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西侧塔楼-《重生尹志平,天崩开局》

  尹志平隐在廊柱后,指节紧扣短剑剑柄,丹田内先天功真气如沸水煮滚,几乎要冲破他强行压制的理智。

  他眼睁睁看着凌飞燕的长剑第三次被公孙止的软剑挑开,女子身形踉跄,肩头已被剑风扫中,渗出暗红血渍。

  “丫头,就这点本事也敢闯绝情谷?”公孙止冷笑,软剑“唰”地挽了个剑花,剑尖直指凌飞燕咽喉。

  他虽因昨夜被周伯通折腾得气血虚浮,脚步偶有虚晃,可闭穴功仍在,加之凌飞燕误中他软剑上的“腐骨毒”,此刻已面露难色,动作明显迟缓。

  凌飞燕咬牙挥剑格挡,剑身相撞的瞬间,一股阴寒内力顺着剑刃窜入经脉,她忍不住闷哼一声,手腕发麻,长剑险些脱手。

  “奸贼!通敌蒙古,售卖秘药,桩桩件件皆是死罪,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她强撑着站直身子,剑尖斜指地面,血水顺着剑穗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血花。

  公孙止闻言狂笑,笑声震得厅内烛火乱颤:“替天行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杀过的所谓‘正道人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天若有眼,怎会让我坐拥这绝情谷?”

  他趁凌飞燕内力滞涩的间隙,突然欺近,左手成爪,快如闪电般扣住她的手腕,右手软剑抵住她的小腹,“腐骨毒半个时辰便会蚀透经脉,你若乖乖听话,老夫或许还能赐你解药。”

  “做梦!”凌飞燕怒目圆睁,猛地抬腿踢向公孙止下盘。可毒已攻心,这一脚力道大减,被公孙止轻易避开。

  随即点中她“曲池”“太渊”二穴。女子瞬间浑身酥麻,瘫软在地,长剑“当啷”落地。

  尹志平在廊柱后看得目眦欲裂,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清楚此刻出手,绝非公孙止对手,且一旦暴露,别说救凌飞燕,连自己都要陷在这里。可眼睁睁看着凌飞燕受辱,他胸口像被巨石堵住,几乎喘不过气。

  “好!好得很!”钱万贯早已从椅上爬起,拍着肥厚的手掌凑上前,金戒指在灯光下晃得刺眼,“谷主好功夫!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在您面前放肆,如今被擒,真是大快人心!”

  钱万贯肥硕的身躯晃到凌飞燕身前,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像毒蛇打量猎物般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凌飞燕虽被制住,却依旧脊背挺直,凌乱的发丝下,一双杏眼怒视着他,琼鼻秀挺,唇瓣因愤怒而抿成一抹嫣红,哪怕狼狈不堪,也难掩那份清丽桀骜。

  钱万贯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肥厚的手掌摩挲着腰间的金算盘,指腹上的厚茧蹭得算盘珠“嗒嗒”轻响。

  他眼底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像饿狼见了肥肉,那目光从凌飞燕紧抿的唇,滑到她被麻绳勒出红痕的手腕,又落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嘴角勾起一抹油腻的笑,却在触及公孙止的目光时,飞快收敛,换上谄媚的神情:“谷主您瞧,这丫头模样周正,性子又烈,倒是比那些娇滴滴的软蛋有意思多了。您要是用不上,不如……”

  他话未说完,公孙止已踱步上前。他穿着暗紫色锦袍,衣襟微敞,露出内里绣着银线的里衣,脸色因昨夜损耗而带着几分苍白,却丝毫不减眼底的阴邪。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用指背轻轻划过凌飞燕的脸颊,触感细腻滑嫩,让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往上抬。

  凌飞燕被迫仰起头,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疼得她眉头紧蹙,却依旧倔强地瞪着他。公孙止见状,低笑出声,声音沙哑又猥琐:“服服帖帖?老夫有的是法子。”

  他俯身凑近凌飞燕,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先饿她三天,再给她灌些软筋散,到时候别说反抗,就连站都站不稳。”

