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帮派发展-《诸天武侠逍遥》

  自青帮创立,梁发以雷霆手段肃清太湖,更定下“不得奸淫掳掠、不得欺压良善、不得同门相残”这三条铁律以来,其声名便如同湖上的春潮,迅速席卷了整个江南水乡。

  带来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

  最感恩戴德的莫过于往来于太湖之上的商旅。过去,他们行船提心吊胆,不仅要应付官府盘剥,更要打点各路水匪,稍有不慎便可能人货两空。如今,只要船上插着青帮颁发的“平安旗”,缴纳一笔远低于过往“买路钱”的固定护费,便可在太湖水域畅行无阻。曾经肆虐的零散水匪,要么被青帮剿灭,要么望风归附,再无敢捋虎须者。商队首领们交口称赞:“走这太湖水路,比走官道还安心!梁帮主一诺千金,这‘平安旗’便是信誉!”

  周边依靠太湖为生的百姓更是额手相庆。青帮弟子巡逻市镇村落,遇见地痞流氓骚扰乡里,往往不容分说便直接拿下,依帮规处置。以往受尽海沙帮等恶霸欺凌的渔民、小贩,如今终于能挺直腰杆做人。街市秩序井然,欺行霸市的现象几乎绝迹。“青帮爷们,讲道理!” 这句话开始在市井间流传,这是底层民众给予的最高赞誉。

  甚至一些原本对江湖帮派敬而远之的正当商人和乡绅,也改变了看法。他们发现,这个青帮行事颇有章法,并非一味逞凶斗狠,更像是一个有着严格规矩的庞大商业联合体兼地方秩序维护者。于是,开始有人尝试与青帮接触,或寻求合作,或聘请护卫,关系从过去的畏惧躲避,逐渐转向了互利共赢。

  这良性循环带来的最直接效应,便是青帮声望日隆,想要加入者几乎踏破了西山岛的门槛。 这其中,有仰慕其侠义之名的江湖散人,有心慕正道、渴望寻个安稳靠山的原水匪喽啰,更有许多眼见青帮势大且名声好,渴望习武谋出路的年轻子弟。

  这一日,电堂堂主孙小芳拿着一摞厚厚的名册,找到正在处理帮务的梁发,秀眉微蹙,语气带着几分欣喜,也带着几分忧虑:“师兄,这几日前来报名,想要加入我们青帮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各个分堂报上来的名单,都快堆成小山了。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咱们青帮的规模,恐怕比当初的海沙帮全盛时期还要庞大得多!这人……是不是太多了些?”

  梁发闻言,放下手中的文书,脸上非但没有忧色,反而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他看向孙小芳,目光深邃:“多?为什么要怕人多?小芳,这些人,只要是真心认同我青帮规矩,愿意遵守三条铁律的,我们便是来者不拒。”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孙小芳尚未完全理解的宏阔视野:“不过,吸纳新人,也不能滥竽充数,需立下规矩。这样,凡新近申请入帮者,不论出身,皆设为 六个月考核期 。在此期间,他们算是 记名弟子 ,月奉按最低标准发放,主要分派到各堂做些基础事务,由各堂老人带领。这六个月,既是让他们熟悉帮规,融入青帮,也是我们观察其品性、能力的时期。六个月后,由所在分堂考核,确认无过错,且对帮规有基本认知,无不良行径者,方可升格为正式帮众,享受正式帮众的待遇。”

  孙小芳认真记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兄,就算有考核期,可基数这么大,就算只留下一半,人数也极为可观了。这么多人,每日的嚼用、月奉、装备,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我们……我们怎么养活他们啊?” 她掌管电堂,对物资消耗尤为敏感。

  梁发闻言,不由得朗声笑起来,他习惯性地用了个现代的比喻:“小芳,你这担忧,是因为你觉得‘蛋糕’只有眼下这么大。”

  “蛋糕?”孙小芳眨眨眼,一脸茫然。

  梁发意识到失言,笑着改口道:“哦,就是‘大饼’,我们眼下能分利益的大饼。你觉得饼只有这么大,人多了就不够分。”

  他走到窗边,指着窗外烟波浩渺的太湖,以及远处隐约可见的繁华市镇,语气充满自信:“但我们可以把饼做得更大!正因我们严格执行三条铁律,维护了太湖航道安全,街市秩序井然,才吸引了比以往多出数倍的商旅。我们的正当收入,比如漕运护费、坊市管理费、乃至我们自己经营的商铺、码头、车马行收入,都在快速增长。这就是在做大饼。”

  “而且,”他回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孙小芳,“人多,力量才大,能做的事情才更多!我们可以开拓更多的生意,守护更广的区域,影响力越大,我们能分到的‘饼’自然就越大。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如果有一天,全天下四处都有我们青帮的兄弟,互通有无,彼此呼应,那在这江湖之上,我们才能真正地高枕无虞!”

  孙小芳听着梁发这番高瞻远瞩的论述,仔细琢磨着“把饼做大”的道理,眼中的困惑渐渐被恍然和钦佩所取代。她本就是聪慧之人,一点即透:“师兄,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现在因为我们规矩好,信誉佳,让依附于我们的所有人都能安心赚钱,整体利益多了,所以大家都抢着加入。只要我们一直有能力把‘饼’做得更大,创造出更多的利益和机会,就能吸纳和养活更多的人。而如果将来某一天,我们无法继续扩大利益,或者利益增长跟不上人数增长,那么愿意加入的人自然就会变少,形成一个平衡?”

  “正是如此!”梁发赞许地点点头,“所以,无需为人多而烦恼,关键在于我们是否有能力不断开拓,带领大家走向更好的光景。眼下,正是我们积蓄力量,快速发展的好时机。”

  孙小芳心中豁然开朗,脸上露出了振奋的笑容:“是,师兄!小芳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将所有通过初步筛选的新人,按照其意向和特长,分拨调配到风、火、雷、电四堂名下,由各堂负责具体的考核与安排!”

  “去吧。”梁发颔首。

  随着这道命令下达,青帮这台新生的机器开始更高效地运转起来。大量新人被吸纳进来,在经过严格的六个月考核期后,优秀者脱颖而出,成为青帮的新鲜血液;不合格者则被淘汰。青帮的势力,如同太湖的春水,在有序的规划下,悄然却又坚定地向外扩张,根基愈发深厚。一个迥异于传统江湖门派,更加注重规矩、经营与集体力量的崭新势力,正在江南之地茁壮成长。

  青帮诸事逐渐步入正轨,各分堂依章行事,井然有序。梁发既已决定娶柳如烟为妻,便决意将婚事办得风光隆重,一则告慰亲朋,二则扬威江南。他先将喜讯传遍帮内,定下十日后大婚,随后亲自修书,派人快马送往华山;又命青山广发喜帖,不仅邀约苏州附近江湖帮派,连苏州府的各级官员也一一打点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