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们看着这一幕，神色凝重，低声沉吟：
“这最后一尊龙灵……怕已诞出真灵意志，隐隐窥得‘真我道’，接近大圣法相......”
而此刻。
姜昊抬起头来，直视那最后一头龙灵。
如今的他，明明气息凋敝，血染全身，步伐踉跄……
可他眼中——
战意炽盛如烈阳！
“终于轮到你了。”
姜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战意之火几欲冲天！
唰！
他身形一闪！
瞬息之间，已杀至巨龙前方！
砰！！！
拳掌交击！
他周身血光炸裂。
整个人被震飞数百丈，砸入大地深处！
但下一刻！
他再次腾空而起！
手中金剑一抖，化作千万剑光斩落！
铛铛铛——！
每一击，都在龙影身上绽放出刺眼火花！
鲜血飞洒！
战意不熄！
这一战，整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虚空塌陷，地脉崩毁！
战场早已变作一片废墟！
那些在远观的众人，皆已双目酸涩，呼吸急促，好像亲身参与了这场旷世厮杀！
至于姜昊，战至如今，早已浑身是伤，血肉模糊，连体内至尊血都隐隐枯竭！
可他依旧紧咬牙关！
“还没完！！！”
他低吼一声，再次伸出手指，朝着眉心一点。
“补天术！！”
再次发动！
一股神光从体内涌出，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如梦似幻的时间法则，再度运转！
轰！
不过瞬息之间，姜昊的一身气息，竟再次攀升至巅峰！
“最后一拳！”
姜昊抬头，双眸之中，金焰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右拳缓缓抬起！
虚空轰鸣，雷霆汇聚！
仿佛天地都在配合他酝酿这一击！
“给我——破！！！”
龙拳！
轰隆！！！
一头万丈金龙自拳锋之上轰然冲出！
怒啸九霄！
带着撕裂天穹的伟力！
狠狠撞向最后一尊源骨之灵！
咔！！！
那巨龙虚影身躯剧震！
裂痕，蔓延！
它眼中浮现愤怒、不甘！
最终！
轰隆——！！！
那尊巨龙，轰然炸裂！
无数碎片横空激射！
而在那碎片中央——
最后一块源骨，缓缓浮现！
整整九块源骨——
终，被姜昊，一人独拔！！
这一刻——
整个战墓，寂静如死！
无数龙族心神动荡，彻底失语！
哪怕是龙皇！
也陡然起身，心中轰鸣！
这一战。
姜昊，以一己之力，成就.......万古第一！！
...........
秘境之外。
透过光幕看见这一幕的各大势力高层们，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原本嘈杂喧嚣的交流声，早在最后一块源骨浮现那刻，便戛然而止。
所有人神色僵硬，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毕竟——
谁能想到？
谁能料到？
那个原本在他们看来，仅是略有耳闻的“荒”。
竟然强至如此地步。
横推九灵战墓！
连斩九尊源骨之灵！
这不只是“通过”那么简单……
而是凭借那身不讲道理的逆天战力，硬生生打破了无数年来的记录！
此刻，不远处。
作为曾亲自体验过龙影之威的拓跋狩云。
看着荒夺得九块源骨的震撼景象，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他整个人仿佛失了魂般，喃喃出声：
“第九块……源骨……？”
“他就这么……水灵灵地拔了九块源骨……？”
说着，他猛地吸了口气，脸色涨红，连耳尖都烧得发烫！
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他记得很清楚。
当时自己在秘境之中，仅仅是面对那第二尊龙影，就已难以支撑！
甚至最后还被击杀，极为狼狈地被赶了出来！
而如今，荒面对的可是九头龙影的联手！
然而，面对如此之大的压力，竟还能扛下来？
“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拓跋狩云狠狠咬牙，脸上浮现出一抹极为复杂的神情。
每一次！
