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墙壁里的回音,崩溃的序曲-《晋升:从征服高冷女上司开始!》

  省委改革办的屋里死寂。

  秦川办完了手头的公务,没走。

  他在等。

  等一张看不见的网,慢慢收紧。

  王建国那个老狐狸。

  以为断条尾巴就能活命?

  太天真了。

  秦川要的,不是他那条臭烘烘的尾巴,是他那颗被吓破的胆。

  门被敲响了,很轻,带着试探。

  “进。”

  柳眉推门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裤,白衬衫塞进裤腰,勒出很细的腰身。

  估计是跑的急,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没系,领口开着,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她脸色发红,额头冒汗,呼吸急促。

  “秦副秘书长,您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她的声音带着喘,又怕吵到秦川,压得很低。

  她把一份发黄的旧档案放在桌上,身子往前一倾,一股茉莉香扑面而来。

  这女人是把钩子。

  秦川的视线在她敞开的领口停了一秒,脸上没什么表情。

  “什么东西?”

  “是。。。是王建国厅长刚上班时的一份会议记录。”

  柳眉的声音更低了。

  “我不知道这个对您有没有用。”

  她心里没底,秦川让她找一件王建国刚进官场时,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糗事。

  这玩意儿埋在档案堆里,跟大海捞针一样。

  她花了两天,翻遍了王建国早期单位所有锁着的柜子,才在角落里找到这份已经发脆的纸。

  “哦?”

  秦川来了兴趣,拿起档案。

  字都快看不清了。

  记录的是一场座谈会,王建国当时还是个小科员,负责做会议记录。

  汇报工作的时候太紧张,竟然把省委组织部长的姓给喊错了。

  档案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备注:会后,王建国同志痛哭流涕,写下万字检讨。

  秦川看完,笑了。

  一个把脸面看的比命都重的官,这种当众出丑的低级错误,就是刻在骨头里的疤。

  时间越久,越怕人揭。

  “干的不错。”

  秦川放下档案,夸了一句。

  “你比我想的能干。”

  被这个男人夸奖,柳眉的脸更红了,心里甜丝丝的。

  她低下头,有点害羞,更多的是激动。

  她正在走进他的世界。

  触碰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感觉,又怕,又让她兴奋的想发抖。

  “去吧,复印一份,剩下的事,会有人去做的。”

  秦川挥了挥手。

  “是。”

  柳眉转身走了,高跟鞋敲在地板上。

  秦川看着她走路时扭的背影,特别是西裤包的又圆又紧的屁股,眼神暗了暗。

  这颗棋子,真顺手。

  两天后。

  城郊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草很绿。

  空气很好。

  王建国的心情跟吃了屎一样。

  两天前办公室那一出后,他就没睡过好觉。

  转移钱的路子全被堵死了。

  天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他不敢联系苏振邦,他知道,自己一倒,苏振邦会第一个把他扔出去。

  他只能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心里急的冒火。

  今天来打球,也是想冷静冷静。

  “王厅,您这杆漂亮。职业水准。”

  旁边的球童拍马屁。

  王建国扯了扯嘴角,正准备挥下一杆。

  那球童一边帮他整理球杆,一边闲聊似的开口。

  “王厅,说起来,我前两天听我一个在档案局上班的舅舅说个事,挺有意思的。”

  王建国动作停了。

  球童用讲笑话的口气说。

  “说啊,是咱们省里以前有个领导,刚上班时特白痴,紧张的不行。开会把大领导的姓都叫错了,当场就e了,会后哭的稀里哗啦,还写了万字检讨。您说逗不逗?现在的年轻人,心理素质可强多了。”

  嗡。

  王建国脑子嗡的一声。

  手里的球杆,捏不住了。

  这事,除了他自己和当时在场那几个人,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二十出头的球童会知道。

  “王厅?王厅?您怎么了?”

  球童关切的问。

  王建国脸白的吓人,额头上全是汗,他猛的一挥杆,球杆擦着高尔夫球飞了出去,在草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不打了。”

  他扔下球杆,头也不回的朝休息区走,脚步都是乱的,背影全是慌。

  当天晚上,王建国一夜没睡。

  第二天,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推了一天的会,去了常去的一家私人会所。

  他需要放松。

  按摩房里很安静,点着香,放着音乐。

  一个女按摩师,正用一双软的没骨头的小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的揉。

  女的穿着会所的紧身旗袍,领口开的特别低,一弯腰,那道沟就全露在王建国的眼角。

  “王董,您今天的肌肉可真够紧的,是最近太累了吗?”

