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日，凌晨三点。
东海市西郊的废弃纺织厂，地下指挥室里满是烟味、咖啡味，还有服务器风扇吹出的热风。
几个小时前，因为氯化钾谋杀案的线索，大家还很高兴，但现在气氛完全变了。
“老板，我们可能高兴得太早了。”
萧阳掐灭烟头，抬起熬得通红的眼睛，声音很沙哑。
“这份病历确实是谋杀的证据，但对我们来说，用不好就会把自己也给毁了。”
正在整理资料的唐月不解地抬起头：“萧大哥，什么意思？证据白纸黑字写着，还能有假？”
萧阳摇了摇头，走到电子白板前，拿起笔画了个圈，里面写上“身份”两个字。
“小唐，你要记住我们的身份。我们没有官方授权，做的这些事都见不得光。”
萧阳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我们没有公权力。所以，我们拿出的任何证据，对方都可以说是我们伪造的，是栽赃陷害。”
“到时候，不仅告不倒他们，我们自己反而会因为非法获取和伪造证据，彻底完蛋。”
萧阳的话让指挥室里鸦雀无声。
陈默和唐月都白了脸，他们这才明白这件事有多复杂。
“那怎么办？”唐月的声音发颤，“就这么算了？”
秦川一直没说话，只是安静的靠在椅子上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直到这时，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目光很平静。
“老萧说的没错。”秦川的声音很稳，“光有证据不够，还需要能让它生效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写着“身份”的白板前，拿起另一支笔，在旁边写下“法医”和“律师”。
“我们没有身份，那就让有身份的人替我们说话。”秦川转过身，看着众人。
“我们的下一个战场，不是故纸堆。”
他敲了敲白板，声音不大。
“是人心。”
话音刚落，秦川就下了命令：“陈默，调出狩猎名单C组的档案。”
“是，老板！”
陈默立刻操作，指挥室中央的大屏幕上，画面切换，两份加密的电子档案被打开了。
档案左侧是一张女人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女人三十岁左右，穿着警服，留着短发，五官很标致，但眼神冷峻。
【姓名】：冷霜
【年龄】：30
【职业】：江州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法医
【履历】：公安大学犯罪学、法医学双料博士，国内年轻的微量物证分析专家。曾独立侦破多起悬案，专业能力很强。
【现状】：因性格正直，不愿配合领导，在多起案件中出具了和官方意图相反的结论，因此被排挤，调离了核心岗位，现在只负责常规尸检。
档案右侧是另一个女人。
照片是在一次颁奖典礼上拍的。她穿着女士西装，正微笑着接过奖杯。女人大约三十三四岁，盘着长发，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很有气质。
【姓名】：叶凝
【年龄】：33
【职业】：（前）东海省行政诉讼律师
【履历】：法学世家出身，28岁就在东海省律师界很有名，保持着行政诉讼领域的高胜率。
【现状】：五年前，在一场涉及苏振邦家族的强拆案中，她为被强拆方辩护。在快要赢的时候，被对方设计陷害，以伪造证据为由吊销了律师执照。现在在东海市一条老街上开了家小律所，接些邻里纠纷的案子度日。
看着这两份档案，萧阳皱起了眉。
一个是被排挤的法医，一个是被害过的律师。
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麻烦。
“老板，这……”萧阳有些为难，“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尤其是冷霜，出了名的不听劝。想让她们帮忙，恐怕很难。”
“难，才有意思，不是吗？”秦川笑了笑，“跟这种人打交道，比跟那些蠢货有意思多了。”
他转头看向司徒静。
“静姐，该你了。”秦川对她笑笑，“你那个在省政法圈的老同学，应该能帮我约到这位冷法医吧？”
司徒静今天穿了件宝蓝色针织裙，靠在椅子上。听到秦川的话，她没马上回答，而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点上，吸了一口。
她看着秦川，声音带点调侃。
“哟，秦主任，眼光又高了？这次对穿制服的硬茬感兴趣了？”
