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章 在绝对命令、敌情威胁与救助本能之间,小小如何抉择?-《老爹告诉她,不顺心就要闹》

  王小小不解看着贺瑾为什么要瞪着她?她没有惹他呀!

  “小瑾,宿舍桌子上有冷水壶,拿回来,在那个水壶加一点热水,给我清洗伤口。”

  贺瑾来到宿舍,听从姐的吩咐做好后。

  贺瑾拿着水壶走了出来,给王小小把伤口全部清理了。

  王小小看着贺瑾黑着脸,试图缓解气氛和疼痛:“小瑾,有条件,就用煮过的水来清洗赃的伤口,没有条件就用干净的水,连干净水都没有,那就只能用先过滤水再来清洗伤口,像这种大面积的小擦伤,治疗很简单,那就是冲洗伤口,涂上红药水,保持干燥,那就搞定了;但是我是谁?部队最新的止血药粉是用我改良的配方,我自己多得是,所以小瑾去打开医疗箱,那个最大的瓶子,给我涂抹。”

  贺瑾还是不说话,拧开装着止血药粉的瓶子。

  他看了一眼王小小,只见她不知何时已从身旁的大背包里扯出一条干净毛巾,死死咬在嘴里,然后对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贺瑾心一横,将淡黄色的药粉均匀地洒在她血肉模糊的手肘和膝盖上。

  “呜——!!!”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王小小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猛地反张绷紧!一声极度压抑、被毛巾堵在喉咙里的惨嚎迸发出来。

  那不是普通的疼,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细针,顺着绽开的皮肉狠狠扎进骨头缝里,在她所有的神经末梢上疯狂燃烧、炸裂!

  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混着脸上的尘土和汗水,瞬间淌成一片。她全身剧烈地颤抖着,额头上、脖颈上青筋暴起,咬住毛巾的牙齿因为用力过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王小小摇着头不要涂了。

  贺瑾眼圈也跟着红了,他没有听王小小的,手没有停下迅速而坚决地将药粉洒遍她所有的伤处。

  几分钟后,那蚀骨灼心的剧痛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阵阵钝痛和身体被掏空般的虚脱。

  “小瑾,坐下来,给我靠一下。”王小小有气无力的说。

  贺瑾和她背靠背坐着,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因忍痛而尚未平息的细微颤抖。

  贺瑾带着还未散尽的心疼与一丝不解:“姐,你专心做医疗假肢器材不行吗?以你的天赋,一定能成为最好的专家,帮助很多人,还不用受这种罪。”

  王小小将全身的重量靠在贺瑾的背上,有气无力清晰:“小瑾,我喜欢运筹帷幄的感觉;我也喜欢制作假肢,看着原本动不了的人能重新站起来,那感觉很好;我也喜欢治病救人,亲手把一条命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透彻,“我还小,我都想尝试。小瑾,这世上,多少人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头往后靠了靠,更紧地贴着贺瑾的背:“感谢我爹为国奉献,给了我站在这里的资格。既然有了这个机会,我为什么不能都试试?”

  “最重要的,就是因为我有这个机会。”

  贺瑾愤愤说:“我也和你一起尝试。”

  王小小靠着慢悠悠说:“不行,你和我不同,你不是一个单一领域的专才,我不懂你现在主攻什么方面,但是电子通讯方面你绝对是个天才中天才,四个国家导师为你上课,你去当管理者或者尖兵。除非你要当领导一个需要跨学科整合的核心部门,电子与综合系统部或者通信与数据链系统。”

  他们背靠背,王小小看不到小瑾的表情,贺瑾脸垮了下来,他和姐最多在一起四年,就是他必须离开的时候,如果姐是研发假肢机械,他可以带着姐一起走。

  “小瑾,我们吃饭。”

  贺瑾拿出饭来两人饿了,王小小也不客气,一个人把鸡蛋吃完,狼吞虎咽吃完了。

  王小小看着时间,赶紧回去,要叫军军给她按摩。

  军军这次都不敢用全力了,王小小这次鬼哭狼嚎了,太痛了。

  军军:“姑姑,我很轻的好不好?!”

  王小小:“继续按摩。”

  贺瑾去煮药,这几天,姐用水缸泡澡。

  半小时,王小小泡了一个澡,回到她炕上的房间,把自己全身抹上药膏。

  明天的水加一下蒲公英根盐糖水,这个可以去炎症,

  吃的营养是能跟上,高蛋白优质碳水优质膳食纤维,家里的鸡蛋现在都是她吃了。

  针灸 按摩 药浴 药膏 营养饮食,全身已经缓解了70%,今晚睡上九个小时,明天全身可以缓解疼痛到90%。

  学武这个烧钱的运动,普通城里工人也不可能做得到,更何况是农村呢!

