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记账-《八零极品小姑,带全家致富》

  她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将红糖塞给了张嫂子。

  对方一摸口袋,瞪大了眼睛,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包红糖,顿时眼眶一红,嘴唇都在抖。

  “晚音啊,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张嫂子紧紧攥着那包红糖,手都在发颤,声音哽咽。

  “王连长最近咳得厉害,身子虚,正缺这补血的东西……多少钱?我一定还,你别白给……”

  “别说了。”

  乔晚音笑着摆手。

  “就当是给王连长补身子,没啥大不了的,邻里之间,谁还没个难处?”

  她没多留,转身就走。

  可她不知道的是,张嫂子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不知张嫂子在外头怎么讲的,只过了两三天,消息迅速在军属院传开了。

  “你听说了吗?乔晚音能搞到红糖!”

  “可不是嘛,她连上好的灵芝都有,准是有什么门路!”

  “哎,她丈夫是伤员,她自己能耐又大,人家有本事……”

  有人添油加醋,说得活灵活现。

  有人说她门路广,能打通各个单位的关系。

  有人说她有后台,上头有人,一通电话就能解决问题。

  还有人甚至传言,她家里是老干部。

  反正不管什么东西稀罕、紧缺,别人搞不到的,找她准没错。

  慢慢地,不少人开始偷偷上门求助。

  起初是邻居之间低声下气地打听。

  后来干脆直接敲门,带着一脸的难处。

  张教导员家孩子夜里高烧不退,卫生所的退烧药早就开完了,急得团团转,最后托人辗转找到乔晚音;

  陈营长的爱人刚生完孩子,坐月子急需鸡蛋补身子。

  可定量供应的那点根本不够,他也硬着头皮来问。

  连邱副厂长的老寒腿发作,疼得半夜睡不着。

  他家老伴也悄悄来打听,问乔晚音有没有什么民间偏方或者特效药能治一治。

  乔晚音挑着能帮的帮,能想办法的绝不推脱,但从不一口应承,也不张扬。

  每次办成了,她都轻描淡写地说出不同的理由。

  傅黎安虽有些疑惑,总觉得这些理由太过巧合,且每次物资来得都太巧。

  但他见她确实是真心实意在帮人,眼神里没有半分算计,便也没再多问。

  可好日子没过多久。

  那天是个下雨的下午,天色灰沉,雨丝斜织。

  乔晚音刚从黑市出来,手里拎着个旧布包,里面塞着几包药品和一点布票换来的杂货。

  她撑着一把油纸伞,低着头快步走在湿漉漉的小巷里。

  走了没多远,她忽然察觉不对。

  她故意放慢脚步,那人也跟着缓了下来。

  她加快,那人也提速跟上。

  她心里一紧,手心微微出汗,却不敢回头,只能压着心跳,加快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后,乔晚音心神不宁,脸色苍白,手指微微发抖。

  她机械地开始张罗晚饭,切菜时差点割到手,连水烧开了都没察觉。

  傅黎安推门进来时,她正愣愣地盯着锅里翻滚的水泡出神。

  “青青。”

  傅黎安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

  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声音低低的,带着关切。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乔晚音身子一僵,随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发虚。

  “没事儿,就是今天有点累,可能……风吹久了。”

  她转过身,语气轻快地问:“今晚想吃点啥?我给你煮点面,还是热个汤?”

  傅黎安没立刻回答,而是捧起她的脸。

  他的眉头微皱,眼神认真。

  “出啥事了?你这状态不对劲,像是一整天魂都不在身上似的。”

  乔晚音张了张嘴,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摇了摇头,强笑着说:“真没事,可能是最近事儿多,有点上火。”

  她真的不想让傅黎安操心。

  更不敢提,自己最近偷偷去了好几次黑市,做起了倒买倒卖的生意。

  她是想多挣点钱,哪怕是一分一厘也好。

  家里几个哥哥虽说早年分了家,各过各的日子。

  可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时不时还得接济一下。

  她和傅黎安住在一起,感情稳定。

  两人都没提结婚的事,可谁都知道,迟早要成家。

  说不定哪天她就怀上了娃。

  到时候孩子要奶粉、要尿布、要衣服、要看医生……

  花钱的地方多得数不清。

  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须想办法悄悄攒下点家底。

  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在将来应急。

  半夜,万籁俱寂,窗外的雨早已停了。

  月光悄悄爬上窗台,洒进屋里。

  等傅黎安睡沉了,乔晚音才轻轻掀开被子,悄悄下床。

  她踮着脚走到柜子前,拉开最里面那层抽屉。

  从一堆旧衣服底下摸出一个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本子。

  她坐在床沿,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清冷月光,一页一页翻开本子,写下最近几笔买卖。

  “3月12,退烧药两盒,从老张那儿拿的货,转手给了张教导员家,赚三块。”

  “3月15,鸡蛋十二个,黑市换的,陈营长爱人拿了,收五块。”

  “货品来路:药,托关系从医院职工手里拿的;鸡蛋,乡下人偷偷带进城的……”

  她一笔一笔记着,字迹工整。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问话。

  “还没睡?”

  是傅黎安的声音。

  乔晚音猛地一颤,手一抖,铅笔“啪”地掉在地上。

  她吓得差点叫出声,心脏“咚咚”狂跳,回头一看,傅黎安正靠在门框上,睡眼惺忪,目光清明地望着她。

  她赶紧合上本子,手忙脚乱地把它塞进抽屉里。

  “我……我顺手记一下互助组的账,最近人多事杂,怕记混了。”

  傅黎安没开灯,房间里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终,才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你做什么,一定要平安,懂吗?我不问,不代表我不在乎。”

  他其实早就察觉媳妇儿最近不太对劲。

  回来得晚,眼神里多了几分心事,有时候说话也心不在焉。

  但他没戳破,也没追问。

  两口子过日子,得讲信任,更得讲分寸。

  他知道她不是胡来的人,便选择闭口不言,默默守着。

  再说最近部队新兵多,训练任务重。

  他作为班长得盯在第一线,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披着星星才回家,累得倒头就睡,根本没空细究家里的事。

  乔晚音反倒轻松下来,心里的石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