听到这话，旁边的陈默脸上一红。
秦川笑了笑：“还是静姐懂我。”
“帮你约她不难。”司徒静弹了弹烟灰，“不过我提醒你，这个冷霜软硬不吃。你对付别的女人的那套，在她身上肯定没用。”
“那静姐觉得该怎么办？”秦川问。
司徒静看着他，吐了口烟，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对付这种骄傲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佩服你。”
“我有个主意。”司徒静掐灭烟头，笑了。“咱们可以借非遗项目的名义，跟省公安厅和省博联合办一个学术沙龙，门槛设高一点。名字我都想好了，叫《鉴识科学与历史悬案探究》。”
“用学术探讨的名义请她来。她这个人很看重专业，肯定拒绝不了这种邀请。”
“好主意！”萧阳拍了下大腿，“这办法好！”
计划定了下来。
秦川马上分派任务：“老萧，沙龙的策划案和邀请函你来写，写得周密点，别让人挑出错。”
“陈默，去把冷霜发表过的所有论文和书都找来，把她的学术观点和研究方向整理好。”秦川眼神一冷，“沙龙上，我要让她知道，专业上谁更强。”
指挥室里，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
---
但就在他们刚开始布置的时候，秦川桌上的加密卫星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这声音是最高级别的紧急警报，是他和王雅约定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使用的联络方式。
秦川神色一凛，立刻抓起电话接通。
“王雅！”
电话那头，王雅的声音很尖，还带着点发抖，完全没了平时的懒散。
“秦川，我们快撑不住了。”
“赵立言疯了，他调了一千亿资金来攻击我们，我这边扛不住了。”
“我最多还能顶十二个小时。”
电话背景音里，是服务器的警报和交易员的喊叫声，乱成一团。
王雅的声音在嘈杂中却很清楚。
“秦川，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内，你如果拿不出能让他收手的东西……”
“我们和盘龙资本，就都会被彻底清除。”
东海市西郊的废弃纺织厂，地下指挥室里满是烟味、咖啡味，还有服务器风扇吹出的热风。
几个小时前，因为氯化钾谋杀案的线索，大家还很高兴，但现在气氛完全变了。
“老板，我们可能高兴得太早了。”
萧阳掐灭烟头，抬起熬得通红的眼睛，声音很沙哑。
“这份病历确实是谋杀的证据，但对我们来说，用不好就会把自己也给毁了。”
正在整理资料的唐月不解地抬起头：“萧大哥，什么意思？证据白纸黑字写着，还能有假？”
萧阳摇了摇头，走到电子白板前，拿起笔画了个圈，里面写上“身份”两个字。
“小唐，你要记住我们的身份。我们没有官方授权，做的这些事都见不得光。”
萧阳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我们没有公权力。所以，我们拿出的任何证据，对方都可以说是我们伪造的，是栽赃陷害。”
“到时候，不仅告不倒他们，我们自己反而会因为非法获取和伪造证据，彻底完蛋。”
萧阳的话让指挥室里鸦雀无声。
陈默和唐月都白了脸，他们这才明白这件事有多复杂。
“那怎么办？”唐月的声音发颤，“就这么算了？”
秦川一直没说话，只是安静的靠在椅子上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直到这时，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目光很平静。
“老萧说的没错。”秦川的声音很稳，“光有证据不够，还需要能让它生效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写着“身份”的白板前，拿起另一支笔，在旁边写下“法医”和“律师”。
“我们没有身份，那就让有身份的人替我们说话。”秦川转过身，看着众人。
“我们的下一个战场，不是故纸堆。”
他敲了敲白板，声音不大。
“是人心。”
话音刚落，秦川就下了命令：“陈默，调出狩猎名单C组的档案。”
“是，老板！”
陈默立刻操作，指挥室中央的大屏幕上，画面切换，两份加密的电子档案被打开了。
档案左侧是一张女人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女人三十岁左右，穿着警服，留着短发，五官很标致，但眼神冷峻。
