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伪装诱敌-《重生尹志平,天崩开局》

  尹志平借着廊柱间摇曳的烛火,如蛰伏的夜猫般伏低身子,脚尖轻点地面,连呼吸都用先天功敛成若有若无的轻息。

  他特意避开壁上烛火投下的光影,每走一步都先确认脚下的波斯地毯是否会发出声响——这塔楼内的陈设太过精致,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行踪。

  转过雕花屏风,里间卧房的轮廓渐渐清晰。一道高挑的女子身影被捆在房梁上,乌黑的发丝垂落肩头,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尹志平心头猛地一跳,那背影纤细却挺拔,竟有几分像某个人,可转念一想,又觉荒谬——那人的武功如此高强,怎会出现在这里?他压下杂念,快步上前。

  房梁上,凌飞燕双手被粗麻绳紧紧捆住,头垂在胸前,露出的小腿上赫然一片乌青,像是中毒后的瘀痕。尹志平心中一紧,伸手轻轻晃了晃她的手臂,低声唤道:“飞燕,醒醒!”

  凌飞燕的睫毛颤了颤,缓缓抬眼。昏黄的烛火落在她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迷茫,看清来人后,眼中瞬间迸发出光亮,声音因激动而微颤:“尹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

  “别说话,公孙止随时可能回来。”尹志平打断她,抽出腰间短剑,便要去割捆住她手腕的麻绳,“你的腿中毒了?我先救你下来,再找解药。”

  “等等!”凌飞燕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同时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刚刚那些都是装的。”

  尹志平握着短剑的手一顿,眼中满是诧异:“你说什么?”

  凌飞燕示意他靠近些,随即缓缓抬起那“中毒”的小腿。尹志平凑上前细看,才发现那片乌青竟在烛火下泛着细微的油光——哪里是什么毒素,分明是用松烟墨混合紫草汁调出来的颜料,涂抹得极为逼真。

  他再探她的气息,平稳悠长,丝毫没有中毒后的虚浮滞涩,肘关节处也不见红肿,显然之前“被卸关节”也是伪装。

  “你可知此举有多危险?”尹志平又气又急,压低声音斥责,“公孙止心狠手辣,若他真对你动了杀心,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凌飞燕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没有半分退缩:“我知道。可公孙止武功高强,又有闭穴功护身,正面交手,我与你都未必是他对手。”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唯有让他放松警惕,以为我已成阶下囚,待他近身之时出其不意,才有机会破他闭穴功的破绽,将他击杀。”

  “破绽?”尹志平皱眉,“他的闭穴功浑然天成,以你我二人的武功,根本无法破解。”

  “我知道。”凌飞燕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所以我才故意露出‘破绽’,引他靠近。他若想对我动手,定会贴近我的身前,到那时,我便能趁他不被偷袭。”

  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像是有人正压抑着某种躁动。

  尹志平心中一紧,来不及再多说,狠狠瞪了凌飞燕一眼——那眼神里虽有嗔怪,却藏着满满的担忧。

  他迅速将短剑归鞘,身形一晃,躲到了卧房内侧的描金屏风后,同时抬手示意凌飞燕继续伪装。

  “吱呀”一声,房门被粗暴地推开。公孙止敞着衣襟,领口的盘扣崩开两颗,露出内里的锦缎里衣。

  他面色潮红,眼神灼热得吓人,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正受着某种燥热的煎熬。

  刚进屋,他便一把扯开衣领,粗声骂道:“该死的周伯通,若不是你,老夫怎会这般狼狈!”

  原来他饮下的竟是那碗掺了壮阳药的补汤,此刻药效发作,体内气血翻涌,浑身燥热难耐,连走路都有些不稳。

  他本想去找小龙女,可转念一想,自己在她面前立了“温文尔雅”的人设,且婚期将近,不宜失态,便想起了被关在塔楼的凌飞燕——这丫头有几分姿色,正好能让他发泄一番。

  “小美人,别装死了。”公孙止晃着身子走到凌飞燕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下颌骨捏碎,“说吧,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凌飞燕故意垂下眼睑,声音带着几分虚弱:“我……我只是路见不平,看不惯你通敌蒙古的恶行。”

  “路见不平?”公孙止喉间滚出一声嗤笑,声音里满是不屑。他枯瘦的手指带着老茧,顺着凌飞燕的脸颊缓缓下滑,划过她紧绷的下颌线,眼神猥琐得像黏腻的蛛网,“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也敢学人家管闲事?”

