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通道探查·阳纹解读辨陷阱,防线布控谋协作-《我,守村人》

  昆明大学宿舍区的晨雾还没散,林九就背着蓝布书包站在楼下,手里攥着份折叠好的《滇南古滇录》,书页边缘被夜风浸得有点软。二柱气喘吁吁地从宿舍楼跑下来,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昨晚没吃完的面包,还有两瓶矿泉水——他差点忘了带检测仪的备用电池,临出门时才想起,折返楼上拿了趟。

  “电池放书包侧兜了,”二柱一边喘一边说,顺手把塑料袋塞进林九的书包,“刚才赵宇发消息,说他和苏晓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了,陈默派的车也快到了。对了,我把上次画的阳纹草图也带来了,万一指挥部的照片不清楚,还能对比着看。”

  林九点点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两人往校门口走,路上遇到几个晨跑的同学,穿着运动服打招呼,二柱还停下来跟体育系的一个熟人聊了两句,问对方要不要加入破煞小组,被婉拒后也没在意,笑着跟林九说:“慢慢来,总会有人感兴趣的。”

  校门口停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车身上没有牌照,只有挡风玻璃上贴着张九州局的临时通行证。赵宇和苏晓已经坐在后座,苏晓怀里抱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她连夜整理的“黑风寨阳纹对比表”,赵宇则在翻一份打印好的《通道测绘初步报告》,上面用铅笔标了几个问号。

  “通道总长大概两百米,有三个岔口,”赵宇见两人上车,立刻递过报告,“测绘的队员说,第二个岔口的地面有明显的挖掘痕迹,像是最近才动过的,可能是阴煞教挖的陷阱。还有,通道壁上的阳纹断断续续的,不是完整的‘土形启’,缺了好几笔,不知道是本来就没刻完,还是被人故意磨掉的。”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九州局队员,姓王,话不多,发动车子后只说了句:“路上大概要一个半小时,最近黑风寨附近查得严,遇到检查点别慌,我来对接。”车窗外的风景慢慢从校园变成郊区,高楼变成低矮的民房,再往后就是连绵的山林,空气里的湿气越来越重,车窗上渐渐凝起一层薄雾。

  二柱靠在车窗上,用手指在雾上画着阳纹的形状,突然想起件事:“周教授昨天说,‘土形启’的口诀有四句,对应四个石墩,要是阴煞教只找到三个石墩,是不是就拼不出完整的口诀?”

  “不一定,”林九翻着《滇南古滇录》,指着其中一页,“书上说‘缺墩可补,以煞代气’,阴煞教可能用聚阴石的煞气代替第四个石墩的阳气,虽然不稳定,但能暂时激活口诀,就是容易引发煞气反噬,到时候整个通道都会塌。”

  苏晓在电脑上调出通道的3D模型,用鼠标指着第二个岔口:“这里的挖掘痕迹很可疑,我对比了之前矿洞的陷阱,形状有点像,但规模更大,可能是用来埋聚阴石的,想在我们进通道时引爆,用煞气困住我们。”

  车子在上午九点准时抵达九州局的临时指挥部——设在黑风寨附近的一个废弃村委会里,院子里搭着几顶绿色的帐篷,墙上挂满了地图和照片,几个队员正围着张桌子讨论,陈默站在中间,手里拿着个对讲机,见他们来了,立刻招手让他们进主帐篷。

  主帐篷里的桌子上,摊着张巨大的通道测绘图,用不同颜色的马克笔标了通道的走向、岔口位置和疑似陷阱点。旁边还放着个简易的通道模型,用硬纸板做的,每个岔口都插着个小旗子,红色代表危险,黄色代表可疑。

  “先看看这个,”陈默递给林九一张照片,是通道壁上的阳纹特写,“这是昨天下午拍的,你看这阳纹的末端,有明显的划痕,是用工具故意刮的,而且划痕里还残留着聚阴石粉末,说明阴煞教已经动过这里了,可能是想破坏阳纹,让我们找不到‘土形启’的关键笔画。”