每一次他以为自己看清了“荒”的极限，结果对方总是以更恐怖的方式，重新打烂他全部的判断！
“我明白了……”
他缓缓低下头，苦涩开口。
“我真的明白了——”
“这个荒……压根不是给人追赶的，他就是用来让人仰望的。”
而这时，一道声音自身旁响起。
那正是自己的父亲，拓跋昭烈！
此刻，他背负双手，眸光深邃。
望着秘境之中那道浴血而立的青年，语气中夹杂着震撼与感慨：
“此等战力……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
“荒.....如今的他，怕是连那些刚突破大圣不久的修士，也未必能压制他。”
“以现在的潜力来看……用不了多久，便可追逐大宇榜榜首之位！”
这番话一出！
轰然若雷，席卷四方！
全场再次陷入一片骇然！
大宇榜第一？！
这可是代表着五方界群，所有圣人境修士中的最强之名！
而“荒”，已然是具备追逐那一席位的资格。
这一刻，众人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
但脑中回荡的，却是刚刚那一拳，将那巨龙震碎的画面。
太强了……
实在太强了！！
此刻，所有人都默默低下头，闭口不言。
他们都明白——
荒这个怪物，哪里是什么问鼎大宇榜第一的资格？
明明是必定能够夺得大宇榜第一才对！
拓跋大人的说法还是过于含蓄了。
随后，有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于是，他迟疑开口：
“拓跋大人……既然荒已是以满分成绩通过……那……是否还轮得到其他人上场试炼？”
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诸多目光！
是啊！
秘境虽残酷，但那排名却极为关键！
毕竟——
第二名的奖励，也同样不凡！
更何况……
原本被众人一致认为能问鼎的最大热门——高烈山，却早早出局！
这无疑腾出了一个名额空缺！
众多天骄望向拓跋准帝，神色中多有火热！
哪怕得不到第一，若能趁机跻身前五，亦是极大造化！
拓跋准帝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微笑道：
“正常来说……以荒的这番战绩，九灵战墓再开，已无意义。”
“但——”他顿了顿，望向前方的光芒，以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这场秘境……可不一定会顺从本座的意愿而关闭。”
轰隆！
此言一出，原本满脸期待的众人，神情瞬间凝固，眼中浮现出诧异之色。
“什么意思？”
“拓跋大人……竟无法掌控这处秘境？”
“不可能吧？他可是准帝啊，这秘境不是他所设的吗？”
“莫非这战墓背后，另有隐秘？”
窃窃私语不断响起。
而在场的一些老牌强者，则是瞳孔微缩，若有所思。
有人不禁出声问道：“拓跋大人，这究竟是……”
拓跋准帝却只是淡淡摇头：
“莫急，莫问。”
“且看，且看。”
众人闻言，只得收声。
随后，将目光再次投向光幕。
...........
此刻，秘境之内！
九块源骨，宛若九轮神日，静静环绕在姜昊四周，发出炽盛神辉。
远处，一众龙王纷纷上前，眼中满是欣赏：
“哈哈哈！好，好得很！”
“荒，你今日之举，可谓石破天惊啊！！”
“老夫活了近七万载，今日才知道，何为天骄压万古！”
“好胆魄！等此事结束，来我府上一叙，我那珍藏了两万年的玄青龙酿，开坛与你共饮！”
“呦，你不是说那酒一滴都舍不得给？我上次求了三百年都不给，如今就献了出去？”
“哼哼，谁让你不是荒？荒可是我龙族未来的中兴之主！”
“啧啧啧……你这张脸变得可真快。”
“咳咳，别胡说八道，龙皇大人还在这儿看着呢！”
一众龙王你一言我一语，满脸喜色，连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威严都被抛在了脑后。
直到——
龙皇轻咳两声。
众龙王这才纷纷闭嘴，神情一正。
只见龙皇迈步而出，缓缓走到姜昊面前。
他深深望了一眼。
随后，声音庄重：“荒。”
“以一己之力，独拔九骨，立我龙族颜面——”
“你，已无愧于我族传承！”
话音落下，衣袖一挥，一道璀璨金光从天而降，化作一道金印，缓缓落在姜昊眉心。