  凌飞燕被迫仰着头,浑身紧绷如拉满的弓。她与小龙女是截然不同的美——小龙女是清冷出尘的玉,肌肤胜雪却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而凌飞燕是向阳而生的花,麦色的肌肤是常年奔波历练出的健康色泽,在烛火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透着勃勃生机。

  她的眉峰锐利,不像小龙女那般淡如远山,而是如墨笔勾勒般英气,一双杏眼此刻盛满怒火,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倔强的艳色;鼻梁挺直,唇瓣是自然的樱粉色,此刻因愤怒抿成一条线,却更显饱满。

  公孙止越看越觉得心痒,他凑近凌飞燕,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脸,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带着酒气喷在她脸上:“不过你这模样倒是对老夫的胃口。”他的手指滑到她的脖颈,摩挲着她颈间跳动的脉搏,“那些娇滴滴的侍女,一碰就哭,没劲得很。你不一样,这眼神,这性子,跟带刺的玫瑰似的,够劲。”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笑:“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就别怪老夫不懂怜香惜玉。”他的目光从她英气的眉眼,滑到她因挣扎而微微起伏的胸膛——那是不同于小龙女纤细的饱满,是常年习武练出的紧实线条,带着鲜活的生命力,“老夫倒要看看,你这朵带刺的花,能熬到什么时候。”

  凌飞燕强忍着恶心,死死咬着牙,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燃起来。她知道,此刻越是反抗,越是能激起这老贼的变态心思,唯有隐忍,才能等到反击的时机。

  公孙止的手带着酒气,粗重地伸向凌飞燕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凌飞燕身上的粗布短褂本就被撕扯得有些歪斜,此刻被他一扯,领口瞬间松开,露出一小片麦色的肩头,肌肤上还留着之前伪装中毒时涂抹颜料的淡淡痕迹。

  她心中警铃大作,知道反击的时机近在眼前,却故意将身子往回缩了缩,双手徒劳地挣扎着,声音里掺了哭腔,带着几分颤抖:“你别过来!我就是一头撞死在这里,也绝不会从你!”她的眼眶通红,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衣襟上,晕开细小的湿痕,那模样瞧着楚楚可怜,却又透着几分倔强。

  “死?”公孙止被她这副又哭又犟的模样勾得心头火起,仰头哈哈大笑,浑浊的眼中欲望几乎要溢出来,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粗重。药效仍在体内翻涌,加上凌飞燕这副鲜活的模样,让他的警惕心降到了冰点——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将这带刺的丫头驯服,早已忘了这女子能闯到绝情谷,绝非寻常之辈,更没留意到屏风后那道屏息凝神的身影。

  他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凌飞燕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拽:“老夫偏不让你死!”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赤裸裸的贪婪,“等老夫让你尝够了滋味,保管你哭着求老夫留下你!”此刻的他,注意力全集中在凌飞燕的挣扎上,软剑被随意丢在脚边,连最基本的防御姿态都没保持。

  屏风后的尹志平将这一切看得真切,心中暗自佩服。他明知道凌飞燕是在伪装,却也为她这份隐忍捏了把汗——公孙止的手几乎要摸到她的脖颈,那黏腻的眼神像毒蛇般缠在她身上,换作旁人,早已忍不住破防,可凌飞燕竟能将惧意与倔强演得如此逼真,连细微的颤抖都恰到好处。尹志平握紧了短剑,指腹在冰冷的剑刃上摩挲,只待凌飞燕发难,便立刻冲出去支援。

  公孙止的手愈发放肆,顺着凌飞燕的肩头滑下,指尖擦过她的臂弯——那是常年握剑磨出薄茧的地方,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紧实。凌飞燕浑身一僵,细密的冷汗顺着脊椎滑落,哪怕心中早已将这老贼千刀万剐,面上却仍维持着惊恐挣扎的模样,连声音都带着哭腔的颤音:“别碰我!你这个畜生!”

