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帝王之诺-《朕的白月光竟是女娇郎》

  教你权谋治世,却忘教男女之情?沈璟竤对着她沉睡的侧颜低语,眸色深沉。

  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出十年未熄的执念。冷紫嫣在昏沉中蹙眉,仿佛听见遥远呼唤。

  他指尖悬在她睫毛上方,终究没有落下。那便由朕亲自来教……

  何为帝王之爱——声音惊动梁上栖息的夜鸟,羽翼扑簌作响。

  她突然睁开眼,撞进他未来得及收敛的深情。陛下在说什么?

  沈璟竤迅速直起身,恢复帝王威仪。说梅卿该喝药了。

  宫人端着药碗跪在榻前,汤药热气氤氲。冷紫嫣偏头避开药匙,眸光清冷如霜。

  臣不需要……

  陛下假惺惺的关怀。他挥退宫人,亲手执起药碗饮了半口。

  然后扣住她下巴,将药汁缓缓哺喂过去。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她挣扎着要推开。

  却被他按住后颈,加深这个带着药味的吻。需要朕证明……

  这关怀是真是假?她咬破他舌尖,血腥气混着药味弥漫。

  陛下若真关怀……

  就该放臣离开。沈璟竤抹去唇边血渍,低笑出声。

  教了十年为君之道……

  还没教会你……

  帝王从不懂放手。窗外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伴着女子哭喊。

  求陛下开恩!楚将军是无辜的!冷紫嫣猛地坐起,却被铁链绊住手腕。

  楚离怎么了?

  私调边军……他抚平衣袖褶皱,按律当斩。

  她盯着他平静面容,突然扯动铁链。锁扣磨破皮肤,鲜血顺着手腕流淌。

  陛下明知……

  他是为寻我才……

  所以更该死。沈璟竤擒住她受伤的手腕,仔细包扎。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记住……任何想带走你的人……

  都会是这个下场。更鼓声穿过庭院,惊起满树寒鸦。

  冷紫嫣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忽然安静。陛下囚着臣……

  究竟想得到什么?他解开衣领露出心口旧疤,箭痕狰狞。

  要你这里……

  刻满朕的名字……

  再装不下别人。她指尖触到凹凸疤痕,想起三年前秋猎。

  少年帝王为她挡箭时,血染红整片枯草。这一箭……

  陛下原本可以避开。

  是朕故意迎上去的。他握住她手指按在伤疤最深处。

  不用苦肉计……

  怎么让你记住……

  朕能为你死。晨光刺破窗纸,映亮满室浮尘翻飞。

  冷紫嫣抽回手,声音带着疲惫。教了十年帝王术……

  却没教会陛下……真心不该用算计换取。

  沈璟竤突然打翻药碗,碎片四溅。那梅卿告诉朕……

  该怎么对待……

  永远捂不热的心?她望着地上蜿蜒的药汁,轻轻笑了。

  放它自由……

  或许某天……

  会自己回来。宫人收拾碎片时,听见帝王冰冷的声音。

  传朕旨意……

  楚离押送诏狱……

  三日后处斩。冷紫嫣抓起枕边玉如意砸过去。

  玉石擦过他额角,留下深深血痕。你疯了!

  早就疯了……他舔去流到唇边的血,从你离开那夜。

  侍卫冲进来时,看见帝王徒手捏碎玉如意。碎片割破掌心,鲜血滴落在龙凤喜背上。

  全都退下!他厉声喝退众人,转身将她压进锦褥。

  既然教不会……

  那便做到你懂……

  什么是帝王之爱。冷紫嫣在窒息般的亲吻中仰头。

  望见梁间悬着的长剑映出两人交叠身影。陛下……

  这样只会让臣……

  更恨你。他咬开她衣带,在锁骨留下渗血齿痕。

  恨也好……总比视而不见……来得痛快。

  天光彻底大亮时,她在他臂弯里睁开眼。指尖轻触他睡梦中紧蹙的眉间。

  若十年前……我没进宫为官……

  会不会不同?沈璟竤倏然惊醒,抓住她手腕。四目相对,她垂下眼帘藏起情绪。

  没有如果……他吻她汗湿的鬓角,从灯会那夜……

  就注定是这般结局。宫人送来早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冷紫嫣望着窗外飞过的孤雁,轻声叹息。

  臣认命……但求陛下……放过无辜之人。

  沈璟竤抚过她颈间红痕,眸光幽深。

  记住……你的每句求情……都会让朕更想毁掉一切。

  更鼓再次敲响时,诏狱方向传来钟声。她在他怀中轻轻颤抖,像风中残叶。

  而帝王抱着温顺的猎物,终于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