸吗?”

  这次应该不是错觉,姜棠隐清楚地听见了谁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晋安的眼神更是快把她盯出一个洞,无力得像一个绝望的怨夫。

  几乎是一瞬间,多年养成的被抓包后快速滑跪的习惯,让姜棠隐没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我不是,我没有,听我解释!”

  话音一落,姜棠隐后知后觉。

  她现在也不是谢夫人,偷人,不是,就算是寻花问柳又怎么了?她难道还需要和谢晋安解释吗?

  “解释。”

  谢晋安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好好解释。”

  姜棠隐环顾一圈,发现有等着她解释的,有不要脸还往她手上蹭的,也有眨巴着眼睛坐等着看好戏的。

  总之,全是如厕的,竟没一人递纸。

  她深吸一口气,反正气氛已经到这里了,于是摊牌道:“我解释什么?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反正她已经警告过沈翊之了,结果这人不听,非要往她面前凑,姜棠隐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是好好利用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