  林九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看着照片——阳纹的划痕呈锯齿状,和之前在矿洞看到的煞刀痕迹很像,粉末的颜色比普通聚阴石深,像是混合了烽火煞的火星。“是‘破纹煞’,”他抬头对陈默说,“用煞刀刮掉阳纹,再撒上混合了煞气的聚阴石粉末,能阻止阳气流通,我们就算找到完整的阳纹,也激活不了口诀,还会被粉末里的煞气缠上。”

  苏晓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之前做的“煞气成分分析库”,把聚阴石粉末的特征输进去:“我对比一下,看看和之前遇到的是不是同一种。如果是,我们就能用对应的阳草膏来中和,之前在矿洞用过,效果很好。”

  二柱则蹲在模型旁边,把自己带来的阳纹草图铺在模型上,一点点对比:“你们看,指挥部的照片里,第三个岔口的阳纹少了‘土’字的那一横,而我的草图里,烽火台的‘山形启’也少过类似的笔画,后来我们用阳燧镜的光补上,才激活的。说不定这里也能用同样的方法?”

  赵宇翻着《滇南古滇录》,突然指着一段文字:“找到了!‘缺笔可补,以光为引,需对应节点之阳,不可错漏’,意思是缺的笔画可以用对应的阳气光源补上,比如烽火台用阳燧镜的阳光,祠堂应该用‘土形启’对应的‘地光’——就是从地下冒出来的阳气,通道里的主矿道附近应该有聚阴石矿脉的伴生阳气,能用来补笔。”

  陈默听着几人的分析,时不时用对讲机跟外面的队员沟通,很快就传来消息:“通道口的队员报告,刚才检测到里面有轻微的煞气波动,浓度大概15%,是破纹煞的特征,没有发现人影,可能是阴煞教的人已经撤走了,留下陷阱等着我们进。”

  “我们得去通道口实地看看,”林九站起身,把《滇南古滇录》放进书包,“光看照片和模型不够,得用检测仪测测煞气的具体浓度,看看粉末的分布范围,才能确定用多少阳草膏来中和。”

  陈默点点头,让王队员开车送他们去通道口,还派了两个队员跟着,每人都背着阳煞枪和急救包。通道口藏在黑风寨老祠堂后面的一片竹林里,被茂密的竹子挡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入口处用几块石头堵着,石头上缠着淡红的布丝,和之前在矿洞看到的红衣碎布一模一样。

  “大家小心,石头下面可能有陷阱,”林九掏出检测仪,探头往石头缝里伸了伸——数值瞬间跳到18%,红点集中在中间的一块大石头下面,“下面有聚阴石碎片,还有金属反射点,像是煞刀的刀尖,别碰那块石头。”

  一个队员拿出工兵铲,小心翼翼地把周围的土挖开,果然在石头下面发现了一把煞刀,刀柄上缠着布丝,刀身埋在土里,上面还绑着根细铁丝,连接着旁边的一个黑色盒子——是“煞爆盒”,里面装着聚阴石粉末和烽火煞的火星,一碰到铁丝就会爆炸。

  “还好没直接搬石头,”二柱拍了拍胸口,“要是我们刚才直接动手,现在估计已经被煞气包围了。”苏晓则用笔记本电脑记录着陷阱的特征:“这种煞爆盒比矿洞的更简单,但威力更大,里面的火星能点燃聚阴石粉末,形成大范围的火煞,很难扑灭。”

  林九掏出纯阳火喷灯,对着煞爆盒喷了圈火焰——火焰一碰到盒子,里面的火星就被点燃,却没爆炸,反而慢慢烧成了灰,聚阴石粉末也被火焰中和,变成了灰白色的土。“纯阳火能提前引爆火星,让它没机会触发爆炸,”他解释道,“等下进通道,我们得每隔十米就喷一圈火,防止还有隐藏的煞爆盒。”

  清理完入口的陷阱,几人慢慢走进通道——里面比想象中宽敞,能容两个人并排走,通道壁上偶尔有渗水,滴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林九用检测仪扫了圈,数值稳定在15%左右,红点主要集中在通道壁的阳纹附近,说明破纹煞的粉末主要分布在阳纹周围。

  “第二个岔口到了,”王队员用手电筒照了照前方,“测绘报告说这里有挖掘痕迹。”几人走过去,果然看到地面被挖开一个半米深的坑,坑里没有东西,但坑壁上沾着黑褐色的粉末,是聚阴石矿渣,还有几根红色的纤维,像是从衣服上掉下来的。