  “若是还不服?”钱万贯凑上前,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听说谷主那塔楼里,有不少好玩的东西——那带倒刺的铁链,沾了冰水的皮鞭,还有能让女子浑身发软的迷香,想必这丫头尝过一次,就知道什么叫听话。”

  公孙止哈哈大笑,捏着凌飞燕下巴的手又紧了紧,看着她眼中的恨意,愈发觉得有趣:“钱老板倒是懂我。等老夫和你谈完情花秘药的买卖,便让她好好‘伺候’老夫。”他瞥了眼凌飞燕因愤怒而涨红的脸,舔了舔唇角,“若是她识相,或许还能留条命,做个暖床的丫头;若是不识相……”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便把她扔进情花丛,让她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到时候,就算她再烈,也得跪在老夫面前求饶。”

  钱万贯连忙附和:“谷主高明!这般尤物,可不能轻易浪费了。若是谷主玩腻了,不妨赏给小的,小的保证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两人一唱一和,猥琐的话语像脏水般泼在凌飞燕身上,让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因被点了穴道,连一句怒骂都发不出来。

  他转头对侍卫喝令,“把这疯丫头拖去西塔楼,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违者——”他顿了顿,语气狠厉,“扔进情花丛!”

  “是!”两名侍卫上前,粗鲁地架起凌飞燕便往外拖。凌飞燕虽不能动,仍怒声痛骂:“公孙止!钱万贯!你们这对奸贼,迟早不得好死!”

  看着凌飞燕被拖走,尹志平的心沉到了谷底。西塔楼是公孙止的秘密据点,偏僻幽静,历来只有被他看中的女子才会被带去,里面不知藏了多少龌龊事。他暗暗攥紧拳头,无论如何,今日必须救凌飞燕出来。

  “谷主息怒,莫让这丫头坏了兴致。”钱万贯端起酒壶,给公孙止斟满酒,谄媚笑道,“咱们还是谈谈情花秘药的事,蒙古那边催得紧,若是能按时交货,好处少不了您的。”

  公孙止饮下杯中酒,脸色稍缓:“钱老板放心,秘药已备好大半,三日内必能交货。”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算计,“不过,老夫之前答应你的事,你也该兑现了。”

  钱万贯心中一动,搓着手笑道:“谷主是说绿萼姑娘?自然!自然!只要能得绿萼姑娘,别说是正妻,就算让我把家产分您一半,我都愿意!”

  他心中早已打好算盘:家中黄脸婆早已看腻,回去便寻个由头将她贬为妾,若她敢闹事,便学公孙止那般,找个机会让她“消失”——这些年与公孙止打交道,他虽未亲眼见过,却也猜得出那些“失踪”的侍女、姬妾,都成了情花丛下的枯骨。

  公孙止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却故作不知,抬手道:“来人,把备好的十全大补汤端上来,与钱老板共饮,助助兴致!”

  两名侍女端着黑漆托盘上前,盘中两碗汤药热气氤氲,药香醇厚。

  尹志平在廊柱后看得心头一紧——他分明记得,自己将“静心散”与壮阳药分别掺进了两碗药中,如果这个十全大补汤加上“静心散”,肯定会令他失去男人的功能,但另一碗没有,那就成了十足的补药。

  此刻两碗汤药摆在一处,瓷碗一模一样,药色相差无几,竟无从分辨哪碗是“断欲”,哪碗是“催情”。

  “谷主有心了!”钱万贯喜不自胜,端起离自己最近的一碗,仰头便饮。公孙止也拿起另一碗,指尖摩挲着碗沿,目光扫过厅外,似在确认有无异动,见无异常,也一饮而尽。

  尹志平暗捏一把汗,正欲转身往塔楼而去,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尖锐得像针:“宿主!你不能去救凌飞燕!公孙绿萼是关键女配,钱万贯若糟蹋了她,剧情会严重偏离!你必须去阻止!”

  “偏离又如何?”尹志平在心中冷斥,“她的命是命,凌飞燕的命就不是命?”

