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影煞寻踪·古市辨伪藏线索,阳火照影破残谋-《我,守村人》

  昆明文庙的晨钟刚响过三遍,大成殿后的小院就聚满了人——昆明大学古滇文化保护专业的二十多个学生围着阳柱站成圈,李教授手里拿着卷古滇阳纹拓片,正对着柱身的纹路讲解:“大家看,这阳纹下半段是古滇祭师的‘输水纹’,上半段是儒家的‘聚气云纹’,两种纹路在柱顶交汇,说明古滇文化和中原文化在汉代就有融合,这阳柱不仅是阳脉阵节点,更是文化交融的见证。”

  林九站在人群外侧,怀里的青铜短刀微微发烫——不是煞气预警,是阳柱的阳气与刀身暗纹产生共鸣。他掏出煞气检测仪扫了圈,数值稳定在“5%”,是阳柱正常的阳气波动。二柱凑过来,手里攥着本笔记,上面画满了阳纹的草图:“九子叔,昨天李教授讲的‘纹路断代法’我终于懂了!你看这输水纹的弧度,比滇泉古井的更平缓,说明是西汉时期的,比古井的东汉阳纹早了两百年!”

  苏晓突然碰了碰林九的胳膊,指着阳柱西侧的地面:“你看那里,有淡黑色的痕迹,像影子拖过的印子,保护仪显示有‘影煞’残留,浓度很低,应该是昨晚留下的。”她蹲下身,用指尖蘸了点痕迹,放在鼻尖闻了闻,“有聚阴石粉末的味道,还有股油墨味,像是从印刷品上蹭下来的。”

  赵宇立刻掏出手机,翻出《古滇祭煞考》的电子版:“影煞擅长隐匿,靠吸食古物的阳气存活,还会偷带阳气的物品,通常会跟着有油墨味的印刷品移动——比如古籍、地图,之前民俗馆丢过几本古滇画册,说不定就是影煞偷的!”

  李教授走过来,看着地面的痕迹,脸色微微凝重:“影煞是境外阴煞教常用的‘探路煞’,先偷少量古物试探,等摸清我们的防守,再动手偷重要文物。文庙附近有个‘滇古轩’古物市场,里面有不少卖古滇碎片的摊位,你们去查查,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联系我。”

  四人收拾好工具,往古物市场走。市场藏在文庙西侧的小巷里,摊位沿着青石板路排开,有的摆着青铜碎片,有的挂着古旧字画,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尘土味和油墨味。二柱刚走到个卖古滇陶片的摊位前,就被摊主拦住:“小同学,别乱摸,这陶片是西汉的,碰坏了赔不起!”

  林九掏出煞气检测仪,对着陶片扫了扫——数值“8%”,是正常古物的阳气残留,没有煞气。他笑着对摊主说:“老板,我们是昆明大学的学生,来调查影煞踪迹,您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比如东西丢了,或者看到可疑的人?”

  摊主愣了愣,压低声音:“说起来,上周有个穿黑风衣的人来我这买过块阳纹陶片,还问我有没有‘带气’的古物,就是阳气重的,我没敢卖给他,那人眼神怪怪的,走的时候还掉了张纸,上面画着些看不懂的符号。”他从摊位底下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符号和境外阴煞教的蚀脉符很像,只是多了个“影”字标记。

  “这是影煞的‘引煞符’,用来引导影煞偷古物的。”林九把纸折好放进书包,“您知道那人常去哪个摊位吗?或者住在哪里?”

  摊主指了指市场深处的个摊位:“他好像跟‘滇韵阁’的老板很熟,那老板专卖古滇印刷品,比如拓片、画册,你们去问问,不过那老板脾气怪,别说是我指的路。”

  “滇韵阁”的摊位在市场最里面,老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低头整理本线装书,书皮上写着《古滇阳祭画册》,和民俗馆丢的那本很像。林九刚要开口,老板突然抬头,眼神警惕:“你们想买什么?我这都是正品,不买别乱看。”

  苏晓掏出保护仪,对着画册扫了扫——数值“19%”,有影煞残留,还有油墨味,和文庙阳柱的痕迹一模一样。“老板,这本画册是民俗馆丢的文物,你从哪弄来的?”苏晓的声音带着严肃,“影煞跟着画册移动,昨晚还去了文庙阳柱,你要是知情不报,就是帮阴煞教做事!”

