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四合院:奖励鉴定术》

  “所以你专挑私人东西下手,厂里的一针一线都没碰,对吧?”

  高组长双眼通红,沉默不语。

  他默认了。

  私人物品丢了,工人们顶多自认倒霉。

  可要是偷厂里的东西,性质就完全不同。

  他本不想对组长们下手,可普通工人哪有什么值钱物件?

  每月工资刚够糊口,就算偷了也卖不出几个钱。

  迫不得已,他只能盯上信任自己的同事。

  好在没人怀疑到他头上,加上手脚利落,一直没露馅。

  失主们几乎都没察觉东西被盗。

  正因如此,这个小偷才能逍遥法外多日。

  高组长哑口无言的样子落在杨厂长眼里。

  杨厂长再次摇头叹息。

  他明白,高组长这是默认了罪行。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杨厂长沉声道,你这手偷窃的本事是从哪儿学的?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手,手法够利索啊!

  高组长浑身一颤。

  他紧咬牙关,最终还是坦白道:年轻时...跟人学过几招。

  那时候不懂事,从没想过真会用上...

  这次实在是走投无路...

  杨厂长不耐烦地摆手。

  谁家没本难念的经?

  他理解高组长的难处,但这绝不是 ** 的理由。

  若不严惩,如何平息众怒?

  我不会把你交给保卫处。”杨厂长突然说道。

  高组长眼中顿时燃起希望。

  别高兴太早,杨厂长冷声补充,不送保卫处不代表不处理你。”

  这事我们内部解决。

  看在你在厂里多年的份上,赃物我替你赔偿。”

  但你不能再留在轧钢厂了。”

  杨厂长!高组长突然跪地哭求,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杨厂长嘴角泛起冷笑。

  高组长平日人缘极好,若非如此,早就被怀疑了——毕竟每次案发时他都在现场。

  可正是这份信任,成了他作案的保护伞。

  善名易得,恶行难掩。

  好人一旦堕落,只会招来加倍的唾弃。

  若让工人们知道 ** ...

  离开,反而是对高组长最好的保护。

  看着这个共事多年的老部下涕泪横流,杨厂长终究心软了。

  不处理你,我无法向全厂交代。”他叹了口气,认命吧。”

  除了替你赔偿,我再给你五百块安家费。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说完,杨厂长转身离去。

  其他组长面面相觑,也默默跟上。

  许多组长都遭遇过财物失窃。

  少数尚未被盗的组长,也不愿与高组长有过多往来。

  如今的高组长能做出偷窃之事,日后难保不会牵连他们。

  众人并非不恼怒。

  先前高组长信誓旦旦否认偷窃,精湛的演技蒙蔽了所有人。

  如今 ** 大白,被 ** 的滋味令人愤懑。

  但念及高组长往日的情分,他们最终沉默离去。

  望着瞬间空荡的四周,高组长陷入恍惚。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个失误彻底断送了他的前程。

  杨厂长垫付的五百元已是仁至义尽,此前变卖赃物所得亦有数百。

  而今日这一千元,堪称他最丰厚的。

  突然想起什么,高组长冲向那个方盒——

  陈爱民竟未取走盒中的千元现金。

  不知是刻意遗留还是无心疏忽,但这笔钱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

  当高组长在家中恸哭时,杨厂长单独留下了陈爱民。

  两人并肩而行数分钟后,杨厂长打破沉默:爱民,我向来器重你的能力。”

  察觉到言外之意的陈爱民正要推辞,却被杨厂长抬手制止。

  我尊重你的选择权。”杨厂长意味深长地说,但以你的才干,屈居车间实在可惜。”

  接任组长不过是个起点,想想你妻子——若你主管她的车间,行个方便岂非易如反掌?

  陈爱民陷入沉思,权衡着这个职位的利弊得失。

  组长虽非高位,却也是向上攀登的阶梯。

  组长只是开始。

  他现在还只是个普通工人。

  若能当上组长,

  往后便没人敢小瞧他。

  秦淮茹的工作也能轻松些,

  工资也能再涨点。

  说到底,

  何乐而不为?

  他只是不想太招摇罢了。

  当个组长,

  总不至于太过显眼。

  杨厂长活了大半辈子,早成了人精。

  瞧见陈爱民眼中闪动的光,

  立刻明白他心动了。

  于是趁热打铁:

  以你的能力绝对没问题,现在车间里就数你最合适。”

  别担心引人注目——组长一抓一大把,谁盯着看?