“从今日起，荒，正式成为——我族“少族长”！”
轰！！！
这一刻，所有龙族成员，神情震动。
旋即露出理所应当的神色！
是的！
这等盖世妖孽，不担此位，谁来担？
“拜见少族长！”
“拜见少族长！！！”
龙吟声声，震彻云霄！
……
随后，龙皇再次开口，声音恢弘：
“待战墓平定，尔可入我族秘库，自选三件珍宝。”
“再赐你血池洗礼，增强本源血脉。”
“另，得传我族五部镇族秘法，可任选其一修行。”
“并赠你龙骨玄晶十斤，炼体之用！”
“龙神之戒，亦为你所赐！”
一句句奖励说出，听得周围年轻龙族一个个呼吸急促，眼神发亮，几欲当场热血喷涌！
太丰厚了！！
简直无法想象！
而这全部的荣耀，全都属于那道浑身染血，眼神淡然的青年！
【荒】！
此名，将载入龙族史册！
而这时，纵观全场，唯有姜昊一人，还保持着那份平静。
他看着龙皇宣读的一道道奖励，哪怕听到了“秘库”、“龙神之戒”、“血池洗礼”等等足以让无数人疯狂的字眼，也始终未露出半点波澜。
不是不动心——
而是……没必要。
毕竟在他看来，这处战墓，终究只是拓跋大人所设下的一方秘境虚影。
这里的一切辉煌，这里的一切奖励，终究都不过是“幻象”——
只是拓跋大人设下的试炼场罢了。
既然注定无法带出这片秘境，又何喜之有呢？
姜昊负手而立，面色淡然，静静地看着一众龙王激动，龙族子弟膜拜。
他像是一个，局外人。
而龙皇，却浑然不知他内心所想。
只觉得对方经历了这等惊世之战，拔出九骨，立下不世之威，仍能不骄不躁，气定神闲……
此等心境，已臻化境！
“好！”
“太好了！！”
龙皇点头，眼中更添几分欣赏。
“此子资质逆天，心性深沉，若予以重任，将来定可接替本皇之位，重塑我族万古辉煌！”
随后，他还欲再说些什么。
但下一刻，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神情猛地一变！
“嗯？！”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高空。
只见那座悬浮的龙神之门，竟开始涌现神辉。
一道宛若跨越万古洪荒的气息，从门后透出，震慑天地！
嗡——！！！
龙皇面色骤变，眼中浮现出浓浓震骇：“这股气息是——”
“龙……神？！！”
轰！！！
龙神之门剧烈震颤！
金光暴涨，映照得整片天地都染上一层神辉！
几乎瞬间，所有龙族之人皆心头一震，仿佛本能驱使一般齐齐跪地！
“拜见龙神大人！！”
“拜见龙神——！！！”
声浪如潮，响彻世间！
龙皇、众龙王无不跪伏，其神色或惊或敬或惶！
而那站在神光下的姜昊，却依旧没有动。
他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望着那神光大门。
忽然，心中涌起一抹强烈的不安。
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就像……
有什么不对劲！
……
与此同时。
五域世界。
苍梧山，苍梧学府旁的灵潭中。
原本缩在水底，睡得正香的姜小白，忽然炸毛似的猛地从潭底蹿出！
“嘶！！好烫！！”
姜小白一边大叫，一边急忙张嘴——
“呃呃呃呃——呸！！！”
“我靠！！”
“你、你烫我牙了啊！！”
他瞪着眼，剧烈喘息。
下一刻——
一颗晶莹剔透、拳头大小的珠子，自嘴中吐出，悬浮半空！
正是那颗在当年，主人从唐家带回，送给自己的大圣级龙珠！
而如今，这龙珠却开始疯狂跳动。
珠身金芒流转，热力涌动，将四周的灵潭水瞬间蒸发成雾。
紧接着，一缕缕金色龙纹，在珠子表面游动，好似拥有生命一般。
姜小白打量着眼前的珠子，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困惑，最后转为无比凝重。
“这玩意儿……咋还自己跳了？”
他咽了口唾沫，绕着那颗悬浮的金色龙珠转了三圈，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你……你以前不是死的吗？！”
“不是早就没气了吗？”
“当初我拿你敲核桃都没个反应，现在咋活蹦乱跳的？！”
“这最后一尊龙灵……怕已诞出真灵意志，隐隐窥得‘真我道’，接近大圣法相......”
