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宫心裂变-《朕的白月光竟是女娇郎》

  太后将金盏重重放在冷紫嫣面前。“喝下这杯酒,哀家就信你是男子。”

  冷紫嫣盯着杯中浑浊药液。变性药的气味刺鼻难闻。

  沈璟竤突然拔剑斩碎金盏!“纵然是女子,朕也要定这江山掌灯人!”

  药汁溅在太后凤袍上。满殿命妇惊恐跪倒。

  冷紫嫣拾起碎片。“陛下这是害我。”太后冷笑拍案。“果然是个女人!”

  侍卫持刀逼近时,冷紫嫣自己饮下备用药。“满意了?”

  她喉结在药力作用下微微凸起。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沈璟竤掐住她手腕。“你喝了什么?”她甩开他手。“成全太后的疑心。”

  药效发作时她浑身剧痛。扶着盘龙柱才勉强站稳。

  太后命嬷嬷验身。“给哀家仔细查看!”

  沈璟竤挥剑架在嬷嬷颈间。“谁敢碰她?”

  冷紫嫣推开长剑。“让她们查。”她走进屏风后脱衣。听见外面刀剑相击声。

  嬷嬷颤抖着手检查她身体。“确是……男子……”

  话音未落就吐血倒地。太后在酒中下了灭口毒。

  冷紫嫣整理衣袍走出。“太后还有何指教?”

  太后惊恐后退。“妖孽!这是妖法!”

  沈璟竤将她护在身后。“母后该回宫静养了。”

  当夜药效反噬。冷紫嫣在值房呕血不止。

  沈璟竤破门而入。“解药在哪?”她烧掉药方。“没有解药。”

  他掐着她下巴灌入解药。“我不准你死!”药汁混着血从嘴角溢出。“陛下……何必……”

  他撕开她衣襟施针。“我说过,你是我选的掌灯人。”

  太医说她活不过天明。他屠了整个太医院。

  “救不活她,你们陪葬!”她拽住他染血的衣袖。“停手……”

  他抱着她冲进温泉。“撑住!”药毒在热水中加速发作。她看见他眼底映出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

  “沈璟竤……”她摸他脸颊。“我要消失了……”

  他割腕喂血。“不准消失!”血液交融时药毒突然逆转。她身体恢复实体。

  太后带着宗亲围住温泉。“皇帝被妖女蛊惑!”

  他挥剑斩断珠帘。“谁上前一步,杀无赦!”

  冷紫嫣借着水雾潜入密道。在密室找到太后罪证。

  每份密信都盖着前朝玉玺。与皇商账册完全对应。

  她带着证据返回时,正看见太后持簪刺向他后心。

  “小心!”她推开他挡下金簪。毒血瞬间染红衣襟。

  太后狞笑。“果然是个女人!”沈璟竤徒手折断金簪。“我早就知道。”

  他抱起冷紫嫣走向龙椅。“传旨!太后谋逆,软禁慈宁宫!”

  御医拔簪时她疼得咬破嘴唇。他伸手让她咬着。

  “疼就咬我。”

  她松开渗血的手。“陛下演技真好。”他擦拭她额头冷汗。“我从未对你演戏。”

  药毒彻底清除那日,她官复原职。朝堂上无人再质疑她性别。

  只有他注意到她偶尔颤抖的手。那是药毒的后遗症。

  深夜她潜入太后寝宫。在佛龛后找到更多密信。

  每封都写着同一行字:“杀冷紫嫣,复前朝。”

  她烧了密信离开时,遇见等候多时的他。“玩够了?”他递来暖手炉。

  她推开暖炉。“陛下早就知道太后身份?”

  他望着慈宁宫方向。“从登基那日就知道。”

  “为何留她至今?”他轻触她尚未痊愈的伤口。“为你留的磨刀石。”

  翌日早朝,她当众出示太后通敌证据。满朝哗然。

  太后突然癫狂大笑。“皇帝!你可知她真正身份?”

  龙椅扶手指尖发白。“母后慎言。”太后掷出画像。“她是前朝公主!”

  画中女子与她容貌一致。额间点着前朝皇室花钿。

  冷紫嫣撕碎画像。“拙劣的模仿。”她亮出腰间胎记。“我生来就有这个。”

  胎记形状恰是前朝皇室图腾。朝臣们惊恐跪倒。“真是前朝血脉……”

  沈璟竤起身走到她面前。“那又如何?”

  他扯开龙袍露出心口疤痕。“我这里刻着她的名字。”

  疤痕组成一个“嫣”字。与她胎记完全相同。太后尖叫。“乱伦!这是乱伦!”

  冷紫嫣突然笑出声。“太后忘了,我娘是冷家养女。”

  她出示收养文书。“我与前朝毫无血缘。”

  太后瘫软在地。“不可能……我查了十年……”

  沈璟竤扶她起身。“戏演完了。”转身下旨。“太后神志不清,移居皇陵静养。”

  退朝后他带她到宗庙。在密室取出真正玉牒。

  “你确实是我表妹。”他指着族谱关联。

  她烧了族谱。“现在不是了。”他笑着吻她。“早就不是了。”

  药毒最后发作那夜,她蜷在榻上颤抖。他整夜抱着她。

  “下次……”她咬他手臂。“别再让我喝药。”

  他轻抚她后背。“没有下次。”

  晨光中她看见他胸口的字。“什么时候刻的?”

  他握着她手指描画。“每想你一次,就刻一刀。”

  她触碰那些凹凸疤痕。“疼吗?”他低头吻她。“不及你疼。”

  宫人送来太后死讯时,她正在煎药。

  “她临死前说了一句话。”沈璟竤摆手。“不必禀报。”

  冷紫嫣倒掉药渣。“我想听。”宫人颤抖着复述:“冷紫嫣……你赢了……”

  她看着药炉余烬。“我从未与她争过。”他自背后拥住她。“你只要我就够了。”

  新帝登基前夜,她最后一次穿官服。镜中人眉眼依旧。

  他为她系好冠带。“后悔吗?”她转身看他。“后悔没早点遇见你。”

  祭天大典上,她作为唯一女官主持仪式。史官奋笔疾书。

  礼成时他当众宣布。“即日起,设女相之位。”她接过相印那刻,百鸟绕殿飞旋。

  “看。”他指着天际霞光。“天地都在贺你我。”

  她握紧相印。“是贺这盛世。”他轻笑。“没有你,何来盛世。”

  夜幕降临时,他们并肩看星。像十年前初遇那夜。

  “冷紫嫣。”

  “嗯?”

  “做我的皇后。”

  她指着相印。“我是女相。”

  他摘了她官帽。“那就做我唯一的妻。”星光落满肩头时,她轻声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