  陈爱民听着这番话,

  觉得确有道理。

  答应下来也无妨。

  更重要的是,

  杨厂长把话说到这份上,

  再拒绝就太不给面子了。

  杨厂长确是为他着想,

  他心里门儿清。

  行吧。”

  听到陈爱民松口,

  杨厂长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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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特意留下陈爱民就为这事,

  最怕的就是被拒绝。

  他知道这年轻人真干得出来,

  只能软磨硬泡讲利害。

  如今目的达成,

  总算放下心来。

  他总惦记着要帮陈爱民一把,

  不能埋没了这块好料。

  至于日后如何大放异彩,

  那都是后话了。

  次日清晨,

  高组长照常来到轧钢厂,

  却是来收拾私人物品的。

  办公室里属于他的零零碎碎不少,

  都得带走。

  陈爱民在众目睽睽之下,

  被杨厂长正式任命为新任组长。

  昨夜高组长偷窃的事早已传遍车间,

  今晨更是人尽皆知。

  此刻见陈爱民突然升职,

  工人们顿时恍然大悟——

  这分明是杨厂长设的局,

  陈爱民从头到尾都在配合抓贼。

  如今贼赃俱获,

  ** 行赏天经地义。

  搬进办公室时,

  高组长还在收拾最后几件物品。

  陈爱民不急不躁,

  先把东西搁在墙角。

  等那张靠窗的办公桌腾空,

  自然就是他的新位置。

  这间大办公室里挤着好几张长桌,

  组长们都没 ** 空间,

  得副主任以上才有专属办公室。

  此刻其他组长都默不作声,

  静静看着高组长把抽屉里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

  今天高组长走进来时,几乎没人认出是他。

  这位年长的领导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原本斑白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佝偻的背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憔悴。

  要不是共事多年,同事们根本认不出这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就是曾经的高组长。

  众人默默注视着他收拾纸箱的身影。

  按理说,这些被高组长走过物品的员工本该愤怒,但此刻谁都说不出责备的话。

  当高组长抱着纸箱转身时,才注意到站在新办公位前的陈爱民。

  陈爱民正在整理自己的物品,新任组长的身份不言而喻。

  高组长怔了怔,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地。

  最终,他还是开口了:陈...陈组长,能借一步说话吗?

  虽然想拒绝,但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陈爱民还是点了点头。

  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谈话了。

  在熟悉的走廊拐角,高组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那笔钱...我一分没动。”

  昨天故意留下的钱,你真没想过据为己有?陈爱民直视对方。

  想过...高组长苦笑着摇头,但错一次就够了。

  杨厂长已经帮我垫了不少,这钱该还你。”

  陈爱民没有接,反而问道:你女儿的病怎么办?

  高组长握钱的手微微发抖:我...我会想办法的!

  看着老人强撑的样子,陈爱民把手 ** 口袋:留着吧。

  那些药的味道骗不了人,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

  高组长猛地抬头,满脸难以置信。

  当真?!

  你的嗅觉竟如此敏锐?那...那你能治我女儿的病吗?

  高组长不由自主将希望寄托在陈爱民身上。

  他隐约听闻过陈爱民是个医生,据说医术相当高明。

  虽然平时更信赖医院,但此刻得知陈爱民确有真才实学,心中不禁燃起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

  陈爱民看穿了高组长眼中的希冀,并未多言,只是平静问道:

  我只问一件事。”

  高组长急忙应道:你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陈爱民微微摇头:我想知道,你女儿具体是什么病症?医院的诊断结果如何?

  高组长闻言脸色骤变,仿佛回忆起什么可怕场景。

  良久,才断断续续答道:

  起初只是流鼻血...后来全身各处都会出血,一旦发作就难以止住...

  当时没当回事,以为只是普通鼻血。

  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是白血病...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白血病!可是...

  可是我真的...真的负担不起治疗费用...

  说到最后,高组长已哽咽难言。

  他语无伦次,满脑子都是医药费的事。

  医院早就告知他白血病极难医治,但他不愿放弃。

  不放弃就意味着要持续支付高昂的医药费。

  除了住院开销,还有各种药品、输液治疗。

  他那点微薄薪水,不到两天就全填进了医院的无底洞。