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我的床睡得可还舒服?-《港夜私吻,太子爷为她低哄服软》

  含糊的嘟囔声里,他骤然冷下脸,扯过被子狠狠盖住她,转身摔门而去。

  顾相思是被渴醒的。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头晕脑胀,又轻轻敲了敲脑袋。

  看来自己的酒量确实差得可以,更别提昨晚那杯酒明显有问题。

  挣扎着坐起身时,床头柜上一杯温水映入眼帘。

  顾相思浑身僵住,这是哪儿?

  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单薄的衬衫,内里一片空荡。

  她下意识拽紧被子,环顾四周。

  冷色调的装修风格,360度全景落地窗将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整个房间整洁得像样板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顾相思捏着玻璃杯,闭上眼,试图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醒了?傻了?还是失忆了?”

  冷冽的男声突然响起。

  顾相思猛地抬头,正对上倚在门边的傅斯年。

  对方一身简约家居服,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大脑一时宕机,顾相思下意识问:“这是你家?”

  “不然呢?”

  傅斯年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玩味,“难不成还是你家?你可是光明正大地赖在我床上睡了一夜。”

  话落,顾相思条件掀开被子下床,单薄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两条笔直的腿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傅斯年觉得那双腿白得有点晃眼,想到昨天该看不该看得都…

  他眸子又暗了暗。

  “我的床睡得可还舒服?”

  傅斯年缓步走近,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购物袋,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顾相思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作答。

  想问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昨天的事,你真记不得了?”

  傅斯年俯身逼近,目光死死盯着她纤长睫毛投下的阴影。

  顾相思往后退了一步:“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傅斯年哼一声,语气染上几分嘲弄,“你非要跟我回家,霸占我的床,还说忘不掉我。”

  “不可能!”顾相思反驳,“我绝不会说这种话!”

  空气骤然凝滞。

  傅斯年眼底的笑意瞬间凝固,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果然,说的这么绝对,顾相思你这种女人果然是没心的。

  他直起身子,把袋子扔在床头沙发椅上,丢下一句,“洗漱过来吃早餐。”

  转身大步离开。

  打开购物袋,一套淡紫色秋装连衣裙映入眼帘。

  是她最喜欢紫色,他竟然还记得。

  顾相思捏着衣服内侧的尺码标S码,恰好是自己的尺寸。

  指尖摩挲着柔软的布料,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袋子底下还有一套内衣,尺码又是她的,看着34C的标签,顾相思莫名的脸有点泛红。

  当年的傅斯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少年骨子里的劣根性在他身上展露无遗。

  他总爱覆在那处软弹,而后,他会俯身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嗓音低沉而蛊惑:“思思,我就喜欢你这个大小,刚刚好。”

  那些若有若无的撩#拨、绵密的引#诱,总能轻易搅乱她的心绪。

  顾相思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从久远的记忆漩涡里骤然惊醒。

  她甩头。

  昨晚的记忆依旧一片空白,傅斯年的话真假难辨,顾相思深吸一口气,抱着衣服走进洗手间。

  换掉衬衫,她愣住了,洗手台上摆着自己惯用的护肤品,连洁面乳的橘子味道都熟悉得让人心颤。

  简单洗漱后,顾相思握着手机走出房间。

  这才看清,整层都是超大平层,卧室宽敞,客厅连着开放式厨房,中岛台干净整洁,几十平的阳台能俯瞰城市景色。

  但冷色调的装修,和房间如出一辙,要不是餐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餐点,她都会认为是样板房。

  缺少温度。

  “愣着干嘛?过来吃。”

  傅斯年示意佣人摆上最后一盅汤,随后径直在餐桌主位落座。

  顾相思怔了怔,在对面缓缓坐下,目光不自觉落在对面那人身上。

  他垂眸切着可颂,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银质餐刀,动作优雅矜贵,恍惚间竟与五年前某个清晨重叠。

  喉头发紧,她端起果汁轻抿一口,指尖抓着杯壁轻挲,深吸一口气才试探着开口。

  “我昨天……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

  傅斯年抬眼,目光睨了她一眼:“顾相思,你让我动怒的事还少吗?”

  话音落下,空气有点尴尬。

  顾相思咬住下唇,自知问不出答案,只能将视线转向餐盘。

  南瓜粥已被推到面前,粥体上浮着几颗枸杞。

  “阿姨人好,说醉鬼喝南瓜粥最好。”

  傅斯年收回手,继续慢条斯理地用餐。

  顾相思捧着碗,木勺舀起的瞬间,熟悉的清甜香气扑面而来。

  记忆翻涌,她脱口而出:“这是你炖的?”

  傅斯年拿叉的手一顿,“我闲的?”

  顾相思被怼得一噎,

  只好低头抿了口粥,舌尖的暖意蔓延至心口。

  这带着焦香的火候,还有特意少放的糖,分明就是他做的。

  “谢谢。”顾相思语气低低的。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吃不到这个味道了。

  傅斯年手肘撑在餐桌,目光灼灼盯着顾相思一小口一小口喝完南瓜粥。

  直到空碗搁下,他才移开视线,"顾相思,你的谢谢比白开水还廉价。不过没关系,你又多了笔新债。"

  "什么?"

  她猛地抬头。

  傅斯年修长手指随意一指,洗衣房门口竹篮里皱巴巴的衬衫格外刺眼:“昨晚你吐得我满身都是,这件定制衬衫,十万。”

  顾相思脸色骤变,指尖下意识按住太阳穴。

  记忆碎片闪过,她慌乱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所以从今天起,我是你最大债主。”傅斯年屈指叩了叩桌面,"衬衫,我要特订的。”

  她狐疑地张了张嘴,终究没问出,你真会穿我买的衣服?

  还没等她开口,傅斯年突然沉下脸:"还记得是谁给你下药的?"

  “是...孙尚香。”

  看来脑子还在。

  “要不是我,你现在是什么下场?”傅斯年逼近几分,身上冷木香裹挟着压迫感,“我不仅是债主,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谁知道你昨晚有没有干...”顾相思喃喃自语,吗字还没出口。

  “你说什么?”

  傅斯年被气笑,“合着在你眼里,我傅斯年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就你烂醉如泥的样子,扔马路上人家都嫌弃…”

  “你…”顾相思脸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