  她甚至能感受到公孙止掌心的黏腻与粗糙,那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涌,可她死死咬着牙,没有立刻反抗。她知道,唯有让这老贼彻底放下戒心,靠近到足以一击致命的距离,才有机会得手。

  屏风后的尹志平看得心头发紧,握着短剑的手微微颤抖。他从未想过,凌飞燕为了除掉公孙止,竟能做到这般地步。这份狠劲与隐忍,让他既佩服又心疼,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那老贼砍翻,可理智告诉他,必须等最佳时机。

  就在公孙止俯身,想要去吻凌飞燕的瞬间,凌飞燕突然发难!她猛地抬起右腿,足尖直踢公孙止的面门。这一脚角度刁钻,力道迅猛,竟是从不可思议的侧方踢来——原来她看似被捆住,实则暗中调整了姿势,将全身力气都凝聚在右腿上。

  “砰”的一声,公孙止猝不及防,被踢得后退半步,左脸颊火辣辣地疼。他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怒火取代:“好个泼辣的小妞!竟敢偷袭老夫!”

  可这一脚虽没伤到他,却让他愈发兴奋。他舔了舔唇角,一步步逼近凌飞燕,眼中满是戏谑:“哎呦,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手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凌飞燕的脚再次踢来,却被他顺势抓住,轻轻摩挲,“老夫就喜欢驯服你这种带刺的母马,越是反抗,老夫越高兴!”

  尹志平的短剑刚要出鞘,屏风外的动静却让他顿住了动作。凌飞燕正奋力扭动着身子,看似慌乱的挣扎中,每一次躲闪都恰到好处,既没真的推开公孙止,又维持着“奋力抵抗”的假象。

  尹志平心中猛地一悟:若是凌飞燕半点不反抗,以公孙止的多疑,定会察觉不对劲。这丫头是故意这般表演,用恰到好处的挣扎麻痹老贼,让他觉得一切尽在掌控。

  他望着凌飞燕紧绷的侧脸,她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隐忍的冷意,连额角渗出的冷汗都像是精心设计的细节。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凌飞燕有些陌生。从前那个会因一时冲动闯祸、会在危险时依赖他的姑娘,如今竟能这般沉得住气,将算计藏在柔弱的伪装下,连公孙止这只老狐狸都被她蒙在鼓里。

  这份狠绝与智谋,远超他的预料。尹志平握紧剑柄,脑海中闪过赵清鸾的叮嘱——公孙止闭穴功虽难破,但只要对手气息紊乱、精力涣散,找准薄弱穴位猛击,便能硬生生破开缺口,一处破则全身溃。

  此刻公孙止被欲望冲昏头脑,双眼死死黏在凌飞燕身上,呼吸粗重且杂乱,胸口起伏剧烈,显然已将大半精力放在情欲上,周身气劲早没了平日的凝练。这正是气息最虚弱的时刻。

  尹志平望着公孙止那副被欲望吞噬的丑态,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虽用这种趁人之危的方式下手,看似不够光明磊落,但公孙止通敌蒙古、残害无辜,双手沾满了鲜血,早已该死。对付这样的奸邪之辈,讲什么江湖道义?能取他性命,便是最好的结果。

  尹志平屏息凝神,指尖的短剑已泛出寒意,可脑海中始终一片沉寂——往日里稍有异动便会跳出来指手画脚的系统,此刻竟毫无声响。这反常的沉默,让他心头莫名一沉。

  他想起之前试图给公孙止下毒时,系统那尖锐的警告声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如今这般死寂,反倒透着诡异。尹志平暗忖:难不成系统早已预知结局?难道这次真的杀不了公孙止?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被他强行压下。

  不管结果如何,自己都将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