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罚你-《妹妹,这疯批你驾驭不了,换我来》

  天色已完全浸在暮色里,姜翡才裹着一身寒气回来。

  刚踏进院门,就察觉气氛有些不对。

  院子里的下人个个都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段酒和闻竹并排站在门口,脸上都透着古怪。

  “怎么了?”姜翡走上台阶,跺掉了鞋上的雪,“发生了什么事?”

  闻竹站得笔直,强压着笑意,故意压低声音,语气沉重得像在报丧,“小姐,你去见魏明桢的事……王爷已经知道了。”

  姜翡闻言松了口气,“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没事,我正好有事跟他说。”

  照裴泾的性子,醋坛子不知道翻了几个,但她今天有理,正想找他算算那处小院的账。

  姜翡抬脚进了门,屋子里暖融融的,地龙烧得正旺,但气压有些低。

  裴泾靠在椅子里,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个玉扳指,见她进来,眼皮微微抬了抬。

  姜翡手里捏着他的把柄,自己可是占理的,不慌不忙道:“你这是干嘛?摆着张脸给谁看呢?”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

  裴泾猛的拍桌,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跳。

  姜翡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身子都抖了抖。

  裴泾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装过头了。

  他原想摆足架子,让她知道轻重,哪知道劲没控制好,倒把人吓着了。

  裴泾本能地要起身去哄,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伸出去抱她的手一转,反手“砰”地关上房门,将人困在了门板间。

  “你去见魏明桢了?”裴泾沉声问。

  姜翡被他圈得动弹不得,仰头看他,“是,我是去见了他,但是——”

  “本王不听!”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泾打断,一把按住她的后颈,结结实实地亲了下去。

  姜翡懵了一下,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手腕一紧,双手竟被裴泾的腰带给缠住了。

  姜翡挣扎了下,没挣脱开,嘴唇也被他死死堵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含糊的气音。

  “裴泾……你……干嘛?”

  裴泾没应声,只是加深了这个吻。

  他已经好几天没碰她,不过是一个吻,已经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烫得有些控制不住,一把将姜翡抱起来,往床榻那边走。

  “裴泾!”

  裴泾已经上头了,充耳不闻,径直将她扔向里间的床榻。

  门外,闻竹耳朵都快凑到门缝里,屏住呼吸听里边的动静,瞬间脑补。

  段酒眉梢抽了抽,真不知这丫头怎么养出的这副德行,使劲把人往后拽,低声道:“你再听!小姐也护不住你。”

  “就听会儿,”闻竹挣扎着不肯走,“你说王爷会怎么罚?”

  “轮得到你操心?”段酒懒得跟她废话,半拖半拽地把人拉到院门口。

  结果一回头,九桃还趴在那儿没动,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段酒无奈地叹了口气,倒回去二话不说,把人扛上就走。

  床上柔软的锦被姜翡砸得陷下去一块,她借着惯性往后缩了缩,又被裴泾伸手捞了回去。

  “省点力气吧。”

  裴泾俯身按住她,另一只手扯过床头系帐幔的绸带,利落地将她的手臂缠在了雕花床架上,打了个结实的结。

  做完这一切,他才低下头,唇瓣擦过她泛红的耳廓,声音带着几分隐忍的灼热,只说了两个字。

  “罚你。”

  姜翡被捆得动弹不得,脸颊因挣扎泛起薄红。

  那些平日里话本上看过的章节,竟像是活过来一般,被他这两个字勾得争先恐后地涌进脑海里。

  捆绑、责罚、床榻间的纠缠……这些字眼带着隐秘的热意,瞬间烧得她脸颊发烫。

  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心底那点悸动竟也跟着悄悄冒了头,连带着呼吸都乱了几分。

  裴泾怎会错过她这副模样,看着那抹绯红从她泛红的耳根蔓延到脸颊,再顺着颈线往下,隐没在衣襟深处。

  眼底的暗火瞬间被添了把柴,烧得更烈,他手指滑到她衣襟,慢条斯理地扯开。

  “我见魏明桢是因为……”

  话刚出口,就被他含糊了唇。

  这次却不像方才那般急切,而是带着刻意的磨蹭,从她的唇角一路往下,掠过细腻的颈,在她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姜翡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今天去小院了——”

  “不重要。”裴泾打断她,唇往下挪动,“现在,重要的是先罚你。”

  他低头看着敞开的衣襟,目光落在那片被中衣遮掩,却依旧能看出弧度的肌肤上,喉结滚了滚。

  他抬手抚过衣襟边缘,一点点将那层布料往外拨。

  “既是罚,”裴泾声音沙哑得厉害,“自然要依着本王的规矩来。”

  话落,他手腕一用力,衣襟呲啦一声被撕开。

  裂帛声在房中格外清晰,姜翡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裴泾俯身,鼻尖蹭着她的鬓角,“知道错了吗?”

  姜翡别过脸,“我没错,错的是你。”

  裴泾这会儿哪管谁对谁错,就算是他错了,那也得是明天的事。

  “还犟嘴?”他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一路下滑,最后停在衣襟处,慢条斯理地挑开她的衣带。

  “谁让你擅自去见魏明桢的?”

  “你混蛋。”姜翡声音都带了颤。

  “是,我混蛋。”

  他承认得坦荡,动作却没停。

  姜翡咬唇瞪他,却在撞进那双盛满情欲的眼睛时倏然软了腰肢。

  窗外风雪渐急,缠在床柱上的绸带随着晃动发出细碎声响。

  檐角的冰棱映着次第亮起的灯笼,屋里地龙烧得正旺,暖得让人心里发燥。

  只余帐幔低垂,掩住了床榻上纠缠的身影和压抑的喘息,将那点风雪与窥探,都隔绝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