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胜者的狂宴,酒后的真言!-《晋升:从征服高冷女上司开始!》

  事故第六周。

  周五。

  深夜。

  东海市的夜。

  两个世界。

  城西,“镜月湖”私人会所。

  灯火把天都烧亮了。

  挂着特殊牌照的豪车,一辆接一辆,安静的滑入。

  停在种满珍稀枫树的院子里。

  能进这扇门的,非富即贵。

  东海省食物链的顶端,都在这了。

  几十公里外。

  老城区。

  文联那栋破败的小红楼,死寂。

  浓重的黑暗把它整个吞了进去。

  地下一层。

  密不透风的档案室。

  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挂着。

  光,很弱。

  秦川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背靠着生锈的铁架。

  一个微型耳机塞在耳朵里。

  他面前,一片漆黑。

  黑暗里。

  传来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纸醉金迷。

  冰块撞着水晶杯。

  男人的笑声。

  女人的奉承。。。

  一场胜者的狂宴。

  半小时前。

  盘龙壹号顶层。

  能俯瞰全城的超大客厅。

  王雅慵懒的陷在价值百万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身上那件黑色真丝睡袍,肩带松垮的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

  睡袍的下摆很高,一双修长的腿随意交叠,脚趾上猩红的蔻丹,是黑夜里致命的花。

  她端着一杯82年的拉菲,鲜红的酒液在杯里晃。

  她那张脸,没化妆,却媚得厉害。

  “雅姐,‘鱼’全部入网了。”

  耳机里是下属阿鬼的声音,很冷静。

  “镜月湖天字一号包厢,我们提前装的三个微型拾音器,信号正常。”

  镜月湖会所,早就是王雅的地盘。

  每一寸墙壁,都可能是她的眼睛和耳朵。

  王雅抿了一口红酒,舌尖勾过唇边的酒渍,眼神酷寒。

  “把信号实时转接给‘国王’。”

  “是。”

  她放下酒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那片繁华的灯海,自言自语。

  “我的王,今晚,我们一起欣赏。。。这群小丑的最后狂欢。”

  档案室里。

  秦川的身体一动不动,僵硬得没有一丝活气。

  耳机里传来的每一句笑声,都是淬了毒的钢针,扎进他耳朵。

  “苏书记,我再敬您一杯!这次要不是您运筹帷幄,力挽狂澜,我们东海的天,真要被姓秦那小子捅个窟窿!”

  一个油腻,谄媚的声音。

  这声音,他认得。

  某个之前在省委大院里,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喊“秦主任”的处长。

  “哈哈哈,老李啊,你这话言重了。”

  苏振邦的笑声里全是得意,隔着电流也藏不住那股子猖狂。

  “我苏振邦为党为公,眼里容不得沙子!某些人,年纪轻轻,不走正道,总想投机取巧,搞什么一步登天的闹剧,出事,早晚的!”

  “苏书记说的是!还是您高瞻远瞩!”

  另一个声音立刻接上,秦川也熟。

  国资委主任,范毅。

  范毅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含糊,但那股子兴奋劲儿,藏不住。

  “那个秦川,就是个小趴菜!愣头青一个!真以为有陈岩那老家伙撑腰,就能在东海横着走?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现在好了,听说被发配到文联养老去了,哈哈哈,大快人心!”

  “没错!他那就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来来来,我们大家,共同敬苏书记和范主任一杯!祝贺东海的天,从此拨云见日,清朗一片!”

  “干杯!”

  “干!”

  刺耳的碰杯声,混着更放肆的笑,灌进秦川的耳朵。

  他脸上没有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

  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为这些羞辱发怒的阶段,他早就过去了。

  现在。

  他是个猎人。

  一个在坟墓里磨牙的幽灵。

  他在等。

  等猎物最放松,最狂妄的时候,自己露出致命的破绽。

  酒过三巡。

  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热,话题也开始没谱。

  “范主任,东钢集团那块肥肉,现在可全在您手里攥着了。下一步,您打算怎么切啊?可得给兄弟们留口汤喝啊!”

  “好说,好说!大家都有份,都有份!”