  老板脸色瞬间发白,手忙脚乱地把画册往箱子里塞:“我不知道这是偷的!是那个穿黑风衣的人放在我这寄卖的,他说卖出去分我一半钱,我……我就是贪小便宜,没别的意思!”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什么时候来取画册?”林九追问。老板咽了口唾沫:“他说今天中午来取,还让我准备些‘带气’的拓片,说要用来‘养煞’,还留了个地址,让我把东西送到城郊的废弃印刷厂。”

  四人立刻给陈默发消息,告知地址和时间,陈默回复会派队员在印刷厂周围埋伏。他们让老板按约定把东西送到印刷厂,自己则提前赶到,躲在印刷厂对面的仓库里观察。

  中午十二点,穿黑风衣的人果然来了,手里提着个黑色的箱子,里面装着聚阴石碎片。老板把拓片和画册递过去,那人接过东西,刚要走,陈默带着队员就冲了出来:“不许动!九州局的!”

  那人见状,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瓶子,往地上一摔——瓶子里的黑汁瞬间化成淡黑色的雾,影煞从雾里钻出来,直往队员扑过去。“是影煞!用阳火照!”林九大喊着,掏出纯阳火折子,点燃后对着雾里扔去——火焰一碰到雾,就“呼”地烧起来,影煞的轮廓瞬间显现,是个半透明的黑影,正往印刷厂里面跑。

  “阳草网!”二柱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阳草网,对着影煞扔过去——网一碰到影煞,就泛着淡金光,把它牢牢困住。影煞在网里挣扎,发出“滋滋”的声响,慢慢变成股黑烟,被网吸收了。

  穿黑风衣的人见影煞被抓,转身想往印刷厂深处跑——里面是个大车间,中间摆着个小型煞炉,炉里放着几块聚阴石碎片和偷来的古滇画册,正泛着淡红的光,是影煞的“养煞炉”。“别让他靠近煞炉!”林九冲过去,用青铜短刀对着他的手腕劈下去——刀身的阳纹泛着光,那人手里的箱子掉在地上,聚阴石碎片撒了一地。

  队员们立刻冲上来,用艾草绳把他捆住。林九走到煞炉旁,掏出纯阳火喷灯,对着炉里喷去——火焰一碰到聚阴石碎片,就“滋滋”冒白烟,碎片瞬间变成灰,画册上的煞气也被烧尽。检测仪的数值慢慢降到“6%”,影煞残留被彻底清除。

  从印刷厂出来,陈默递给林九份审讯记录:“这人是境外阴煞教的联络员,负责在昆明收集古滇文物,想重新炼个小型煞核,用来给大头目传递消息。他招供说,大头目在云南边境的‘黑风寨’,那里藏着个大型炼煞点,还有不少残余。”

  四人把追回的画册和拓片送到民俗馆,周教授正在整理之前收回的文物。他翻着画册,笑着说:“这本《古滇阳祭画册》里有阳祭仪式的完整插画,对研究古滇阳祭很重要,你们又立了大功!”

  晚上,四人在学校食堂吃饭。二柱捧着碗米线,兴奋地说:“今天抓影煞的时候,我居然能独立识别影煞的痕迹了!赵宇教我的‘油墨味辨煞法’真好用,以后我也要多学些辨煞技巧,帮九子叔分担!”

  赵宇笑着点头:“你进步确实快,下次理论课我们可以一起做‘影煞识别’的小组报告,肯定能拿高分。”苏晓掏出手机,展示着今天拍的影煞照片:“我把照片发给民俗馆了,他们说要用来做煞型图鉴,以后其他城市遇到影煞,就能参考我们的经验了。”

  林九看着身边的伙伴,心里满是欣慰。从刚进大学时的陌生,到现在的默契配合;从只会用简单的艾草驱煞,到能熟练识别、捕捉影煞,他们都在成长。他掏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下:“影煞,喜隐匿,畏阳火与阳草网,靠吸食古物阳气存活,破法:阳火照影 阳草网困 三阳血清煞”,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阳火折子图案。

  回到宿舍,林九趴在书桌上,翻着《古滇祭煞考》,里面关于影煞的记载被他用红笔标注出来,还补充了今天的实战经验。二柱坐在旁边,认真地整理今天的笔记,时不时问他几个关于影煞的问题。窗外的昆明夜景灯火璀璨,文庙的方向隐约能看到阳气灯的微光,阳柱的阳气正顺着阳脉阵,悄悄滋养着这座城市。

  林九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短刀,刀身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在为今天的收获高兴。他知道,影煞被抓,境外阴煞教的探路计划破产了,但大头目还在黑风寨,大型炼煞点还没清除,战斗还没结束。但他不害怕——因为他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学到的古滇知识,有手里的青铜短刀,还有守护这座城市的决心。

  他会在大学里继续好好学习,把每一次实战都当成学习的机会,把每一次破煞都当成对古滇文化的守护。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会一步一个脚印,带着村里人的期望,带着对古滇文化的热爱,在走出大山、守护安宁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成为一名真正让人心安的古滇文化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