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舍身护君危-《朕的白月光竟是女娇郎》

  箭矢破空而来,直指沈璟竤后心。冷紫嫣如蝶掠出,用身体挡住那致命一击。

  利刃擦过她肩胛,鲜血瞬间染红衣襟。沈璟竤嘶吼声震彻竹林:“冷紫嫣!你竟敢——”

  她软倒在他怀中,唇角却勾起浅笑:“这次...换我保护你...”

  沈璟竤接住她下滑身躯,眼中猩红一片。他猛地抬头,看向箭矢来处。

  “给朕拿下!”他声音冰冷如刀,暗卫应声而动。

  冷紫嫣靠在他胸前,能听见他急促心跳。“别担心...”她轻声说,“只是皮外伤...”

  他撕下衣襟为她止血,手指微微发颤:“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为朕挡箭?”

  她抬手抚平他紧皱眉头:“因为你值得。”

  暗卫押着一个黑衣人回来:“陛下,刺客已擒获。”

  沈璟竤小心放下冷紫嫣,大步走向那个刺客。他一把掐住对方喉咙:“谁派你来的?”

  刺客狞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璟竤手指收紧:“朕再问最后一遍,谁派你来的?”

  刺客脸色逐渐青紫,却仍不肯开口。冷紫嫣强撑起身,走到他身边。

  “让我来。”她抽出头上银簪,“这上面淬了蛊毒,生不如死。”

  刺客眼中闪过恐惧。她将银簪抵在他颈间:“说出来,给你痛快。”

  “是...是七王爷...”刺客终于吐露实情,“他说...只要皇上死了...”

  沈璟竤眼神骤冷:“老七?他竟然敢...”

  冷紫嫣银簪轻划,刺客顿时浑身抽搐。她对暗卫点头:“处理掉。”

  暗卫拖走刺客,竹林恢复寂静。沈璟竤转身扶住她:“伤势如何?”

  她摇头:“无碍,只是擦伤。”

  他查看她肩头伤口,脸色愈发阴沉:“这若是擦伤,什么才是重伤?”

  她还想辩解,却被他打横抱起。“回宫!”他厉声命令,不容拒绝。

  马车内,他紧紧抱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下次不许再这样。”他声音低沉,“朕不需要你保护。”

  她靠在他怀中:“可我需要你活着。”

  他低头看她:“为什么?”

  “因为...”她轻声道,“这世上若没有你,该多无趣。”

  他手臂收紧,将她圈在怀中。“冷紫嫣,你真是朕的劫数。”

  马车驶入皇宫,太医早已候在殿外。见到皇上抱着冷紫嫣下车,众人皆是一惊。

  “准备热水和伤药。”沈璟竤吩咐道,脚步未停。

  太医战战兢兢跟上:“陛下,让臣为姑娘诊治...”

  沈璟竤小心将她放在榻上,却仍握着她的手。“朕在这里陪着。”

  太医剪开染血衣衫,露出那道狰狞伤口。沈璟竤眼神一暗,周身寒气四溢。

  “若留疤,太医院全体陪葬。”他声音冰冷。

  太医手一抖,药瓶险些落地。冷紫嫣轻轻握住沈璟竤手腕:“别吓唬太医。”

  他反手与她十指相扣:“朕是认真的。”

  伤口清理完毕,太医躬身退下。殿内只剩他们两人,烛火噼啪作响。

  沈璟竤抚过她包扎好的肩头:“还疼吗?”

  她摇头:“比不上你身上的伤。”

  他怔住:“你看见了?”

  “那晚替你换药时看见了。”她轻声道,“那么多旧伤...”

  他别开脸:“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与她对视:“告诉我,这十年你是怎么过的?”