而此刻。
姜昊抬起头来，直视那最后一头龙灵。
如今的他，明明气息凋敝，血染全身，步伐踉跄……
可他眼中——
战意炽盛如烈阳！
“终于轮到你了。”
姜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战意之火几欲冲天！
唰！
他身形一闪！
瞬息之间，已杀至巨龙前方！
砰！！！
拳掌交击！
他周身血光炸裂。
整个人被震飞数百丈，砸入大地深处！
但下一刻！
他再次腾空而起！
手中金剑一抖，化作千万剑光斩落！
铛铛铛——！
每一击，都在龙影身上绽放出刺眼火花！
鲜血飞洒！
战意不熄！
这一战，整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虚空塌陷，地脉崩毁！
战场早已变作一片废墟！
那些在远观的众人，皆已双目酸涩，呼吸急促，好像亲身参与了这场旷世厮杀！
至于姜昊，战至如今，早已浑身是伤，血肉模糊，连体内至尊血都隐隐枯竭！
可他依旧紧咬牙关！
“还没完！！！”
他低吼一声，再次伸出手指，朝着眉心一点。
“补天术！！”
再次发动！
一股神光从体内涌出，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如梦似幻的时间法则，再度运转！
轰！
不过瞬息之间，姜昊的一身气息，竟再次攀升至巅峰！
“最后一拳！”
姜昊抬头，双眸之中，金焰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右拳缓缓抬起！
虚空轰鸣，雷霆汇聚！
仿佛天地都在配合他酝酿这一击！
“给我——破！！！”
龙拳！
轰隆！！！
一头万丈金龙自拳锋之上轰然冲出！
怒啸九霄！
带着撕裂天穹的伟力！
狠狠撞向最后一尊源骨之灵！
咔！！！
那巨龙虚影身躯剧震！
裂痕，蔓延！
它眼中浮现愤怒、不甘！
最终！
轰隆——！！！
那尊巨龙，轰然炸裂！
无数碎片横空激射！
而在那碎片中央——
最后一块源骨，缓缓浮现！
整整九块源骨——
终，被姜昊，一人独拔！！
这一刻——
整个战墓，寂静如死！
无数龙族心神动荡，彻底失语！
哪怕是龙皇！
也陡然起身，心中轰鸣！
这一战。
姜昊，以一己之力，成就.......万古第一！！
...........
秘境之外。
透过光幕看见这一幕的各大势力高层们，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原本嘈杂喧嚣的交流声，早在最后一块源骨浮现那刻，便戛然而止。
所有人神色僵硬，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毕竟——
谁能想到？
谁能料到？
那个原本在他们看来，仅是略有耳闻的“荒”。
竟然强至如此地步。
横推九灵战墓！
连斩九尊源骨之灵！
这不只是“通过”那么简单……
而是凭借那身不讲道理的逆天战力，硬生生打破了无数年来的记录！
此刻，不远处。
作为曾亲自体验过龙影之威的拓跋狩云。
看着荒夺得九块源骨的震撼景象，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他整个人仿佛失了魂般，喃喃出声：
“第九块……源骨……？”
“他就这么……水灵灵地拔了九块源骨……？”
说着，他猛地吸了口气，脸色涨红，连耳尖都烧得发烫！
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他记得很清楚。
当时自己在秘境之中，仅仅是面对那第二尊龙影，就已难以支撑！
甚至最后还被击杀，极为狼狈地被赶了出来！
而如今，荒面对的可是九头龙影的联手！
然而，面对如此之大的压力，竟还能扛下来？
“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拓跋狩云狠狠咬牙，脸上浮现出一抹极为复杂的神情。
每一次！
每一次他以为自己看清了“荒”的极限，结果对方总是以更恐怖的方式，重新打烂他全部的判断！
“我明白了……”
他缓缓低下头，苦涩开口。
“我真的明白了——”
