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局初现-《朕的白月光竟是女娇郎》

  烛台突然熄灭!御书房陷入死寂黑暗。冷紫嫣袖中匕首瞬间出鞘。“谁?”

  “梅卿。”沈璟竤声音在身后响起。“警惕性不错。”

  火折子亮起。映出他玄色龙纹常服。衣摆沾着新鲜血点。她收刀跪拜。“陛下深夜召见……”

  他掷来染血账册砸在她膝前。“看看这个。”

  账册摊开那页写着:江宁冷氏贪墨赈银三十万两。

  她指尖陷进掌心。“家父绝不敢……”

  “不敢?”他踢翻烛台。蜡油溅上她官袍。“那这是什么?”

  地上散落冷府密信。每封都盖着父亲私印。她拾起最上面那封。字迹模仿得以假乱真。

  “陛下。”她抬头直视他。“这是构陷。”

  他掐住她下巴提起!“证据确凿!”烛火摇曳间。她看见他眼底杀意。

  “若陛下认定冷氏有罪。”她声音发颤。“臣请旨查案。”

  他忽然松开手大笑。“好!朕给你三日。”

  剑尖挑起她官帽。“查不出真凶……”

  帽穗断落在地。“冷氏满门陪葬。”她攥紧账册退出御书房。廊下侍卫眼神诡异。

  显然早知她会接这烫手山芋。回到值房时发现被翻得狼藉。她藏在砖下的银票不翼而飞。

  窗台留着半个泥脚印。尺寸不像宫中制式鞋。

  她吹响鹰笛。黑影跪在窗外。“主子。三日前有人冒充冷氏管家取钱。”

  她碾碎手中茶杯。“谁指使?”“痕迹指向户部尚书府。”

  她冷笑。果然是他们。前世户部尚书就因赈银案被抄家。

  如今竟想拉冷氏垫背。更鼓敲过二响时。她潜入档案库。

  尘封卷宗里找到十年前旧案。同样手法同样诬陷。

  当时背锅的是她外祖父家。库门突然锁死!火把光芒透进门缝。

  “搜!有贼人盗取机密!”

  她撕下关键页塞进袖袋。翻身爬上房梁。

  官兵破门而入。带头的是户部尚书之子。

  “冷大人?”青年举火把照她藏身处。“好巧。”她跃下房梁。“本官奉旨查案。”

  青年刀鞘横在她颈前。“查案需要鬼鬼祟祟?”

  她亮出御赐金牌。“挡驾者斩。”青年跪地瞬间。袖中弩箭射向她面门!

  她偏头避开。箭矢钉入身后书架。“杀人灭口?”她踩住他手腕。“太心急。”

  青年狞笑:“你活不过今夜。”窗外传来弓弦声!她拽过青年挡在身前。

  箭矢穿透他胸膛。血喷上她脸颊。“有刺客!”侍卫呼声震天。

  她抱着尸体滚到书架后。第二箭擦过她发髻。

  箭翎刻着东宫标记。沈璟竤的人?为什么?

  御林军撞开库门时。她正握着带血金牌。

  “尚书公子为护驾……”她哽咽难言。“殉国了。”

  侍卫长脸色铁青。“冷大人请随属下入宫。”

  她跟着御林军走出档案库。袖中证物沉甸甸。

  经过太液池时突然被拽进假山!沈璟竤捂着她嘴按在石壁上。“东西呢?”

  她挣扎踢打。“陛下这是何意?”

  他撕开她衣袖抢走证物。“不想死就闭嘴。”

  远处传来侍卫搜寻声。“冷大人失踪了!”

  他抵着她额头喘息。“有人要杀你。”她咬破他手掌。“包括陛下?”

  他舔掉血迹低笑。“朕若要你死……”

  假山外忽然亮如白昼!太后仪仗停在池边。

  “皇帝?”太后声音冰冷。“深更半夜在此作甚?”

  沈璟竤扯落她官袍系带!“母后看不出来?”

  她屈膝顶向他腹部!被他拧住手腕压住。

  “冷爱卿。”他声音带着情欲喑哑。“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太后冷笑离去。她趁机挣脱钳制。

  “陛下好算计。”她扯回系带。“一石二鸟。”既试探太后反应。又毁她清誉。

  他整理凌乱衣襟。“三日期限还剩两日。”

  拂袖时落下个小瓷瓶。“伤药。”她踩碎瓷瓶。“不劳陛下费心。”

  回到冷府时已是凌晨。嫡母哭着扑来。

  “嫣儿!你父亲被刑部带走了!”她看着满地狼藉。“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前!”嫡母拽着她衣袖。“说是赈银案……”

  她甩开嫡母。“备车。去刑部大牢。”刑部门口守着东宫亲卫。“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她亮出御赐金牌。“本官奉旨查案。”亲卫长刀鞘相交。“殿下说尤其是您。”

  她突然挥鞭抽向马匹!马车撞开亲卫冲进大牢。

  狱卒举刀围上来时。她看见父亲蜷在角落。

  浑身是血。十指尽断。“爹!”她劈开牢门。

  父亲浑浊眼睛盯着她。“账册……在祠堂……”

  话未说完就咽了气。她摸到他袖中硬物。

  是半块虎符。调兵用的。狱卒们跪地发抖。“冷大人节哀……”

  她擦净父亲脸上血迹。“谁动的手?”狱卒指向窗外。东宫马车刚刚离开。

  她抱着父亲尸体走出刑部。朝阳刺得眼睛发疼。

  沈璟竤等在台阶下。“节哀。”她一剑劈向他面门!“为什么?”

  亲卫架住她手臂。他拾起她掉落的虎符。

  “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她盯着他腰间玉佩。“殿下好手段。”

  他忽然将她拽上马车!“不想冷氏灭门就安静。”

  车厢里他撕开她衣领。锁骨下浮现诡异青痕。

  “他们给你下了蛊。”他指尖按在青痕上。“三日必死。”

  她拍开他手。“与殿下何干?”他递来匕首。“现在杀了我。蛊毒自解。”

  她握紧匕首颤抖。“什么意思?”窗外掠过户部尚书府匾额。里面正传来惨叫声。

  “我死了。”他笑着解开衣襟。“你才能活。”

  她看见他心口同样青痕。“同心蛊?”他握住她执刀的手刺向自己!“动手!”

  刀尖没入血肉那刻。蛊痕突然消失。

  车外传来暗卫急报:“户部尚书满门被灭!”她拔出匕首。“你早就计划好?”

  他擦着心口血迹。“是你总在破坏计划。”

  马车驶向冷府祠堂。她跳下车冲进门。

  供桌下找到真正账册。每笔赈银去向清清楚楚。

  最后一页写着:“东宫截留二十万两充作军费。”

  她跌坐在地。所以父亲是替他顶罪?

  祠堂门轰然关闭!箭雨从窗外射入。她滚到供桌下。账册被火箭点燃。

  “沈璟竤!”她踹开后门。“你骗我!”

  他站在庭院里看祠堂燃烧。“现在明白了?”

  她挥刀砍向他!“为什么选我?”他徒手握住刀锋。“因为你是冷紫嫣。”

  血顺着手腕滴进泥土。“只有你能救这江山。”

  她松开刀柄后退。“我不过是个女子……”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伤疤。“前世你为我挡箭留下的。”

  她触碰那道疤。“胡说什么……”他递来染血科举答案纸。“你穿越那日写的。”

  纸角还沾着她前世最爱用的口红印。

  “不可能……”她踉跄撞上廊柱。火光照亮他深邃眼眸。“欢迎回来。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