  “阴煞教应该在这里埋过聚阴石,后来又挖走了,”赵宇蹲在坑边,用手指沾了点矿渣,“矿渣还很新鲜,应该是昨天挖的,可能是怕我们发现,临时转移了。”苏晓则用电脑拍下坑的照片,标注上“疑似聚阴石埋藏点”,方便后续队员过来进一步勘查。

  往通道深处走了大概五十米,检测仪的数值突然降到10%,阳纹也变得清晰起来——这段阳纹没有被破坏,完整地刻在通道壁上,是“土形启”的“土”字下半部分,笔画流畅,还能看到古滇人雕刻时留下的细小刀痕。

  “这里应该是阴煞教还没来得及破坏的,”林九用手摸了摸阳纹,能感觉到轻微的阳气波动,“我们把这段阳纹拍下来,回去和其他照片对比,说不定能拼出完整的‘土形启’。还有,这里的阳气浓度比其他地方高,可能离主矿道的伴生阳气源不远,补笔的时候可以从这里取气。”

  中午十二点,几人返回指挥部,陈默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盒饭——两荤一素,还有一碗紫菜蛋花汤,装在保温盒里,还是热的。队员们围着桌子吃饭,讨论着下午的布防计划,林九则把通道里拍的阳纹照片传给周教授,让他帮忙确认是不是“土形启”的关键部分。

  “下午我们分两步走,”陈默一边吃饭一边说,“第一步,派队员去通道里做进一步测绘,标记所有阳纹和疑似陷阱点;第二步,在祠堂周围布防,防止阴煞教回来偷石墩。你们的任务是整理阳纹资料,尽快拼出完整的‘土形启’,要是能提前破解口诀,就更好了。”

  林九点点头,扒了口饭说:“我们下午就整理资料,争取今天晚上出初步的分析报告。还有,通道里的伴生阳气源得找到,补笔的时候需要用,不然光靠阳草膏,可能不够稳定,容易引发反噬。”

  下午两点,指挥部的临时办公室里,几人围着一张长桌忙碌起来——赵宇负责扫描阳纹照片,把不同位置的阳纹拼接在一起;苏晓负责用电脑软件分析阳纹的笔画走向,标记出缺失的部分;二柱负责记录数据,把每个阳纹的位置、长度、阳气浓度都记在表格里;林九则对照《滇南古滇录》,逐一核对阳纹的特征,判断是不是“土形启”的正确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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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周教授发来消息,确认他们拍的阳纹确实是“土形启”的下半部分,还提醒他们注意“土形启”的“启”字最后一笔是“斜钩”,不是“竖钩”,别拼错了,否则会触发相反的煞气。林九把这个提醒记在笔记本上,用红笔圈起来,放在桌子中间,让大家都能看到。

  傍晚六点,初步的分析报告终于整理出来——完整的“土形启”阳纹需要四个石墩的笔画拼接,目前已经找到三个部分,还缺“斜钩”那一笔,可能藏在通道第三个岔口的深处。另外,伴生阳气源的位置也大致确定了,就在主矿道附近,需要队员明天进去进一步勘查。

  陈默看完报告,用对讲机通知外面的队员调整布防计划,重点加强第三个岔口附近的巡逻。林九则把报告发给李教授,简单说明情况,说后天才能回学校交讲座的总结报告,李教授很快回复“没问题,注意安全”。

  晚上七点半,几人准备返回学校,王队员已经把车发动好,车灯照亮了院子里的石子路。陈默送他们到门口,递过来几个手电筒和压缩饼干:“路上用,最近山里晚上不安全,遇到情况别停车,直接联系我。”

  车子驶离指挥部,林九靠在座位上,掏出手机翻看着下午整理的阳纹照片,二柱已经靠在苏晓肩膀上睡着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说梦话。赵宇则在翻《滇南古滇录》,时不时用铅笔在书上做标记。

  车窗外的夜空很暗,只有偶尔闪过的农家灯火,林九掏出手机,给村里的刘婶发了条消息,问家里的情况,很快收到回复:“一切都好,你在外注意身体,别太累了。”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看着窗外的山林,心里想着明天队员勘查的结果,还有后天要整理的最终报告——又是忙碌的一天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