  怪不得,国家在这个时候投入大量的资源给部队,因为部队训练一个兵,需要大量的食材。

  当兵的肯定没有她这么好。

  但是当兵的,可以拥有优质碳水(玉米红薯窝窝头 一天一份大米饭)优质膳食纤维(萝卜白菜土豆豆腐)每天估计的一两肉。

  看似简陋,却是组织能给的最好的食物了。

  而她是得到了父辈的庇护。

  王小小活动了身体。

  “小瑾,我们去后山看看,能不能打猎几只野鸡回来。”

  军军拉着她说:“别去了,丽丽已经打猎回来,在地窖里,晚饭她会煮好回来,带回来的。”

  这个小学渣,整天在山上混。

  军军:“山上的野菜,我去采摘了,姑姑,这几天,你还是好好休息。”

  晚上,王小小啃了一个鸡腿和一个翅膀以及一个水煮蛋,外加十个窝窝头,一盆蔬菜。

  “姑,你到底什么强度的训练让你的食量变成老虎了?”

  王小小看着军军眨眨眼:“想知道?”

  军军点点头:“要知道。”

  王小小刚要说,一个平静却不容置疑响起:“不行。”

  王漫目光扫过王小小还带着疲惫的脸,最后落在军军身上。

  王漫的语气一如既往地缺乏波澜,直接切断了话题:“小小,基于你之前的逻辑你会叫军军和你一起练习,但是你的训练,不适合军军。强度太大。外加,优质蛋白质不够。家里资源不足,无法支撑军军高负荷运行。”

  她伸手揉了揉军军的脑袋:“听见没?你小叔叔发话了。等你啥时候能自己打到足够的野鸡野兔,把家里的地窖塞满,再来跟我谈训练的事儿。”

  她伸手揉了揉军军的脑袋:“军军,你还是按照哥的计划表来训练。”

  今晚王小小贺瑾回到二科宿舍一起睡。

  晚上八点一到,王小小就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了。

  军号一响,王小小就起来了,5点。

  小瑾也起啦,去食堂拿早饭。

  王小小先是烧水,现在水壶里装满水,两个军用水壶加了蒲公英根盐糖,绑好绳子丢进进水放凉。

  30克奶疙瘩,切了30克酥油,泡茶水。

  拿出一个饭盒,花花给她留下一个鸡腿和一个翅膀。

  部队早餐就是窝窝头,每人一个肉包子,咸菜。

  王漫也过来采摘豆角。

  这一次她可不敢抢她哥的饭菜了。

  王小小把奶疙瘩酥油茶水递给两人。

  她不容拒绝:“哥,喝了,别忘记优先原则。”

  王漫想起优先原则后,也收下了。

  王漫一口气喝光,王小小也喝光,小瑾这杯是加了白糖的,小瑾觉得甜滋滋的。

  一个小时政治课上完。

  廖教官已经到了,正背着手站在训练场边,眼神像鹰隼一样扫过集合的队伍,最后定格在王小小身上。

  “学员王小小!”

  “到!”王小小向前一步,声音清亮,带着晨起积蓄的力量。

  廖教官嘴角似乎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又迅速压下。“老规矩,继续五公里负重越野长跑。目标,20分钟以内。背包在旁边,自己背上。”

  “是!教官!”王小小没有任何犹豫,背上背包。

  “出发。”

  廖教官看着她的背影,对助教低声说:“叫你做的准备,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今天看看,这个小崽崽还能不能控分。”

  最后一千米。

  王小小的节奏保持得很好,她甚至在心里计算着,照这个速度,她依然能稳稳地跑进20分钟。

  就在这时,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极不协调的东西。

  路的中间,扔着一个人形麻袋,像是训练用的假人。但让它显得格外刺眼的,是上面用醒目的红漆写着的两行大字:

  受伤的友军兄弟、

  右大腿枪伤

  而在麻袋前方的路面上,一个鲜明的箭头指向旁边的岔路,旁边同样用红漆标注:

  医院——>200M

  王小小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拿出医疗箱的止血带。

  一声清脆的枪响从身后传来,一颗训练空包彩弹打在她前方的路面上,溅起一趟红色。

  助教冷酷的声音通过简易扩音器传来:“王小小!你正在被敌方火力追击!”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大脑在飞速运转。

  这一定是训练的一部分!

  规则是什么?

  没有时间犹豫。

  王小小立刻趴下,在趴下一瞬间,廖教官站在远处,面无表情地举着枪对着她手臂就是一枪空包彩蛋。

  王小小嗤了一声,如果她没有趴下,那这一枪就对着她的腹部开枪了。

  大腿有股动脉,破裂后会迅速失血致死,王小小在伤口近心端靠近躯干的一端使用止血带,用力扎紧,现在时间是8点19分。

  子弹一直从她的背包扫了过去。

  王小小明白了,她必须要匍匐前进。

  王小小再次拿着止血绷带给自己手臂止血。

  她匍匐前进,她对患者进行拉行法,一直往医院前进。

  喇叭再次响起:“王小小,立刻向终点冲刺!这是命令!”

  廖教官他的设计真正考验,此刻才真正开始:在绝对命令、敌情威胁与救助本能之间,小小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