  范毅喝高了,舌头有点大。

  “等。。。等把那个姓秦的留下的烂摊子都清理干净,集团重组。。。我保证,在座的各位,每个人都。。。都能拿到自己满意的‘蛋糕’!哈哈哈!”

  苏振邦眉头一紧,轻咳了一声。

  “老范,喝多了。”

  “没。。。没多!”

  范毅一挥手,打了个酒嗝。

  “苏书记,我。。。我高兴!您是不知道,这一个月,我这心,天天都悬着,就怕出什么岔子。”

  “现在秦川这个最大的隐患被清除了,我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苏振邦端起茶杯,淡淡的开口。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掀不起什么风浪。他现在就是个废人,被扔在文联那个垃圾堆里,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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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担心他。。。”

  范毅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酒后压不住的疑虑。

  “我。。。我总感觉,当年的事。。。知道的人,还没死绝。”

  “你说什么?”

  苏振邦的声音,瞬间冷了。

  整个包厢的喧嚣,都低了好几个分贝。

  档案室里。

  秦川死寂的瞳孔,骤然收缩!

  来了!

  “老范,你是不是真喝多了?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振邦的语气里,带上了警告。

  “我没胡说。。。”

  范毅的酒劲上头,胆子也肥了,他凑到苏振邦耳边,用一种自以为很小,却被拾音器录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说。

  “书记,您忘了吗?那个。。。那个姓刘的老东西!”

  “他当年,可是在省史志办管档案的!我们两家先人吞下那笔‘爱国捐款’的烂帐,他知道的细节,比我们都多!”

  “这些年他虽然屁都不敢放一个,但谁知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日记手稿之类的东西?这老东西就是个定时炸弹!我总觉得不踏实。。。依我看,就该找个机会,让他。。。让他全家都彻底闭嘴,永绝后患!”

  轰隆!

  这几句话,是一道黑雷,在他脑子里炸开!

  他僵坐的身体,猛的一颤!

  姓刘的老东西!

  省史志办!

  知道吞并“爱国捐款”的细节!

  找到了!

  这就是他在这堆故纸堆里,苦苦寻觅了半个月的那根线!

  那根能把苏范两大家族,直接钉死在历史耻辱柱上的,最关键的线索!

  而且。

  这条线索,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活着的,随时可能被灭口的历史罪证!

  耳机里,苏振邦的声音阴冷的渗人。

  “哪个刘?”

  “刘。。。刘敬文!对!就叫刘敬文!一个又臭又硬的老学究!现在退休了,就住在城南的老干部小区!”

  范毅把最后的信息,也吐了个干净。

  “够了!”

  苏振邦低喝一声打断他。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给我闭嘴!”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但对秦川来说,这不重要了。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他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因为坐太久而发麻,但他不管。

  他扯掉耳机。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只有一双眼睛,亮得骇人,是两团鬼火!

  他原以为,这是一场漫长的,以年为单位的“考古”。

  他需要在大海捞针,一点点拼凑那些被埋掉的罪恶。

  可现在,情况变了!

  苏振邦和范毅,竟然动了杀心!

  他们要去“处理”那个唯一的活证人!

  他的计划,必须从“长期布局”的围棋,瞬间切换成“抢救性发掘”的百米冲刺!

  他必须抢在苏振邦的屠刀落下之前,找到那个叫刘敬文的老人,拿到最致命的证据!

  这是一场与死神的赛跑!

  秦川冲出档案室,门都忘了锁。

  他冲上楼梯,回到那间破办公室,抓起桌上单线联系的加密手机。

  他的手指在抖,拨通了王雅的号码。

  电话秒接。

  “国王。”

  王雅的声音里,有一丝紧张。

  秦川没一句废话,他的声音,又冷又硬,结着冰碴子,全是命令!

  “王雅,放下手上所有事情!”

  “动用你全部的情报网,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一个人!”

  “刘敬文!前省史志办主任!我要在天亮之前,看到他所有的资料!住址,家庭成员,社会关系,甚至他每天几点遛狗!全部!”

  “记住,是抢救性发掘!我们的对手,随时可能让他。。。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