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雷霆清洗-《朕的白月光竟是女娇郎》

  三百颗头颅在午门垛口排成雁阵,血水顺着青砖缝汇成溪流。沈璟竤拭去剑锋最后一点血沫,玄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该请真龙入瓮了。”

  冷紫嫣攥紧从尸身搜出的密信,火漆印着突厥狼头。“陛下这场请君入瓮...要用多少尸体铺路?”

  帝王踢开脚边叛将首级,靴底碾碎尚未闭合的眼珠。“比得上三年前雁门关殉城的百姓?”

  暗卫呈上刚截获的鸽信,绢帛残留着她常用熏香。沈璟竤捏着信纸轻笑:“爱卿的未婚夫...很关心你。”

  她劈手夺过鸽信,字迹在触及指尖时变成血书。“噬血显形术...他竟是南疆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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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卷着血腥气撞开殿门,梁上跃下数名戴银铃的死士。他们刀锋不指帝王,齐斩冷紫嫣持信的手腕。

  “看清楚了?”沈璟竤拽她避过合击,“这些才是前朝培养的暗桩。”

  剑风扫过某人衣领,刺青在烛光下显形——与她锁骨印记同源的缩爪龙。冷紫嫣挑破死士喉管,黑血喷溅处浮起金粉。“金蝉蛊...你们把我未婚夫怎么了?”

  垂死者咧开嘴,齿间寒光闪动:“萧公子...早已...”

  沈璟竤突然掷出玉带扣,金镶玉击碎毒牙。“留活口!朕要问出蛊母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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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擒拿动作骤停,银铃死士集体化作血雾。腥风中有金虫振翅,直扑冷紫嫣心口。

  “等的就是蛊母!”她撕开前襟露出银锁,金虫撞锁刹那发出悲鸣。

  沈璟竤剑尖挑破银锁,锁内滚出粒琥珀。“三年前朕给你的聘礼...可还留着?”

  琥珀遇血融化,显露出蜷缩的蛊虫本体。冷紫嫣碾碎虫尸,指尖沾到未婚夫常用香料。“他从那时就在算计...”

  殿外传来整齐脚步声,玄甲军押进成群披枷官员。兵部尚书嘶吼:“陛下!臣等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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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踢翻鎏金香炉,炉灰显露出塞外地图。“三个月前劫掠边关的突厥骑兵...诸位养得可好?”

  冷紫嫣剑鞘重击地面,震出某位官员袖中狼头令。“尚书大人,您的妾室是突厥公主?”

  突然有官员暴起挣脱,弯刀劈向帝王面门。“阏氏万岁!”

  她旋身挡刀,刀锋划破肩甲露出内里金丝软甲。“阿史那部的刀...陛下可认得?”

  沈璟竤掰断弯刀,刀柄夹层掉出密信。“皇叔的手笔...总爱留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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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亲王在囚笼中癫狂大笑:“成王败寇!但你们永远找不到真龙...”

  冷紫嫣突然刺向梁柱阴影,逼出戴斗笠的佝偻身影。“林姑姑?您不是葬身火场了...”

  老妇掀开斗笠,脸皮正在剥落。“小姐,老奴守着冷家秘密...”

  人皮面具彻底脱落,露出突厥大祭司的面容。沈璟竤斩断她袭来的银针:“说!冷夫人在哪?”

  祭司七窍钻出蛊虫,虫群凝成北疆地图。“夫人在...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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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图突然自燃,灰烬拼出皇陵布局。冷紫嫣心口银锁发烫,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十岁那年,母亲将她推入地窖前塞入银锁...

  “娘亲还活着...”她剑尖颤抖,“你们用我牵制她?”

  沈璟竤往她掌心放入冰符,寒气镇住躁动银锁。“冷夫人用十年假死...只为今日。”

  玄甲军阵型突变,将文武百官围在剑阵中。突厥祭司狂笑:“没用的!蛊毒已入肺腑...”

  冷紫嫣割破手腕,血滴入铜盆引发沸腾。“冷家血脉...本就是蛊毒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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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存官员呕出黑血,血中蛊虫遇光化成灰烬。老亲王疯狂撞击囚笼:“不可能!当年明明...”

  “当年先帝给的假药方?”沈璟竤劈开笼锁,揪出亲王舌底银铃。“朕调包十年了。”

  铃内滚出蜡丸,丸中藏着边关布防图。冷紫嫣夺图审视,指尖发冷:“你们把要塞卖给突厥?”

  殿外射来火箭点燃帘幔,数十名宦官掀袍露出战甲。“阏氏有令!屠宫!”

  沈璟竤吹响鹰笛,地底涌出水流扑灭火焰。“朕重修护城河时...埋了点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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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中有金鳞闪烁,咬住宦官脚踝拖入地底。冷紫嫣斩断偷袭者手臂,见断腕露出狼头刺青。“突厥死士混进太监队伍...”

  “三年前就混进来了。”帝王踢开某具尸体,露出腰间皇家令牌,“皇叔的手笔。”

  幸存官员崩溃跪地,纷纷撕开官服请罪。冷紫嫣剑指老亲王:“还有多少同党?”

  亲王癫狂撕扯头发:“都在你身边!你的侍女!你的马夫!你的...”

