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能让你臣服的,只有实力-《不是恶毒师姐?我死了你们哭什么》

  肃穆的揽月殿。

  沈芸缓步走入。

  殿中,一蓝衣女子正懒洋洋地坐着给手边的一盆看起来要死不活的枯木浇着露水。

  女子垂着眼眸,眉眼清丽美艳,但一头柔顺的长发却早已花白。

  此女子正是沈芸师父,合欢宗掌门——予莲真人。

  原文里对这位予莲真人着墨并不多,都是一笔带过。

  沈芸只知道予莲真人修为高深莫测,对原主疼爱有加,是个慈祥温柔的好师父。

  沈芸到了予莲真人跟前,行礼,“徒儿拜见师父。”

  予莲真人放下装露水的玉瓶,抬起一双淡然的眸子,温和地望着沈芸。

  就那么一眼,沈芸莫名觉得有种自己被看透的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予莲真人招手让沈芸跟前来,“来坐,此处就你我师徒二人,不必拘谨。”

  沈芸乖乖上前,坐在予莲真人身侧。

  予莲真人身上有淡淡的花香,闻着便叫人心旷神怡。

  予莲真人给沈芸塞了几块糕点,“吃罢。”

  沈芸捧着那块糕点,总有种从前去外婆家的感觉。

  以前每次她去外婆家,外婆总会往她手上塞许多糖果与糕点。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沈芸觉得予莲真人亲切了不少。

  她低头小口吃着糕,予莲真人忽然问她。

  “听说你与三长老门下的那个叫晏止的弟子闹矛盾了?”

  沈芸动作一顿。

  予莲真人看似对宗中上下都不闻不问,但门清着呢,只是懒得管罢了。

  沈芸也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放下咬了一半的糕点,温顺垂眸回答,“回师父,并非闹矛盾,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予莲真人听完沉默了一会,然后轻颔首,“挺好的,你应该专注于修行。”

  沈芸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予莲真人会罚她呢。

  看来予莲真人早就不希望原主与晏止来往了。

  所以对于这个话题,予莲真人轻描淡写地揭过了,然后跟沈芸聊了些修炼上的事。

  聊了一会,予莲真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从芥子玉簪中拿出一本功法递于沈芸。

  “这是为师送你升到金丹中期的礼物。”

  沈芸心头一软。

  毕竟予莲真人如此繁忙,却还记得为她准备升阶礼物,已是非常难得。

  沈芸也不推辞,随手接过,“谢谢师父。”

  她低头一看,功法书封上写着“斩情心法”。

  沈芸眨了眨眼。

  这不是予莲真人主修的心法吗?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本双修功法。

  她都没有道侣,上哪里找人双修啊?

  也是因为如此,所以予莲真人一直未将这个功法传给沈芸。

  予莲真人淡淡地提醒沈芸道,“先练了功法再与你道侣双修,修炼会事倍功半。”

  “师……师父……”

  沈芸耳根红了。

  她没想到,连这个都被予莲真人看出来了。

  予莲真人瞥了沈芸一眼,“你以为你能瞒得过为师的眼睛?”

  沈芸抿了抿唇,小声解释,“师父,那不是徒儿道侣。”

  予莲真人依旧表情淡淡,“不是也无妨,多睡几次就是了,或者,再换几个睡,总能挑到合适的。”

  沈芸被这话哽到了。

  她没想到看起来冷清高高在上的予莲真人会如此语出惊人。

  但听起来,又似乎有点道理。

  予莲真人说完又不放心地嘱咐道,“但芸儿,你切记,道为先,情为后,不能乱了主次,女子在世上本就比男子活得艰难,能让你臣服的,只有实力,而不是情爱。”

  沈芸知道予莲真人是为了她着想,便点了点头,“徒儿明白。”

  予莲真人见沈芸糕点吃完了,礼物也给了,便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为师要闭关了。”

  沈芸这才明白为什么予莲真人突然要见她。

  原来是准备闭关了。

  修士一闭关就是几年起,有些甚至于能闭关上百年。

  沈芸不再多打扰,行了礼就离开了。

  刚下主峰,沈芸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芸师妹!”

  她脚步一顿,等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徐徐转过身去。

  果不其然,晏止正脸色铁青地大步朝她走来。

  也不知道抹了什么药,晏止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下去大半,只残余了一丁点红意,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那是指痕,但此时晏止脸上的指痕都被一道从眼角到下巴的擦伤掩住了。

  沈芸突然想起来晏止对外宣称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受的伤。

  但脸上那伤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按在了地上,脸着地时擦的。

  难怪没人信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晏止快步走到沈芸面前,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晏止下意识过来牵沈芸的手,想要带沈芸走。

  沈芸立马避如蛇蝎地把手缩回去,顺带往旁边嫌弃地挪了挪。

  晏止的手抓了个空,就这样尴尬地悬在半空。

  很快,他反应过来,怒气升上眉间。

  他想要发火,但想了想待会还要让沈芸办事,这才生生把怒火压了下去。

  晏止压着眉眼,低声跟沈芸道,“芸师妹,我有话要跟你说,此处不方便说话,我们去我房间聊。”

  沈芸一听,晏止真是丝毫不考虑她名声啊!

  大白天就想拽她进他房间。

  要是她真的去了,那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沈芸不吃晏止这套,表情冷冷的,“有什么事就这里说吧。”

  晏止往旁边看了看。

  已经有好事的弟子看过来了。

  似乎在打量着他,议论着什么。

  晏止面露难色。

  沈芸冷笑,“怎么?是要说什么不能让别人听的事情吗?”

  晏止有些恼怒,但想了想,正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他澄清。

  省得他们都觉得他是欠钱不还的老赖。

  于是,晏止整理整理表情,抬起头来,对沈芸义正词严地道。

  “你家拍卖行把账单寄错人了,你快点让拍卖行的人过来拿走,并且当众向我道歉,念在你我旧情,这件事我便不再追究了。”

  晏止说的大义凛然,语气甚至于有些责怪,听起来,如果不知道来龙去脉说不定还真会以为晏止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