【姓名】：冷霜
【年龄】：30
【职业】：江州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法医
【履历】：公安大学犯罪学、法医学双料博士，国内年轻的微量物证分析专家。曾独立侦破多起悬案，专业能力很强。
【现状】：因性格正直，不愿配合领导，在多起案件中出具了和官方意图相反的结论，因此被排挤，调离了核心岗位，现在只负责常规尸检。
档案右侧是另一个女人。
照片是在一次颁奖典礼上拍的。她穿着女士西装，正微笑着接过奖杯。女人大约三十三四岁，盘着长发，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很有气质。
【姓名】：叶凝
【年龄】：33
【职业】：（前）东海省行政诉讼律师
【履历】：法学世家出身，28岁就在东海省律师界很有名，保持着行政诉讼领域的高胜率。
【现状】：五年前，在一场涉及苏振邦家族的强拆案中，她为被强拆方辩护。在快要赢的时候，被对方设计陷害，以伪造证据为由吊销了律师执照。现在在东海市一条老街上开了家小律所，接些邻里纠纷的案子度日。
看着这两份档案，萧阳皱起了眉。
一个是被排挤的法医，一个是被害过的律师。
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麻烦。
“老板，这……”萧阳有些为难，“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尤其是冷霜，出了名的不听劝。想让她们帮忙，恐怕很难。”
“难，才有意思，不是吗？”秦川笑了笑，“跟这种人打交道，比跟那些蠢货有意思多了。”
他转头看向司徒静。
“静姐，该你了。”秦川对她笑笑，“你那个在省政法圈的老同学，应该能帮我约到这位冷法医吧？”
司徒静今天穿了件宝蓝色针织裙，靠在椅子上。听到秦川的话，她没马上回答，而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点上，吸了一口。
她看着秦川，声音带点调侃。
“哟，秦主任，眼光又高了？这次对穿制服的硬茬感兴趣了？”
听到这话，旁边的陈默脸上一红。
秦川笑了笑：“还是静姐懂我。”
“帮你约她不难。”司徒静弹了弹烟灰，“不过我提醒你，这个冷霜软硬不吃。你对付别的女人的那套，在她身上肯定没用。”
“那静姐觉得该怎么办？”秦川问。
司徒静看着他，吐了口烟，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对付这种骄傲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佩服你。”
“我有个主意。”司徒静掐灭烟头，笑了。“咱们可以借非遗项目的名义，跟省公安厅和省博联合办一个学术沙龙，门槛设高一点。名字我都想好了，叫《鉴识科学与历史悬案探究》。”
“用学术探讨的名义请她来。她这个人很看重专业，肯定拒绝不了这种邀请。”
“好主意！”萧阳拍了下大腿，“这办法好！”
计划定了下来。
秦川马上分派任务：“老萧，沙龙的策划案和邀请函你来写，写得周密点，别让人挑出错。”
“陈默，去把冷霜发表过的所有论文和书都找来，把她的学术观点和研究方向整理好。”秦川眼神一冷，“沙龙上，我要让她知道，专业上谁更强。”
指挥室里，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
---
但就在他们刚开始布置的时候，秦川桌上的加密卫星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这声音是最高级别的紧急警报，是他和王雅约定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使用的联络方式。
秦川神色一凛，立刻抓起电话接通。
“王雅！”
电话那头，王雅的声音很尖，还带着点发抖，完全没了平时的懒散。
“秦川，我们快撑不住了。”
“赵立言疯了，他调了一千亿资金来攻击我们，我这边扛不住了。”
“我最多还能顶十二个小时。”
电话背景音里，是服务器的警报和交易员的喊叫声，乱成一团。
王雅的声音在嘈杂中却很清楚。
“秦川，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内，你如果拿不出能让他收手的东西……”
“我们和盘龙资本，就都会被彻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