  她突然刺穿他喉咙,黑血喷溅处浮起金虫。“噬心蛊发作...问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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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璟竤碾碎金虫,虫尸聚成塞外某处绿洲。“蛊巢在突厥王庭。”

  暗卫呈上刚译出的密码,记载着惊天阴谋。冷紫嫣扫过密文冷笑:“原来你们要找的不是玉玺...”

  “是冷家血脉。”帝王扯开她染血的袖口,旧疤组成星图,“能开启龙脉的钥匙。”

  殿柱突然裂开,机括声从地底传来。整座金殿开始沉降,露出底下青铜祭坛。

  老亲王在咽气前嘶吼:“太祖皇帝...老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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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坛升起九盏血灯,灯芯竟是人体脂肪。冷紫嫣劈碎最近那盏,灯油溅出熟悉香气。“娘亲的熏香...”

  沈璟竤斩断控制铁索,拽着她退至暗门。“冷夫人用自己做灯油...镇了十年龙脉。”

  突厥祭司突然自爆,血雾凝成硕大狼形。“现在镇物已除!”

  狼影扑向冷紫嫣心口,被银锁金光击碎。她呕着血苦笑:“原来我才是...最后镇物。”

  帝王往她唇间塞入药丸,苦味唤醒了记忆。五岁那年,母亲将她绑在祭坛上刻画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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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了?”沈璟竤挡开坠落的巨石,“你娘为护你...才假死脱身。”

  玄甲军用盾阵抵住塌陷的穹顶,暗卫撬开逃生通道。冷紫嫣望见通道尽头坐着编银锁的老妇,侧脸与她七分相似。

  “娘...”她刚迈步,老妇化作青烟消散。

  沈璟竤往她掌心放入冰晶,晶体内封着相同面容。“冷夫人一直在暗处守着你。”

  突厥死士从水渠钻出,刀锋直指震荡的祭坛。“夺取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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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紫嫣斩断来袭兵刃,血溅上祭坛引发轰鸣。坛心升起水晶棺,棺内美妇人心口插着银锁。

  “终于...”美妇人睁眼微笑,“等到双星交汇...”

  沈璟竤突然咳血,皮肤裂开钻出金线。“嫣儿...快走...”

  她接住坠落的帝王,触到他后背密密麻麻的银铃。每个铃铛都刻着她的生辰八字。

  “这些是...”

  “替你挡灾的命铃。”他苦笑,“每碎一枚...朕减寿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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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厥祭司疯狂扑向水晶棺:“冷夫人!把龙魂交出来!”

  棺中美妇人突然坐起,银锁化作长剑。“阿史那燕...你骗了我二十年...”

  剑光闪过,祭司头颅滚落祭坛。无头尸身仍在嘶吼:“狼神...会复活...”

  冷紫嫣劈碎尸身,见心脏处嵌着狼头金印。“原来突厥大祭司...是女子?”

  沈璟竤挣扎起身,扯开祭司残袍露出凤形刺青。“她是前朝公主...你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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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宫传来锁链断裂声,蛊虫从四面八方涌来。冷紫嫣挥剑斩虫,虫尸拼成北疆地图。

  “原来龙脉是蛊巢...”她割破手掌,血滴入虫群引发爆炸。

  老亲王在火焰中狂笑:“现在引爆已经晚了!蛊王苏醒...”

  沈璟竤忽然剧烈抽搐,蛊虫从他七窍钻出。“嫣儿...蛊王在朕体内...”

  她徒手掏出蛊虫,金虫在掌心化成玉珠。“冷家秘术...移蛊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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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甲军清点出二十七具官员尸体,每具尸体后颈都有蛊虫印记。幸存的六部尚书跪呈官印,却被帝王一脚踢开。

  “记住今日教训。”

  冷紫嫣突然割断一缕白发系在剑上:“臣请辞官...”

  沈璟竤抓住她手腕按向玉玺:“准奏!即日起改任摄政王!”

  宫门轰然洞开,百姓欢呼声如潮水涌来。她望见人群中的银发老妇,正将银锁戴在女童颈间。

  “冷家使命...传承下去了。”帝王轻咳着笑,“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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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月升至中天,玄甲军开始清理战场。冷紫嫣拾起老亲王紧握的虎符,符身刻着“双帝临朝”。

  “陛下早就计划好...”

  沈璟竤撕下染血诏书,在火光中重写圣旨。“旧制已焚,新规当立。”

  驿使奔来跪呈军报,北疆某处标记着狼头图腾。“突厥王庭内讧...各部请求归附。”

  她突然斩断龙袍一角系在腕间:“陛下,亲征否?”

  帝王大笑撕碎迁都奏折:“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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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跃出地平线时,整座皇城响起凤鸣。冷紫嫣心口银锁融化,在肌肤留下展翅金凤。

  沈璟竤抚过新生凤纹,旧伤竟在逐渐愈合。“原来...双凤朝阳是这个意思。”

  玄甲军抬进新铸的兵符,半龙半凤的纹路泛着寒光。她劈开兵符掷还一半:“北疆我去平,朝政你来看。”

  他握住半块兵符轻笑:“爱卿这是...要朕当摄政王?”

  残破宫殿回荡着钟声,宫人收拾出七车密信。每封都记载着前朝余孽的惊天阴谋。

  冷紫嫣踢翻信车,在灰烬中画出塞外地图。“十日内,这里建起烽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