“这个荒……压根不是给人追赶的，他就是用来让人仰望的。”
而这时，一道声音自身旁响起。
那正是自己的父亲，拓跋昭烈！
此刻，他背负双手，眸光深邃。
望着秘境之中那道浴血而立的青年，语气中夹杂着震撼与感慨：
“此等战力……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
“荒.....如今的他，怕是连那些刚突破大圣不久的修士，也未必能压制他。”
“以现在的潜力来看……用不了多久，便可追逐大宇榜榜首之位！”
这番话一出！
轰然若雷，席卷四方！
全场再次陷入一片骇然！
大宇榜第一？！
这可是代表着五方界群，所有圣人境修士中的最强之名！
而“荒”，已然是具备追逐那一席位的资格。
这一刻，众人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
但脑中回荡的，却是刚刚那一拳，将那巨龙震碎的画面。
太强了……
实在太强了！！
此刻，所有人都默默低下头，闭口不言。
他们都明白——
荒这个怪物，哪里是什么问鼎大宇榜第一的资格？
明明是必定能够夺得大宇榜第一才对！
拓跋大人的说法还是过于含蓄了。
随后，有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于是，他迟疑开口：
“拓跋大人……既然荒已是以满分成绩通过……那……是否还轮得到其他人上场试炼？”
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诸多目光！
是啊！
秘境虽残酷，但那排名却极为关键！
毕竟——
第二名的奖励，也同样不凡！
更何况……
原本被众人一致认为能问鼎的最大热门——高烈山，却早早出局！
这无疑腾出了一个名额空缺！
众多天骄望向拓跋准帝，神色中多有火热！
哪怕得不到第一，若能趁机跻身前五，亦是极大造化！
拓跋准帝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微笑道：
“正常来说……以荒的这番战绩，九灵战墓再开，已无意义。”
“但——”他顿了顿，望向前方的光芒，以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这场秘境……可不一定会顺从本座的意愿而关闭。”
轰隆！
此言一出，原本满脸期待的众人，神情瞬间凝固，眼中浮现出诧异之色。
“什么意思？”
“拓跋大人……竟无法掌控这处秘境？”
“不可能吧？他可是准帝啊，这秘境不是他所设的吗？”
“莫非这战墓背后，另有隐秘？”
窃窃私语不断响起。
而在场的一些老牌强者，则是瞳孔微缩，若有所思。
有人不禁出声问道：“拓跋大人，这究竟是……”
拓跋准帝却只是淡淡摇头：
“莫急，莫问。”
“且看，且看。”
众人闻言，只得收声。
随后，将目光再次投向光幕。
...........
此刻，秘境之内！
九块源骨，宛若九轮神日，静静环绕在姜昊四周，发出炽盛神辉。
远处，一众龙王纷纷上前，眼中满是欣赏：
“哈哈哈！好，好得很！”
“荒，你今日之举，可谓石破天惊啊！！”
“老夫活了近七万载，今日才知道，何为天骄压万古！”
“好胆魄！等此事结束，来我府上一叙，我那珍藏了两万年的玄青龙酿，开坛与你共饮！”
“呦，你不是说那酒一滴都舍不得给？我上次求了三百年都不给，如今就献了出去？”
“哼哼，谁让你不是荒？荒可是我龙族未来的中兴之主！”
“啧啧啧……你这张脸变得可真快。”
“咳咳，别胡说八道，龙皇大人还在这儿看着呢！”
一众龙王你一言我一语，满脸喜色，连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威严都被抛在了脑后。
直到——
龙皇轻咳两声。
众龙王这才纷纷闭嘴，神情一正。
只见龙皇迈步而出，缓缓走到姜昊面前。
他深深望了一眼。
随后，声音庄重：“荒。”
“以一己之力，独拔九骨，立我龙族颜面——”
“你，已无愧于我族传承！”
话音落下，衣袖一挥，一道璀璨金光从天而降，化作一道金印，缓缓落在姜昊眉心。
“从今日起，荒，正式成为——我族“少族长”！”
轰！！！