  “可公孙绿萼关乎后续剧情走向,杨过与小龙女的感情线……”

  “闭嘴!”尹志平截断它的话,胸腔里翻涌着怒火,“你每次都用剧情、用所谓的‘关键人物’来绑架我,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一度怀疑这系统背后是活生生的人,甚至可能是自己穿越前认识的人,可仔细回想,前世的自己孤孤单单,连个朋友都没有,又能有谁会费尽心机操控他?

  “宿主,你若执意救凌飞燕,会触发惩罚机制——”

  “滚!”尹志平不再理会系统的聒噪,处罚就处罚,他连命都豁得出去,还怕什么处罚。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凌飞燕。他借着夜色掩护,如狸猫般窜向西侧塔楼。

  塔楼墙角的阴影里,四名守卫并肩而立,手中的长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腰间的弯刀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尹志平心中清明,以他的武功,要悄无声息解决这四人易如反掌。但他此行只为救人,公孙止随时可能折返,多杀一人便多一分耽搁。若闹出动静引来了其他守卫,别说救凌飞燕,自己也会陷入重围。

  此时,为首的守卫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正用袖口擦着额角的汗,低声抱怨:“这鬼天气,夜里也这么闷,守在这里跟坐牢似的。”

  “李哥,忍忍吧,谁让里面关着的是谷主看上的姑娘呢。”旁边一个瘦高个守卫瞥了眼塔楼大门,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你没瞧见那姑娘的模样?长得贼够劲,性子还烈,这下有好戏看了。”

  “好戏?我看是折腾!”另一个矮胖守卫搓了搓手,脸上露出暧昧的笑,“谷主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回那个穿绿衣服的侍女,不就是因为反抗了两句,被他用带刺的铁链捆了三天?夜里那哭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络腮胡守卫哼了一声,眼神复杂:“说起来也可怜,好好的姑娘落到谷主手里,哪还有好下场?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倒是比之前那些娇滴滴的有意思,瞧着就禁折腾。”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谷主最近被周伯通折腾得够呛,今天指不定要把火都撒在她身上,今晚这塔楼里,怕是清静不了了。”

  瘦高个守卫嘿嘿一笑,凑上前道:“清静不了才好,咱们守在外面,也能听个响儿。上回那个江南来的姑娘,嗓子跟黄莺似的,叫了一整晚,现在想起来还……”

  “闭嘴!”络腮胡猛地打断他,却也没真生气,只是瞥了眼塔楼,“别忘了谷主的命令,要是让他知道咱们在这儿嚼舌根,有你好果子吃。”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没了之前的警惕,反而带着几分松懈——反正谷主一心在姑娘身上,只要没人硬闯,他们守在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

  矮胖守卫也跟着点头:“就是,咱们睁只眼闭只眼就行。再说了,那姑娘被点了穴,插翅也难飞,有什么好担心的?”

  尹志平将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冷笑——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孙止荒淫变态,手下也尽是些心思龌龊之辈,嘴上说着“严守命令”,实则早已松懈,这般看管,形同虚设。

  他紧攥着剑柄,丹田内先天功真气悄然流转,一阵软糯的“喵呜”声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传来,像极了迷路的幼猫在撒娇。

  “哪来的猫?”一名守卫循声望去,其余三人也下意识转头,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草丛。就在这转瞬之间,尹志平身形骤起,足尖在墙面上一点,如轻烟般掠上二楼屋檐,随即伸手抓住三楼窗沿,手腕发力,一个旋身便翻了进去。

  楼内陈设奢华得令人咋舌:紫檀木桌椅上铺着云锦软垫,墙角立着鎏金铜炉,燃着昂贵的龙涎香,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连地面都铺着西域进贡的波斯地毯。

  尹志平心中冷笑——公孙止名为避世,实则比京中贪官更会享乐,这塔楼哪里是什么秘密据点,分明是他藏污纳垢、肆意妄为的销金窟。看这屋内的精致摆件,怕是连大宋的王爷都未必能有这般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