  按摩师声音又甜又糯。

  她手上的劲加重了点,正好按在他绷紧的脖子上。

  “是啊,有点累。”

  王建国闭着眼,含糊的应了声。

  “男人啊,就是累。不像我们女人。”

  按摩师痴痴的笑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您这样的成功人士有魅力。我前两天伺候一个客人,听他聊天,说啊,这年头想往上爬,光有本事不行,还得会送礼。”

  王建国没吭声,这种话他听多了。

  “那个客人说,最高明的送礼,不是送钱送金子,是送雅的。”

  按摩师的口气很崇拜。

  “他说他认识一个大人物,很多年前,为拿下一个大项目,就送给领导一幅画。那画家的名字特别偏,叫什么。。。哦,对,叫石壶。送的那幅画叫深山访友图。您说,这是不是比送钱有格调多了?”

  王建国一下从按摩床上弹了起来。

  石壶。

  深山访友图。

  那是他二十多年前,为了拿下交通系统一个基建项目,托了无数关系才搞来的画。

  这事,天知地知,只有他和那个已经退休的老领导知道。

  他送画的时候,小心再小心,怎么可能传到一个按摩女的耳朵里。

  “王董,您怎么了?是我按的不舒服吗?”

  按摩师被他吓了一跳,怯生生的问。

  王建国死死的盯着她,那张脸上全是无辜和茫然。

  他看不出破绽。

  就是这种看不出破绽,才让他从骨头里往外冒寒气。

  他感觉自己被扒光了扔在一个大玻璃房里,他所有的过去,所有的秘密,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当笑话一样聊。

  “滚出去。”

  他嘶吼一声。

  他慌里慌张的穿上衣服,连帐都没结,就逃命似的冲出了会所。

  回家的路上。

  王建国坐在他那辆防弹奥迪A8L的后座,脸跟死人一样白,身子不停的发抖。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疯了。

  司机是跟了他十多年的老司机,话不多,车开的特别稳。

  就在这时,司机的手机响了。

  他戴上蓝牙耳机,接了电话。

  “喂,老婆啊。。。嗯,在路上了,送老板回家呢。。。对对对,晚上回去吃饭。”

  司机的声音很平常,就是家常话。

  王建国没注意,他脑子全乱了。

  “儿子今天又淘气了?又跟人打架了?这臭小子。”

  司机的声音高了点。

  “你别管他。我们家这小子,就跟他那个外号‘小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小时候在村里,天天跟人打架,打不过就用头撞,整个一滚刀肉。随我。”

  小石头。。。

  小石头!!!

  这个埋在记忆最深处,他自己都快忘了的小名,像一道雷,在他脑子里炸开。

  这是他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奶奶给他起的。

  他十几岁离开村子,再也没人叫过这个名字。

  他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后视镜里司机的侧脸。

  那张熟悉的,跟了他十几年的脸,现在在他眼里,陌生的吓人。

  狰狞的可怕。

  连他。。。连他也是那边的人。

  巨大的恐惧吞没了他。

  他的心脏像被一只冰手狠狠攥住,猛的一拧。

  “呃。。。”

  王建国捂住胸口,张大了嘴,发不出声。

  钻心的疼让他眼前发黑,喘不上气。

  “老板?老板您怎么了?”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见不对劲,吓的魂都飞了,一脚刹车停在路边。

  他回过头,王建国已经瘫倒在后座上,脸都紫了,嘴角往外冒白沫,身子剧烈的抽搐。

  “老板。您别吓我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省人民医院,急诊室外。

  秦川站在走廊尽头,平静的看着那盏亮着的“手术中”的红灯。

  柳眉刚发来消息:鱼,倒了。急性心绞痛,正在抢救。

  秦川删掉短信,脸上看不出什么。

  心理防线一垮,肉体也就撑不住了。

  一切都在他的计算里。

  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王建国,一个被吓破了胆的王建国,才会扔掉所有幻想,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向他的主人求救。

  秦川冷笑。

  王建国这条鱼,终于被他逼进了死路。

  现在,该看着这条快死的鱼,拼着最后一口气,游向苏振邦那张他亲手织成的大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