这一刻，所有龙族成员，神情震动。
旋即露出理所应当的神色！
是的！
这等盖世妖孽，不担此位，谁来担？
“拜见少族长！”
“拜见少族长！！！”
龙吟声声，震彻云霄！
……
随后，龙皇再次开口，声音恢弘：
“待战墓平定，尔可入我族秘库，自选三件珍宝。”
“再赐你血池洗礼，增强本源血脉。”
“另，得传我族五部镇族秘法，可任选其一修行。”
“并赠你龙骨玄晶十斤，炼体之用！”
“龙神之戒，亦为你所赐！”
一句句奖励说出，听得周围年轻龙族一个个呼吸急促，眼神发亮，几欲当场热血喷涌！
太丰厚了！！
简直无法想象！
而这全部的荣耀，全都属于那道浑身染血，眼神淡然的青年！
【荒】！
此名，将载入龙族史册！
而这时，纵观全场，唯有姜昊一人，还保持着那份平静。
他看着龙皇宣读的一道道奖励，哪怕听到了“秘库”、“龙神之戒”、“血池洗礼”等等足以让无数人疯狂的字眼，也始终未露出半点波澜。
不是不动心——
而是……没必要。
毕竟在他看来，这处战墓，终究只是拓跋大人所设下的一方秘境虚影。
这里的一切辉煌，这里的一切奖励，终究都不过是“幻象”——
只是拓跋大人设下的试炼场罢了。
既然注定无法带出这片秘境，又何喜之有呢？
姜昊负手而立，面色淡然，静静地看着一众龙王激动，龙族子弟膜拜。
他像是一个，局外人。
而龙皇，却浑然不知他内心所想。
只觉得对方经历了这等惊世之战，拔出九骨，立下不世之威，仍能不骄不躁，气定神闲……
此等心境，已臻化境！
“好！”
“太好了！！”
龙皇点头，眼中更添几分欣赏。
“此子资质逆天，心性深沉，若予以重任，将来定可接替本皇之位，重塑我族万古辉煌！”
随后，他还欲再说些什么。
但下一刻，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神情猛地一变！
“嗯？！”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高空。
只见那座悬浮的龙神之门，竟开始涌现神辉。
一道宛若跨越万古洪荒的气息，从门后透出，震慑天地！
嗡——！！！
龙皇面色骤变，眼中浮现出浓浓震骇：“这股气息是——”
“龙……神？！！”
轰！！！
龙神之门剧烈震颤！
金光暴涨，映照得整片天地都染上一层神辉！
几乎瞬间，所有龙族之人皆心头一震，仿佛本能驱使一般齐齐跪地！
“拜见龙神大人！！”
“拜见龙神——！！！”
声浪如潮，响彻世间！
龙皇、众龙王无不跪伏，其神色或惊或敬或惶！
而那站在神光下的姜昊，却依旧没有动。
他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望着那神光大门。
忽然，心中涌起一抹强烈的不安。
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就像……
有什么不对劲！
……
与此同时。
五域世界。
苍梧山，苍梧学府旁的灵潭中。
原本缩在水底，睡得正香的姜小白，忽然炸毛似的猛地从潭底蹿出！
“嘶！！好烫！！”
姜小白一边大叫，一边急忙张嘴——
“呃呃呃呃——呸！！！”
“我靠！！”
“你、你烫我牙了啊！！”
他瞪着眼，剧烈喘息。
下一刻——
一颗晶莹剔透、拳头大小的珠子，自嘴中吐出，悬浮半空！
正是那颗在当年，主人从唐家带回，送给自己的大圣级龙珠！
而如今，这龙珠却开始疯狂跳动。
珠身金芒流转，热力涌动，将四周的灵潭水瞬间蒸发成雾。
紧接着，一缕缕金色龙纹，在珠子表面游动，好似拥有生命一般。
姜小白打量着眼前的珠子，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困惑，最后转为无比凝重。
“这玩意儿……咋还自己跳了？”
他咽了口唾沫，绕着那颗悬浮的金色龙珠转了三圈，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你……你以前不是死的吗？！”
“不是早就没气了吗？”
“当初我拿你敲核桃都没个反应，现在咋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