  他握住她手腕,唇贴上她掌心:“想你,寻你,等你。”

  简单七个字,却让她瞬间泪目。这十年,原来不止她一人在思念。

  “我也想你。”她终于说出藏在心底十年的话。

  他眼中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黑夜中突然点燃的烟火。

  “再说一遍。”他声音沙哑。

  “我想你。”她望着他眼睛,“每一天,每一刻。”

  他猛地吻住她,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却比蜜还甜。十年思念在这一刻爆发,如洪水决堤。

  良久,他松开她,额头相抵:“嫁给我。”

  不是“朕”,而是“我”。这个认知让她心尖发颤。

  “好。”她轻声答应。

  他眼中满是惊喜:“当真?”

  她点头:“当真。”

  他再次吻住她,这次温柔许多。指尖轻抚她脸颊,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三日后举行大婚。”他在她耳边低语,“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朕的皇后。”

  她靠在他怀中,感受他温暖体温。这一刻,她愿意相信永远。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内侍惊慌禀报:“陛下,七王爷带着禁军围住了寝宫!”

  沈璟竤眼神一冷:“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冷紫嫣立即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他按住她肩膀:“你受伤了,留在这里。”

  她坚定摇头:“既然要做你的皇后,自然要与你并肩而战。”

  他看着她倔强眼神,最终点头:“好,我们一起。”

  两人携手走出寝殿,只见七王爷沈璟铭带着大批禁军站在院中。

  “皇兄别来无恙?”沈璟铭笑得嚣张,“听说您遇刺了?”

  沈璟竤冷笑:“托你的福,还死不了。”

  沈璟铭目光转向冷紫嫣:“这就是那个前朝余孽?皇兄口味真是独特。”

  沈璟竤向前一步,将冷紫嫣护在身后:“注意你的言辞。”

  “臣弟说错了吗?”沈璟铭挑眉,“她不就是前朝公主?皇兄立她为后,不怕天下人耻笑?”

  冷紫嫣感觉到沈璟竤周身杀气。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上前一步。

  “七王爷带兵闯入后宫,是想造反吗?”她声音清冷,自带威仪。

  沈璟铭被她问得一怔,随即大笑:“造反?臣弟是来清君侧的!”

  他指着冷紫嫣:“这个妖女蛊惑皇上,臣弟特来清剿!”

  禁军闻言向前逼近,刀剑出鞘声此起彼伏。沈璟竤将冷紫嫣拉到身后,目光扫过众人。

  “朕看谁敢动手!”

  帝王威压让禁军脚步一顿。沈璟铭见状,拔剑指向冷紫嫣:“诛杀妖女,清君侧!”

  关键时刻,冷紫嫣突然笑了。她推开沈璟竤保护的手,走到众人面前。

  “七王爷口口声声说我是前朝余孽,”她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可有什么证据?”

  沈璟铭冷笑:“还需要证据?你的身份人尽皆知!”

  “人尽皆知?”她挑眉,“那王爷可知道,我父亲为何效忠前朝?”

  这个问题让沈璟铭愣住。她继续道:“因为前朝皇帝于他有救命之恩,他是在报恩。”

  她转身看向众禁军:“诸位可知道,当年我父亲为报恩情,牺牲了什么?”

  禁军们面面相觑,显然不知内情。

  “他牺牲了发妻,也就是我的母亲。”冷紫嫣声音平静,却带着无尽悲凉,“前朝皇帝遇刺,他为护驾来迟一步,我母亲被仇家杀害。”

  院中一片寂静,连沈璟铭都忘了反应。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前朝余孽。”她冷笑,“一个被前朝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会为前朝复仇?”

  沈璟竤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这些事,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朕?”

  她看着他:“有什么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沈璟铭回过神来,厉声道:“休要胡言乱语!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朕能证明。”沈璟竤开口,“先帝临终前曾告诉朕这件事。”

  他目光扫过众禁军:“冷将军为国尽忠,其女更不该受此污蔑。”

  禁军们开始动摇,有人已经收起兵器。沈璟铭见状,气急败坏。

  “你们愣着做什么?给本王拿下这个妖女!”

  然而这次,禁军无人动手。沈璟竤向前一步,帝王威压尽显。

  “七弟,你太让朕失望了。”

  沈璟铭持剑的手开始发抖:“皇兄,你被这个妖女蒙蔽了...”

  “蒙蔽朕的是你!”沈璟竤厉声喝道,“带兵闯入后宫,意图谋反,该当何罪?”

  暗卫突然从四面八方出现,将沈璟铭及其亲信团团围住。直到这时,沈璟铭才意识到中计了。

  “你...你早有准备?”

  沈璟竤冷笑:“朕等你自投罗网很久了。”

  沈璟铭脸色惨白,剑咣当落地。暗卫立即上前将他制服。

  “押入天牢,听候发落。”沈璟竤命令道。

  叛军被带走后,院中恢复平静。冷紫嫣长舒一口气,肩头伤口阵阵作痛。

  “疼了?”沈璟竤立即察觉,小心扶住她。

  她靠在他肩上:“有点。”

  他打横抱起她,走向寝殿:“下次不许再逞强。”

  她轻笑:“若还有下次,我依然会挡在你面前。”

  他低头看她,眼神复杂:“为什么?”

  “因为...”她抬手抚过他眉眼,“我爱你。”

  这三个字她藏在心里十年,今日终于说出口。沈璟竤浑身一震,手臂收紧。

  “再说一遍。”他声音沙哑。

  “我爱你。”她望着他眼睛,“从十年前就爱你。”

  他眼眶泛红,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朕也爱你,从未变过。”

  寝殿内,他为她重新包扎伤口。动作轻柔,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三日后大婚,会不会太赶?”她轻声问。

  他摇头:“朕已经等了十年,一天都不想多等。”

  她看着他认真模样,心中满是暖意。也许这就是幸福,迟来十年,终究还是来了。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有个人想见你。”

  她疑惑抬头,只见他从屏风后领出一个老者。那人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

  “这位是药王谷主。”沈璟竤介绍道,“朕请他为你解毒。”

  冷紫嫣震惊地看着谷主:“药王谷主?他不是十年前就...”

  “隐居了。”谷主笑道,“是皇上三顾茅庐,老夫才出山的。”

  她转向沈璟竤:“你什么时候...”

  “找到你那天就派人去请了。”他握紧她的手,“朕说过,不会让你死。”

  谷主为她诊脉,眉头微蹙:“这蛊毒确实棘手。”

  沈璟竤脸色一白:“无解吗?”

  谷主摇头:“倒也不是无解,只是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两人异口同声。

  谷主看着他们:“需要下蛊之人的心头血。”

  冷紫嫣心一沉:“下蛊之人是太后...”

  沈璟竤眼神转冷:“朕这就去取。”

  她拉住他:“不可!弑母是大罪...”

  “为了你,朕不在乎。”他语气坚定。

  谷主忽然笑了:“不必如此麻烦。太后每隔三月必须服用解药压制体内母蛊,届时取她一些血即可。”

  沈璟竤皱眉:“还有多久?”

  “一月之后。”谷主道,“这期间,老夫先用药物压制毒性。”

  送走谷主后,沈璟竤紧紧抱住冷紫嫣:“听见了吗?你的毒有解了。”

  她靠在他怀中,泪如雨下。十年折磨,终于看到希望。

  “谢谢你...”她哽咽道,“没有放弃我。”

  他吻去她泪水:“永远都不会放弃你。”

  夜色渐深,两人相拥而眠。这一次,他们心中都充满希望。

  而在天牢深处,沈璟铭握着一枚玉佩,眼中满是恨意。

  “冷紫嫣,沈璟竤...”他咬牙切齿,“你们别高兴得太早。”

  玉佩上刻着一个“萧”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宫外某处宅邸,一个黑衣人跪地禀报:“主子,七王爷失败了。”

  帘后传来低沉笑声:“无妨,本来也没指望他成功。”

  “那接下来...”

  “按原计划进行。”帘后人把玩着手中玉如意,“三日后大婚,送他们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